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研究
——2013年全國社會主義學院系統理論研討會暨中央社會主義學院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第十一屆年會會議綜述

朱 虹，孫 信

（1，2．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北京 100081）

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研究
——2013年全國社會主義學院系統理論研討會暨中央社會主義學院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第十一屆年會會議綜述

朱 虹1，孫 信2

（1，2．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北京 100081）

2013年8月12日至15日，由中央社會主義學院主辦、甘肅省社會主義學院承辦的“2013年全國社會主義學院系統理論研討會暨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第十一屆年會”在蘭州召開。會議圍繞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研究主題，就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內涵、歷史沿革、價值和功能、運行機制、完善路徑以及多黨合作與協商民主等六個重要問題進行了深入探討。

中國政黨制度；理論研討會；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

2013年8月12日至15日，由中央社會主義學院主辦、甘肅省社會主義學院承辦的“2013年全國社會主義學院系統理論研討會暨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第十一屆年會”在蘭州召開，會議主題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研究”。甘肅省政協黨組副書記、副主席劉立軍，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副院長、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主任袁廷華出席開幕式并講話；甘肅省委統戰部副部長陳元龍，民革甘肅省委主委、甘肅省社會主義學院院長郭層城，中央社會主義學院統戰理論教研部主任、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副主任兼秘書長李金河出席會議；甘肅省社會主義學院黨組副書記、常務副院長周永革主持開幕式。

來自全國社會主義學院系統、民主黨派中央等單位的120位代表參加會議，收到代表提交的參會論文75篇。會議聽取了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副院長、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主任袁廷華關于“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工作報告”和中央編譯局陳家剛研究員題為“協商民主與當代中國政治”的學術報告，并進行了分組討論。本次會議圍繞主題著重研討了六個方面的問題，現綜述如下：

一、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內涵

第一，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是馬克思主義民主思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中國實踐相結合的產物，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學者認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在探索人民民主的長期實踐中創造的民主形式，不是西方自20世紀80年代興起的協商民主理論（又譯審議民主）的移植或復制。有學者認為，進入21世紀以來，中國學者借鑒西方協商民主概念對人民政協的協商民主實踐作了許多研究，取得了積極成果，但是，中國人民政協的協商民主（consultation）同西方政治學者所說的Deliberative democracy并不相同。有學者認為，協商民主既契合了傳統的“和合”文化，又契合了近代中國社會革命發展的歷史邏輯，還契合了人民民主的本質要求。還有學者提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具有協商民主理念中的一般特征，但更本質的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社會主義屬性。

第二，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是一個制度體系。有學者認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理論架構，客觀上由兩個部分構成：一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二是社會協商對話制度。從中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層面上看，除了已經基本成型的政治協商制度外，其余的協商民主形式與制度，都屬于社會協商的形式，屬于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范疇。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體系中，人民政協的政治協商是協商民主的一種形式。有學者指出，協商民主制度有多種載體和組織形式、實現形式。從國家制度層面上看，中國的協商民主主要體現于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之中，人民政協協商民主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典型的實踐形式。

第三，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既是一種民主的治理形式，也是一種決策機制，同時也是實踐成果。有學者認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這樣一種民主治理形式：在社會主義政治經濟社會生活中，所有可能受到決策影響的行為主體，圍繞經濟政治社會生活中的重要議題，以吸納群眾參與公共事務為靈魂，以改善鄉村政治社會權力結構為渠道，以達成共識、作出決策為指向，通過直接參與商議、討論或咨詢的方式，展開積極、理性的交流和溝通，相互體諒、彼此讓步，從而盡可能就共同關心的議題達成共識。有學者提出，協商民主是中國人民在馬克思主義民主政治理論指導下將人民民主理念、協商政治文化與中國實際相結合進行創造性發展而形成的具有中國特色的協商民主理論與實踐。從概念特征來看，中國特色協商民主是“社會主義”、“中國特色”與“協商民主”三者的混合體；從系統建構來看，中國特色協商民主包括人民民主理念、協商政治文化、協商民主制度、協商民主實踐等不同層次。

第四，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邊界。有學者提出，協商民主有其適用領域，即協商民主是公民社會內的協商民主和國家體制中的協商民主。亦有學者指出，協商民主只是對代議制民主的一種補充，并不是包治社會百病的藥方，它也存在著自身的局限性。比如，在一個復雜多元的社會里，只憑協商民主原則或協商民主方法，是無法解決各種政治、經濟和社會問題的；協商民主是整個民主大系統中的一個重要部分，而不是全部。協商民主只是民眾參與和專家咨詢的一種制度安排，它既不能取代政府管理的作用，也不能取代選舉民主。

學者們普遍認為，黨的十八大報告“健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部分，鮮明、科學、完整地闡述了健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內涵，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整合、健全與創新，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遇。我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內涵，應該從政治協商制度和社會協商制度中去提煉。

二、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歷史沿革

有學者認為，經過1948年4月30日由中國共產黨發表著名的“五一口號”，到1954年召開人民代表大會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決定讓人民政協繼續存在并發揮作用，再到1993年八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將長期存在和發展”寫進《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再到2005年2月18日頒布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加強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建設的意見》，再到2006年頒發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人民政協工作的意見》，再到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健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歷史發展，協商民主就從一種民主形式上升為一種制度形式，成為我國國家政治制度層面上的一個重要部分。

有學者指出，中國共產黨協商民主思想是人民民主思想的重要體現形式，并隨著統一戰線的建立、發展、完善而逐步形成和發展。從1922年“民主聯合戰線”的提出，到1938年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方針政策的正式出臺，再到1939年“統一戰線”法寶地位的確立，標志著中國共產黨協商民主思想開始孕育。1945年4月毛澤東《論聯合政府》的公開發表和1949年6月“新政協”籌備會的召開，標志著中國共產黨協商民主思想即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思想的初步形成。1949年9月21日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的勝利召開以及1954年人民政協“統一戰線”職能的確立，標志著中國共產黨協商民主思想的正式確立。從1982年開始，中國共產黨的協商民主思想進入發展、創新時期，并且從黨的十六大、十七大逐漸開始成為中國民主政治發展和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的重要標志，最終在2012年11月黨的十八大正式從國家民主制度層面確立了中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政治地位。

有學者從中國共產黨協商民主思想的歷史發展過程進行分析總結，認為第一次國共合作中“黨派協商”概念的提出是中國共產黨協商民主思想萌芽的標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政治協商”的運用是中國共產黨協商民主思想形成的標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確立是中國共產黨協商民主思想成熟的標志；新時期愛國統一戰線的鞏固和發展是中國共產黨協商民主思想進一步豐富發展的標志。

有學者提出，中國共產黨關于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理論概括，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的理論概括以黨的十三大為標志，主要是在黨的代表大會歷史上，首次提出了政治協商制度與社會協商對話制度這兩個理論概括，隨之有了其后1989年《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意見》與2005年《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加強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建設的意見》的陸續出臺；第二個階段以黨的十八大為標志，包括了十八大前中國共產黨對“協商”與“協商民主”理性概括的表述。

三、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價值和功能

有學者認為，協商民主作為一種新興的民主思潮，對當今民主政治發展具有普遍的實用價值并在現實政治中付諸實踐，其實用價值可概括為促進決策合法化，控制行政權力膨脹，矯正競爭民主缺陷，培育公民精神等等。有學者認為，協商民主有利于公民有序政治參與、促進民主政治建設，有利于加強協商主體間的合作共事，有利于避免國家政局動蕩、維護長治久安，有利于實現決策的科學化和民主化。

有學者從社區治理的視角分析協商民主的功效，即協商民主的社區治理效能體現在，通過民主協商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的渠道，促進科學民主決策，提升社區治理的公眾認可度。有學者從民主執政視角探討政治協商的意義。首先，政治協商是中國共產黨執政民主性的重要體現，政治協商契合了民眾政治參與的需求，是中國共產黨民主執政的內涵；其次，政治協商是科學決策和民主決策的必要環節，政治協商有助于優化政策輸入模式，有助于優化決策方案；再次，政治協商有助于加強對權力運行的監督和制約。

亦有學者提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具有八大現實價值，即化解社會深層矛盾，構建風險社會治理模式；推進政治民主制度化，促進憲政制度的完善；促進公民社會發育，培育現代公民精神成長；拓寬政治民主渠道，促進公民有序政治參與；培育基層民主力量，推動中國民主政治進程；政治民主落地生根，使公民民主權利真實化；進行民主政治嘗試，探索民主政治的新形式；構建政治文化框架，培育理性思辨民族精神。

四、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運行機制

有學者認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運行機制是政治協商制度和社會協商制度兩種協商民主制度的統一。政治協商制度，主要是與黨外代表人士的協商，具有精英協商的特點，主要實踐于中央與地方層面（至縣為止）。社會協商對話制度主要是與基層民眾的協商，具有公民協商的特點，主要實踐于區縣以下的社會基層層面（省市區縣等地方層面也有各種形式），因而又可稱之為基層協商民主制度。有學者從地方特色政協提案辦理協商的視角，提出兩種協商運作機制，即目標型模式的提案辦理協商的運行機制和環境型模式的提案辦理協商的運行機制。有學者認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運行機制離不開三個基本要素，即組織協調機制、協商參與機制和督辦落實反饋機制。亦有學者認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運行機制包含公共協商、理性溝通、偏好轉換等要素。

有學者從完善和發展人民政協協商民主的三個價值維度（“人民民主新形態”的協商民主、“納入政治過程”的協商民主、“提高執政黨執政能力的重要途徑”的協商民主）分析人民政協協商民主運行機制，認為在三個價值維度中需要形成提案制度、界別協商制度、對口協商制度和專題協商制度。其中，提案運行機制由提案提出、提案審議、辦理環節構成，從提案提出、審議至最終的承辦，中間歷經多次協商，是人民政協經常性的協商民主；界別協商有界別內部的協商、界別之間的協商以及政協界別與黨政部門之間的協商；對口協商制度主要是政協各專委會與人大、政府部門之間建立的聯系協商制度；專題協商是黨委和政府圍繞預先確定的協商議題與政協委員進行的協商，其主要形式表現為專題議政協商會、常委會通報協商會等。

也有學者提出，我國的協商民主制度有著適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運行方式，主要表現為：一是中國共產黨與民主黨派、工商聯和無黨派代表人士的民主協商制度；二是人大工作、政府決策的民主協商制度；三是人民政協的民主協商制度；四是基層民主協商制度。

五、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的完善路徑

第一，加強政治協商的制度建設。有學者認為，要規范政治協商程序，明確協商參與的各方責任；要加強對政治協商制度程序研究的科學設計，明確協商參與的各方責任。有學者指出，要加強法律化建設，加強程序制度化建設，加強主體平等化建設，加強機構專門化建設。有學者從人民政協運行的機制視角認為，要完善提案制度、界別協商制度、對口協商制度、專題協商制度等。有學者認為，參政黨要建立一套完整的適合自己特點、適合組織運行需要的包括民主決策、選拔選舉、任期考核、黨內監督、組織發展、培養考察、教育培訓等相關的制度體系，并逐步加以科學化、規范化，使各項工作都有章可循。有學者指出，要建立知情制度、協商監督制度、意見反饋制度、民主評議制度、民主監督保障制度，確保民主監督的制度化；還要建立群眾旁聽政協會議制度，建立民主評議、雙向交流會制度，建立廉政建設監督員制度、廉政通報制度，提高政協民主監督的參與面和影響力。亦有學者認為，要建立起由選題程序、論證程序、報批程序、審定程序、反饋程序等一整套規范程序構成的咨政機制，使人民政協專題協商的成果切實進入決策過程并成為一個重要環節，不斷完善和加強人民政協的咨政功能。

第二，堅持和完善基層群眾自治制度?；鶎尤罕娮灾沃贫仁俏覈囊豁椈菊沃贫?，是人民群眾直接參與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主陣地和重要平臺。有學者認為，要以制度建設和組織建設保證城鄉基層群眾開展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監督的實踐。有學者認為，要制定切實可行的制度措施，采取生動多樣的活動形式，積極發揮基層組織的作用，探索出行之有效的基層民主協商機制并逐步推廣。還有學者提出，要實現基層民主協商規范化，使協商議題的產生、協商過程、協商的監督、協商結果的執行都置于制度的包裹之下，形成閉合的制度鏈；要逐步健全完善基層民主協商實踐中已有的聽證會、懇談日、領導干部下訪接訪、民意調查、專題討論會等參與平臺，形成多樣、開放的參與和協商機制。

第三，進一步建立健全社會組織。建立健全社會組織，擴大和推進新的社會階層有序的政治參與，充分發揮他們在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的重要作用，不僅成為新時期統一戰線工作的新重點，也是推進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重要內容。有學者認為，要引導新的社會階層樹立正確的參與意識，拓展新的社會階層的政治參與渠道，增強推進新的社會階層政治參與的“有序性”。亦有學者指出，要建立健全社會輿情匯集和分析機制以及社會預警體系和應急機制，規范各種社會組織行為，建立黨委政府與其他社會組織和個人之間的良好互動關系。

第四，積極培育參與型政治文化，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加快培育公民文化進而推進政治社會化是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的必要途徑。政治參與制度化需要社會中的多數成員具有參與型的文化、心理和習慣。有學者認為，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必須積極培育參與型政治文化，把公民的民主政治教育作為重要任務，不斷提高公民的參政議政意識和能力。有學者指出，要從戰略設計上注入開放基因，從民主方式上注入平等基因，從發展理念上注入人本基因，從機理運行上注入合作基因。有學者認為，要善于運用現代科技手段開發民族文化資源，運用新媒體宣傳創新文化生活，增強社會主義文化的傳播力。

第五，堅持和加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只有在協商民主中加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才能使協商民主擁有豐富的執政資源和堅實的合法性基礎，才能保證協商民主發展的正確方向。有學者認為，中國共產黨要注意營造寬松和諧的政治氛圍，進一步擴大知情權、規范政治協商內容、拓寬參政議政渠道、加大民主監督力度，為參政黨創造一個寬松和諧、暢所欲言、真誠合作的政治環境。有學者指出，要以保障黨員民主權利為基礎，進一步完善黨代表制、黨的委員會制度，堅持集體領導、民主決策，建立健全能充分反映黨員和黨組織意愿的黨內民主制度。亦有學者認為，要加強和改善中國共產黨對多黨合作的領導。比如，在政協組織中，應該繼續重視并完善黨派之間的協商，同時促進以黨派名義進行的調查和建議、批評和監督，進一步暢通利益表達渠道，健全利益協調機制，充分發揮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的專長和才智，進而建立起風雨同舟的友情，形成能夠經受住任何風浪考驗的合作共事關系。

六、多黨合作與協商民主

有學者認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最主要的制度載體，協商民主貫穿于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的全過程。參政黨作為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既是多黨合作的直接參與者和實踐者，又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要主體和力量依托。參政黨自身建設的水平以及在協商民主中發揮作用的大小，直接影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質量和發展。

有學者認為，黨際協商民主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學者指出，目前我國協商民主的主要形式有：政治協商、社會協商、基層民主協商、網絡協商等，而黨際協商屬于政治協商的范疇。黨際協商民主又包括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之間的協商即執政黨和參政黨的協商以及各民主黨派之間的協商。亦有學者認為，中國黨際協商民主包含協商主體、協商客體、協商場所、協商方式、協商結果五大要素。

有學者指出，中國的協商民主最初是從多黨合作中的政治協商開始的，多黨合作中的政治協商是中國特色協商民主的最初形式。隨著社會主義民主建設向前發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早已突破多黨合作的范圍向人民政協、政權機關、社會生活、基層組織等領域拓展延伸，但多黨合作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中仍有著重要地位。有學者認為，我國多黨合作制度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開路先鋒”，蘊涵著協商民主的人民主權、政治正當性、互惠寬容與團結和諧的理論邏輯，體現著協商民主的主體多元性與平等性、內容公共性與公開性、過程程序性與理性、結果共識性與公正性的原則理念，是國家層面長期實踐的協商民主形式，在本質上是我國典型的一種協商民主制度。

亦有學者認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與我國政治協商制度在本質上一致的，都是以人民民主作為目的和要求的。但在內容、范圍和作用上卻有很大的區別。政治協商制度，所運用的范圍是民主黨派和人民政協，政治協商主體無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在身份上都有相應的要求。社會主義協商制度，其協商主體所涵蓋的范圍要大于政治協商制度下的協商主體范圍。它不局限于黨派或者政協協商，而是超越這一范圍，擴大到社會的各個領域、各個方面、各種人群、各項事業之中。

多數學者認為，人民政協與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相生相伴。人民政協的誕生，無疑為建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奠定了堅實基礎。人民政協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的有機組成部分，是具有廣泛代表性的中國特色協商民主的主要形式，是我國政治生活中發揚社會主義民主的重要形式。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有著巨大的潛力、顯著的優勢，為我們提供了探索和創造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新機制新方式，有利于促進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發展和完善。當前，要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把協商民主與選舉民主結合起來，始終把“公民有序的政治參與”這一現代民主精神作為民主與法治的重要內容，積極引導群眾以理性合法的形式表達利益要求、解決利益矛盾。

責任編輯：王 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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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0519（2013）05－0021－05

2013－09－01

朱虹，女，中央社會主義學院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編輯；孫信，男，中央社會主義學院中國政黨制度研究中心副秘書長，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