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帶著小狐貍出門,前兩天,她在綿繡莊訂做了幾套員工制服,按照當時說好的日期,今日剛好可以去取。
眼看就要到錦繡莊門口,不知從哪涌出了幾名官差將她包圍住,看著這半路殺出來的人,蘇蘇無語中,這唱的又是哪出啊?
蘇蘇安撫玲瓏,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轉臉看著面前的衙役,友善的露出微笑問道:“官差大哥,有什么事?”
幾名衙役顯然是不知道蘇蘇的身份,從頭到尾都沒有擺好臉色,甩也不甩蘇蘇,讓開一條路,一個被人打成豬頭臉的男人走出來。
蘇蘇挑挑眉,忍著笑,玲瓏下手可真重。心里也猜出是什么事了,心下又覺得怪,難道這位豬公子沒有跟他們說,他是在天仙樓鬧的事?
作孽,連自己砸的是誰場子都沒弄明白,豬公子,你真是人如其名,蘇蘇鄙視加同情瞄了眼某只腫得不成人形的豬臉。
“朱公子,是不是就是這兩人將您打成這樣?”領頭的官差很狗腿的熱臉湊上,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耶穌,差別待遇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好一個狗仗人勢見風使舵……
“沒錯,就是她指使她家丫鬟打本公子。”豬公子一臉怒憤地指控,指著她肩膀上的狐貍繼續怒道:“她還搶了本公子好不容易得來的火狐貍!”
“朱公子莫氣,朱老爺與大人是忘年之交,朱公子在皇城受了委屈,大人一定會替朱公子討回公道的!”領頭官差趨炎附勢的拍馬屁。
HOHO,瞧瞧她聽到啥八卦了,原來豬公子的老爹和他們家大人有勾搭,難怪狗腿成這樣嘿嘿。
領頭官差狗腿完,轉臉不屑地望著蘇蘇,冷哼:“天子腳下,你們居然也敢逞兇無故打人,識相的就跟我們回衙門!”
“官差大哥,是他輕薄在先,不是我們……”
蘇蘇在努力扮演著一個被惡霸欺壓的善良百姓,可惜人家官差大哥不讓她演完,就怒斥打斷:“你有什么話,等上公堂再說!”
蘇蘇撇撇嘴,不帶你這樣打斷人家對白的……
玲瓏看不過,就要上前怒罵這幾個不長眼睛的蠢貨,被蘇蘇拉了回去,回眸一看,見蘇蘇笑瞇瞇地對她搖搖頭,愣了愣,隨即又明白什么似的,乖乖不動了。
她家小姐又起了作弄人的興趣了。只希望,到時那位什么大人,可別嚇得尿褲子才好,玲瓏壞心眼的想著。
蘇蘇和玲瓏被官差“請”回衙門了,瞧豬公子那得意洋洋的愚蠢樣,蘇蘇背地里笑得直打滾外加胃抽筋。
現在想想,說他是豬,也真有點污辱了豬,耶穌……
古代的審案公堂,蘇蘇在電視上看過不少,如今真真實實的當一回主角。瞥了眼頂上的“明鏡高懸”牌匾,蘇蘇感覺不是一般的詭異。
升堂——
威~武~
“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回大人,民女蘇蘇。”蘇蘇耐心的與他對著千古不變的開場白,頓了頓,微笑接著說:“大人,這位豬公子不也沒跪?”鄙視呀,你丫護短歸護短,也不用護得如此出格嘛,好歹給外面站著看審案的百姓落個好印象,這里又不是山高皇帝遠,小心人家把你給唱黑了,可沒地方哭的耶!
這位年過花甲的大人頓時老臉掛不住,氣得吹胡子瞪眼,喝也不是,怒也不是,堂木更加拍不下去。
某大人故意清了清嗓子,道:“這位朱公子告你逞兇打人,你可有話要說?”
“有啊!大人,算起來,民女才應該是原告,他是被告!”蘇蘇小臉憤憤訴冤。
“大膽!明明就是你打人在先,還敢強詞奪理?”某大人終于能名正言順的大拍堂木,那個叫正氣凜然。
“大人,民女冤枉啊!”
蘇蘇霧水汪汪訴辯道:“大人,是這位無賴之陡的朱公子耍流氓,輕薄我店里的人,民女這是出于自救!”
“本官人證物證確鑿,你若再執迷不悟狡辯下去,休怪本官大刑侍候!”
“大人,民女不服,大人所謂的人證是他的人!”蘇蘇指著跪在堂下的三個家丁,“如果這樣的話,民女也有人證!”
“人證何在?”
“在天仙樓!”
“天仙?天天……仙仙仙……樓……”
蘇蘇笑瞇瞇,“是呀,大人,天仙樓所有人都能給民女做證!”
“你是何人?”某大人死死盯著堂下的人。
“大人,民女叫蘇蘇。”故意頓了頓,蘇蘇笑得好不無辜,“正巧是天仙樓的新老板,大家都喜歡叫民女蘇蘇姑娘!”
聞言,某大人額冒冷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難怪,難怪,聽到她第一次自報姓名時,他就應該想到是那位得罪不起的祖宗。
怎么辦?怎么辦?他現在該如何收場?某大人心急如焚。某大人心里那個恨啊,早知道不該趁自己快告老還鄉時,賣當地首富忘年之交一個順水人情,如今說不定把他也搭進去了,能不悔嗎?
某大人連滾帶爬的來到蘇蘇面前,“下官參見王……”
“大人,民女已經不是王妃了,這禮,就免了,民女受不住的。”姐不做王妃好多年,蘇蘇呵呵一笑,心里忍不住吐槽,她真的萬分鄙視古人動不動就跪人。
蘇蘇這邊話剛落,那邊就看見人群中讓出一條路,迦羅琛帶著影一出現在公堂之上,某大人慘白老臉,你說不做王妃,那王爺跑來他這里是為看審的?
“下官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某大人戰戰兢兢跪下,見此,在場眾人紛紛跟著跪下。
蘇蘇與玲瓏仍是站著,蘇蘇掃興的撇撇小嘴,這廝來得也太準時了,掃了眼目瞪口呆沒了反應的豬公子,那三個面無死灰的家丁,無奈,她還沒玩夠呢。
“陳大人,本王是否可以帶走本王的王妃?”迦羅琛冷眸俯視腳下之人。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王妃,請王爺恕罪!”被點名的某陳大人冷汗啊冷汗。
耶穌,姐又見識了一回什么叫官大壓死人……
迦羅琛低頭看她,微微一笑很寵溺,幽幽扔出一句:“愛妃,你說怎么處置他們?”
王爺,你怎么又愛妃了,別年紀輕輕的就得了老年癡呆癥,什么叫怎么處置,你當府衙是你們家開的……好吧,確實是你們迦羅家開的~~
可這會大白天的,你也不帶這樣目無王法的,耶穌……
黑溜溜的眼珠子狡黠一轉,蘇蘇走兩步,看著某人微笑微笑,淡定的擱下狠話,“豬公子,下次再讓我看見你調戲良家婦女,我就將你閹了,送進宮里當太監!”
視線一移,掃了記跪在地上害怕得肩膀直顫的某大人,至于他嘛,就留給別人折騰去,她才不要替算計過她的皇上大伯“分愁解憂”,哼哼!
剩下的就不關她事了,拍拍屁股,蘇蘇帥氣走出公堂,將一干注視全拋腦后,還是那句話,別太迷戀姐,姐只是個傳說!
在回去的路上,蘇蘇很納悶地歪著腦袋瞄了眼身邊與自己并肩而走的迦羅琛,這廝來得太古怪。
“王爺,你怎么知道我被人請回衙門的?”
迦羅琛看了她一眼,淡道:“本王自然有本王的眼線,你無需知道。”
蘇蘇不爽了,哼哼,你就裝酷吧,難怪上次你大爺能這么神速的找到天仙樓來。
“既然如此,王爺你忙,無需再送,我自己能走回去。”蘇蘇就此謝過,她要去錦繡莊取她的衣服,耶穌,都讓這場審案戲碼把正事給耽擱了。
“怎么?生氣了?”迦羅琛將人拉回來,好笑的看著她,眼神溫柔。
蘇蘇皺眉看他,微微嬌柔一笑:“王爺,我很忙的,沒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人?”
“急什么。”眼眸帶笑,迦羅琛漫不經心地,大掌親昵挽過她腰際將人更加帶進自己懷里,將蘇蘇的小手抵在他溫厚的胸膛上。
撇撇小嘴,耶穌,大庭廣眾之下,爺您咋就做出如此茶毒人視覺的曖昧舉動呢,沒瞧見路人想看又不敢明目張膽地看,作孽啊~~~
蘇蘇抬起頭,眼睛直視對方,淡定笑道:“王爺,我很熱,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再說。”
蘇蘇唯恐天下不亂的扭動身子,存心是要剌激他。迦羅琛倒抽一口冷氣,咬牙切齒道:“女人,你不要玩火!”
蘇蘇笑得很沒心肝,哼哼,誰叫你大爺調戲本小姐在先,人家也是反客為主的調戲回來而已嘛,呵呵。
迦羅琛忽然拉著她走進一個沒人的巷子里,玲瓏和影一站在原地沒有跟上,蘇蘇愣了愣,反應過來時,已將被禁錮在他的身體與墻壁之間,他眼中帶著欲火,蘇蘇暗叫不妙,玩出火了!
沒有拒絕余地的就瘋狂地吻了上來,狠狠蹂躪了蘇蘇一番,迦羅琛才滿意的將人放開,蘇蘇雙腳無力,掛在他身上拼命的喘著氣。
靠!你想謀殺啊?蘇蘇不滿地兇瞪他一眼,“王爺,在我們那,你這種行為,我可以告你非禮!”
迦羅琛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拇指戲謔的在她唇邊輕輕撫摸,看她雙頰緋紅,眼神忿忿,鼓著腮幫子噘起嘴,他低低地笑了。
“在本王這里,你是本王的王妃!”
“王爺,咱們離婚了!”
“本王從未承認過!”
丫的,又在跟她打太極,浪費口舌,蘇蘇把人推開,憤憤不爽地走出巷子,玲瓏見她怒氣沖沖出來直走,看了眼走出來的主子,抱著小狐貍趕緊抬腳跟上。
迦羅琛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揚唇笑了,臉色一變,唇邊那抹柔情瞬間又斂起,仿佛只是一場錯覺,轉身往反方向走,影一不動聲色地跟在身后。
玲瓏看蘇蘇這張臭臭的臉,忍笑道:“小姐,不去錦繡莊了?”
“去!怎么不去?”淡定啊淡定,不能被那廝影響姐的心情,耶穌,取個衣服怎么就一波三折。蘇蘇將玲瓏懷里的小狐貍抱回自己懷里,與那雙骨碌碌的紅眼睛大眼瞪小眼,蘇蘇恨不得將小狐貍吊起來打屁股。
迦羅琛拉她進巷子,這只臭狐貍也太沒義氣了,居然往玲瓏身上跳去,把她這個主子華麗麗的拋下了!
太不給力了,不帶你這樣護主的,耶穌,她是不是養錯寵物了?
狡猾的小狐貍“吱吱”,可憐兮兮地瞅著她,搖尾乞憐的,像個仿佛就要被主人拋棄的忠犬。
蘇蘇白眼,靠,又來這一招,很無力的垮下小臉……
忙忙碌碌又過一天,蘇蘇這陣子似乎已經習慣迦羅琛偶爾來蹭飯,今天那廝也不知轉性了還是被什么耽擱了,遲遲不出現,晚飯蘇蘇一個人圍著桌子吃,要玲瓏坐下來陪她一起,這小妮子死活不肯,蘇蘇氣倒!
夜深了,迦羅琛那廝還是沒出現,玲瓏幫她鋪好被子,蘇蘇便打發讓她睡覺去,一人無聊的逗著小狐貍玩。
唉,習慣了和迦羅琛大眼瞪小眼,忽然沒他在身邊,總覺得世界好安靜,莫名的就是有些小寂寞,可他在呢,又免不了跟自己搶被子,她也很吃虧的。
“呵呵,蘇蘇姑娘這般哀聲嘆氣,是否在怨迦羅琛讓你獨守空房?”
“誰?”突然響起的輕笑聲,讓蘇蘇大驚,警惕地看著四周。
“在下北堂錫,無意驚擾,還望蘇蘇姑娘莫要見怪,呵呵。”北堂錫笑得愜意,眼中帶著幾分興味打量蘇蘇。
蘇蘇沒好氣地瞪著這個不請自來的陌生路人甲,看他大搖大擺的坐在自己房里,那張笑得帥氣的俊臉,越看越討厭!
耶穌,堂堂天子腳下,居然讓她家中遇夜賊了……
蘇蘇后退,誰知道這個長得不錯的小夜賊是什么來路,劫財?沒有,劫色?那這丫就是傳說中的“采花賊”了,蘇蘇一提嗓子:
“玲……”
“蘇蘇,你不用喊了,你家丫鬟已經被在下點了穴道站在外面,一時半刻,她恐怕還不能自行動用內力沖開穴道。”北堂錫不以為然的笑著打斷她。
求救無門,蘇蘇瞬間又換了張哭喪小臉,水霧在眼睛里打轉,嘴唇抖呀抖:“這位北堂錫大俠,你你你快走吧,王爺知道了,會饒饒饒饒不過我的!”
“哦?蘇蘇姑娘不是和他離婚了嗎?”北堂錫唇邊噙著有趣的笑瞅她。
蘇蘇啞然,頓時有種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淡定,淡定,搬那廝出來說用用。蘇蘇揚起笑靨,臉不紅氣不喘地振振有詞:
“我家王爺對我情有獨鐘,愛我始終不渝、死心塌地,正在努力把我追回來,你不想被我家王爺追殺的話,哪里來哪里去,我就當沒看見你!”
聽她這番絲毫不害臊的話,北堂錫“噗”地笑了,南宮果然沒騙他,這女人很有意思,此次來皇城,看樣子也不是想像中般的無聊。
“蘇蘇姑娘,說累了吧,坐下來喝口茶。”北堂錫體貼的幫她倒好了茶。
“北堂錫,你到底來干什么的?沒事就快點走人,你北堂大俠不想睡,也別打擾人睡眠時間!”蘇蘇板著一張送客臉。
隱隱猜出這人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他要真想對自己不利,不會悠閑的坐在這里廢話連篇,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戰戰兢兢的說話。
蘇蘇郁悶,如果她會使那些毒死人不償命的藥,直接把這家伙放倒,就什么事都沒了!
“蘇蘇姑娘,你不是對江湖四大公子很感興趣嗎?”北堂錫耐人尋味一笑。
“你?”蘇蘇愣了愣,眼睛盯著他仔細上下打量,嘴角抽了抽,道:“你不會是最后一個吧?”
“怎么聽蘇蘇姑娘的語氣,好像很失望?”北堂錫挑眉看她,堪是好笑,摸摸自己的臉,這張臉何時如此遭人嫌棄了?
蘇蘇白眼,反問:“北堂錫大俠,你覺得江湖四公子哪個會像你這樣貿然闖進女人閨房的?”
北堂錫面色一愣,呵呵笑道:“在下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來了,就隨便跟蘇蘇姑娘打個招呼而已。”
“你受誰之托了?”蘇蘇更加鄙視瞪人,有你這么打招呼的嗎?
“南宮。”
小白臉?
蘇蘇一愣,孤疑的看著眼前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托你什么事了,要讓你特意跑來一趟?”
小白臉才走多久,這人后腳就來了,會是什么事?
“蘇蘇姑娘,你是南宮的朋友,自然也是我朋友,你就不要如此堤防在下,過來坐下,我們慢慢說。”
鄙視歸鄙視,委于好奇心作祟,蘇蘇還是乖乖湊了過去,只是留了點心眼,此人不熟,小心還是要的。
“可以說了吧?”
北堂錫笑著睨了她一眼,默了半會,正色道:“南宮無意中收到消息,有人在閻樓重金雇了殺手要取你性命,南宮擔心你的安危,正巧我和他在一起,他有事在身暫時無法回來,就托我來皇城好好保護你。”
耶穌,她招誰惹誰了,怎么一個兩個都來找她麻煩?
嗚嗚,她,何其無辜啊!
“知道是誰要殺我嗎?”多點線索,說不定其中是個誤會,她不想被人追殺啊。
“閻樓做事向來嚴密,是不可能說出雇主是誰,他們的樓規就是不管對方是誰,只要給得起價錢,他們就會接下買賣,一次剌殺不成功,他們就會另外再派級別更高的殺手,直至三次剌殺任務都失敗,他們才會停下剌殺行動,和雇主解除買賣關系。”
聽完他的解釋,蘇蘇欲哭無淚。閻樓,顧名思義就是跟閻王打交道,那些訓練出來的殺手肯定是狠角色。
“北堂錫,你和閻樓的殺手相比,是你厲害點,還是他們厲害點?”蘇蘇頹喪著的小臉問。
“這個啊……”北堂錫看了她一眼,故意逗她玩,認真道:“嗯,這個要打過才知道。”
“打過……”就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厲害點,那她的小命豈不是很不安全中,耶穌……
“蘇蘇姑娘也別太過擔心,我既然答應南宮護你周全,有我北堂錫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
你丫說得倒輕巧,被追殺的人又不是你,哪能不擔心啊?到時你若自顧不暇,那姐咋辦?蘇蘇很頭疼。
“小姐。”玲瓏忽然出現在房里,看了一眼北堂錫,而后走到蘇蘇身邊。
北堂錫唇邊噙起抹玩味的笑意,這個小丫鬟居然這么快就能運用內力沖開他點的穴道,想必武功也不弱。
“事情也交待完了,在下就不打擾蘇蘇姑娘休息了,這里我熟,就不麻煩蘇蘇姑娘了,我自便,呵呵。”說完,北堂錫走出去選了間空廂房。
“小姐,你不用擔心,奴婢會保護好小姐的。”玲瓏安撫道,她在外面聽得清楚,此事得盡快告訴主子。
“玲瓏,今晚你陪我一起睡。”蘇蘇抓著她的手。蘇蘇是普通人,聽到有人雇殺手殺她,說她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
感覺到她在顫抖,玲瓏輕聲溫柔道:“好!”主子今晚有事,估計不會過來,明天主子來了再說,讓主子再派幾個人過來,最好小姐能搬回王府住。
蘇蘇沒想第二天醒來,就看見迦羅琛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她愣愣眨眨眼睛,腦子頓時有些迷糊。
“醒了?”迦羅琛動作親昵地拂開她臉上的發絲,神情溫柔,“玲瓏說你昨晚很晚才入睡,要不要再睡一會?”
蘇蘇睜著眼看他,迷迷糊糊的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小手卻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不放,迦羅琛低頭看了眼,唇邊噙起淺淺的笑容。
養足精神,再次睜眼的蘇蘇也沒再賴床,洗漱完正好是中午時分,早餐午飯一起用。偷偷瞄了眼身邊的人,她沒想這廝會一直守到她醒來,心里意外之余又有點小感動。
“蘇蘇,你搬回王府!”
蘇蘇看了他一眼,知道玲瓏已經把昨晚的事跟他說了,他忽然提起要她搬回王府,估計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認真的想了想,蘇蘇看著他道:“既然閻樓派出殺手,那他們就是執意要殺我,不管在哪,他們都不可能會退縮,搬不搬回王府都一樣。”
迦羅琛怔了怔,本以為可以借此將人帶回去,沒想這女人倒是把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徹,他唇邊忍不住浮起絲微笑的弧度。
“真不回去?”迦羅琛揚了揚眉,瞅她一眼。
“王爺,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離婚了,現在又搬回去住,會不方便的!”
哼哼,你在打什么注意,我哪能不知道,要真聽話跟你回去了,到時可是進去容易出來難!你丫還在試驗期中,姐還沒決定好跟不跟你處對象呢。蘇蘇在心里琢磨。
“女人,你真沒心肝!”聽到她毫不客氣的回絕,迦羅琛氣得咬牙。
蘇蘇嘿嘿笑了笑,流光溢彩的大眼睛閃著狡賴,笑瞇瞇地注視著他,幽幽強辯道:
“王爺,我要真沒心肝,爺您哪能如此自由的出入我房間,嗯?”
迦羅琛瞧她那得意洋洋的小樣,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是誰手腳并用的想將他趕走,當然,他也不可能承認,是他每次把人甩床上威脅擱狠話,她才乖乖不鬧。
“聽蘇蘇的意思,似乎已經很習慣與本王同床共枕了?”迦羅琛壞笑,帶著邪意的俊臉瞥向她。
蘇蘇的心猛漏一拍,默默低喃:不能被禍水盅惑,不能被妖孽引誘,淡定啊淡定……
“王爺,做人要低調,你這話會很招人誤會的。”蘇蘇微微一笑。
“蘇蘇想否認?”迦羅琛淡淡斜她一眼。
否認個屁,你大爺說這種猥瑣話也不臉紅下?耶穌,不帶這樣臉皮厚的流氓……
蘇蘇狠狠磨牙,揚著小臉,傻笑道:“我聽不明白王爺在說什么,我腦子不好使,太高深的問題,我不懂的耶!”
“蘇蘇懂的。”迦羅琛眸中閃著詭異的光,似笑非笑盯著她的小臉看。
“我不懂!”蘇蘇學他打起太極。
就在蘇蘇糾結這懂不懂的問題時,玲瓏回來了,身后跟著許久不見的莫言,蘇蘇微微愣了愣,把視線移回迦羅琛的臉上。
“我將莫言招了回來,她繼續當你的貼身丫鬟。莫言除了擅長使毒外,武功比玲瓏好,有她在你身邊,我比較安心,我會再派幾個影衛在暗中保護你。”
蘇蘇驚愣地看著他,這廝用“我”,而不是“本王”,突然說出這么正常的話,她真有點不習慣。
將事情交待完,迦羅琛起身進宮去,房里頓時就剩蘇蘇與兩個丫鬟大眼看小眼,蘇蘇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莫言會使毒,那玲瓏,你會什么?”
玲瓏早被她盯得詭異,聽到問話,便笑著說道:“小姐,奴婢最擅長的是易容術。”
易容術!蘇蘇眼睛撲閃閃一亮,這丫頭還留有這一手,驚喜啊,改天也讓她幫自己弄兩張人皮玩玩。
“咚咚”兩記敲門聲突然響起,蘇蘇回頭看去,見北堂錫倚門而靠,一臉輕佻的看著她們。
“蘇蘇姑娘,沒打擾到你們吧?”
“北堂錫公子,如果我說很打擾,你想說什么?”蘇蘇扯扯嘴角,一臉的微笑。
北堂錫云淡風輕地笑:“我正巧碰到小一,他讓我轉告蘇蘇姑娘,廚房按照蘇蘇姑娘說的做法做出新菜色了,請蘇蘇姑娘去試菜。”
“哦,那真是有勞北堂公子了。”蘇蘇的笑容愈加燦爛,“不如北堂公子一起去幫忙試吃如何?”
“在下自然愿意效勞。”北堂錫抿唇一笑。
玲瓏滿臉同情地偷覷他一眼,某某偷樂:笑吧,等下你就笑不出來了。
蘇蘇帶北堂錫到包廂,趁他進去沒注意,蘇蘇回頭湊近玲瓏耳邊吩咐她幾句,玲瓏笑著點點頭,領命下去。
過了半會,玲瓏端著第一道要試吃的甜點回來,北堂錫一看見,就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蘇蘇姑娘,這是個什么?”
“蛋糕。”蘇蘇看了他一眼,扔下答案,視線停留在蛋糕上,滿意地笑了笑。蛋糕做出來的效果還不錯,有模有樣的,就不知味道怎樣。
“蛋糕?”北堂錫聽得新奇,眸光轉了轉,又發現旁邊擺著自己從未見過的古怪膳具,拿起來盯著看,“這又是什么?”
“叉子。”蘇蘇的視線微微掠過他手中的叉子,“那是西方常用的餐具,就比如我們用的是筷子。”
北堂錫吃驚的愣了愣,眼神訝異的瞅著她看,勾起唇角笑道:“恕在下孤陋寡聞,從未聽過這樣的一個國家,蘇蘇果然見多識廣!”
蘇蘇看著他,甜甜地笑,你丫就別露出這種佩服的目光了,這些東西在咱們那,是個小孩都知道的事,網絡無所不在,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來,別光說話,北堂錫公子幫忙試試,看看味道可以不?”蘇蘇笑容滿面的將小碟子里的汁液推到他面前。
北堂錫看了一眼,不解道:“這是?”
“哦,這個要一起配著吃才美味,對對對,就這樣,再多沾點,要大口吃才帶味。”
那里面可是加了十個火辣辣的辣椒,耶穌……
吃吧,吃吧,吃不是罪,蘇蘇眼睛撲閃撲閃的盯著他慢慢將沾了超辣汁送到嘴里。
北堂錫面容驀然扭曲一變,口腔的那股辣勁嗆得他痛苦難受,看了看笑得一臉狡黠的蘇蘇,他哭笑不得,果然是唯有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蘇蘇姑娘,在下還有事,恕不奉陪了。”他現在只想要水,以后還要小心這女人,她給的東西是不能吃的。
“哎呀,北堂公子,你怎么說走就走了,還有幾道菜沒試呢……”看著北堂錫火燒屁股的逃走,死要面子裝風度翩翩,蘇蘇再也忍不住,捧著肚子笑趴了。
“在笑什么呢?”迦羅琛從身后將人摟進懷里,不明白這女人怎么老是掩著嘴偷笑。
蘇蘇扭頭瞪他一眼,從他懷里掙扎出來,四周看了看,不見玲瓏和莫言,估計見這廝來,自動清場了。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點,我現在可不是你老婆。”蘇蘇沒好氣地道,敢情這廝動手動腳都上癮了。
嘿嘿,想到北堂錫這幾天看見她仿佛看到鬼似的,蘇蘇的好心情又回來了,唇角微微往上翹。
瞧她那模樣,迦羅琛無奈的揚了揚唇,不安分的女人,又捉弄誰了,想到什么有趣畫面,他無聲地笑了。
笑意一頓,見眼前的女人眼睛冒著亮光盯著自己,怔道:“怎么了?看著本王做什么?”
“嘻嘻,迦羅琛,你笑起來真好看,你應該常常笑。”蘇蘇大方的給予評價。
這廝剛剛的傾城一笑,她也差點看得失了魂,如果他不擺著張生人勿近的酷臉,說不定有大把的女人纏上來。
“少嘻皮笑臉的,陪本王一起去用膳。”迦羅琛被她盯得有點窘迫,故意板起冷臉瞪她,好掩飾自己的情緒。
蘇蘇不高興的噘起小嘴,真是別扭的男人,裝什么裝,心里明明高興,死要裝面癱,哼!
“我不餓呢,王爺,你就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