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家住上了大房子
從我記事開始,我們一家七口人就居住在兩間平房中,每間只有11平方米。一間屋子半間炕,是形容當時屋子小最好的形容詞了。每天吃飯時,飯桌擺在屋子中間,就再也不能過人了,上世紀70年代末,我結婚了,仍然居住在11平方米的平房中。不過在當時,這樣的條件就算很好了,我一住就是幾十年。
二十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了祖國的各個角落,黨的富民政策使人們在吃、穿、住、行各個方面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2000年我終于盼來了拆遷,從此告別了平房生活。2003年我們搬進了寬敞明亮的樓房,從此,我們一家三口居住在126平方米的樓房里,我們的心也像樓房一樣的寬敞明亮。我孩子高興地說:“我終于有自己的空間了!”我們高興,我們跳躍,我們要感謝的是——黨的政策好!
我的閨密
這是我(左)和閨密小鳳21年前的一張合影。我家娃娃常常問我:為什么你就這么一個閨密?我還真是不知道究竟為什么?,F在滿大街的人都拿著手機打電話或發短信,可我的這位閨密就沒有手機,她是我唯一沒有手機的朋友。
我十幾歲時上了一個書法班,小鳳是同班同學,當時她在一家無線電元件廠里做檢驗,我在醫院剛剛上班。余暇時,我們常常穿著一樣的衣服去中國美術館看展覽,去美術館西側的中國友誼出版社門市部買三毛的書,去吃附近有名的咖喱飯。后來,我們各自戀愛、結婚又換了工作,彼此越離越遠。我們從不留新的電話,但總能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對方,再聯系上時聊起來都仿佛從來沒有遠離。
有次小鳳打電話來時我對她說:“你弄個手機,我們也發發短信。”她卻說:“手機對我沒有用,用不慣那東西?!爆F在沒有手機意味著什么?只能說明她過得很安逸、很開心。小鳳,我真的很羨慕你。
我在官園體校練跳高
現在的中國兒童活動中心(原稱中國少年兒童活動中心)原來是官園體育場,也是西城官園體校所在地,它的北面是官園公園。
當時官園體育場內有足球場(包括看臺)、籃球場、排球場和射箭場。中國參加新興力量運動會(1963年11月在印度尼西亞舉辦——編者注)之前,國家射箭隊曾在那里訓練,在新興力量運動會上奪魁的女射箭運動員李淑蘭就在宮園體育場射過靶。足球場的北面是體操房,東面為官園體校辦公區。
我上高中時,由同學劉小沛介紹到官園體校參加田徑跳班活動。我們的教練姓王,和藹可親。跳班的人主要是來自師大二附中、三中、四十一中等學校,現在還能記得的名字有朱德光、朱果利、傅德祥等人。上學時我們一周訓練兩到三次,寒暑假集中訓練。那時跳高采用俯臥式,以擺動腿為軸,旋過橫桿,可謂力量加速度的綜合性項目,訓練主要是練腿部力量和短跑速度。有時我們訓練的內容是和籃球班的人打籃球,每次都是跳班的人包攬了前后場的籃板球。暑期還有三體校(東城、西城和先農壇)的測試賽。
上體校之前,我身體不好,經常感冒,一個學期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歇病假。上體校后,我身體強壯了,很少生病,并且以1.65米的成績拿到了國家三級運動員證書。鍛煉身體的好習慣我延續至今。
1965年我高中畢業,在將要結束3年快樂和充實的體校生活時,我們找來北京市冰球隊的楊寶麒,和王教練拍了一些照片作為紀念。這是我們在跳高沙坑前的合影以及王教練教學時的場景。
琴聲伴我度歲月
1979年春天,知青大返城開始了,我是北京知青,而妻子是當地職工,大返城的頭班車對我們關閉了車門,全連就剩下我一個北京人。陣痛過后,我重新審視生活,意志更堅強了。緊張的勞作之余,我每天都吹起心愛的口琴,訴說我的心聲。在第二故鄉,我和一家人生活得很開心,享受著天倫之樂。1980年,在連隊的春節晚會上,我吹奏了一首口琴曲《北大荒永遠是春天》。
在北大荒,我每年都看見火紅的高梁,風雪里酒飄香;美麗的松花江,川流不息地流淌,夜夜進夢鄉;高高的白樺林里,有我的青春在流浪。我的生活很富有詩意,琴聲陪伴著我在神奇的土地上勤奮耕耘,琴聲陪伴著我又送走3650個難忘的夜晚,迎來3650個美好的黎明。1989年春天,大返城的末班車為我開啟了車門,我們終于回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