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固體廢物鑒別標準的方法探討

周炳炎

（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北京100012）

制定固體廢物鑒別標準的方法探討

周炳炎

（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北京100012）

首先，分析了我國固體廢物鑒別狀況，闡述了現行鑒別導則具有重要地位，鑒別在固體廢物管理中發揮著重要技術支持作用，同時也詳細論述了鑒別導則存在的不足，提出我國建立固體廢物鑒別標準的必要性。其次，概括性地總結了國外固體廢物鑒別的情況，國外沒有建立專門的固體廢物鑒別制度和技術導則，也沒有專門鑒別機構，以歐美為代表，通過相關法規建立固體廢物定義、列名分類以及豁免排除，當遇有是否屬于固體廢物糾紛時通過法院進行裁決。最后，重點介紹了制定固體廢物鑒別標準的技術難點、需要解決的問題以及擬采取的技術方法，提出了編制鑒別標準的框架內容和基本理由。對制定出我國固體廢物鑒別標準具有積極意義。

固體廢物；鑒別；標準；方法

近10年，我國固體廢物管理出現了固體廢物鑒別需求，廢物鑒別成為掌握固體廢物特性和分類管理的基礎[1，2]，一旦物質或材料鑒別為非固體廢物，就可以減少環境監管，進行正常加工、利用和貿易；反之，對鑒別為固體廢物的，企業需要按照法規要求進行處理，面臨環境監管壓力。2006年頒布的《固體廢物鑒別導則（試行）》[3]（以下簡稱鑒別導則）是固體廢物鑒別不可或缺的依據，口岸檢驗機構承擔著固體廢物屬性鑒別的第一責任，同時環保部、質檢總局、海關總署都有各自系統的專門鑒別機構，承擔著鑒別任務[4]。現行鑒別導則應用中顯現出一些不足，有些規則過于籠統，甚至含混不清。為了統一質檢、海關、環保各部門所屬的不同檢驗機構或鑒別機構進行廢物鑒別的尺度，保證鑒別結果的公正和可靠，需要建立更具可操作性的鑒別標準。頁碼 電子書="23" 紙書="19"/>為此，2012年環境保護部下達了編制《固體廢物鑒別標準通則》的任務。

1 現行鑒別導則的地位和存在的問題

現行鑒別導則建立了固體廢物鑒別的判斷程序，建立了判斷固體廢物和非固體廢物的基本規則，對固體廢物管理發揮了重要作用。鑒別需求包括以下幾種情況[5]：（1）貨物報關名稱不是固體廢物而又疑似廢物的，需要鑒別是否為固體廢物，以及固體廢物類別；（2）貨物申報為固體廢物的，需要通過鑒別確定是否屬于禁止進口的固體廢物；（3）當進口者與監管部門關于進口貨物是否屬于固體廢物發生爭議時，需要第三方專業鑒別機構進行鑒別；（4）司法處理進口廢物案件需要固體廢物鑒別證據；（5）國內管理需要進行固體廢物屬性鑒別等。2011年實施的《固體廢物進口管理辦法》[6]對固體廢物鑒別進行了詳細規定，要求口岸檢驗機構或專門鑒別機構，對進口的貨物、物品是否屬于固體廢物及其類別進行鑒別，出具明確結論，從法規上進一步確立了固體廢物屬性鑒別的地位和作用。

鑒別導則發揮重要作用的同時，也存在以下問題：（1）鑒別導則缺乏一些相關定義，導則適應于固體廢物和非固體廢物的鑒別，沒有體現出鑒別工作的全部需求，存在不完整性。口岸監督管理中，不但要確定是否為固體廢物，而且需要確定是哪一類廢物，因為我國對廢物實行分類管理，確定不同目錄中的廢物直接決定著查處案件的不同處理方式和不同結果，非常重要。例如，有的口岸檢驗機構的檢驗結論，僅僅簡單指出貨物的特征，沒有明確是否屬于廢物和哪類廢物，海關監管人員面對這樣的檢驗結論無所適從、無法處理。（2）鑒別導則的判定程序首先是依據固體廢物的定義進行判斷，由于目前國外對固體廢物的定義大都強調被拋棄的物品，我國還強調喪失原有利用價值的物品，這兩個特點最適合產品類廢物的界定，對大量屬于生產過程中副產物的廢物、來自環境保護設施的廢物以及一些特殊來源的廢物則難以適應，因而現行固體廢物定義涵蓋的本質內容并不全面。同時導則對依據固體廢物的定義進行判斷并沒有建立細化分解原則，致使應用固體廢物的定義進行鑒別判斷較為困難。（3）鑒別導則建立了依據固體廢物范圍進行鑒別的步驟和原則，這部分也存在一定的問題：一是廢物分類范圍遺漏了一些固有屬于廢物的類別，如建筑廢物、家庭之外的生活垃圾、商業廢物、災害廢物、醫療廢物、危險廢物等；二是將個別屬于不同管理部門或不同法規管理范疇的廢物，誤認為不屬于廢物，如放射性廢物，目前我國進口廢物對放射性檢驗非常重視，非常嚴格，每年會發現多批次進口廢物放射性超標的情況，但這些廢物仍屬于固體廢物；三是固體廢物不包括實驗室用樣品，也不嚴謹。（4）鑒別導則還建立了根據廢物的作業方式和原因進行判斷的步驟和規則，方式和原因必須同時結合使用，這一部分在實際鑒別工作中也不太好用，例如在原因列表中，大部分原因是在依據定義和范圍進行判斷的原因，因此，表面上顯現出大量重復帶來邏輯上的矛盾。（5）鑒別導則中問題比較多的還是最后根據特點和影響進行綜合判斷，基本都是一些不確定性的表述，要一步一步推導，綜合考慮各種因素，這種不確定性可能直接影響結論的準確性，埋下糾紛隱患。

2 國外固體廢物鑒別相關情況

目前，國外固體廢物管理并沒有遇到像我國一樣復雜的情況，沒有建立專門的固體廢物鑒別制度和技術導則，也沒有專門鑒別機構。以歐美為代表，通過相關法規建立固體廢物定義、列名分類以及豁免排除，當遇有是否屬于固體廢物糾紛時，通過法院進行裁決。

2.1 美國有關固體廢物定義及其特點

美國《資源保護和回收法》（RCRA）定義固體廢物是指：從廢物處理廠、水供給處理廠或者空氣污染控制設施中產生的任何廢物、垃圾、污泥，以及從工業、商業、采礦業、農業和社會活動中產生的其他丟棄的物質，包括固態、液態、半固態或裝在容器內的氣態物質。但不包括生活污水中的固態或溶解物質，也不包括《水污染防治法》所規定的水排放源中的固態或溶解物質，還不包括《原子能法》所限定的核源及其副產品物質[7]。該定義首先明確了一些重要設施的產物為固體廢物，然后明確了生產等活動中產生的丟棄物屬于固體廢物，固體廢物的形態不僅限于固態，最后還明確了不屬于RCRA管轄的由其他法規管理的物質。

美國聯邦環境法典40CFR第261.2節[8]是有關固體廢物概念的詳細規定，屬于固體廢物的概括為4種情況：（1）明確屬于沒有被排除而屬于被丟棄的物質；（2）需要以處置方式被丟棄的物質，處置方式包括燃燒、焚燒、其他處置，以及他們之前的堆積、貯存或處理；（3）需要再循環處理，或在再循環之前的堆積、貯存、處理的物質，再循環包括處置方式的使用、能量回收的燃燒、再生利用、投機性（隨意）堆積等；（4）固有地像固體廢物的材料。同時，還列舉了當物質再循環時不是固體廢物以及需要豁免管理不屬于固體廢物的兩種情況，前者取決于物質是否被回收以及回收后的存放狀況，后者取決于提供可豁免的文件材料。

美國聯邦環境法典40CFR第261.4（a）節[8]是列名的有關排除不屬于固體廢物的情況，列出了25種不同情況，典型的如生活污水和生活污水混合物以及其他通過污水系統排入公共處理設施的廢物；清潔水法管理的工業廢水；灌溉回流水；歸原子能法管理放射性廢物；原采礦點所產生的作為提取過程的一部分而沒有從地面移開的材料；回收并且重返到原始過程或產生它們的過程的再生材料；在高溫金屬回收裝置中處理（電爐粗鋼煉）所產生的非廢水飛濺的冷凝熔渣，裝入桶中進行船運，而且在回收之前不進行土地處置等。其中一些特定產生源的物質是否屬于固體廢物，與該物質的存在方式有很大關系，如是否回收后長期存放，是否土地上堆積，是否投機性堆積等，這樣同一個物質不同情況下有可能是廢物，也可能不是廢物，體現出廢物的相對性。

美國聯邦環境法典40CFR第261.4（b）節[8]是列名的屬于固體廢物的物質（不是危險廢物的固體廢物），例如來自家庭環境（包括單戶和多戶居住區、賓館、汽車旅館、臨時簡易房、園林員駐扎區、船員宿舍、野營地、野餐區以及日常休閑娛樂地）中的任何物質（包括垃圾、廢物、化糞池中的衛生廢物）；農作物生長、收割和動物養殖過程中產生并作為肥料返回土壤的廢物；煤或其他化石燃料（如石油、天然氣等）燃燒產生的飛灰、底灰、爐渣和煙道廢物；石油、天然氣、地熱能探測、開發或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廢物（鉆探泥漿、水、其他廢物）；礦石采礦、選礦、加工（采選）過程中產生的廢物；沒有焚燒危險廢物的水泥窯粉塵等。

2.2 歐盟固體廢物定義及其特點

歐盟廢物框架指令（75/442/EEC、2006/12/EC、2008/98/EC）[9]中定義廢物是指：附件I中所列舉的、被擁有者拋棄或打算拋棄或需要報廢的物質。附件I列舉的物質包括：生產或消費過程中的殘余物（除了下列以外），不合格的產品，過期產品，材料散落、丟失或發生其他災難而引起污染的任何材料和設備等，被污染的材料（如清洗處理、包裝、容器等的殘留物），不能用的部分（如廢電池、廢催化劑等），不能滿意地長久使用過的物質（如受污染的酸、污染的溶劑等），工業生產中的廢渣（如爐渣、沉淀物等），來自消除污染過程的殘留物（如清洗殘渣、失效的過濾器等），機械加工、修理的殘余物，原料提取和處理過程中的殘余物，法律禁止使用的任何材料、物質或產品等16種廢物來源。

同時，廢物指令中不包括下列物質，如排放到大氣中的氣態物，未挖掘的受污染的土壤，原地挖掘的并以其自然狀態用于建筑的土壤，放射性廢物，失效的爆炸物，農林天然材料，以及屬于其他法律管理不含在廢物指令中的物質，如廢水，畜牧副產品，死亡動物尸體，礦產資源勘探、開采、處理和貯存過程中產生的廢物。廢物指令對生產中不屬于廢物的副產物設定了一些條件，包括：（1）肯定會進一步利用該物質；（2）除了正常的工業操作，不需要進一步加工就可直接利用的物質；（3）作為生產過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產生的物質；（4）進一步利用是合法的，即物質滿足所有相關產品、環境和健康保護的具體使用要求，不會對環境或人類健康產生不利影響。指令還建立了終止廢物的標準，當某些指定的廢物依照下述條件，經歷了回收、再循環，按照明確標準開發時，將不再是廢物：（1）通常用于特定用途的物質；（2）物質存在市場或需求；（3）物質滿足特定用途的技術要求，并符合現行法律和產品的適用標準；（4）物質的利用不會對環境或人類健康造成不利的影響。當遇有是否屬于廢物管理的糾紛時，通過歐洲法院進行裁決和解釋，裁決依據是廢物指令中的定義以及是否屬于排除的廢物。

3制定鑒別標準的技術難點和要解決的問題

鑒別標準如何體現固體廢物的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是一大難點。固體廢物首先是具有自然特征的物質，如物質具有化學組成、化學結構、物理特征、化學特性等，客觀存在的各種物質屬性決定著固體廢物的用途和去向，不同廢物的自然屬性不同，千差萬別；同時，固體廢物還具有社會屬性，固體廢物被賦予了一些社會法律、政策和標準要求，體現了人和社會機構對待物質的行為，固體廢物和非固體廢物具有相對性，可以轉化，正是這種相對性決定著固體廢物的不確定性。鑒別標準不可能體現出所有廢物的自然特征和各種社會屬性，只能盡量原則概括和特定列舉，盡可能在確定性的通用規則中既涵蓋體現出社會屬性，又能減少不確定性，如何正確、合理體現出來不容易。

鑒別標準如何統一固體廢物的本質內涵和表現形式是一個難點。廢物的本質內涵和表現形式是統一的，搞清楚了固體廢物的本質以及確立一個物質是否符合本質，才能判斷物質是否屬于固體廢物。固體廢物概念最本質的兩個方面是被擁有者拋棄和喪失原有利用價值。拋棄的原因、方式和去向均是多方面的；喪失原有利用價值既是廢的原因又是拋棄的原因。但鑒別中這兩點并不好直接使用，還需要通過貨物廢棄具體特征來表現。通過分析各類廢物的產生來源，固體廢物包含以下幾大情況：（1）廢棄產品類，固體廢物的定義對絕大多數產品類廢物尤其是消費領域產品類廢物比較好適應；（2）生產過程中的無意產生的副產物，這一點在國內外固體廢物的定義中基本沒有體現，無意產生的副產物首先不是生產中目標產物，其次是不能直接返回原生產過程的物質，再次是不好用的物質，產生之后需要通過回收、存放、堆積過程，然后進行處置和利用，包括處置和利用之前的各種預處理；（3）污染控制設施產生的收集產物，以環境保護為目的，這類物質大多屬于混合物，包括粉塵、污泥、殘渣等；（4）固有屬于廢物的物質，往往通過列名反應出來，或者通過法規中的廢物種類反應出來；（5）特殊來源的物質也比較多，如災害清理產物、罰沒銷毀物品、受污染物質等。

鑒別標準如何體現固體廢物的資源屬性是另一難點。不能否認固體廢物的資源屬性，也不能由于資源屬性否認固體廢物，利用固體廢物不但保護和節約了礦產資源，而且產生了經濟價值。但需要明確，鑒別物品是否屬于固體廢物與其可利用性沒有必然的關系，可利用性不是區別固體廢物和非固體廢物的充分條件，具有經濟利用價值不是固體廢物的本質特征。從國外固體廢物概念中也可看出，回收利用、再生利用是固體廢物的重要特征和去向。鑒別標準規則中怎樣體現廢物的資源屬性或者怎樣利用資源屬性制定廢物判定規則不容易掌握，同時，要區分廢物和非廢物的資源利用屬性也不容易，鑒別標準中無法回避。

廢水（液）、廢氣與固體廢物都是廢物，固體廢物鑒別標準應找出他們之間的分界點，建立較為清晰的區分規則。例如，從國內外的危險廢物種類來看，60%以上的危險廢物是液態廢物，危險廢物的前提是固體廢物，就是說固體廢物包含液態廢物；我國固體廢物的法律定義中還明確指出包括裝在容器中的氣態物品；國外固體廢物法律定義中明確不包括廢水，鑒別標準應涵蓋這些典型情況。

鑒別標準必須明確什么是固體廢物鑒別。因為實踐中無法完全通過固體廢物的定義和現有名錄分類來自主認定物品或貨物為固體廢物，在口岸主要是監管部門懷疑進口貨物為固體廢物，需要確定是否為固體廢物及廢物種類，所以廢物鑒別成為固體廢物概念內涵和外延（分類范圍）的分析判斷[10]，那么，據此可以定義固體廢物鑒別是對物質、物品或材料進行是否屬于固體廢物以及固體廢物類別的判斷。而鑒別標準則是建立合理有效的判斷規則，通過分解固體廢物內在涵義和合理分類，制定出不同層級的規則，制定這種規則應立足表現出廢物的產生來源、存放狀態和最終去向3個節點，這樣制定出的規則才好用。

4 制定鑒別標準的技術方法和框架基本內容

4.1技術方法

（1）分析研究國外固體廢物管理法規中固體廢物概念的內涵，主要是以歐美發達國家為代表，強調被擁有者拋棄這一根本特征，當然并不僅僅依據這一特征就可鑒別各種復雜來源的固體廢物，高度概括的法律定義在復雜樣品的鑒別中并不好用。與法律概念相聯系，國外還建立了廢物和非廢物的區分原則和列舉，建立了一些固體廢物分類名單或種類列舉，建立了廢物排除豁免的情形和列舉，建立了廢物終止為廢物的準則。制定我國鑒別標準，應將國外一些好的原則和經驗轉化成判定規則。

（2）我國是國際上專門制定固體廢物鑒別制度的國家，現有法規中強調了固體廢物鑒別的重要性，出臺了固體廢物鑒別導則。制定我國鑒別標準，應延續保留一些合理的內容和原則，并轉化為鑒別標準的判斷規則。

（3）我國環保、質檢、海關等部門都有從事固體廢物屬性鑒別的技術機構，廣泛開展了固體廢物鑒別工作，僅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就完成了300多項鑒別案例，積累了大量的鑒別經驗。制定我國鑒別標準，應對這些案例進行系統總結，將一些規律性的原則提煉出來，反過來用于鑒別標準的判斷規則；同時，結合鑒別案例，將一些常見廢物類別的廢物特征進行歸類總結，制定判斷規則。從鑒別案例看，消費產品類廢物以及具有明顯廢物混合特征的物品相對好判斷，而大多數副產物、廢物二次加工后的產物、污染控制設施的產物等均較難鑒別判斷[10]。目前，尤其應注意將一些具有基礎性、廣泛適應性、較強使用性的判斷規則制定出鑒別標準通則，將來對一些特殊廢物類別可再制定系列鑒別標準。

（4）按照標準編制的程序，標準編制過程中還必須廣泛吸納行業專家的意見，形成一個既充分體現廢物基本內涵又具有簡單明了易于操作的判斷標準。

4.2 鑒別標準的框架內容

4.2.1 適應范圍和術語

標準適用于物質、物品或材料的固體廢物鑒別，適用于進口物品的固體廢物和非固體廢物的判斷，適用于液態物品的廢物判斷。可能的術語包括進口物品、半固態、固體廢物屬性鑒別、鑒別機構、委托方、同一批、樣品、副產物等，其中固體廢物屬性鑒別的定義比較重要，是指對物質、物品或材料進行是否屬于固體廢物以及固體廢物類別的判斷。

4.2.2 固體廢物鑒別判斷原則

固體廢物鑒別是一項技術較強和政策性較強的活動，對單個鑒別樣品而言，廢物鑒別需要以實驗分析為基礎，只有在準確分析鑒別樣品的產生來源基礎上，才能得出是否為固體廢物的結論。對各種各樣復雜廢物及其管理而言，廢物鑒別還涉及管理要求，如屬于哪一類廢物目錄中的廢物。因此，鑒別標準中應建立一些有利于開展鑒別工作的總原則。

4.2.3 固體廢物鑒別的判斷程序

面對各種情況，固體廢物的判斷規則會比較多，技術層面應建立一些從易到難的判斷流程。同時，鑒別不單單是鑒別機構下判斷結論，也有可能是專家討論進行鑒別判斷，之后還可能面臨后續與鑒別相關的活動，如行政復議、法律訴訟。因此，鑒別標準有必要建立合理的判斷程序，有利于各方使用。

4.2.4 固體廢物鑒別的判斷規則

準確把握和分解固體廢物概念的本質內涵，合理涵蓋各類廢物，并建立合適的分類判定規則，是鑒別標準的核心內容。如何制定判斷規則比較難掌握，過粗和籠統，不利于各級和不同部門的鑒別機構和人員的使用，也不利于鑒別糾紛出現時各相關方面達成共識；規則過細，又易于落入技術細則的范疇，與目前我國制定環境標準的套路不符。總體想法是在充分體現固體廢物本質內涵基礎上，不能太原則，要分解出一些易于領會、操作、好用的規則，只有這樣才能起到統一鑒別尺度的作用；另外就是鑒別規則要盡可能覆蓋各類廢物，也就是當遇到各類廢物時，在鑒別標準中都可找到相應的依據，無論原則性依據還是具體來源類別依據，當然這些依據是可靠的。

[1]周炳炎，孟凡生，王琪.進口物品固體廢物屬性鑒別探討[J].再生資源研究，2006(3):10-15.

[2]周炳炎，于泓錦，郝雅瓊，等.固體廢物屬性鑒別有關問題的思考[J].再生資源與循環經濟，2012，5(8):37-39.

[3] 固體廢物鑒別導南則（試行）[S/OL].]http://kjs.m ep.gov.cn/ hjbhbz/bzw b/gthw/qtxgbz/200604/t20060401_76410.htm.

[4]關于發布固體廢物屬性鑒別機構名單及鑒別程序的通知[S/OL]. http：//ww w.m ep.gov.cn/gkm l/zj/w j/200910/t20091022_ 172496.htm.

[5]郝雅瓊，于泓錦，周炳炎，等.固體廢物屬性鑒別現狀、問題和對策分析[J].環境污染與防治，2013，35(1):106-110.

[6] 固體廢物進口管理辦法[S/OL].http://www.zhb.gov.cn/gkm l/ hbb/bl/201105/t20110520_210978.htm.

[7]RCRAGuidance，Policy and Resources[S/OL].http://ww w.epa. gov/osw/law s-regs/rcraguidance.htm.

[8] Code o f federal Regulations[R/OL].http://w ww.gpo.gov/ fdsys/pkg/CFR-2012-title40-vo l27/xm l/CFR-2012-title40-vol27-part261.xm l.

[9] Directive 2008/98/EC[R/OL].http://ec.europa.eu/environm ent/ w aste/fram ew ork/index.htm.

[10]周炳炎，王琪.固體廢物特性分析和屬性鑒別案例精選[M].北京: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2012:535-543.

Discussion on method to establish solid waste identification standard

ZHOU Bingyan
（Chinese Research Academy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Beijing 100012,China）

Firstly,the status of solid w aste identification w ere analyzed in China,and an im portant position of the current identification guide w as expounded in this paper,w hich plays an im portant support role in solid w aste m anagem ent.At the sam e tim e,som e defects of the guideline w ere discussed in detail,and the necessity to establish identification standard of solid w aste w ere put forw ard in our country.Secondly,identification of the solid w aste from abroad w as summ arized in this paper.Although it has not established a solid w aste identification and technicalguidance in abroad,and also has not establish the specifically identify organization,som e countries establish solid w aste definition, classification and exclusion through the relevant law s and regulations,such as Europe and the United States,w hen it com es to the dispute w hether it belongs to solid w aste,European Court of Justice w ill do judgm ent according to the definition of w aste.Finally,the technical difficulties,problem s to be solved and the technicalm ethods to be taken of establishing the general solid w aste identification standard w ere highlighted.The fram e content and basic reason of establishing the identification standard has been proposed.W orking out the solid w aste identification standard has positive significance in our country.

solid w aste;identification;standard;m ethod

X705

A

1674-0912（2013）09-0018-05

2013－08－16）

周炳炎（1964-），男，高工，從事固體廢物環境管理尤其是固體廢物進口管理、固體廢物發生鑒別、危險廢物鑒別等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