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無論是從馬克思主義理論和科學發展觀的要求來看,還是從我國現實經濟的發展要求來看,著力推進消費主導的經濟發展方式轉變,都已經作為一個事關我國現代化建設全局的重大任務被提了出來。為此,我們應針對擴大居民消費的幾種主要障礙,下決心推進我國政治體制和經濟體制的改革,從制度上解決與社會主義本質完全背離的國民財富分配不公問題和灰色收入問題。
關鍵詞:體制改革;消費主導;發展方式;收入分配;成果共享
中圖分類號:F120.3;F12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38268(2013)01010205
今年以來,隨著歐債危機的持續蔓延,外需不足矛盾的突出,我國經濟運行承受了較大下行壓力,經濟增速連續六個季度回落。為防止經濟大幅度下滑,進入5月份,中央政府及時提出要“把穩增長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連續出臺了一系列相關的政策措施,盡快啟動了一批“十二五”規劃重點項目。借此機會,各地方政府又興起了新一輪的投資熱(據不完全統計,7月以來已公布的地方投資計劃涉及金額已達20萬億元)。一些學者也積極站出來為這一輪投資進行理論論證,認為在“十二五”期間,用消費來拉動經濟不可能生效。相反,另一些學者卻強調要“走出依賴投資謀增長的怪圈”,認為未來5~10年是我國經濟走向消費主導的關鍵時期。一時之間,在當前我國宏觀經濟對策上,形成了重投資刺激和重消費拉動的兩派。本文擬在此背景下,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對消費主導及其相關問題作一探析。不當之處,敬請業內專家學者們批評指正。一、消費主導與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
為切實貫徹“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黨在“十七”大作出了“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促進國民經濟又好又快發展”的重大戰略決策;為確保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取得實質性進展,“十二五”規劃提出要“堅持把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作為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主攻方向”,“堅持把保障和改善民生作為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根本出發點和落腳點”;為促進經濟結構調整取得明顯突破,2012年《政府工作報告》號召要“著力擴大消費需求”,堅持把擴大內需特別是消費需求作為我國經濟長期平穩較快發展的根本立足點。至此,調整優化需求結構,著力擴大居民消費,作為一個事關我國現代化建設全局的重大任務被提了出來。
事實上,馬克思主義歷來重視消費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重大作用。在馬克思主義看來,消費既是經濟增長的內在動力,又是社會生產的最終目的。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中,馬克思對消費問題進行了豐富而又深刻的論述,其突出特點就是從生產、分配、交換、消費的相互作用中來揭示消費的作用,其中尤其是對生產與消費之間的辯證關系進行了科學的分析。馬克思認為,一方面,“生產直接是消費”,“生產媒介著消費”,“生產生產著消費:(1)是由于生產為消費創造材料,(2)是由于生產決定消費的方式,(3)是由于生產靠它起初當做對象生產出來的新產品在消費者身上引起需要。因而,它生產出消費的對象、消費的方式和消費的動力。”因此,“沒有生產,就沒有消費?!绷硪环矫?,“消費直接是生產”,“消費也媒介著生產”,“消費從兩方面生產著生產”:(1)“只是在消費中產品才成為現實的產品”,不被消費的產品只是可能性產品;(2)“消費創造出新的生產的需要”,“創造出生產的動力”,“創造出在生產中作為決定目的的東西而發生作用的對象”。因此,“沒有消費,也就沒有生產,因為如果這樣,生產就沒有目的”[1]9395。此外,馬克思恩格斯在其它相關著作中,還論述到了合理消費與人的發展、適度消費與自然保護等辯證關系問題。
“以人為本”的科學發展觀,既將人視為發展的主體,堅持發展依靠人民,又將人視為發展的目的,堅持發展為了人民。以此來審視以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為主攻方向的我國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審視以擴大居民消費為著力點的我國需求結構的優化調整,就是要以馬克思主義消費觀為指導,既堅持將擴大居民消費作為拉動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又堅持將提高居民消費水平作為我國投資生產的最終目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從根本上改變過去那種見物不見人的經濟增長理念,真正讓人民群眾分享到改革發展的成果,切實維護和實現好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
理論的分析是如此,現實經濟的發展要求也是如此。
多年以來,我國經濟的發展一直依賴外需和投資,而消費需求不足、居民消費率長期偏低的問題始終沒有得到解決。盡管我們一直都在采取各種政策措施刺激消費,但消費在GDP中的比重卻是逐年下降。從1992年到2009年,我國消費在GDP中的比重由62.4%下降到48%,其中居民消費率由47.2%下降到35.3%,為歷史最低水平。相反,投資的比重卻在上升。“十一五”期間,2006年投資占GDP的比重為50.9%,2010年上升到69.3%;2006年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439%,2010年達到54.0%,其中2009年甚至高達91.3%。由于投資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使得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減弱,2006年為40.0%,2010年下降到36.8%,遠遠低于高收入國家74.1%的平均水平,也低于中等收入國家的54.6%。2011年,消費對經濟的貢獻率達到51.6%,這一上升主要與該年外需疲軟和投資增速下降有關。
歷史表明,當一個國家、一個地區處于其工業化、城市化的初始階段,依靠資源投入,以較大生產性投資比重來推動經濟快速增長有其合理性。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年均9.8%的經濟增長率背后正是由占GDP 50%左右的高投資率支撐起來的。在經濟高速增長的推動下,我國綜合國力顯著增強,貧困人口大幅度減少,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有效改善,但這種經濟增長方式對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也帶來了不少弊端、埋下了很多隱患。(1)資源環境壓力加大,投資效率降低。多年來,我國“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不協調、難循環、低效率”的經濟發展特點,直接導致了大規模投資、大規模生產和對不可再生資源的大規模開采和浪費。(2)行業產能過剩,外需壓力增大。2000年以來,中國經濟每年以10%以上的速度高速增長,鋼鐵、水泥、紡織、煤化工等眾多行業產能過剩,大量產品不得不尋找國外市場,從而使我國經濟的出口依存度劇增。(3)消費需求降低,通脹風險加大。投資擴張不一定必然帶來消費增加,甚至還可能擠占消費,這是多年來我國實行“低工資、低消費”政策的重要原因之一。另外,投資過熱刺激資金需求,導致銀行貨幣投放量增加,造成流通領域資金量過多,從而加大通貨膨脹的風險。(4)引發社會問題,不利社會穩定。政府主導的大規模投資建設會引發一連串社會問題,如國有企業壟斷、政府官員腐敗、財富分配不公、貧富差距擴大,以及住房、教育、醫療、福利等民生方面的問題。由此可見,投資主導的經濟社會發展方式是不可持續的,是與社會主義本質相違背的,它理應走向歷史的盡頭,也已經走到了歷史的盡頭。
事實上,經過30多年來的高速發展,我國社會已告別“短缺”而走向“豐?!?。在短缺經濟時代,生產決定消費,消費完全取決于生產什么和生產多少;在豐裕社會,消費決定生產,決定大量庫存商品的價值實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再也不能夠僅僅將消費作為經濟增長的權宜之計,而是應當從經濟社會的全方位角度重視消費,著力推進向消費主導的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其二,從當前國際經濟形勢看,我國外需疲軟問題不可能在短期內得到解決,而政府主導的大規模投資往往負作用較大,要謹慎從事,小心“微調”。在這種情況下,為有利于我國經濟長期平衡較快發展,避免因投資過熱和出口形勢變化引起我國經濟的大起大落,我們也應著力推進向消費主導的經濟發展方式轉變,以保持國家中長期經濟增長的穩定性和協調性,有利于提升我國產業結構、經濟結構和社會結構,使人民群眾共享改革發展的成果。正因為如此,有專家才堅持認為:“實現由投資主導向消費主導的轉型,既是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成敗所在,也是改革攻堅的重點所在;既影響短期宏觀經濟穩定,又決定著中長期的可持續發展”[2],“既是短期政策的著力點,又是中長期的戰略選擇”[3]。二、擴大消費的主要障礙與體制改革
著名經濟學家厲以寧認為,擴大內需主要指擴大民間消費;擴大民間消費是一個漸進過程,應由投資為主過渡到投資與消費并重,再到民間消費為主;當前擴大內需主要是提高低收入者的收入,解決中低收入家庭的后顧之憂[4]。這是很有見地的。長期以來,消費難以對我國經濟增長發揮應有的拉動作用,其基本原因就在于低收入家庭無錢可花、中收入家庭有點錢不敢花,而這又與我國分配結構不合理密切相關。通常我們簡單地說:“生產決定消費”,但這種“決定”又是需要分配在其間起中介作用的。按照馬克思的觀點,是生產決定分配,進而決定消費。他曾明確指出:“分配的結構完全決定于生產的結構,分配本身就是生產的產物,不僅就對象說是如此,而且就形式說也是如此。就對象說,能分配的只是生產的成果,就形式說,參與生產的一定形式決定分配的特定形式,決定參與分配的形式?!保?]98這里所涉及到的,一者是生產要素的分配形式(即資源配置方式);二是以生產要素分配為基礎的成果收益的分配,這兩者都是由生產方式決定的。以此來看,在我國當前,擴大居民消費的主要障礙有以下方面。
一是政府資源配置權力過大,政府收入快速上升壓縮了居民收入和消費。中國雖然已經搞了20多年的市場經濟,但市場在資源配置中依然起不到基礎性作用,政府仍然保持著對基本的經濟資源,如勞動力、資本、土地和自然資源等生產要素的配置權力。盡管在我國市場經濟發展初期,這種政府主導的經濟發展模式是行之有效的,但其中所存在的弊端也盡人皆知,它不僅帶來了資源低水平的重復配置,而且帶給了政府不受制約的經濟權力,從而使政府通過高稅收低福利等方式占有了太大比例的國民收入,以致于“國富民窮”。據人社部勞動工資研究所發布的《2011年中國薪酬報告》,2011年我國居民收入占國民收入相對比重不升反降,2011年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上年名義增長14.1%,企業收入增長幅度20%左右,而全國公共財政收入增長24.8%。從2010年上溯到1995年,這十多年間,剔除通貨膨脹因素,政府預算內財政稅收(不包括預算外的土地收入和國有企業利潤等等)翻了9.2倍,而同期城鎮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只增長了2.3倍,農村人口的人均純收入增長僅1.8倍。從金額上看,預算內財政稅收在2011年達到10.3萬億元,相當于4.71億城市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或15億農村人口的可支配收入總和。相比之下,1995年的政府財政稅收只相當于1.5億城市居民或3.8億農村人口的可支配收入之和。從1995年到2011年,政府財政稅收相對城市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長了2倍多,比農村人口的收入多增長約3倍。另外,這種政府主導的經濟發展模式,將考核干部業績、衡量區域經濟發展水平的指標放在GDP上,加上生產性增值稅為主要稅種的財政制度,這就必然導致地方政府對內依靠行政權力拉動經濟發展,對外憑借行政權力爭搶市場資源,從而把本地工作重點放在發展價高利大的重大投資項目上,而回避了那些對社會、對人民生活非常重要的投入。
二是國有資產收益不能為全民共享,特殊利益集團擠占了居民收入和消費。國有企業是我國公有制經濟的基礎,在法理上其資產屬于全民共有。多年來,政府對國有經濟的特殊支持提高了國有企業收入占比,降低了居民收入占比。在這里,一是使國有經濟擴大了對自然壟斷型、資源型及資本密集型行業的控制,降低了全社會就業吸納能力;二是擴大了國有經濟與民營經濟之間盈利能力的差距,壓縮了民營經濟發展空間,降低了民營經濟就業吸納能力;三是使工業企業利潤明顯朝著少數國有壟斷行業集中,國防軍工、石油石化、電力、電信、民航、航運、礦產資源開發等壟斷行業的利潤迅速上漲。按理說,既然國有企業是全民的,那么其資產收益就應該由全民共享。然而,與必須向股東分紅的民營企業相比,中國數目龐大的國有壟斷行業過去卻長期不向國家上繳紅利,等于變相享受國家補貼,成為典型的特殊利益集團。從2007年起,國家開始向國企征收5%~10%的紅利;2011年,國家又開始對壟斷行業實行新的5%~15%的紅利征繳率。但與西方國家相比,這個征繳率仍然顯得過抵,如歐洲一些國有企業要將三分之二的稅后利潤上繳給國家。據財政部有關數據,2010年我國國企盈利19 870.6億元,同比增長37.9%,但只有部分央企按照規定上繳了5%~10%共計440億元的利潤。由此可見,在我國,近9成的稅后利潤留在了國有企業內部,而這些利潤大部分又屬于壟斷性行業,最后導致國有壟斷行業企業的高收入、高儲蓄,這不僅擠壓了中小企業的生存空間,而且非法占有了全體國民的應得收入。在這種情況下,大部分中國人就只有靠勞動獲得收入,不可能增加真正的資產性財富。而在我國,勞動力價格是非常低廉的。
三是分配和收入差距擴大,平均消費傾向下降妨礙了居民消費率的提高。在我國,除了過高的財政收入和國企留利、過低的居民收入占比而導致社會平均消費傾向下降以外,居民收入分配在城鄉之間、官民之間、地區之間、行業之間的差距擴大也導致了社會平均消費傾向的下降。如從 1997年起,我國農民收入增長幅度就連年下滑,城鄉居民收入差距較之以前迅速拉大。進入新世紀以后,城鄉居民之間收入之比也一直維持在高位。2000年為2.79∶1,2003年為3.23∶1,2010年為3.35∶1,2011年為3.13∶1。更令人值得關注的是,在我國社會還存在著大量的灰色收入?;疑杖胫饕c官員腐敗有關,它大多來自權力的尋租、來自財政資金和公共資金的漏失、來自土地收益的流失等。據有關專家推算,2008年,全國居民灰色收入總規模為9.3萬億元,占到該年國民總收入的15%?;疑杖氲?0%集中在我國收入最高的那20%家庭里面,其中最高端的10%就占了灰色收入的62%。全國居民最高收入的10%家庭和最低10%家庭的人均收入之比是65倍,而非統計數據顯示的23倍[5]。我國居民如此巨大的分配差距、收入差距,必然會使社會平均消費傾向下降。研究表明,高收入群體收入的增加,邊際消費傾向遞減,平均消費傾向最低;中等收入群體平均消費傾向最高,但目前占的比重不大,加上缺乏良好的收入預期而不敢消費;而占人口絕大多數的低收入群體,雖有強烈的消費欲望和最高的邊際消費傾向,但有支付能力的需求有限。這樣,我國消費市場特別是農村消費市場就自然難以啟動了。
為什么擴大消費需求在中國那么困難?原因就在于有重大弊端的我國經濟、政治體制,也就是不受制約的政府經濟權力、享受特權的國企行業壟斷和由體制漏洞、政策傾向所帶來的以權力尋租、官商勾結、官款相傍為主要表征的官員腐?。?]。由此便在中國社會滋生了三大既得利益群體:以貪腐官員為代表的權貴利益群體、以壟斷企業為代表的壟斷利益群體和以房地產業、資源行業為代表的地產和資源利益群體?!耙环矫妫@些特殊利益群體充分利用現有制度或政策空間通過攫取社會公共利益來放大自身利益,從而拉大了收入分配差距;另一方面,這些既得利益群體為謀求自身利益,利用手中的權力和利益訴求渠道進一步謀求政策的傾斜,阻撓可能有損自身利益的改革措施,扭曲公共政策的公平和公正?!保?]這也就是為一些學者所說的“轉型陷井”,即在中國社會的轉型過程中,已“形成的既得利益集團、既得利益格局,阻止進一步變革的過程,要求維持現狀,希望將某些原來看做是具有過渡性特征的體制性因素定型化,形成最有利于其利益最大化的混合型體制”[8]。
出路在哪里?唯有深化改革!
首先,要下決心推進政治體制改革,力爭在國家政治法律生活、重要權力配置的一些關鍵領域取得突破。要加強黨內和社會民主,強化人大權力和權威,轉變政府行政職能,正確界定政府與市場、企業、社會的關系,徹底消除同科學發展和市場經濟不相符合、不相適應的行政權力配置結構和部門利益,堅決避免國家與民眾爭利。要大力推進投資體制改革、大部門制改革,搞好公共服務體系建設和社會管理創新;大力推進財稅體制改革和收入分配改革,重構財政、企業和居民之間的利益合理分配機制,縮小城鄉之間、地區之間和行業之間的收入分配差距,著力提高中等收入階層比重和低收入階層的可支配收入水平,真正讓人民群眾共享改革發展成果。
其次,要下決心推進經濟體制改革,變政府主導的經濟發展模式為市場主導的經濟發展模式。政府要有所為、有所不為,將該管的管好,將不該管的交給市場,決不能用自己的權力壟斷市場、操辦項目。要按照黨的十五大對國有經濟布局進行戰略性調整的決定,實現國有企業從競爭性行業退出;執行黨的十五屆四中全會精神,對絕大部分國有獨資或國有控股的大企業集團實行“股份制改造”;根據黨的十七大精神,平等保護物權,形成各種所有制經濟平等競爭。要借鑒國際通行的做法,建立健全資源收租制度,對國有企業征收較高的累進資源稅;要提高國有企業稅后利潤分紅上繳比率,將國有企業利潤特別是依靠政府特許經營等壟斷因素取得的利潤收歸國有。
最后,要切實推進反腐倡廉工作,從制度上解決與社會主義本質完全背離的灰色收入問題。有效預防和嚴厲懲治腐敗是黨和政府的一貫主張,是揮向腐敗分子的一把利劍。目前,為防止公共財產流失,縮小居民收入差距,這把利劍主要應向各式各樣的灰色收入砍去。在這里,一是應迅速實行“官員財產公示制度”,及時公布官員財產;二是國家應該采取某些“有罪推定”方式,對超過本人收入且不能舉證說明來源的過多財產,應視為非法所得而予以處罰和沒收;三是應阻塞法律漏洞,加大懲處力度。現行《刑法》對屬于灰色收入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的最高刑期只有5年,也沒有劃定具體的量刑標準,一些腐敗官員就是鉆了這一“空子”,降低了犯罪成本。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2]遲福林.走向消費主導的經濟轉型[J].江南論壇,2012(1):68.
[3]遲福林.推進消費主導的經濟轉型與改革[J].當代經濟,2012(4):46.
[4]厲以寧.擴大內需十論[N].北京日報,20120213.
[5]王小魯.灰色收入與國民收入分配[EB/OL].(20100901)[20120815].http://view.news.qq.com/a/20100901/000001.htm.
[6]金三林.我國消費不足的深層次原因及政策建議[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1):18.
[7]劉志銘.收入分配改革:擺脫“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N].南方日報,20120326.
[8]孫立平.重啟改革難在如何走出轉型陷阱[N].南方都市報,20120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