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翻譯的可譯與不可譯一直與翻譯活動息息相關。本文從產生翻譯可譯與不可譯的原因出發,主要是在語言和文化兩個方面分析翻譯障礙,指出翻譯是可行的,但是存在一定的限度,并提出參考的解決方法——補償法。
關鍵詞:可譯性,不可譯性,翻譯限度,補償法
作者簡介:周鳳(1988-),女,漢,四川遂寧,蘭州大學外國語學院2011級碩士,研究方向:翻譯碩士筆譯方向。
[中圖分類號]:H059[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09-0145-01
一、引言
翻譯活動的發展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歷史,無論是國內外的學者,還是在翻譯領域初試牛刀的學徒,對于一個文本中的信息是否可譯,或多或少都產生過質疑。而筆者認為,雖然世界上人們的語言不統一,但是在一定的領域內,人們的對客觀事物的理解和定義是相同的。正如奈達(Eugene· A· Nida)曾說過“盡管人與人之間的絕對溝通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管在同一語言區域或是不同語言區域之間,人們之間高度有效的溝通還是可能的,因為人們的思路、身體反應、文化經歷和對別人行為方式作出調節的能力都是相似的。”但是,這并不是說一種語言下的所有事物都可以毫不費力地在另外一種語言中找到對等的事物,進而得到翻譯。
二、可譯性與不可譯性的產生
而在筆者看來,翻譯活動就是一個遇到困難并解決困難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有的困難可譯輕而易舉的化解,有的必須采取一些手段才能解決,還有的卻讓譯者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類和第二類的困難很容易讓人們以為翻譯是可行的。人們會覺得,盡管世界上存在著不同的文化和語言,每一種都有鮮明的民族差異和文化特點,但是,在很大程度上,文化與語言的形成會受思維、對客觀世界的看法以及社會環境等因素的影響。而且,人類的思維規律和生活經驗基本相同,正是這種基本一致性使得跨文化翻譯是可能的。雖然不同的語言對各種概念的詞匯有著不一樣的編碼和范疇劃分,但是,總的來說,一種語言所具有的任何概念在別的語言中都以得到編碼,只是其難易程度不一樣而已。而第三類的困難往往讓人覺得翻譯是不可行的。因為有一些語言和文化在另外一種語言和文化中找不到對等的存在,因此有一些事物的翻譯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些成為翻譯中經常遇到的那些無法逾越的障礙。這些障礙使得信息無法在兩個語言之間傳達,于是出現了不可譯現象。傅仲選曾在《翻譯美學》中說:“不可譯性是語際轉換中永遠存在的一種現象。”以他的觀點,人類各種文字的可理解性是基于自然界的共性和人類社會發展的共性上的,這也是翻譯中可譯性的基本條件,而由于不同的自然地理環境特征以及民族、社會發展過程的差異,造成語言文字不可理解性的產生,這成為翻譯中不可譯性產生的主要原因。
三、翻譯的可譯性、解決方法及可譯性的限度
在翻譯中,不可譯的因素的確存在,但是這并不意味著翻譯在根本上“不可能”。正如喬治· 穆南所說:“老老實實毫無保留地接受現代語言學的這些成果,就意味著接受下面這一永遠不可忘記的事實, 即翻譯并不總是不可能的。翻譯只能在某種范圍和某種限度內才是可能的”。由于文化傳統、社會風俗、語言結構和思維方式等深層次的差異,翻譯的可譯性是有限度的。穆楠把翻譯的不可譯性分為了語言因素方面和文化因素方面。語言的不可譯性主要表現在字形、語音、詞匯、語法和文體風格等不同層次上。如語音層次上的詩歌翻譯,詞匯方面的詞語空缺,語法方面的詞語搭配等等。尤其是在古詩英譯時,譯者會發現很難讓英語的譯文中也出現與漢語一樣的韻律。但是,一般來而言,語言本身的規律與特征所造成的不可譯性是不多的,即使出現也是比較容易克服的。據奈達估計,語言之間的共性遠遠超過各自的個性,也就是說語言方面的翻譯障礙是較少的。而文化方面的障礙則成為翻譯不可譯性的主要原因,由于人們的生活方式和風俗習慣的差異、宗教信仰和價值觀念的不同以及社會文化背景的相異,語言之間的基本相似和相同很難找到。
針對這兩種主要的翻譯障礙,很多譯者在翻譯作品時,采取了不同的方法,并針對不同的文體提出了不同的方案。異化還是歸化?直譯還是意譯?文本可譯還是不可譯,該如何翻譯?這些都成為討論的熱點話題。而蘇聯的巴爾胡達羅夫針對于語言和文化上的不可譯因素,提出了翻譯的補償法。他在《語言和翻譯》中指出:“補償法是可以達到等值翻譯的一種特殊的替換手法。當譯語中因某種原因沒有原文中某些概念的等值成分,也無適當的表達手段,就常采用這種方法。”這種方法是著眼于整體的效果,而非個別的信息要素。而要使用這種方法,就必須充分的理解原文,結合語境以及背景知識,運用各種方法,使得譯文和原文達到“等值”。常用的方法有增詞減詞法、拆譯法等等。正如巴爾胡達羅夫所說的“只有不可以的部分,沒有不可譯的原文”,作為譯者也應該秉承這種態度。
當然,翻譯也是有限度的,例如翻譯中就很難保留原文的藝術功能,一些語言的文化功能也是很容易丟失的。如歇后語、雙關以及詩詞中的用詞所營造的意境等等。修后語被很多譯者認為是最難翻譯的。例如,電線桿上綁雞毛——好大的膽(撣)子。這句話中,既有諧音“撣”與“膽”,還有形象的比喻。往往翻譯中難以達到諧音的妙處,這就都掉了語言的藝術價值。而如法國的奶酪以及面包的品種繁多,各有各的叫法,這就很難讓每種奶酪和面包都得到相應的中文的翻譯。但是這種限度是相對的。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各國的接觸與交流也越來越多,語言和文化的碰撞愈來愈激烈,滲透也越來越深,有些方面甚至達到了融合的狀態,人們對于外來事物的接受能力也在逐步提高,看法與眼界也被拓寬;而教育水平的不斷提高,實踐機會的增加,也使得譯者的翻譯水平和能力逐步提升。這些改變使得以前認為“不可譯”的事物、難以理解的現象變得“可譯”、一點點地被理解與接受。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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