摘要:語言是人區別于其他動物的特征之一,這也使得人可以說謊。只有看到語言和思維的關系,了解所指很能指錯位的可能,就可以對謊言有個明晰的認識。也正是從對謊言的認識,可以更進一步看清語言和思維的關系。
關鍵詞:謊言;語言;思維
作者簡介:何靜,西南大學外國語學院2010級研究生。方向: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籍貫:重慶。
[中圖分類號]:H08[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07-0130-01
1、引言
《禮記·曲禮》里有“鸚鵡能言,不離飛鳥,猩猩能言,不離禽獸”。這里所謂的“言”同人類的言語卻有著本質的不同。所以我們說會說話是人類和動物的區別,語言是人類獨有的驕傲,但卻帶來了一種不良功能:那就是語言會撒謊。語言可以顛倒黑白,可以與事實大相徑庭,可以無中生有,可以矯揉造作。在日常生活中,語言傳遞假信息的現象早已屢見不鮮:每個人都說過謊。一個恰當的謊言可能會挽回一段戀情,化解一個尷尬的場面,或是為我們贏得一些利益,總之,謊言都具有目的性。有的謊言可以無關痛癢地存在著,而有的謊言卻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2、思維和語言
西漢楊雄的“言,心聲也。書,心畫也。”說明了語言是表達心理活動、是思維的載體和工具,人們是通過語言來進行思維。當使用者無法用語言對一些概念進行命名時,就無法使思維物質化,便始終處在一種思維的混亂中,正所謂“剪不斷,理還亂”。 這樣的做法使得語言無法傳遞完整的思想。從而思想就被他們自己使用的語言限制了。維特根斯坦指出,語言的濫用、誤用、概念的模糊不清會產生哲學問題的混亂。不僅僅是哲學問題的混亂,還會導致認識世界的混亂。薩丕爾也曾說過,語言可以幫助我們,同時也可以阻止我們對世界的探索。“新語”的使用者是透過“新語”來看待這個世界的,其語言的限制及其所指和能指的錯位,使得他們看到的世界是與真實世界大相徑庭、極度扭曲了的世界。
3、語言的強制性
當語言符號進入交際時,人們就只能被動地運用它。一旦語言被整個社會所接受,語言的強制性就發揮了作用。作為社會中的人,只能老老實實地按照約定俗成的語言規則,使用共同的語言符號,自己隨心所欲創造出來的東西,根本就無法參與交流。沒有了交流和傳播思想的可能,自然就不會再有想表達的欲望與沖動。
有人會說語言具有創造性:兒童在某種場合突然造詞,是我們屢見不怪的;而且從歷史的進程來看,語言在演變,人們可以自發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新造一些詞語,如果被社會接受,那就廣泛的在社會語言中使用,反之則消亡。以感覺為例,任何感覺名稱的意義都是個人賦予的,都是獨立于他人的,并且不可能等同于他人所賦予的意義。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外界組織和他人是怎樣規范語言,限制語言,人都會產生自己的感覺,只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罷了。感覺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而語言只是一種外部表現,一種表達,一種行為而已。就其本身而言,就算對同樣一個詞,每個人對其賦予的意義都是不同的:如奴隸社會中“自由”的含義肯定是同現代社會不同的。所以這就涉及如何指稱的問題。如果一個人的所指和能指與另一個人的所指和能指不一致,那么誤解或者謊言也就產生了。而“新語”字典的編撰者就是利用語言這一特點,來傳遞他們想要傳遞的信息。所謂虛假信息,就是一個符號的能指與其應該對應的所指而被用來指稱另一個事物而已。能指與所指的這種背離,要求在運用這個符號的個體的頭腦中,所指已具有某種程度的獨立和抽象的概念性質。 孔子曾提出“必也正名乎”。他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統世綱領,表達了統一能指和所指的美好愿望。一個人會裝疼,他也一定知道“疼”字的意義,知道“疼”字在語言游戲中的功能,否則他不會誤導我們去理解“疼”字的意義。說謊是一種語言游戲,同其他游戲一樣。謊言無疑具有符號功能,倘若某種東西不能用來說謊,那么反過來它也就無法用以闡明真理,事實上,等于壓根無法用來訴說什么。
4、結語
人類是透過語言來認識物理世界的,使用不同語言的人們,所看到的世界是有所差別的。我們可以看到,語言限制以及所指和能指錯位是可以控制人的思想,思想是依賴于語言的,這從一方面也很好地印證了沃夫假說的語言決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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