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德國漢堡到荷蘭阿姆斯特丹,只用六七個小時就到了。而且越是靠近荷蘭地勢就越是平坦,車子一路過來,如同在綠色的地毯上前行,仿佛是在自己家鄉的灘涂觀光。
荷蘭是個無山的國家,北臨大西洋的北海,海岸線長1075公里,沿海有西弗里西亞和東弗里西亞兩個群島,又地處萊茵河、馬斯河和斯凱爾特河三角洲,全境皆為低地,四分之一的土地海拔不到1米,四分之一的土地低于海平面。境內不僅河流縱橫,還有一個艾瑟爾淡水湖,比我國的洞庭湖大700多平方公里。稱阿姆斯特丹為水都,當之無愧。
抵達阿姆斯特丹時已很晚,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我們是住在了一個千帆棲息的度假村。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在紅頂小屋的柵欄邊,那些等待駕帆出航悠閑地喝著咖啡的荷蘭人,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中國的江南。幾百年以來,荷蘭人為了生存與發展,竭力保護原本不大的國土,圍海造田、攔水筑壩……
荷蘭以海堤、風車和寬容的社會風氣聞名于世。當我站在那些高聳著有幾層樓高的鐵木房子的風車旁,確有一種心靈的震撼。一直至今,荷蘭人把這些古老的風車原貌原樣的保存了下來。18世紀末,全國約有風車12000多架、6000馬力,而且至今仍然在發揮著它的作用。洪水暴發時用它來排除沼澤地里的積水,平時用它灌溉農田、牧場和花木,還用來加工糧食、生產工藝品如車木鞋、壓滾毛呢、毛氈、造紙等,風力資源在這里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就在那一剎那,我恍然又看到了家鄉的風車——曾經的地標:坐著的“八卦棚”大風車和站著的六扇布棚洋風車,那是遍布里下河地區溝河港汊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記得臨出發時,當聽說這次有一個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的安排時,腦子里閃出的第一想法就是渴望能親眼目睹那兩幅名畫。凡是讀過余秋雨《行者無疆》那本書的人,沒有不知道發生在倫布朗身上那個十分有趣的故事。因為這幅畫,倫布朗受到了一伙不懂藝術的狂徒無理的刁難,并忍受著“黑暗王子”綽號哄傳的恥辱;包括那些藝術評論家和作家,同樣站在這幅畫前頻頻搖頭,不給倫布朗稍稍解點圍。面對無人買他的畫的絕境,他仍然不停地畫,越畫越好,卻始終陷入貧困。之后,到一個他曾經的學生那里當模特,一不小心,發現畫框里全是自己當年的筆法,且模仿得不是太好,而那個學生全然忘記了當模特的老師……而讓人泫然。
這樣一幅人類藝術史上無價珍品的《夜巡》,在倫布朗去世后的一百年,阿姆斯特丹才發現。
今天,倫布朗的名字,用各種不同的字體裝潢在阿姆斯特丹的大大小小的門上,整個一座城市都在為這個名字而歡呼。
責任編輯:蔣建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