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瀏河鎮地方文化座談會回到辦公室,大約下午3點多的時候,接到滕剛電話,說奎山走了,說網上已有悼念文章。我心里兀是一愣,一種莫名的難受漫上心來。這是繼許行、曹德權后,小小說圈內又一位重要作家的離去,能不悲傷嗎?!
認識王奎山是1990年5月的湯泉池筆會,一晃整整22年了,最后一次見面是2011年6月在鄭州的第四屆小小說節上,那次,他還獲得了小小說終身成就獎。
奎山的個性不事張揚,壓抑慎獨,不茍言笑,沉默為金。那次會上,明明前排有他的席位卡,但他悄悄坐在最后一排,也沒有發表片言只語的獲獎感言。現在回想起來,那時,他可能正與病魔斗著呢。
奎山作品不算多,不屬快槍手,不屬拼命三郎,但精品意識很強。我清楚地記得1997年6月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的《中國當代小小說作家叢書》,一套8本,我特意花時間把8本集子都通讀了一遍,平心而論,奎山的作品可圈可點,有沉甸甸的分量,堪稱那套叢書作者中的佼佼者。他與那種為寫作而寫作、為發表而寫作的作者不可同日而語。評論家也很看好奎山的作品,給予很高的評價。我在我外出講課時,多次講評過奎山的那篇對話式的《爺爺與孫女》,雖然全文以對話來結構,以孫女繪畫為主線,卻有很深的內涵,揭示了中西方文化的差異。應該講奎山是為小小說界爭光的一位優秀作家。
可能是脾性的緣由吧,奎山不善與人交往,也不善言講,幾乎不參與策劃、組織活動,最多是個參與者,只是默默地思考著,默默地寫著。他的創作不急不躁,從容淡定。他對農村、對農民的了解,對中國國民性的描述、解剖,常一語中的,入木三分。他的作品是厚實的厚重的,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奎山有一二百篇精品力作留給讀者,也算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讀者,對得起小小說了。我想,讀者會懷念他的。
與小小說看漲派不同,奎山有著強烈的憂患意識,甚至有些悲觀論,作為文友,我曾撰文與他商榷過。但一個文體的發展,也確實需要有點憂患意識。
作為第一代小小說作家,王奎山是幸運的,因為有楊曉敏的賞識、提攜,他獲得了小小說界所有最重要的獎項與榮譽,甚至不到古稀,就獲得了小小說終身成就獎。作為一位作家,他有理由值得自傲,同樣,他也是地方的驕傲。
奎山的謙和、低調,不爭一日之短長,作品硬氣,贏得了圈內不少文友與年輕作者的尊重。奎山的為人為文,實實在在,大家有目共睹。可惜他走得早了一些,要不,一準還有好作品不斷問世。奎山的去世,是小小說界的重大損失,哀哉,痛哉。奎山兄,一路走好!想作一幅聯送他,可惜本人才疏學淺,只寫出了上聯:
低調做人,精品為文,生于確山之奎山,小小說界一座山;
……
希望有人能幫助補出下聯,以慰奎山于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