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羅坤走后,蘇蘇翻遍了天仙樓也找不到小白臉的人影,氣得踩腳。每次想找他的時候都找不到人,不用他的時候就老在自己面前晃,也不知他又上哪勾搭“紅杏”去了。
夜里,蘇蘇泡在大木桶里洗澡,玲瓏在身后替她擦背,玩著浮在水面上的花瓣,蘇蘇覺的無聊就想說點(diǎn)什么。
“玲瓏,今天皇上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覺得你家主子可不可憐?”
“小姐,主子不可憐。”玲瓏呆在天仙樓的第一天,蘇蘇就已經(jīng)堅(jiān)決命令改口,以后不許再喊她王妃,要叫她小姐。
“為什么?”聽到這樣的答案,蘇蘇很好奇的扭過脖子抬臉看她。
玲瓏想了想,道:“對我們來說,主子是最強(qiáng)大的,主子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蘇蘇一愣,覺得玲瓏的解釋還真詭異,難怪,強(qiáng)大也是一種錯嗎?耶穌……
“我洗好了,這里也不用你侍候了,你下去休息吧。”
玲瓏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她不喜歡在人前光著身子讓人侍候穿衣服,玲瓏出去隨便關(guān)好了房門,蘇蘇再泡了一會兒,就赤著身子跨出木桶。
拿起一邊掛在架子上,玲瓏準(zhǔn)備好的干凈巾子擦干身上的水漬,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蘇蘇打了個冷顫,回頭一看,奇怪,窗子怎么開著,玲瓏不是關(guān)上了嗎?
冷意再次襲來,冷得蘇蘇沒時間再多想,手忙腳亂的拿起衣服胡亂的套上,赤著腳就想跑上床,身子驀然往前一斜,不知被什么東西絆倒了。
疼……
回頭看了看腳上纏住的衣服,蘇蘇心里那個怨念~~~
“笨女人,這樣都能絆倒,你真是個天才。”
“你說是誰?”
迦羅琛從暗處現(xiàn)身,唇邊噙著冷笑看她,蘇蘇咽咽口水,又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
心里忍不住嘀咕,就是因?yàn)槁牫雎曇羰悄愦鬆敚悴畔氡е唤z期望不是你。
“你躲在這里多久了?”蘇蘇后退,警惕地盯著他。
“玲瓏出去。”迦羅琛面無表情的斜了她一眼,心里卻忍不住暗罵這笨女人,窗子都不關(guān)好,如果是采花賊,看她找誰哭去!
從玲瓏出去就來了?靠!那姐豈不是春光外泄了?什么都讓他看去了,丫的,你這個死色狠,不會自己遮下眼睛?
撞豆腐啊撞豆腐,她的清純路線,耶穌……
“王爺,你大晚上的睡不著,也用不著特意跑來我這里擾人清譽(yù)的!”蘇蘇沒好氣地瞪著他,心里又忍不住佩服這人的武功之高強(qiáng),他怎么閃進(jìn)來都沒察覺。
“清譽(yù)?蘇蘇覺得你和本王之間還會有這種東西存在?”迦羅琛冷哼。
額~~,這到底是誰作的孽……
“那個,王爺你識相的從哪里來就哪里去,要不然,別怪我喊人了!”他逼近一步,蘇蘇就后腿一步,心里只恨不得將禍害趕走。
“喊人?”迦羅琛不以為然冷笑,帶著絲絲邪意,“好啊,既然蘇蘇不介意,本王自然也不會介意你叫。”
叫?耶穌,你丫少往那些不CJ的十八禁方面想。
用逼的不行,蘇蘇瞬間又換了張哭喪臉,眼神幽怨面帶可憐地緊瞅著他,水霧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嘴唇抖呀抖:
“王爺,你還是快走吧,要被人瞧見了,我我我我我以后會嫁嫁嫁不出去的……”
“嫁人?哼,你要和本王離婚的時候不是很神氣嗎,怎么現(xiàn)在成結(jié)巴了?”
蘇蘇朝身上的男人翻白眼,哼什么哼,換你被個男人壓床上試試看,小心你的后庭花,呃,話是不能亂說的,耶穌……
嗚嗚,為什么這種情節(jié)一發(fā)生,女主就會被男主壓床上?不帶這樣的重男輕女,太欺負(fù)女人了……
再也憋不下去的蘇蘇,怒意直沖腦門,惡狠狠瞪著他,恨不得將人一腳踹出自己的視野,揚(yáng)聲吼道:
“迦羅琛,你到底怎樣才肯走!”
“不裝了?”迦羅琛冷笑俯視她。
“我裝有用嗎?王爺要覺得有用,那我繼續(xù)裝好了。”蘇蘇白白眼,
一臉無所謂地說:“還是王爺心有不甘?協(xié)議書上寫得清清楚楚,王爺想毀約,是想自己生兒子沒屁眼?”
“本王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那見鬼的協(xié)議書!”怒目瞪著她,迦羅琛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
該死的女人,不知死活,還有膽子提起這事,你以為當(dāng)日本王甩袖離去,就是同意和你離婚?
“那又怎么樣?誰理你,反正上面蓋有你的手印,你堂堂一個王爺莫非還想賴賬不成?”蘇蘇瞪著他,不耐地道。
耶穌,這男人就不能以正常的姿勢說話嗎?她腿酸啊,你丫大爺就不可以稍微文明點(diǎn),蘇蘇在心里恨恨腹誹。
“如果不是你用迷藥,你以為你自己有機(jī)會拿得到本王的手印?”頓了頓,迦羅琛冷冷哼道:“你倒是長本事了,懂得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
“王爺,這叫兵不厭詐,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嗎說得這么難聽。”蘇蘇不爽的撇撇嘴,是你自己學(xué)不乖,關(guān)我什么事。
靠!玲瓏怎么還不來救她?明明就在隔壁,以她的武功不可能沒聽出有動靜,你說這丫是不是知道來的是她家主子,棄姐于不顧了?
嗚嗚,別人家的手下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
“你還有理?”大手板住她的臉,狹長的眼眸危險瞇起,迦羅琛抿唇冷冷一笑:“說吧,想好該怎么跟本王謝罪沒有?”
“我又沒有做錯,干什么要跟你謝罪!”臉被扣住不能動,蘇蘇只好用眼睛死命的瞪。
瞪死你這個壞蛋,仗著自己有力氣就欺負(fù)人。
“再說一次!”迦羅琛被她氣死了,手上的力道也不分輕重了。
“疼……你混蛋!都準(zhǔn)備有個和親公主嫁你了,你還想怎么樣?如果不是我早早提供有利條件,讓你離了婚,你哪有機(jī)會這么快就娶個美嬌娘回家!”
蘇蘇紅著眼睛瞪人,想到迦羅坤臨走前跟她說的話,她心里就是一陣不舒服,離婚才多久,這么快就有“新歡了”,哼哼……
“什么公主?你聽誰說的?”迦羅琛被她的話弄得一臉霧水。
“皇上說的,還能有錯?”有新歡就有新歡,干嘛死鴨子嘴硬,蘇蘇小臉上又是幽怨又是鄙視!
“皇上來過?什么時候?”迦羅琛皺眉,很好,說什么身子不適,讓他幫忙批一下折子,原來根本就是借機(jī)偷溜出宮了!
蘇蘇忙著一根一根的掰開弄疼她的大手,聽到頭上的問話,就反射地回道:“白天。”
提起這個,蘇蘇又忍不住磨牙,這兩兄弟怎么就這么有默契,一個白天一個晚上,是不是商量好的?
迦羅琛眼神古怪的瞅了她半會,忽然勾起戲謔的漂亮弧度,“怎么?聽到本王要娶妃,你吃醋了?”
“王爺,你說這話也不嫌嘴酸。”蘇蘇淡定的抬起臉望著他。
“你這女人……”迦羅琛恨得牙癢癢,解恨似的俯下身在她雪白纖細(xì)的頸子上啃咬起來,落下一個個曖昧不清的吻痕。
“唔,疼……”蘇蘇扭動身子掙扎,這廝明明就是屬狗的,哪有兔子會像他這樣咬人的?
小手抵在他胸膛前,使勁想將人推開,身上壓著重量,男人的氣息又噴在頸間,氣血上涌,蘇蘇小臉紅通通的,感到一股莫名的燥熱。
“王……唔?”
迦羅琛猛然狠狠吻住她的唇,粗暴的,帶著懲罰性的,撬開她的貝齒,舌頭蠻橫的溜了進(jìn)去,蘇蘇被吻得一陣酥軟,手上也沒了力氣推人。
壓著她狂吻的男人越吻越放肆,大掌隔著單薄的衣服慢慢往下?lián)崛ィK蘇的眼睛睜大,心跳驟然加速,身上男人的眼中燃燒的莫名火焰更讓她窒息。
冰冷的大掌溜進(jìn)衣襟內(nèi)撫摸著她的肌膚,頓時,蘇蘇面紅耳赤,靠!再吻下去就擦槍走火了……
嗚嗚,不帶這樣的,她是無意中“強(qiáng)”了王爺,可那次她什么也不記得,你大爺怎么能無恥地想“強(qiáng)”回來!
用蠻力也起不了掙扎的作用,蘇蘇干脆眼睛一閉,擺出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悲壯表情,你有興趣“奸尸”就來吧!
腦里不禁浮起暴露在自己面前,那副青澀誘人的身子,迦羅琛再次呼吸急促,欲望來得更加難以控制。
身下的女人突然沒了動靜,迦羅琛心下怪異,抬眼一看,氣得臉色發(fā)黑,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給他睡著了!
迦羅琛氣得抓狂,他是該把這不解風(fēng)情的女人抓起來打屁股,還是就這么繼續(xù)下去?
看著這張熟睡的小臉,迦羅琛發(fā)覺自己有再大的欲望,也沒有興趣做下去,心中不由乏起郁悶的無奈感。
幽幽唉了口氣,替她整理好衣服,扯過被子蓋到她身上,脫下鞋子,躺到床榻外側(cè),手輕輕一拂,屋里的燭光瞬間熄滅。
良久,聽到耳邊傳來沉沉的呼吸聲,本來已經(jīng)“熟睡”的蘇蘇驀然睜開眼睛,眸中閃過狡詐的笑意。
蘇蘇睜眼醒來,翻轉(zhuǎn)過身,摸到身邊的床位是空的,愣了愣,抬臉看去,見迦羅琛穿衣整帶的站在那。
懶懶地瞥了眼就收回視線,淡道:“王爺,麻煩你從窗進(jìn)來就從窗出去!”
“本王就那么見不得人?”迦羅琛回頭瞪她,帶著怒意,最后重重的摔門而出,氣沖沖地走了。
蘇蘇無奈朝床頂翻白眼,腦子轉(zhuǎn)了半天,實(shí)在不明白這人怎么老往壞處想,也不想想他們現(xiàn)在可是離了婚的男女,要被人看見他一大早就從她房里出去,多引人誤會,耶穌……
玲瓏賊頭賊腦的探了進(jìn)來,蘇蘇見此,沒好氣的瞪道:“躲什么呢,進(jìn)來吧!”
看她不生氣,玲瓏笑嘻嘻的走過去,侍候她起床,厚著臉皮道:“小姐,昨晚睡得還沉么?”
“討打啊你!”蘇蘇作勢要打她,玲瓏笑著躲開了,手拍了個空,蘇蘇更沒好氣地瞪著這個笑得一臉曖昧的死丫頭。
看她生氣不理自己,玲瓏裝委屈癟著嘴搖了搖她袖子:“小姐,不是奴婢不來救你,而是主子的武功比我們好太多,奴婢進(jìn)來也幫不了忙。”
昨晚發(fā)覺有人,她就折回來,看見是自家主子,就退回自己房里,她心里存了私心,真的很希望主子和小姐能重新開始。
“行了,我還不知你那點(diǎn)心眼,你要幫迦羅琛,我不會阻止你,但最后我和他是怎么樣,那就要看緣分。”
蘇蘇把話跟她說白了,她從來沒喜歡過人,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但她承認(rèn)對迦羅琛是有種異樣感覺,只要他不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她是不會拒絕他的追求。
昨晚她已經(jīng)確定迦羅琛對她是有感情的,所以他才會壓下自己的欲望沒有對她怎么樣,就為此,她愿意給彼此一次機(jī)會。
不就是處對象,談?wù)剳賽郏蟿t來不合則分,就是這么簡單的事兒。
聽人家說,初戀的感覺是美好難忘的,雖然說最終和自己步入禮堂的,可能不是自己的初戀,但是以后偶爾回想那段青澀的戀情,還是很幸福的。
小白臉仍是不見人影,也不知死哪去了,蘇蘇懶得再等他,徑自找人代寫招聘的大概條件。
招女工,五官端正,年齡18歲——25歲之間,待遇從優(yōu),詳情可面試再談。
搞定好,蘇蘇吩咐人將這紙貼到外面去,小二接過,看著上面的字,他只認(rèn)識一個“女”字,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子看她。
“蘇蘇姑娘,廚房的人手足了,不用再招人了。”
“誰說要給廚房招人了?”蘇蘇一臉莫名其妙。
“不是嗎?那上面……”小二傻了,手腳比劃著上面的字,他不會鬧了個大笑話吧?
蘇蘇瞄了眼,再看看面前這個臉紅得像豬肝色的小二,“哧”地笑了出來。
“我是要招幾個女服務(wù)員,就是跟你們一樣在前廳端茶端酒端菜的。”蘇蘇忍著笑解釋。
“啊?蘇蘇姑娘,這不好吧?,哪個店里會請女人端茶倒水的,又不是窯子。”小二臉色不好看。
“到底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別廢話,照我說的做,快把招聘紙貼到外面去!”瞧他一臉看不起女人的樣子,就不想跟他啰嗦,蘇蘇白白眼,你還不是女人生的。
萬惡的古代,萬惡的封建,耶穌……
蘇蘇臉色不悅,小二也不敢再多說,低頭乖乖出去將東西貼上,看了看,仍是覺得非一般的詭異。
考慮到有些人是不識字的,蘇蘇特意找上一堆三姑六婆,給了些銀兩,讓她們幫天仙樓招聘女工的事傳播出去,她只要淡定喝茶坐等人家上門面試即可。
蘇蘇不知自從她和迦羅琛離婚后,東離國的百姓有百分之九十九都處在觀望中,所以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八卦就傳得滿天飛。
如今,她說要請女人當(dāng)伙計,眾人被這詭異的消息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天仙樓的生意比以前還要好,每天人山人海,生意好的原因,一是蘇蘇將天仙樓改革,不用排隊(duì),只要有位子,任何人都能進(jìn)來。二就是對她好奇萬分,想來一睹真容的。
每天看著樓下的一堆人頭,蘇蘇是笑逐顏開,當(dāng)然,這是后話。
當(dāng)天下午就有人前來面試,這會蘇蘇正準(zhǔn)備脫鞋上床午睡一小會,聽到有人來應(yīng)聘,便又穿回鞋子開門出去。
“有幾個人?”蘇蘇倦倦地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站在門外的玲瓏。
“兩個。”玲瓏笑笑回道,跟著她后腳一起去前廳。
下午時分店里一般沒什么客人,蘇蘇一眼就看見站在廳堂的兩個小姑娘,衣著撲素,樣子看起來也挺老實(shí)憨厚,蘇蘇滿意的打了分?jǐn)?shù)。
隨便挑了一桌沒有客人的桌子坐下,小二恭恭敬敬的奉上一盅茶,又輕手輕腳的退下,蘇蘇端起抿了口,方抬起臉瞅著眼前神色緊張的倆人,露出友善的微笑。
“別這么緊張,就當(dāng)是朋友聊天,不用擺出這副如臨大敵的表情,我很好說話的。”
“是……”兩人忐忑地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緩了緩,暗暗吁了口氣,兩只冒著冷汗的手也沒再死攥著衣服了。
蘇蘇笑了笑,接著問道:“幾歲了?住得遠(yuǎn)不遠(yuǎn)?”
“十七。”
“十八。”
“十七?”蘇蘇微微蹙起眉頭,仔細(xì)打量這個十七的,瓜子臉,清清秀秀的,稍微打扮一下,也是個美人胚子。
“我再過兩個月就是十八的,所以……”見蘇蘇沉默不說話,以為不會留下她,便急了。
“你不要急,我沒說不用你。”蘇蘇好笑道,安撫這個顯然激動起來的人。
“我……”知道自己誤會了,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低下頭看腳。
“你們住得遠(yuǎn)不遠(yuǎn),遠(yuǎn)的話,你們來回估計也不方便,這樣吧,我這里本來就是不包住的,念你們是姑娘家又住得遠(yuǎn),我院里還有廂房,你們?nèi)舨唤橐饩蛿D一間好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驚又喜的千恩萬謝,她們家是在皇城外的一個小鄉(xiāng)鎮(zhèn),聽外城的人回來說起這事,聽過不少天仙樓的事,而且新老板還是最近有很多傳言的王妃。
知道不是什么不干凈的地方后,就放心的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走了三個時辰的路,一路問人才走到這里的,沒想讓她們碰到一個這么好說話的人。
“對了,你們叫什么名字。”
“我叫翠花,她是春花,是我妹妹。”
嗯,聽出來了,兩個都是一樣的順口花,想了想,蘇蘇隨口道:“你們一個翠花一個春花,不會還有一個妹妹叫菊花吧?”
翠花點(diǎn)點(diǎn)頭,“是還有一個妹妹叫菊花。”
“哧噗!”蘇蘇一口茶嗆噴了,咳、咳咳!
玲瓏手忙腳亂的掏出手絹替她擦掉沾到的茶漬,蘇蘇哭笑不得,她只是隨口說說,耶穌,菊花等于后庭花,又邪惡了……
接下來,蘇蘇和她們說了工錢和一個月有兩日休假的問題,差不多了就讓她們回去收拾下行李,跟家人說下,后天再過來也不遲。
天仙樓招聘第三天,蘇蘇就命人撕了外面的那張紙,她已經(jīng)招夠人了,加上那兩姐妹,正好是七人,她挑的那五個都是住得比較近的。
南宮一回來,有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隨手拽住一個正好走過的人就問:“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
“爺,您怎么才回來!”看清拽住自己的人是誰后,小一哭喪著臉,只差沒去抱住他的大腿訴苦。
“少廢話,告訴小爺這些女人哪來的?”南宮不悅地皺緊眉頭,幾天沒來,怎么弄得像窯子似的!
“是蘇蘇姑娘她……”
南宮也沒心情聽他吞吞吐吐,越過他,向院落走去,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蘇蘇坐在院子里啃著瓜子。
“小白臉,你還活著啊!”消失了N久,她都快忍不住往壞方向想,小白臉不會是被人捉奸在床,給人宰了。
看了眼這個咯咯奸笑的女人,南宮坐下來,將她那袋瓜子奪了過來,邊啃邊問:“蘇蘇,店里的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
“員工啊!”蘇蘇也不在意瓜子被人搶走,反正啃了大半天,嘴也累了。
“什么員工?”南宮停下啃瓜子的動作望向她,帶著疑惑與不解。
“員工顧名思義就是請人回來幫忙啊,天仙樓人手不足,看小一小二他們天天累趴的可憐樣,我就貼紙多招了幾個人回來。”
想到那天讓人噴飯的邪惡面試,蘇蘇再次忍不住勾起唇角。
聽完她這番解釋,南宮忽然明白為什么小一看見他回來,會露出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臉。
“蘇蘇,你要請人小爺我不反對,但為什么一定要請女人,剛才進(jìn)來,小爺差點(diǎn)以為自己是不是錯進(jìn)哪間窯子了!”
你丫思想墮落是你自己的事,別說得大家都跟你一樣墮落似的。
蘇蘇幽幽白他一眼,嗔怒道:“不帶你這樣鄙視女人的!”
她一句話就把南宮吱得哭笑不得,得,你姑奶奶愛咋折騰就咋折騰,只要不折騰到小爺身上,你愛怎么玩就怎么玩。
“不說這個。”南宮轉(zhuǎn)了話題,笑嘻嘻地看著她,“蘇蘇,小爺聽說迦羅琛有天早上是從你房里出來的,你和你家王爺不是離婚了么?”
蘇蘇橫了他一眼,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白臉,怎么出去幾天,你就變成八卦男回來了?”
“哎呀呀,小爺也是關(guān)心你,干嘛這么看著人家!”南宮眼神幽怨,故作傷心地瞅著她。
“謝謝關(guān)心!”蘇蘇淡定一笑,波光一轉(zhuǎn),笑瞇瞇地盯著他道:“禮尚往來,我也關(guān)心一下,你這幾天又在哪個有夫之婦的床上了?”
耶穌,她真不明白小白臉怎么就這么喜歡與有夫之婦糾纏不清,嚴(yán)重懷疑小白臉是不是有戀母情結(jié)?
“蘇蘇,此言差矣,她們只是守寡的可憐女人,小爺是憐香惜玉,撫慰她們寂寞的心。”南宮笑,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
滾!見過無恥的,就是沒見過無恥成你這樣的,有人會撫慰人撫慰到床上去的嗎?哼哼~~
“小白臉,你是不是很粘你母親?”
“蘇蘇為何這么問?”
蘇蘇懶懶地瞥了眼他,哼道:“如果不是,你干嗎專找一些年紀(jì)比你大的女人,不是戀母情結(jié)是什么?”
“戀母情結(jié)?”南宮啼笑皆非,“蘇蘇,你……罷了,小爺不問就是,瞧你都把小爺說成什么樣了。”
“難道不是?”蘇蘇歪著腦袋,看他不想理自己干脆站起身走回房間,小小郁悶了一把。
耶穌,小白臉做什么擺出一副垮喪臉,姐是在很認(rèn)真的問問題好不好……
南宮正在房里找東西,見蘇蘇走進(jìn)來,便頭也不回地說道:“蘇蘇,我這幾天都不會在皇城,你若有事可以告訴小一他們,他們知道怎么聯(lián)絡(luò)我!”
難得見小白臉擺出如此正經(jīng)的臉色,蘇蘇微微愣了下,看著他在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半天。
“小白臉,你在逃難啊?”
“小爺像是需要逃難的人?”
蘇蘇嘴角抽了抽,望著這個帥氣揚(yáng)眉回眸斜視自己的人,白眼一翻,道:“那你干嘛說得仿佛在交待遺言似的?”
“蘇蘇,小爺要真不幸死了,你會不會難過?”南宮忽然一臉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目光柔情似水。
蘇蘇忍下冒起的惡心雞皮疙瘩,認(rèn)真地想了想,看著他道:“嗯,如果你能將你所有的家財都轉(zhuǎn)給我,我一定早晚三柱香把你當(dāng)財神爺一樣供著!”
“蘇蘇,你這話說得真?zhèn)斝模 蹦蠈m深受打擊的捂著左胸,眼神那個哀怨瞥著她。
兩人大演一場“眉目傳情”戲碼,直到雙方演不下去皆別開臉,按胸半彎下身子作嘔吐狀……
“小白臉,你真遇上麻煩了?”蘇蘇不再跟他輕佻開玩笑,認(rèn)真地看著他
南宮臉色正了正,道:“江南那邊是出了點(diǎn)問題,也不是什么大事,小爺能解決。”
“哦,那就好。”聽完他的話,蘇蘇也放心了,南宮是她第一個朋友,她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倒是你,蘇蘇,你家王爺這會正忙著東離與西綾和親的事,雖說暫時顧不上你,但你自己也要小心,別等小爺回來,就看見你肚子里裝著一個娃。”眼神瞄了瞄某處,南宮笑得一臉曖昧。
“去你的!少在這里烏鴉嘴!”蘇蘇氣瞪。
南宮跟小一他們交待幾句,就啟程到江南了,迦羅琛是在忙著和親的事,可美嬌娘進(jìn)的不是王府,而是后宮。
哼哼,明明就是皇上大伯再納一個西綾公主當(dāng)妃子,卻硬是將話說得不清不楚的來誤導(dǎo)她,害得她在迦羅琛面前出了糗。
想想,蘇蘇就覺得迦羅坤這個皇帝做得太可惡了,皇帝是應(yīng)該愛民如子,而不是耍著自己的子民玩!
事情證明,小白臉有一樣說錯了,迦羅琛沒有忙得顧不上她。
蘇蘇一早就被尿憋醒了,不得不睜開眼睛想爬起來解決完后再繼續(xù)睡,一看見睡在自己身邊那個暫時不可能出現(xiàn)的某人,她又氣又怒的瞪著眼。
“王爺,這里不是你瑾琛王府!”你大爺就別一副當(dāng)自己家一樣出入,靠,改天她要買條狗回來。
“別吵!讓本王再睡會。”迦羅琛不悅地哼了句,眼睛始終閉著,大手一伸,就將喋喋不休的蘇蘇攬進(jìn)懷里。
“放開,我尿急!”這泡尿蘇蘇實(shí)在憋不住了,沒功夫跟他折騰,著急的想爬起來。
眼睛瞇成一條細(xì)縫,迦羅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再禁錮她,讓她起來,一恢復(fù)自由,蘇蘇跳下床,胡亂的穿上鞋子,迦羅琛瞅著她的背影,唇角浮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解決完生理需求,蘇蘇神清氣爽的回來,看見某人還在她房里,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帶著幾分委屈。
“王爺,你家的床是壞了還是咋的,你直說,我不介意讓玲瓏收拾一間廂房給你住!”爺你呢,就不要趁黑摸上床,咱們的關(guān)系還沒好到同蓋一張被子的程度。
“聽蘇蘇的意思,是希望本王搬過來和你一起住?”迦羅琛瞅著她,邪邪一笑。
額~~不帶你這樣的扭曲,耶穌……
“王爺,這是我家,不是你家!”
“嗯,然后呢?”
“然后就是……”蘇蘇淡定地,柔柔一笑,目光瞬間變得犀利瞪他:“沒得我允許之前,你大爺不能肆意睡我床上!”
作孽,男人是不能慣的,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染房了,瞧瞧他那小樣,都爬姐頭上吃豆腐了!
靠!這家伙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居然這樣無視她的話,嚴(yán)重不把她放眼里……
迦羅琛大大方方的從她房里走出去,蘇蘇恨得吹鼻子瞪眼睛,你等著,姐現(xiàn)在就去弄條守門狗回來,讓你得意,讓你不經(jīng)允許隨便爬上姐的床,讓你無視姐的話,讓你不把姐放眼里,哼哼,姐關(guān)門,放狗咬死你!!
蘇蘇誓旦旦說要弄條狗回來,氣一消,那股勁兒又縮回殼里了,不是她不想,也不是她狠不下手放狗咬人,而是——
她怕狗!
對,她就是怕狗,小時候被一只大狼犬撲倒在地上,當(dāng)時有沒有被咬到,記不清了,但那次以后,心里有了陰影,看見狗就怕,在街上見著了,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繞路走。
既然現(xiàn)在換了一副身體,她還是怕得要死,不管那只狗有多可愛,她就是喜歡不起來。
耶穌,那她應(yīng)該養(yǎng)啥米好?
蘇蘇的腦子又開始糾結(jié)寵物問題,神游外太空中,突然被外面大廳傳上來的一陣騷動聲驚回神,隔著廂門,聽得不太真切,不知外面出了什么事。
微微皺了皺眉,蘇蘇與玲瓏面面相覷,鎮(zhèn)定地站起身,拉開廂房走出去,玲瓏跟在她身后,走到樓廊,往下面看去。
待看清下面的情況,蘇蘇就火了,靠,哪來的豬公子,敢跑到她天仙樓來吃她員工的豆腐,活得不耐煩了!
蘇蘇怒氣沖沖的璇身走下樓,大堂里的客人看見她出現(xiàn),一個兩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看戲,順便給那個不知名的豬公子投以無限同情的眼光。
敢在這里撒野,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就是外鄉(xiāng)人,到皇城來玩,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蘇蘇步步逼近,眼睛瞪著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視線掃了掃某只豬公子正抓著春花手腕,一臉猥瑣笑容,春花掙不開嚇得快哭出來。
“美人,不用不好意思,你就乖乖從了本公子,跟本公子回家吧,只要你把本公子侍候好了,本公子一定疼你疼到骨子里去。”
“豬公子,你想把我的人帶走,那也要看你出不出得起價錢!”蘇蘇上前把人從那只咸豬手救下來,拉到自己后身。
“喲,又來一個小美人,小美人怎么知道本公子姓朱?莫非,小美人對本公子傾慕已久?”
朱公子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居然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皇城都知曉,頓時,不由拽出一副驕傲自滿的嘴臉。
蘇蘇愣了愣,唇角揚(yáng)起詭異的笑容,“豬公子很有錢?”
“那當(dāng)然!我們朱家在江南可是首屈一指的富商之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小美人不如也隨本公子回江南?”朱公子露出抹齷齪的壞笑。
“呵呵,只要豬公子答案小女子一件事,小女子倒也可以考慮考慮。”蘇蘇拋了記媚眼給他,心里卻早已將人打成豬頭。
朱公子不疑有他的往下跳,“小美人開口,別說是一件事,一百件事本公子也答應(yīng)。”
“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小女子長這么大,還沒聽過豬學(xué)狗叫,豬公子不如叫兩聲來聽聽,怎么樣,很容易吧,豬公子?”最后一個豬字,蘇蘇故意加重了音,笑得燦爛。
眾人“撲噗”一聲哄堂而笑,朱公子臉色由青變紅,知道被人耍了,面子掛不住,氣成豬如肝色的朱公子,頓時惱羞成怒。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公子能看上你,那是抬舉你,別給臉不要臉!”
嘎嘎,這樣就撕破臉了,真是不夠淡定,“豬公子,你還是回家練練再出來混吧,免得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多不好,小心人家告你,污染視覺!”
蘇蘇淡定微笑,一點(diǎn)也不將此人放眼里,古靈精怪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笑瞇瞇地盯著面前的豬,帶著絲狡黠。
“豬公子在說誰?”
“喲,原來豬公子也知道自己是頭豬,很有自知之明,不錯,不錯。”蘇蘇咯咯笑道。
四周又是一片哄笑聲,朱公子氣得由豬肝色漲成鐵青色,瞪著蘇蘇的眼神仿佛是恨不得掐死她的憤怒表情。
耶穌,姐算是見識到豬生氣是什么樣的了,嘿嘿……
“賤人,你敢罵本公子是豬!來人,給本公子把這賤人捉起來!”朱公子面帶猙獰,命令自己帶來的三個隨從家丁。
蘇蘇笑容不變,小臉上沒有半點(diǎn)懼意,不屑地冷嗤一聲,玲瓏輕身上前,一腳就將三個家丁其中一人踹飛出去,家丁躺在地上哀叫連連。
“玲瓏,將他們?nèi)拷o本小姐打出去!”
兩個家丁回頭看同伴傷成這樣,面面相覷,臉上閃著驚恐,不敢貿(mào)然上前了,看著這兩個廢物,朱公子更氣得一腳踹上他們的屁股,氣急敗壞要他們快上。
聽到蘇蘇的命令,玲瓏毫不手軟的將四人打趴出去,引來街道上的人群圍觀,三個家丁一邊痛叫一邊連忙扶起狼狽不已的朱公子,臨走前,擱下一句底氣不足的威脅。
玲瓏?yán)湫σ宦暎D(zhuǎn)身回里面,蘇蘇安撫好春花后,讓翠花扶她回房壓壓驚休息下,玲瓏走回她身邊。
“蘇蘇姑娘,你看,這里有只小狐貍,應(yīng)該是剛剛那些人的。”小一提起放在地上的小籠子,盯著里面的火狐貍說道。
蘇蘇回頭一看,與小狐貍骨碌碌的紅色眼珠子對上,蘇蘇一下子就萌住了,好可愛的小狐貍,不僅眼睛是紅色的,連皮毛也是紅通一片。
她雖然對狐貍沒研究,但心下也暗暗知道眼前這只火紅的小狐貍絕非是一般的狐貍,那些人是怎么捉到它的?
蘇蘇接過小籠子,放到桌子上,打開籠子,沒想小狐貍一出來就跳到她身上,坐在她肩膀上,一副不愿下來的樣子。
小狐貍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口蘇蘇的臉頰,蘇蘇忍不住揚(yáng)唇笑了,真是只狡猾的小狐貍,挺通人性的嘛。
“喂,小狐貍,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給我當(dāng)寵物,二是我讓人將你丟回野林去,選吧。”
眾人看著一人一狐的詭異對視,黑線中……
小狐貍“吱吱”的兩聲,揮著小爪子在蘇蘇肩膀上跳來跳去,然后小舌頭又伸出來舔了一口,仿佛在撒嬌,逗得蘇蘇咯咯直笑。
“小姐,你真要這只小狐貍當(dāng)寵物,你不是說要買狗的嗎?”玲瓏忍不住出聲取笑道,態(tài)度也轉(zhuǎn)得未免太快了點(diǎn)。
有了這么個可愛的小寵物,蘇蘇心情正爽著,也不在意玲瓏的調(diào)侃,敲了記她的額頭,笑罵道:“少貧嘴!”
“呵呵……”玲瓏摸著被敲疼的額頭,傻笑兩聲。
蘇蘇轉(zhuǎn)頭對著小一他們道:“以后再有類似的事發(fā)生,你們不用問我了,直接將人給我打飛出去!”
“是,蘇蘇姑娘!”
小一他們齊聲應(yīng)道,帶著點(diǎn)激動,以前爺在時,要他們安分點(diǎn),別給他搗亂子,太久沒活動筋骨了,他們都興奮中,恨不得再來幾個不長眼的混賬東西。
扔下這句話后,蘇蘇帶著小狐貍回院落,叫玲瓏去端盤熱水來,她要幫小狐貍洗個澡,小狐貍也不知幾天沒洗了,身上有般怪味難聞死了。
誰知小狐貍這么不合作,洗個澡也不老實(shí),弄得水漬濺了她一身,惹得蘇蘇一個惱火,抓著它兩只腿子倒空拽起來,惡言威脅才稍停下來。
替它洗完,蘇蘇的一身衣服也泡湯了,瞪了記一臉無辜委屈望著自己的狐貍,哼了哼,將它扔到玲瓏懷里,轉(zhuǎn)身進(jìn)內(nèi)室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