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 范,王曉偉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100038)
制販假證犯罪一直是影響我國經濟、社會健康發展的毒瘤。它不僅動搖著我們建設誠信社會的基礎,而且對城市形象乃至國家形象也造成了損害。同時,大量假證的存在也容易埋下治安隱患,淪為違法犯罪的幫兇。因此,各地公安機關一直都把打擊、遏制制販假證犯罪作為一項長期的、重要的任務。但是,制販假證犯罪并沒有因為嚴厲的打擊而銷聲匿跡,反而是不斷演化,更加猖獗。2012年8月1日,公安部公布了全國公安機關2012年以來開展“打假證建誠信”專項工作中破獲的打擊制販假證件、假公文、假印章等方面的十大典型案例[1]。從這些典型案例中,我們不難看出,目前假證類案件所涉及的區域越來越廣,涉及的假證類型也越來越豐富。在這種情況下,認真總結制販假證犯罪偵查的方法,提高公安機關偵破此類案件的水平,已成為偵查實踐的迫切需要。筆者通過調研,嘗試總結了當前制販假證犯罪的現狀特點及此類犯罪屢禁不止的原因,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應對措施。
這里的“地域性”,是指同一籍貫的人聚合在一起共同實施犯罪的特征。“親緣性”,是指犯罪主體間呈現的以親屬關系、老鄉關系為紐帶聚合在一起共同實施犯罪的特征。在筆者調研的172宗案件中,公安機關共抓獲犯罪嫌疑人726人,其中流動人口有708人,約占抓獲總數的97.5%。在708名外來流動人口中,籍貫為S省N市A縣、B縣、C區的就有521人,約占總人數的73.5%。可見,制販假證犯罪實施主體具有明顯的地域性。并且,以172宗案件的偵查卷宗中所記載的犯罪嫌疑人的戶籍所在地為統計對象,有同村犯罪嫌疑人的案件84宗,所占比例約為48.8%;有同鎮(含同村的)犯罪嫌疑人的153宗,所占比例約為89%;團伙成員間具有近親屬關系的78宗,占全部案件的45.3%。制販假證犯罪團伙所具有的較強的地域性與親緣性,使得其犯罪主體間呈現封閉性、緊密性。這表現在:一是組合簡單,行動方便,不易被發現,具有較強的隱蔽性。二是團伙組織形式比較穩定、嚴密,難以攻破,外人很難取得他們信任。即便招募外人加入其犯罪團伙,這些人也僅從事臨時性的張貼發布廣告、招攬“客戶”等“外圍”業務。三是團伙之間有凝聚力,具有責任擴散心理,斂財更貪婪,作案連續性強。四是在受到偵查時團伙成員之間互相照應,互相包庇,偵查人員難以搞清楚同案犯、犯罪事實與情節。五是相互傳授犯罪經驗與反偵查經驗。
典型的制販假證犯罪團伙的分工與層級十分明確。一般有“做活”、“送活”、“收活”、“粘活”四類人,且呈金字塔型排列。“粘活”的人是“業務員”,他們負責招攬顧客,聯系買主。為此,他們購買專門的通信工具,自己或雇請他人在圍墻、戶外廣告欄、天橋、公交車站、電話亭等公共場所粘貼、噴涂手機號碼,公開或半公開地散發“承辦各種印章、證件”的名片,或是在網上發布制販假證信息,或是用短信群發器群發招攬業務信息。“粘活”的人與“做活”的人大多不認識,僅靠“送活”的人與“收活”的人在其中溝通聯絡,他們處在制販假證犯罪團伙的最下層,往往是犯罪團伙的一般成員。“送活”的人與“收活”的人可能是一人,也可能是不同的人,他們是“粘活”的人與“做活”的人之間的業務“聯絡員”,往往也是制販假證犯罪團伙的骨干成員。“做活”的人是實施制作假證人,往往也是犯罪團伙的組織者。“做活”的犯罪團伙組織者與“收活”、“送活”的犯罪團伙骨干成員往往固定,且聯系緊密。而“粘活”的一般犯罪團伙成員則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與其他犯罪成員聯系密切,長期參與制販假證犯罪的,即打“長工”,這種情況多見于成員人數不多、規模不大的制販假證犯罪團伙;另一種是臨時短期受雇于制販假證犯罪團伙,即打“短工”。這種情況多見于成員人數多、規模大的制販假證犯罪集團,他們出于拓展業務范圍的需要,往往雇傭較多的“粘活”的人。
在數字化時代,制販假證犯罪主體也在不斷地獲取犯罪知識,提高自己的犯罪技能。在筆者調研的案件中,許多作案人也通過網絡發布信息,招攬生意。甚至通過開設非法網站,借鑒網絡商家常用的B2C、C2C營銷模式來實施制販假證犯罪。這種網絡化犯罪手段成本更低、受眾更多、波及面更廣、危害更大,同時也加大了對該類案件的偵破難度。作案人往往采用網絡即時通信工具(騰訊QQ、MSN、阿里旺旺等)、手機、網絡電話與“客戶”進行聯系溝通,在網上大肆販賣假證,付款方式是貨到付款與網上支付相結合,并通過物流外包的方式向全國各地“客戶”配送“產品”,一般通過順豐、宅急送、中通、圓通、郵政快遞等速遞公司向全國各地出售假證。制販假證犯罪行為人利用信息化手段實施犯罪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借助科技的力量來翻新花樣,降低犯罪成本,提高犯罪收益,提高反偵查能力。更有甚者,為了提高犯罪收益,制販假證作案人與黑客“聯手”直接侵入正規網站后臺,通過修改數據庫,把本不存在的假證,變成能在正規網站上查到的“真證”。這種犯罪手段波及面廣,社會危害性更大。
制販假證犯罪人員的反偵查能力,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這些實施制販假證犯罪的外來流動人口大多數租房居住,少數落腳旅館,經常在網吧上網。他們的制假證窩點與居住地點大多選擇在管理比較混亂的城中村,或城鄉接合部的外來人口聚居區,或緊鄰車站、碼頭的老居民小區。并且,他們的居住地點與制假窩點分離,而且一般相距較遠。除了制作假證時,團伙成員平時都不在制假窩點,還會經常變換居住地點和制販假證地點,一旦發現風吹草動,就立即轉移。其次,制販假證作案人在招攬“業務”、販賣假證時往往選擇車站、碼頭、人才交流市場、超市、加油站等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在和買家進行交易時,作案人也不隨身攜帶假證,而是將假證件隱藏在交易地點附近,讓買家自取。這樣制販假證犯罪就呈現出人證分離的特點。再次,在最容易被公安機關發現的與“客戶”進行接洽的環節,制販假證犯罪團伙利用公安機關人性化執法這一特點,雇傭未滿14周歲未成年人、攜帶嬰幼兒的婦女、孕婦甚至殘疾人來實施犯罪。一旦被公安機關抓獲,他們身上既無錢,也無證件,審查時也不交代真實身份和家庭情況,這些弱勢人群的參與客觀上增加了公安機關辦案難度。出于人性化執法的考慮,公安機關往往只按照相關規定對他們進行治安處罰。此外,制假窩點越來越隱蔽,由原來在居住處制假證發展為租賃房屋專門用于制假證。在犯罪集團成員中,除組織者外只有很少幾人知道制作假證場所。最后,制販假證作案人分為了“粘活”、“收活”、“送活”、和“做活”四個不同等級和層次,上下線之間采用單線聯系,同等級之間無聯系。上線始終監視下線的交易過程,一旦有風吹草動,上線立即分散逃遁。
有些人為什么會有假證需求呢?有人隨機調查了北京警方2002年到2007年偵辦的制販假證案件,發現87%的假證購買使用者都是“良民”,使用假證件、假印章目的是為了個人生計、事業發展等,而非為了犯罪[2]。這些“良民”為什么也購買假證來使用呢?這折射出許多社會問題,如社會流動中經常涉及技術等級和文憑類證件。需要技術文憑的人主要是城市中的下崗職工和農村進城務工人員。無論是找工作還是調換工作,克服職業流動中的障礙是他們購買假證件的主要目的。該障礙來自兩個方面,一是由于就業機制發生轉變,二是由于社會的流動機制發生了由“先賦式”到“自致式”的轉變[3]。身份類假證件往往涉及社會資源的獲得方式問題。社會資源與社會成員的特定身份類別有著內在的關系,不同的身份意味著不同的資源獲得方式和資源獲得的多寡。事實上,在中國社會中,特定的身份具有資源分配與占有的關系特性。對于處于某一身份而希望獲得超越自己資源分配資格的個體成員來說,他們讓自己達到資源分配的標準和條件,通過假證件“改變”自己的身份標識來跨越制度性障礙,從而獲得資源,成為其低成本的選擇[4]。假證往往涉及制度“尋隙”問題。通俗講就是鉆制度漏洞的空子,利用制度的空缺和法律的不完善或者自相矛盾來謀求利益的行為。如購買假車牌照、行駛證來逃避相關規費,利用一些假憑證或者票據偷稅漏稅,借以增加自己的收益。
追逐暴利是制販假證泛濫猖獗的直接原因。制販假證活動有很大的利潤空間,假證的成本很低,而出售假證則要加上十倍以上的利潤。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大膽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5]”高額的利潤使得制假者不惜鋌而走險,以身試法。
犯罪成本低是作案人對制販假證趨之若鶩的原因之一。首先,制販假證投入小,犯罪直接成本低。制假證設備簡單:一臺電腦,一臺電腦刻章機、一臺打印機、一臺掃描儀、一臺縮印機就可以開工。所需場地小、人員少,窩點隱蔽,交易隱蔽。目前借助于互聯網,制販假證違法犯罪更是如虎添翼,業務覆蓋面更廣,成本更低,實施更加隱蔽。其次,犯罪機會成本低。制販假證作案人多是外來農村流動人口,文化水平低,掌握的謀生專業技能很少,從斂財的速度和數量來說,從事其他行業比不上從事制販假證。再次,被發現概率低。制販假證場所隱蔽,作案人反偵查能力強,又無傳統意義上的被害人,其既不易被人民群眾發現,又不易被司法機關發現。此外,刑罰成本低。目前司法實踐中主要依據《刑法》第280條等來追究制販假證作案人的刑事責任,但至今還沒有配套立法與司法解釋來明確立案標準。同時,對于購買假證的人如何處罰,立法規定也還是空白,各地做法不一。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公安機關的打擊力度與打擊積極性。
筆者所調研的S省公安機關于2004年和2010年分別開展了“打擊制販假證違法犯罪專項斗爭”,查處了一批制販假證案件,繳獲了大量假證成品半成品,以及大量的造假設備。然而,專項斗爭并沒有遏制制販假證活動。對制販假證打擊不能形成合力是原因之一。首先,公安機關與其他行政機關協作不力。城管部門、工商部門在日常工作中,對發布行為,僅是采取對發布制販假證小廣告的人進行批評教育或罰款的措施、清除非法小廣告,而沒有及時與公安機關取得聯系,聯手取締制假證窩點。其次,公安機關內部職能部門協作不力。由于制販假證違法犯罪隱蔽性強,團伙成員多,反偵查能力強,案件調查取證難,加之警務資源的有限性,一些公安機關打擊制販假證違法犯罪的積極性不高。治安、刑偵、網監不能有效協作配合,使打擊力度大打折扣。
綜上,制販假證違法犯罪問題是一個復雜的社會問題,涉及不同的社會領域。只有從制販假證所涉及的社會領域入手,尋找其滋生泛濫的社會性土壤并采取有效措施,才能夠徹底、根本地解決問題。
所謂“四流”,是指在實施制販假證犯罪過程中,所體現出來的人、物、資金和其他信息的流動。在目前制販假證犯罪網絡化、信息化的趨勢下,在實體空間和虛擬空間加強對“四流”的控制,將會使我們的防控和偵破工作事半功倍。
在實體空間控制方面,首先是對“人的流動”的控制。實施制販假證犯罪的流動人口大多租房居住,少數落腳旅館,許多人經常在網吧上網。所以應著力健全落實實名登記制度,加強對出租房屋、網吧、旅館的治安管控。在管理中,注意觀察來自制販假證犯罪高危地域的流動人口的流入和流出;社區民警對轄區暫住人員信息更新維護周期應盡可能的短,一般來說10天左右比較合適。其次是對“物的流動”的控制。制販假證犯罪日益信息化,作案人經常利用電子商務模式進行制販假證,由此,物流行業成為制販假證者與購買假證者聯系的通道。制販假證作案人將購進原材料、運輸假證環節外包于物流公司,可以降低運輸成本與犯罪風險。因此,公安機關應盡快將物流業納入陣地控制范圍,尤其要加大對制販假證作案人經常使用的快遞公司的監管力度。要定期到快遞公司收集發貨、收貨客戶名單與業務往來記錄,并結合其交遞物品進行甄別分析是否有制販假證嫌疑。對于經常交遞印刷品類快件和經常收到來自制販假證原材料供應地的快件的人,要納入查控視野。在制販假證犯罪中,“資金流”不僅能夠反映資金收付人員的身份,還能夠反映人員關系、通信聯系、交易明細、資金規模、人員關系架構等多層次信息,具有較強的可靠性、翔實性和指向性。因此,可依托警銀合作機制,運用銀行資金交易、跨省交易、網上劃轉、銀行卡轉賬等信息,對制販假證高危人員與制假高危地域之間的資金往來進行監控。
在虛擬空間陣地控制方面,不僅需要對信息、數據的查詢與挖掘,更需要對信息進行有效監督與控制。虛擬空間沒有現實空間的跨度,以較少的警力就可以對犯罪嫌疑人經常涉足的虛擬空間進行全面監視和控制。電子商務平臺蘊含著豐富的人員、物品和交易信息,且容易實現虛擬信息與真實身份的交叉,可以以各大電子商務平臺為“偵查陣地”,以陣地建設為契機,帶動可疑物品監控、可疑資金監控、虛擬社區監控等一系列互聯網基礎工作的開展。首先要建立針對主流電子商務平臺的可疑商品、重點店鋪和異常交易的監控機制,定期與新聞媒體和網絡營運、物流快遞等相關企業進行溝通聯絡,及時調取商品收購、銷售等信息,組織分析研判,從中發現是否存在制販假證犯罪。特別要加強與部分重點購物網站的聯系溝通,定期調取網上開店人員信息,開展信息查詢和碰撞比對工作,及時發現制販假證可疑人員及涉案物品。其次,網上陣地控制可循著網絡上假證營銷的脈絡,將陣地控制向主流門戶網站和論壇社區延伸。搜狐、新浪等主流媒體網站系國內互聯網用戶獲取信息的主要平臺,因其權威性,這類網站在有關商品、服務方面的資訊更易被廣大網民所接觸。作案人往往利用網民的這種心態,大肆在各大網站、博客、論壇以及電子郵件系統上投放制販假證信息,實施犯罪活動。鑒于此,對網民參與度較高的搜狐社區、天涯社區、百度貼吧等主要網絡論壇的經濟、社會方面的版面也可建立相關的監控機制。
前置性偵查打擊模式是一種主動型偵查模式,對于打擊團伙犯罪而言,它已被證明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6]。前置性偵查打擊團伙犯罪工作模式能有效克服傳統模式中對制販假證犯罪控制的區域化、靜態化問題,使偵查范圍向前追溯到其犯罪發展全過程,有利于使用多元化偵查手段,最大程度地掌握犯罪團伙及其犯罪證據,從而對其實施主動性、策略性、徹底性、有效性的打擊。
首先是對于制販假證高危人員中被列為紅色預警的、有正在實施制販假證可能的、有制販假證違法犯罪前科的,或攜帶物品可疑、無工作、舉家攜親屬外出、收入異常的,應全面采集其個人信息(如照片、指紋、同住人口、電話號碼等),結合網上高危人員動態查控、網上陣地控制、網下特控、社會治安管理與專項調查工作對其進行監控,爭取做到一有異常活動就預警,一有犯罪實施就發現,一發現就及時處置。其次是采取“經營”策略和“控制下延伸”策略,對所發現的制販假證犯罪團伙個別或部分成員不急于抓捕,而是實施秘密監控,由個犯挖掘犯罪團伙、由個案擴展到系列案件,實現對犯罪團伙的整體策略性掌握。再次是挖掘與制販假證犯罪團伙有關聯的人、案,以及為制販假證提供作案條件,配合、掩護、輔助其犯罪方面的資源,對圍繞制販假證犯罪形成的犯罪網絡進行全面清理打擊。最后是根據偵查、審理過程中對團伙犯罪形成、糾合階段所掌握的情況,追溯團伙犯罪發源地、盤踞地的那些準備或已實施犯罪的“高危人員”,實現根源性防控和打擊。
近年來,公安部推行的“偵破命案工作機制”中的“各警種、各部門整體聯動制度”在命案偵查實踐中得到很好的推行,各個警種的協作能力在命案偵查實踐中得到了鍛煉與提高。這為制販假證犯罪專案偵查奠定了良好的實踐基礎。在制販假證犯罪專案偵查中,各警種要各司其職,互相配合、協作,發揮合力。派出所要積極做好配合工作,充分發揮對轄區情況熟悉、人員熟悉的優勢,主動為刑偵部門提供情報。公安機關負責人要重視建立技偵和網監部門與刑偵部門同步上案的工作機制,及時捕捉犯罪線索,充分發揮技偵和網監偵查手段的作用。技偵部門主要使用相關技術手段監控犯罪嫌疑人使用的通信工具,配合刑偵深挖犯罪團伙,厘清犯罪網絡。網監部門則控制犯罪嫌疑人使用的QQ、阿里旺旺等網上通信聯系工具,獲取網上制販假證犯罪的線索與證據,為刑偵部門提供信息與技術支持。刑偵部門則重在內線、外線偵查,并把獲取的線索與證據及時傳遞給網監和技偵部門,合力發現并抓獲犯罪嫌疑人、搗毀制販假證窩點。要聯合交警和巡警建立堵截盤查機制。治安、經偵、禁毒等部門在社會面控制、行業管理、打擊犯罪工作中發現制販假證犯罪情報要與刑偵部門及時溝通,發揮配合作用。法制部門應積極參加疑難案件的研究,為刑偵部門提供法律支持,把好制販假證犯罪偵查的法律關。監所管理部門要積極配合刑偵部門搞好獄內偵查工作,充分發揮第二戰場的作用。
[1]劉暉,史謙.公安部公布打擊制販假證十大典型案例[N].人民日報,2012-08-02(2).
[2]陳旭.“良民”為啥買假證[J].人民公安,2007,(12).
[3][美]柯林斯.文憑社會——教育與階層化的歷史社會學[M].黃風,譯.臺北:臺北桂冠圖書公司,1998.135.
[4]陸學藝.當代中國社會階層研究報告[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2.34.
[5][德]馬克思.資本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145.
[6]劉偉.論對團伙犯罪前置性偵查打擊[J].北京人民警察學院學報,200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