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南大學誕生于辛亥革命后,承載著中原志士“國之強,強于學”的夢想,有過成立初期名師云集、人才輩出的輝煌,有過抗戰期間輾轉搬遷、弦歌不斷的艱辛,有過院系調整折枝成林、奠基教育的貢獻,有過改革開放迅速恢復、重振名校的豪情。
歷史,有時候就像一個鐘擺,我們看到的是清晰的軌跡,看不到的是能量的改變。
正如回望河南大學百年歷史,在時間的維度上,我們似乎很容易分出諸多階段,但成就一所百年名校,這些顯得很生硬。過去的100年,中國歷經變革,風云變幻,河南大學一路走來,風雨兼程,背后是一代代河大人面對變革時的堅守。有這些,歷史才能豐滿。
河南大學誕生于辛亥革命后,承載著中原志士“國之強,強于學”的夢想,有過成立初期名師云集、人才輩出的輝煌,有過抗戰期間輾轉搬遷、弦歌不斷的艱辛,有過院系調整折枝成林、奠基教育的貢獻,有過改革開放迅速恢復、重振名校的豪情。這些變革,讓河南大學與國家命運、中原歷史緊緊地聯系在一起。
時間在變,夢想不變。在變與不變之間,彰顯了河大人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品質。
風聲,雨聲,讀書聲
河南大學坐落在七朝古都開封,一個有故事的地方。如今,河南大學已經融入這座城市,成為城市的一道風景。
“開封是一個堅韌不拔、豪放寬容的城市。作為北方水城,其在歷次戰爭和與水患有關的災害中,建后毀滅,毀后重建,生生不息。” “開封城市沿御街而形成的中軸線,在唐、宋以來的千余年中,沒有任何改變。開封城的歷代建設者,如此恪守舊規,實屬罕見。在建后遭毀、毀后再建的反復中,體現出開封城市性格中的堅毅與執著。”河南大學黨委書記關愛和如此看待這座城市的性格。
河南大學誕生在這樣的城市,其辦學精神自然會烙上城市性格的印記,使河南大學在成長變化中保持著自強不息、百折不撓的品質。也正是這種品質,讓河大歷經變革而屹立不倒。
河南大學學生的讀書聲并沒有一直響徹在開封城。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后,抗日戰爭全面爆發。隨后,華北淪陷,中原危機。河南人民面臨著深重的災難,河南大學也開始了長達8年的輾轉遷移。
當時,河南省僅有河南大學、私立焦作工學院、省立水利工程專科學校3所高等學校,河南大學是河南唯一的省立本科院校。為了保存教育實力,教育部和河南省政府決定河南大學南遷。1937年年底學期考試結束后,河南大學校本部和文、理、法三學院遷往豫南雞公山,農、醫二學院遷至豫西南鎮平。
在雞公山,學校租下一些別墅和旅館作為教室和學生宿舍。寒假過后,雖然只有100多名學生回校上課,其余80%的學生和許多教授都沒有回校,但是師生的學習、生活也漸漸步入正軌。據河南大學文學院1937級學生郝守勤回憶:“劉季洪自開一門歐美教育名著選讀課。選課學生共三人,每周一個下午到公安飯店校長室上課。”
不久,豫南戰事吃緊,學校又處危難。
在危難時刻,河南大學本來有機會和中國大多數高校一樣遷往遠離前線的大后方,但是河大人選擇了留在河南,與中原人民共命運,而走上了另一條獨一無二的搬遷之路。
這條路異常艱辛。1938年10月,河南大學校本部和文、理、法三學院遷往鎮平——河南省政府所在地。恢復正常教學僅7個月,1939年5月,鎮平也面臨落入日寇魔掌的危險。河南大學無奈再次踏上搬遷之路。
幾百名河南大學師生北越伏牛山,路經方城、葉縣、臨汝、伊陽,行程600多里,抵達嵩縣縣城。醫學院留在嵩縣縣城,校本部和文、理、農三學院繼續前進,遷到了深山區潭頭鎮。自此,河南大學迎來了8年流亡歲月中的黃金時期。
史料顯示,河南大學到達潭頭的第5天就開始恢復授課。那時,中國正處在抗戰最艱苦的歲月,河南大學的辦學經費被壓縮到原先的一半。但是,隨著外部環境的相對穩定,河南大學逐漸恢復了起來,勤奮嚴謹的學風又回到這個學校。
特別是河南大學雖然流亡于深山,辦學條件艱苦,但是依然在堅守辦學傳統,大力招攬許多優秀學者和留學歸來的博士,其中不乏當時中國一些學科的頂尖人物,如植物學家黃以仁、郝象吾、王鳴岐,哲學家嵇文甫,文史學者朱芳圃、段凌辰、張邃青、張長弓,數學家樊映川,化學家李俊甫、李燕亭等,都是學界名流。
著名中國文學史家任訪秋在回憶文章中說:“到了1940年1月,學校開始放寒假的時候,我接到了河南大學文學院文史系的聘書,讓我去那里任教。”自此,他在河南大學治學育人60年,奉獻了一生。
留德教授陳仲凡也在這一年到了河南大學:“1940年下,嵇文甫院長約我來河大教育系當教授兼教育系主任,薪金320元,到這年暑假我就應聘到河大了。”
特別是醫學院和農學院,當時云集了張靜吾、魯斐然、閻仲彝、郝象吾、萬晉、王直青、王鳴岐等幾十位“海歸教授”,可謂“濟濟多士,風雨一堂”。
由此可見,河南大學在艱難時刻仍然恪守兼容并包、海納百川的大學精神,不惜重金廣聘國內知名學者、專家來校執教,使學術研究和教學都得到了顯著發展,也為抗戰時期短暫的輝煌奠定了基礎。
1942年3月10日,國民政府行政院通過了將省立河南大學改為國立河南大學的決議,完成了由“省立”到“國立”的蝶變。
這一年,國民政府教育部為河南大學撥款50萬元,后又追加10萬元,使辦學經費有了保證。利用這個歷史機遇,河南大學更加積極地延攬名師、吸引人才,克服種種困難使教學工作持之以恒,科學研究力求創新。1944年,經國民政府教育部綜合評估,河南大學以教學、科研及學生學籍管理的優異成績,被評為全國國立大學第六名,在中國抗戰時期高等教育史上寫下了值得自豪的一頁。
那段短暫的穩定也開啟了很多教授的學術黃金期。如中國現代文學史研究的開拓者之一任訪秋1944年出版了《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冊),這是“我國以五四以后新文學為研究對象的奠基之作”。
1944年5月,剛剛走向穩定的河南大學再次面臨戰爭的威脅。日軍占領嵩縣,潭頭危在旦夕,全校師生緊急撤離。潭頭“五一五”慘案成為河南大學歷史上不堪回首的一段經歷。
因為準備不足,部分沒有來得及撤離的河大師生慘遭日寇屠殺。對河大人來說,這場劫難是8年抗戰中犧牲最為慘烈的一次。面對強敵的死亡威脅絕不屈服,河大人用生命捍衛了中國人的尊嚴與氣節,他們是民族的脊梁和希望。
經歷了浩劫的河大師生跋涉數百里到達淅川縣荊紫關,但隨著1945年3月日寇發動豫南鄂北戰役,河南大學被迫離開荊紫關,最終西遷寶雞。
其間,稍有間隙,教學工作便盡快恢復。在荊紫關短暫的開課時間內,學校還邀請了馮友蘭到校講學。著名教育家李秉德在回憶文章中說:“在全國大部分地區烽火連天的日子里,在紫荊關卻吹來這股學術空氣,確實是很難得的。”
在寶雞辦學的短暫時光,河南大學曾邀請英國科學家李約瑟博士等到校講學,是很多學生心中“頗有紀念意義的學術活動”。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告無條件投降,舉國歡慶。1945年12月底,歷經磨難的河南大學終于又遷回了開封。
8年流亡辦學,大小10次搬遷,辦學地址和辦學條件在變,辦學精神和大學使命不變,從離開開封時擁有1000多名學生的“省立”發展到回到開封時擁有2000多名學生的“國立”,河南大學幾乎完美地詮釋了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精神。
重新回到開封后,河南大學迅速發展,到1947年年底已成為華北地區院系最多、校園規模最大的學校,擁有6個學院,16個學系,教職工近500人,在校學生2000多人。
漂泊的歷史似乎已經遠去,而新的變革還在等待著河南大學。
沒有剎車的調整
1949年10月1日,河南大學師生和全國人民一起迎來了新中國的成立,也迎來了新的調整。
11月,作為新中國成立后最重要的報紙之一,《人民日報》連續發表了節譯的蘇聯教育家凱洛夫主編的《教育學》。這只是當時全國“學蘇聯”行動中的一個小細節,卻成為此后教育重大改革的起點。
12月,第一次全國教育工作會議召開,提出了“以老解放區教育經驗為基礎,吸收舊教育有用經驗,借助蘇聯經驗,建設新民主主義教育”的教育改革方針,掀起了學習蘇聯教育經驗的高潮。很快,《教育學》風靡中國教育界,幾乎成為教育事業“向蘇聯學習”的一個重要標志。
這些直接觸發了我國高等教育制度的一次重大改革,即高校院系調整,從學歐美轉向學蘇聯,從通才教育轉向專才教育。在這種背景下,河南大學1952年也開始了一系列重大調整,影響至今。
值得一提的是,《人民日報》發表《教育學》時,人民日報社社長兼總編輯正是我國杰出的新聞工作者鄧拓,河南大學通才教育時代的經濟系畢業生。
院系調整前,河南大學是一所有著40年辦學歷史、學術實力雄厚、享譽國內外的綜合性大學,是河南省最重要的大學。
當時,河南省的高校很少。河南大學的院系調整直接奠定了今天河南省高等教育基本布局,為河南省的高等教育事業作出了獨特的貢獻。
根據部署,1952年,河南大學農學院獨立設置為河南農學院,河南大學醫學院獨立設置為河南醫學院。此后,河南省會從開封遷到鄭州,兩所學校也隨之遷到鄭州。河南農學院發展為今天的河南農業大學。河南醫學院于1984年改名為河南醫科大學,2000年與鄭州大學、鄭州工業大學三校合并為新的鄭州大學。
1953年,教育部進一步明確院系調整以中南區為重點,而中南區又以河南大學為重點。于是,河南大學再次被分拆。
河南大學行政學院單獨設校,成立河南行政學院(即河南省政法干部管理學院),于1984年與中央第二政法干部學校合并為新的河南省政法管理干部學院。2010年,該校與河南財經學院合并為河南財經政法大學。
水利系遷往武漢,與武漢大學水利系等合并成立武漢水利學院(后曾更名武漢水利電力大學,現武漢大學工學部)。植物病蟲害專業并入華中農學院(今華中農業大學)。畜牧獸醫專業并入江西農學院(今江西農業大學)。土木系和數理系數學專業并入湖南大學。
調整后,河南大學僅保留了文教學院。其所設中文、歷史、地理、數理、化學、教育6系和俄語專修科也改為師范性質。
1953年8月,河南大學更名為河南師范學院。同時,將平原師范學院并入河南師范學院。院本部設在開封校區,新鄉校區成為二院。
河南大學的院系調整在客觀上以院系為基礎孕育了很多新的院校和系科,使鄭州市如今的大學路在20世紀50年代一度被人們稱為“河大路”,同時也為社會輸送了一大批各類專門人才。但是,很多年后,有學者在談到這次調整時仍然充滿惋惜,覺得教訓很多。
“河南大學這所經過40年逐步發展壯大起來的綜合大學,在院系調整后已經名存實亡。院系調整后,全國高校學科結構不合理,出現了理工分割,理工農醫等科類與人文社會科學分家,培養的人才知識面很窄、適應性差、缺乏后勁等重大缺陷,直接導致了其后20多年中國高等教育的不斷調整。河南大學改為師范性質后,也必然走上了一條不斷調整學科專業結構的路子,客觀上使學校發展受到了嚴重制約。應該說這是河南高等教育事業發展不快、長期滯后的一個重要原因。”
就算這樣,調整仍未結束。
1955年,新鄉校區的文科調往開封,開封校區的理科則被調往新鄉。1956年,一院、二院各自獨立,分別稱為開封師范學院、新鄉師范學院。
1962年7月,在當時國民經濟三年調整的大背景下,河南省委、省政府將河南體育專科學院和河南藝術學院并入開封師范學院,學校從此有了藝術系和體育系。
如此這般,幾年下來,學術實力雄厚、享譽國內外的河南大學變成了開封師范學院,成為一所純文科的師范學院。
不過,即使一次次遭遇被拆解的命運,學校的師生們仍然意氣風發地投入全新的學習生活。很多名師隨著院系調整被調走了,但河南大學并沒有放棄追求,仍然堅持廣攬名師。著名唐詩研究專家李嘉言、高文,著名英語教育家吳雪莉、胡雄定,中國古文字學家孫海波,著名學者李白鳳等一大批教授都是20世紀50年代走進河南大學的。同時,河南大學還吸引了劉增杰、朱紹侯、胡思庸等優秀青年教師,他們后來都成了學術大家。
此時的河南大學校園仍然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據河南大學教務處1956年年底對往屆畢業生進行的一次跟蹤調查結果顯示:1953年至1956年共畢業本科學生4屆408人,分配至河南省各高等學校任教的占60%;共畢業專科學生1088人,分配至河南省各中等學校任教的占85%,為社會輸送了一大批師資人才。
后來,開封師范學院1975年創辦的信陽分院發展為今天的信陽師范學院。河南師范大學1980年創辦的分校發展為今天的開封大學。
幾經調整,河南大學變得面目全非,用無法彌補的自我犧牲支撐起了河南和中國中部地區高校的迅猛發展。同時,為河南省的中學教育輸送了一大批優秀的師資,把河大人“明德、新民、止于至善”的精神播撒到中原學子心中,整體提升了河南省的中學教育水平,影響深遠。
正如河南大學黨委書記關愛和所說:“人們經常用‘敬畏’描述對河南大學的感受,是因為這里深厚的歷史文化積淀和綿延不絕的大學精神令人肅然起敬,更是因為新中國成立后,河南大學在多次調整中為中國高等教育發展作出了獨特的貢獻。”
給點陽光就燦爛
“文化大革命”結束后,中國迅速調整了方向和步伐,漸漸走進了改革開放的新時代。
迎著時代的春風,河南大學也迅速恢復了活力。
1978年春天,1000多名1977級大學生走進了當時還被稱作開封師范學院的河南大學校園。這意味著,河南大學這所飽經滄桑的大學開始進入新的發展階段。同年,學校的中國古代文學、中國現代文學、中國古代史等7個專業開始招收研究生。
1984年5月20日,河南大學恢復校名,歷史掀開了新的一頁。那一天,“河南大學”這四個埋藏在人們心中30年的名字,又一次出現在這個有著近半個世紀風雨歷程的校門上。注定,這一天會載入河南大學的史冊。
恢復校名只是一個外在的變化,而河大人所謀劃的是真正的振興。對于時代變革所帶來的機遇,河南大學在通過積極的自身變革努力把握。
在《河南大學1986—1990年事業發展規劃》中,河南大學首次提出了“按照河南四化建設的需要,盡快改變學校性質,努力調整專業服務方向,積極增設新興、邊緣學科,大力加強科學研究,穩步發展學校規模,逐步向校、院、系三級管理體制過渡,把河南大學辦成更加適應四化建設需要、具有相當規模和較高水平的綜合性大學”的奮斗目標。
而當時振興河南大學所面臨的首要問題就是加快專業調整步伐,建立綜合性大學專業框架。因為經過20世紀50年代的院系調整,河南大學已經成為一所文科類師范院校。很顯然,這樣的專業結構對于河南大學的綜合性大學發展夢想來說,顯得極不協調。未來很多年,河南大學師生都要為此而努力。
在建立綜合性大學專業框架的同時,河南大學也開始加強重點學科、重點人才、重點項目、重點科研機構、重點實驗室等方面的建設,為成為國內一流名校積蓄力量。那時候,重振河南大學在全國高校中的地位,幾乎是每一個河大人心中都繃著的一根弦。
面對國家重視高等教育發展的契機,學校加大投入,引進人才,加強學術交流,營造科研氛圍,追求跨越式發展。校園內的每一個河大人,無論是執教河大多年的老教師,還是新引進的名師和青年人才,都有著一種時不我待的工作狀態。
特別是很多老教授開始了新的學術黃金期,為河南大學的學術發展貢獻著不老的熱情。
任訪秋在20世紀四五十年代出現了一段學術研究黃金期后,因為學術研究受限制而沉寂了一段時間。1978年以后,已經年過花甲的任訪秋進入了著述的第二黃金期,“幾乎每年都有一部著作問世”,一直到1990年。
1981年,任訪秋在國內高校中率先招收中國近代文學方向的研究生,為河南大學的中國近現代文學研究培養了關愛和、解志熙等一批中堅力量,使河南大學成為“中國近現代文學研究重鎮”。
同時,他一生執教河大,不離不棄,幾十年如一日專心研究,不事浮華,用行動和修養豐富著河大精神的內涵,影響著一代代學子。“我想著重指出的,則是先生在極端困難的文化環境里鍥而不舍的堅韌精神。正是這種精神,使他在許多學子心中,特別是在中原學子心中,成為一面召喚前進的旗幟。”河南大學文學院教授劉增杰在文章中這樣評價。
一些新引進的名師也迅速融入河南大學的振興中。
物理學家朱自強1985年作為學科帶頭人調入河南大學,任物理系主任。到河大后,他很快就創建了固體表面研究室,開展LB膜即有序分子膜的研究,使河南大學理科科研工作步入新的階段。他確立了物理學科的發展方向,為河南大學物理學科及實驗室建設與發展奠定了基礎,同時不遺余力地關心、指導、幫助年輕人的成長,在生活與科研上帶動和影響了一批學人。
“河大建設需要一批為之獻身的人,完成工作后要回來,奮斗幾年,在這兒好好做‘河大博士點建設’這篇大文章。”這是河南大學副校長宋純鵬回憶自己20世紀90年代出國前,朱自強對他的教誨。
正是有很多這樣的教師,河南大學的專業調整、學科建設才真正駛上了快車道。
2000年,學校擁有文學、史學、哲學、經濟學、管理學、法學、教育學、理學、工學、醫學9大學科門類,本科專業達到52個,師范專業的比重下降到20%以下;碩士學位授予點50個,并成為博士學位授予單位,獲批博士點3個。
至此,河南大學綜合性大學的學科框架與專業體系已經形成,完成了由師范院校向綜合性大學的過渡。
歷經變革的河南大學,和開封城一樣,向人們展示著堅韌不拔、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性格,展示著不變的厚重。這也給人們對于這所百年名校的未來發展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
一百年風雨兼程后,河南大學書香正濃。
(本文參考《河南大學校史》,張振江主編《薪火集》,陳寧寧編《河南大學憶往》,王日新、蔣篤運主編《河南教育通史》)
責編:思 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