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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唐山師范學院 外語系,河北 唐山 063000; 2. 唐山師范學院 中文系,河北 唐山 063000)
深邃厚重 自然質樸
——豐潤作家風格論
楊 揚1,楊立元2
(1. 唐山師范學院 外語系,河北 唐山 063000; 2. 唐山師范學院 中文系,河北 唐山 063000)
豐潤作家群蜚聲文壇,名人輩出,形成了一個強勢的地域文學群體。他們的作品內容上具有深邃厚重,有著濃烈的家園意識、鮮明的時代精神,深切的人文情懷、深厚的歷史容量、深刻的理性力量、強烈的憂患意識等多種內涵;形式上創新求變,表現出了多樣的創作手法、獨到的結構形式,個性的語言特色、鮮明的地域色彩等審美特色。
豐潤作家群;創作風格;家園意識;地域色彩
豐潤物華天寶,人杰地靈,文脈繁盛。這里是文學巨匠曹雪芹的祖籍地,在現當代作家中,先后出現了張愛玲、宋之的、李爾重、陳大遠、管樺、李瑛、張學夢、劉潤為、李小雨等著名作家,其中一些人被寫進了文學史,并形成了一個強勢的地域文學群體。
所謂地域文學群體是指生活在同一地理區域內,因獨特的地緣關系自然而然結合成的某些在生活方式、思維方式、價值取向、宗教信仰、語言習慣、道德風俗、精神面貌、心理狀態等文化層面上或隱或顯地呈現出來的某種相近和趨同性的作家集群。
一個地域文學群體的成長得力于多種條件,或者說是多種因素的聚合。豐潤作家群的形成得力于豐潤悠久的歷史傳統、深厚的文化積淀和獨特的地域環境,并呈現出了一種深邃厚重、自然質樸的風格特征。
在現代豐潤作家中,小說家張愛玲、戲劇家和報告文學家宋之影響巨大,是寫入中國現代文學史的大家。
張愛玲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一個“曠世才女”。她一生寫了大量的作品,包括小說、散文、電影劇本、評論等。但不管什么樣式的作品,在張愛玲的筆下都充滿了蒼涼感:蒼涼華麗的末世氛圍、奇崛冷艷的雅俗之美、凄涼哀絕的悲劇色彩、奇詭的意象,讓人宛如走進一座座蒼涼、獨異而富有個性,散發著迷人藝術魅力的文學迷宮,生發出一種傷感和悲哀,惆悵和怨恨,酸澀和沉重。她以其深刻的筆觸表現出了諸多女性多在物質與金錢的誘惑下靈魂腐蝕、親情淪喪、愛情虛無的特點,深刻地揭示了亂世背景下女性面對生存困境所表現出的無奈、無助和因此而造成的人性的異化。張愛玲作品對人性異化的深刻透視,對亂世變化的精彩描繪等都達到后人不及的地步,并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讀者。這正如國際知名文化研究學者李歐梵所說:“張愛玲的小說藝術,像神話一般,經過一代代的海峽兩岸作者和讀者的愛戴、詮釋、模仿、批評和再發現而永垂不朽。”[1]
宋之的是著名的劇作家、報告文學家,曾任《解放軍文藝》總編輯,被人譽為是一位“忠誠于祖國,忠誠于共產主義,忠誠于文藝”的“杰出的戲劇家”,是“中國人民的優秀兒子”、“共產黨的優秀文藝戰士”[2]。在他多年的寫作歷程中,共創作了《霧重慶》《保衛和平》,獨幕諷刺喜劇《群猴》等30多個劇本,此外還創作了《1936年春在太原》等許多報告文學和散文、小說、雜文及論文等,計約250萬言。其中《1936年春在太原》被譽為與夏衍《包身工》齊名的中國報告文學的奠基之作,《霧重慶》標志著作者創作上的現實主義的高峰,成為“五四”以來優秀的劇作之一。他始終站在社會的前沿和戰斗的前列,對社會生活進行敏銳地觀察和深刻地洞視,以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現實主義精神創作出了大量的優秀作品。話劇《保衛和平》曾獲1956年全國第一屆話劇會演劇本獎。
在當代豐潤作家中,更是人才濟濟,聲名遠播。如小說中的李爾重、管樺、陳大遠,詩歌中的李瑛、張學夢、李小雨等,評論中的劉潤為、苗雨時、霍俊明等,都產生了較大的影響。
小說中的李爾重、管樺、陳大遠可謂同齡作家,同時又是令人敬仰的革命家。在戰爭年代和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他們在政治和文化兩條戰線上都做出了卓有成就的貢獻。在文學創作中,他們雖以小說享有盛譽,但都是多才多藝,在詩歌、散文、書畫等方面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李爾重的代表作為長篇小說《新戰爭與和平》(八冊,480萬字),寫得恢宏與壯闊,堪稱一幅全面反映偉大的抗日戰爭的歷史畫卷,一部史詩性的文學作品。曾獲全國圖書二等獎(一等獎空缺)。因他在政界和文學界的雙重身份而引人注目,曾被毛澤東同志譽為“我們的作家和才子”。
管樺是一位鐘情鄉土、深愛家鄉的作家,家鄉是他“生命的原野”和精神的樂園。他的代表作為長篇小說《將軍河》,中篇小說《小英雄雨來》,歌詞《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我們的田野》、《綠色的祖國》等作品都充滿了濃郁的地域特色和生活氣息,表現了作家愛家鄉、愛人民、愛祖國的感情。
陳大遠著有長篇小說《蟠龍山》,詩詞集《大風集》、《匏尊集》,散文集《安徒生的故鄉》、《域外抒情集》、《風雨蒼黃》等多部作品。
詩歌也是豐潤作家創作的主項,他們的詩歌在全國頗具影響。其中著名詩人李瑛被譽為中國當今詩壇的“常青樹”,受到國務院總理溫家寶的贊譽。著名詩人張學夢為中國新時期詩歌的領軍人物,他的《現代化和我們自己》被譽為中國新時期詩歌的發軔之作。著名詩人李小雨為《詩刊》常務副主編,中國詩歌協會副秘書長。
李瑛是當代軍旅詩的開拓者。多年來,他筆耕不輟,佳作迭出。著有長短詩集和詩論集54部,其中《一月的哀思》廣為傳誦,《在燃燒的戰場》獲首屆解放軍文藝獎一等獎,《我驕傲,我是一棵樹》獲全國首屆優秀詩集獎一等獎,《春的笑容》獲全國第二屆優秀詩集獎,《生命是一片葉子》獲首屆魯迅文學獎,長詩《我的中國》獲“五個一工程”獎暨全國優秀圖書獎,另有多部長詩和組詩獲多種獎項。
張學夢的詩歌對新時期的詩歌具有開歷史先河的作用,著有詩集《現代化和我們自己》、《祖國詩篇》(與人合寫)、《人類詩篇》(與人合寫),格言集《愛的格言》(與人合寫)、《愛情箴言》(與人合寫)、《人生妙言》(與人合寫)等。他的《現代化和我們自己》成為新時期詩歌的發軔之作,被寫進了中國當代文學史。他的詩被譽為時代的號角、時代的贊美詩、時代的進行曲。他曾兩次榮獲中國新詩獎和多次省級以上的大獎。
李小雨是當代詩壇上具有廣泛影響的詩人,先后出版了《雁翎歌》《紅紗巾》《東方之光》《玫瑰谷》《聲音的雕像》《李小雨自選詩》《李小雨短詩選》8部詩集。作品獲全國第三屆優秀新詩集獎,并獲首屆莊重文文學獎、第二屆鐵人文學獎等。作品被譯為英、法、意、日、韓等文字。
在豐潤作家群中,值得一提的還有一些文學評論家,如劉潤為、苗雨時、霍俊明等。
劉潤為是新時期涌現出的一位著名的文藝批評家和理論家,曾任《求是》雜志副主編。他有著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觀和堅實的文藝理論功底,出版和發表的主要著述有:《文心與文變》《文藝批判》《潮流之外》。除文藝學之外,他對科學社會主義和中國近代史也有相當深入的研究,是《九論社會主義、資本主義發展歷史進程》一書的主筆,電視專題片《百年歷程》《科學發展之路》的總撰稿。
苗雨時是河北著名詩評家,著有《詩的審美》《燕趙詩人論稿》《從甘蔗林到大都會·當代詩歌卷》《詩歌寫作技巧》《十人詩選及導讀》《精短新詩200首》《河北當代詩歌史》《申身小詩百首點評》《詩歌創作與欣賞》《走向現代性的新詩》等多部。多年來,他關注新詩潮的涌動,創構生命與符號詩學話語,梳理河北當代詩歌流變,探討詩歌現代性的藝術構成,并培養了許多作家詩人。
霍俊明是詩人評論家、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博士后,被稱為新世紀以來“自由批評家”的代表人物之一。現為北京教育學院人文學院中文系教授、中國作協中國現代文學館首屆客座研究員及特約研究員、首都師范大學中國詩歌研究中心兼職研究員、臺灣國立屏東教育大學客座教授。主要從事現代詩學理論及批評以及當代史學的研究,著有《尷尬的一代——中國70后先鋒詩歌》《變動、修辭、與想象》《當代新詩史敘事研究》《無能的右手》等詩學論著,主持和參與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以及博士后國家基金項目,《中國詩歌通史·當代卷》以及《中國新詩理論史》已經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除此,還有一些作家值得提及,如墨微、何玉湖、王家惠、楊永賢、張金池、張輝利等人的作品也有著很大的影響。
豐潤作家的作品在內容上有著濃烈的家園意識、鮮明的時代精神、深切的人文情懷、深厚的歷史容量、深刻的理性力量、強烈的憂患意識等多種內涵。
1. 濃烈的家園意識
在豐潤作家的作品中都不約而同地表現出了濃烈的“戀鄉情緒”和“懷鄉情結”。他們把家鄉視為自己生命的根源、精神的樂園和靈魂的家園。恩格斯說過:“愛國主義是以愛家鄉為基礎的。”一個愛國的人首先是愛家鄉的人。李瑛對家鄉始終懷有“走到哪里也難以忘懷的情感”的濃重的戀鄉情結。他曾這樣講:“唐山豐潤區是我的故鄉,它的山凝成我的骨骼,它的水流成我的血液,它的泥土孕育了我生命的基因,我是吃它的乳汁長大的。我的青少年動蕩苦難的歲月,是在她溫暖的懷抱里度過的,離開她后,無論我走到哪里,也無論離開她多久,總是情牽夢繞地想起她,懷念她。她像一座巨大的磁場,時時刻刻吸引著我”[3]。詩人赤子的心懷、純真的感情,令所有在場的人感佩動容。在唐山大地震20周年之際,他激情澎湃地寫下了《尋找一座城》,他用“生長著年輪的筆”表達著對家鄉樸素的愛戀。由此可見,愛家鄉、頌家鄉是他的創作主旨,也是他創作的最深刻、最穩定、最強大的“原動力”。長期以來,他創作了許多以家鄉田園生活為題材的詩歌。早在讀中學時,他就以家鄉的田園生活創作了處女作《播谷鳥的故事》和第一部詩集合集《石城底的青苗》。后來他又創作了《青蛙》《蟋蟀》《感謝野菜》《野草》等許多懷念家鄉的作品。
管樺也和李瑛一樣愛戀自己的家鄉。他的許多作品,如《小英雄雨來》《將軍河》等都是以家鄉為背景,以家鄉的人物為原型而創作的。他在家鄉火苗跳躍的煤油燈下,寫出了膾炙人口的《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等歌詞。他曾響應黨的號召帶領全家人回到故鄉,在這里住了十年,回京后也是每年都到故鄉住上一段時間,后來管樺在距離祖屋幾百米的地方建造了“有竹人家”,在院子里種滿碧葉蕭蕭的竹子,從樓上的窗子向外看去,可見到平原上一望無垠的高粱地。為此,管樺在他家鄉的住宅曾書寫這樣一副對聯:“高空的云雀第一聲叫出黎明的霞光,喚醒我繁華的夢;長青藤編織的桂冠,散發出紫色的清香,竹林碧葉蕭蕭是我心目中的掌聲”。他這樣表達思鄉的情感:“冬日青稈留夏日/白雪碧葉含春色。/凝然靜觀不覺寒,/滿鬢清霜思故園”。(《思鄉》)故鄉是他最喜愛的地方,也是他一生向往的地方。這里是他生命的出生地,也是他靈魂的歸宿。他在家鄉病逝后,也永遠地留在了故土。
2. 鮮明的時代精神
在豐潤作家的作品中充滿了鮮明的時代精神,表達出了時代的先聲和人民的心聲。如張學夢的詩中處處充滿時代精神和現代意識,他的詩歌不僅僅引領了中國新時期詩歌的走向,而且還在導引人們的思想,甚至是時代的走向。如他的成名作《現代化和我們自己》,就率先提出了在新的歷史語境中令全黨、全民“誰也不能回避”的問題“現代化和我們自己”:“你將怎樣去實現新時期總任務?/你用什么去推動社會生產力?/思想的銀燕有沒有從額頂起飛?/臂上小生產的胎跡有沒有擦去?/你能看懂四個現代化的藍圖嗎?/哪些科學家頭像是時代的標記?”所以,要實現現代化,首先是要使“我們自己”現代化。詩人“在這里提出了‘人的現代化’,這是詩篇所展示的一個新的領域。”“‘人的現代化’才真正是‘當務之急’”。“這首詩的重大價值,在于他把自我生命與歷史在現代性這一點上凝聚起來,提出迫切的時代命題,從而以其尖銳性和震撼性,高標了詩歌現代審美精神。”[4]在他后來的《生產力之歌》等詩歌中對發展生產力在推進社會現代化進程和歷史發展中的重要作用也進行了詩性的解讀和推崇,針對歷史的發展提出了許多具有時代意義的命題。這樣,張學夢的詩以“鏗鏘有力的語勢和大眾、時代相融相系的語境”,使“中國詩壇振聾發聵”[5]。
李小雨的詩歌同樣有著強烈的時代精神和青春意識以及深刻的哲理表達。她“嘗試著用詩的語言、詩的意境和詩的氛圍,刻畫和表現這群活躍在石油戰線的新的人物”[6]。如《紅紗巾》《讓我們愛吧》《我們的日子》《鴿子》等依次展現在青春詩壇上,給人以青春的感召和新異的驚喜。這些詩“始于時代潮音的感召,發于錦繡詩心的蘇醒,便顯現了她的審美個性的端倪,這便是生命意識的復活和超越意識的萌發。她把對祖國的熱愛,對生活的熱愛同對生命的珍視融為一體”[7]。
3. 深切的人文情懷
在豐潤作家的身上有一種可貴的人文情懷和平民意識、堅定的人民立場和深厚的群眾感情,因此在他們的作品中就表現出了濃郁的人文精神。如王家惠的《唐山絕戀》著力表現了唐山人在大災難面前,在生存條件極度匱乏的情況下相互救援、相互關愛的大愛情懷。如市長向國華在失去女兒的情況下依然堅守崗位,指揮抗震,積極救治傷員,護送孤兒去外地生活;何剛和文秀被壓在廢墟下七天七夜,互相鼓勵,經歷了生死考驗;軍醫文燕搶救傷員中不幸遇難。就在生與死的臨界線上,作品將親情、愛情、友情交織在一起,著力歌頌了舍己為人、舍小家為大家的干部和群眾,同時也著力歌頌了全國人民和解放軍對唐山的大力支援。墨微以地震為題材的廣播劇《唐山孤兒的故事》《三個人的月亮》突出地表現了社會對孤兒們的人文關懷。《唐山孤兒的故事》中的駱廠長在地震中為了救綠豆而喪失了自己的兒子,為了使綠豆成材,他們夫婦在生活上對他關心體貼、循循善誘、不是親生勝似親生,這種教養方式既有民族傳統美德的積淀,又有時代精神的美質,有別于其他時代和社會制度下的撫孤方式。在這種“撫孤”方式中呈現出了高尚情操和奉獻精神。《三個人的月亮》中的殘疾人盧冬梅、施懷慶夫婦收養了一個被遺棄的盲童,并把愛無私地奉獻給這個孩子。他們雖然也曾因為這個孩子發生矛盾,但愛的力量將他們三口之家緊緊地凝聚在一起。盧冬梅、施懷慶夫婦無怨無悔、無償無私地撫養孩子。為了孩子,他們舍棄了閑逸和舒適,放棄了家庭的恬靜和歡樂,殫精竭慮、嘔心瀝血,并用血汗錢給孩子治好了眼睛,把愛的奉獻拓展到一個新的層面。因受大地震肆虐而致殘的人本是國家和社會重點照顧的對象,是愛的接受者,他們卻施愛于他人;他們完全可以幸福地在康復村里安度余生,他們卻用自己殘缺的生命使他人生活得完美。
4. 深厚的歷史容量
豐潤作家用美學精神激活歷史,用理性力量歸結歷史,使作品有著豐富的歷史容量和思想含量,達到了歷史和文學的完美結合。如李爾重的《新戰爭與和平》以“史詩”氣勢的恢宏與壯闊,全景式地復現了抗日戰爭的全貌,整體把握了當時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外交等方方面面,詳盡地反映了從“九一八”事變到日本投降的歷史過程。小說從上層抗日的領導者到下層的廣大民眾,從國際到國內,從敵我斗爭到內幕矛盾,凡與戰爭有關的林林總總、方方面面,無一不囊括其中、包羅在內。從縱的方面看,它從抗戰開始寫到抗戰勝利,幾乎囊括了抗戰期間所發生的重大事件,真實地再現了中國抗日的復雜歷史。從橫的方面看,它把中國的抗戰放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背景下,涉及到了敵、我、友諸多方面,以及國際反法西斯力量;上至國共和民主黨派的領袖、不同領域的知名人士的抗戰活動,下至普通戰士(如狼牙山五壯士)和底層民眾在抗戰的英勇行為,如此涵蓋廣闊、包羅萬象的歷史容量,在以往的抗戰反法西斯文學中是實難見到的。小說采用全方位展示、多方面比照的方法,有利地凸顯了在中國進行抗日戰爭的全過程。又如宋之的《霧重慶》通過流亡學生的遭際表現了戰爭給廣大民眾帶來的苦難和創傷,從更廣闊的視域和更深的層次上揭示了抗戰與人民群眾生活密切相關,引發他們認真思索抗戰的前景與自己人生的前程的緊密聯系,感召廣大民眾要人人關心抗戰、積極參與抗戰。通過流亡學生在重慶的不同命運深刻地批判了黑暗的社會現實,鞭撻了國民黨政權的腐敗墮落。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管樺和陳大遠以本土題材所寫的具有豐厚的歷史含量和文學質量的長篇小說《將軍河》和《蟠龍山》。《將軍河》是反映冀東抗戰史的一部史詩性的作品,它生動形象地展示了冀東人民在黨的領導下英勇抗日救國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譜寫了一曲冀東人民“特別能戰斗”精神的頌歌。這本書既為我們展現了冀東人民抗日的偉大壯舉,也為我們保留了一份珍貴的歷史材料。《蟠龍山》則以抗日戰爭期間的一個叫蟠龍山(潘家峪)的冀東小山村發生的故事為主線,描寫了抗日民眾在慘遭日寇集體大屠殺之后,奮起組成“復仇團”,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積極配合八路軍,與日本侵略者展開驚心動魄、錯綜復雜的斗爭,粉碎了敵人一次次的突襲和圍剿,最后擊斃敵酋佐佐木,發展、擴大了抗日根據地。作者滿懷革命激情,精心描繪了“復仇團”如何克服單純的復仇思想,而擴展為為民族的解放斗爭而獻身的豪情壯志,抱定了“抗日誓到底,革命不歇肩”的遠大理想。這兩部作品用文學填補了冀東抗戰史的空白。
5. 深刻的理性力量
豐潤作家的作品有著深刻的理性力量,揭示出了社會現狀的本質和社會矛盾的深層,達到了一種對歷史必然性的認識。如劉潤為的《文化工業論》《殖民文化論》《近代中國的抉擇》《小說改革的先聲》《中國文藝理論界的脊梁》《中國現代化的希望》等理論文章有著“很強的思想撼動力和穿透力”,揭示出了社會生活的本質和社會矛盾的深層,達到了一種對歷史必然性的認識。如何玉湖的長篇小說《是什么使我們幸存》,深刻地揭示了一個屢受欺凌和迫害的家族的精神狀況——在很長歷史時段延續、變化著的信仰。這既關注了當今中國最緊迫的土地問題、農民問題,又從大歷史視野中觀照了中國長久的土地問題對民間精神生活的深刻影響,追尋我們民族的精神出路,探討在未來的“全球化”趨勢中,還有沒有幸存的具有獨特思想和心靈的民族,有沒有幸存者,是什么使我們幸存。
6. 強烈的憂患意識
豐潤作家都是有著大愛情懷的人,如李瑛曾這樣說過:“我愛我的祖國和人民、愛我們的戰士、愛大自然,愛我們如此豐富多彩的生活和這個緊張繁忙、瞬息萬變的世界,以及它充滿希望的未來。我希望我的筆,能夠記錄和見證我們祖國成長的艱辛、社會的憂患,以及我和我這一代人生命歷程中的苦樂悲歡、人們心靈中的奧秘、情感的流動和靈肉的疼痛,以有益于人們的良知和尊嚴。”[8]在他的《我驕傲,我是一棵樹》《我的中國》《生命是一片葉子》《我另一個祖國》等詩篇中,他把自己的命運融會到祖國的命運之中,把個人的藝術追求融入國家發展洪流之中,把文藝的生動創造寓于時代進步之中,以強烈的憂患意識、充沛飽滿的激情、優美生動的筆觸表達對祖國的深深熱愛,對人民的深切關注。如在張學夢的詩中充滿了強烈的憂患意識和人文情懷,表現出了對人的命運和心靈的關切,對人的發展和完善、人性的優美和豐富、人的意義和價值的關切,以及“一種對于人類發展前景的真誠關懷,一種作為知識分子對自身所能承擔的社會責任與專業崗位如何結合的整體思考”[9],尤其注重“人”的精神價值的全面提升。為此,他創作了一系列關于“人”的詩,如在長詩《人之歌》中,他把人看成是一個獨立的價值單元,提倡以人為本,以人為主體,對人的命運給予深度的關切;提倡人性的覺醒和人性尊嚴,對新的人生價值和人生信念的贊頌,較早地唱響了“人之歌”。他的這些作品無疑“是具有某種革命的性質和劃時代意義的”[5]。
豐潤作家在創作形式上創新求變、銳意進取,表現出了多樣的創作手法、獨到的結構形式,個性的語言特色、鮮明的地域色彩等審美特色。
1. 新穎的創作手法
豐潤作家的作品以新穎的創作手法引人注目。在詩歌方面,李瑛“溝通古今,融會中西,飽受中外文化藝術精華的熏陶與營養”,這樣不僅使他“獲得了持久的藝術創造力,還使他的藝術觀念和審美意識始終處于詩歌創作的前沿,成為詩壇引領風氣的先行者”[10]。他的《一月的哀思》以高超的藝術技巧和多樣化的藝術手法構筑了一座高聳的悼念總理的藝術心碑,把詩學的人學觀念推向了一種極致。張學夢站在人類思維的前沿,觀照和歌唱人類的進步,他的《祖國詩篇》“這部詩集從形式到內容,詩人們都進行了嘗試和探索,區別于一般意義上的簡單歌唱,動情的敘事與細微的抒情交織,語言恢弘大氣、純粹明澄、疏朗美好,創作手法多樣,形式富于變化,以詩人宏闊的胸襟和深刻的視野,多層次、多角度地描繪出一幅壯觀瑰麗的當代新中國畫卷,是一部史詩性的作品,也是詩人的一部傾心力作”[11]。李小雨以女性的敏感細膩和詩人的神思天運,以更加自覺的創新意識在紛紜多變的詩壇上積極地“建構了一個不歸屬于任何流派與主義而獨屬于她自己的世界”,她的《紅紗巾》以象征、隱喻等手法雕刻了一代人“紅紗巾”記憶中呈現的精神圖譜,顯現了她的審美個性的端倪,這便是生命意識的復活和超越意識的萌發。
在小說方面,張愛玲的《金鎖記》是“中國從古以來最偉大的中篇小說”,所具有的敘述結構和敘述方式都別具一格。它以主人公曹七巧的生活經歷、感受及心理變化的時空順序為基本線索,以“分家”作為情節發展的轉折點,使作品分為前后主要的兩大部分,隨著家庭的變故,人物關系的轉換,主人公心理的變異也被展示得顯明有序。同時小說還借鑒了電影蒙太奇的藝術技巧,通過場景切換、使時間發生倒置、跳躍和凝固,改變時間的連貫性和線條性,并利用場景切換對空間進行切割,將多個空間編織在一起,通過空間的“并置”,打破了敘事的規范,對中國現代小說敘事方法起到了開先河的作用。
2. 獨到的結構形式
豐潤作家有自覺的文本意識,他們在結構作品時不拘一格,靈動自由,呈現出了多姿多彩的特點。如宋之的報告文學《一九三六年春在太原》以新聞剪輯方式,夾敘夾議,以“好人證”、“廚子”為交叉中心,組成了一個完整而又完美的篇章,語言幽默,行文流暢,好似一篇寓意深刻的散文詩。由于其結構方法的靈活多樣、富有張力,一改過去報告文學只偏重于報導事實而不注意藝術加工的缺點,所以它成為了報告文學走向成熟的標志。如李爾重的《新戰爭與和平》猶如“一副《清明上河圖》式的長卷,既是一個長卷的整體,又有階段分明的歷程;從整體上看,如入萬山叢中,群峰起伏,各臻其妙;從段落上看,則如奇芳斗艷,各有具相,獨領風騷。全書用的是通俗、流暢、質樸的語言,簡練、含蓄的筆調,起伏錯落的安排,濃淡和諧的神色,能使讀者行于平淡無奇的蹊徑之中,不知不覺進入‘山陰道上’。這里體現了我們常見的中國文學傳統的優點——簡練含蓄,平淡出奇”[12]。如王家惠的電視劇本《曹雪芹》,在結構形式上以“情”為靈魂,以“情”為血脈,以“情”塑造人、以“情”經緯文,設置了三條情感線,也是三條情節線:一條是曹雪芹與表妹綺筠生死不渝的情感線,一條是曹雪芹與惠蘭患難之中見真情的情感線,一條是曹雪芹與子都親如弟兄的情感線。這三條線索相互交織,齊頭并進,互為襯托,結構情節,網絡人物,顯現出了強大的情感力量和藝術魅力。
3. 個性的語言特色
豐潤作家作品在語言上都有自己鮮明的個性特點:有的質樸而富有文采,有的簡約而蘊含韻味,有的平實而充滿生動,有的清新而自然明快,在充滿美感和彈性的語言中顯現出一種審美的張力。如李小雨的詩歌語言清新明快,意味雋永,《靜靜的夜》《淀上秋色》《一枝蘆花》《井場邊,一條小河》《江南》等都寫得明凈亮麗,清新爽目,如詩如畫,美不勝收。如《江南》:“讓卵石圓而滑/讓倒影碎而顫,/讓尖尖硬硬的小山螺螄,/軟軟地爬過我的腳面,/讓那觸癢,一直癢到心底,/癢過江北,癢到今天,/癢到,一提起江南。”詩人運用感覺、聯想等情感體驗把在江南游覽的心情寫得清新細膩、美妙傳神,意境優美,讓人不禁想起白居易《憶江南》的“江南好,/風景舊曾諳”,“能不憶江南”的詩句。
4. 濃郁的地域色彩
豐潤作家的作品有的充滿了濃郁的地域色彩,使得豐潤文學成為一個既具有強烈地域色彩、又透射著人類美好靈性的地域文學,這些作品也成為了一個帶有獨特地域色彩美學氛圍的文學符號。如管樺的小說有著強烈的地域色彩,小說中很多地方用的都是真實的地名,如《將軍河》《小英雄雨來》中的還鄉河、灤河、盤山、唐山,《葛梅》中的唐山南廠、小山,《雁池》中的豐潤(現豐南)的西湖村,《小瓦匠》中的遷安縣團亭村等,一些環境和風俗的描寫也充滿了濃郁的鄉土氣息。如《雁池》中對瓜鋪的描寫,描繪出了冀東地區瓜田的獨有色彩;《待客》中的待客方式,表現了冀東人熱情好客的秉性和其樂融融生活的情趣;《辛俊地》中對鄰居們在油燈下嘮嗑中商量事情的場面的勾勒,傳神地顯示了鄉里鄉親的和睦關系。這種地域性的民風民俗的描寫,不只是在作品中增強美的力量,更重要的是表現了作者對家鄉土地、祖國山河的熱愛。如《曠野上》對還鄉河的景色的描寫:“東方發紅,太陽已經升起,只是還隱沒在霧氣里。月亮完全失去了光輝,宛如一片云朵浮在天空。還鄉河反射著早霞的紅光。水鳥在那些閃耀著露珠的草叢里騷動起來了,開始叫了。一頭鷂鷹停在一棵老水曲柳的枝干上,它的頭,一會兒扭到這邊,一會兒扭到那邊,有所戒備地望著還鄉河。一只黃鶯,從河對岸那邊田間的三棵白楊樹上飛向曠野去了。”這是還鄉河的一幅早晨的風景畫,寫得情景交融,逼真形象。再如陳大遠歌頌家鄉的“散文像繪畫一樣,是讓精神性的東西,蘊含在一種感性的可以眼見的形象里去”[13]。他的《二郎廟的廣闊天地》中這樣描繪的家鄉風景:“春天,這里會開出藍的、白的、紅的小花朵,有馬蘭、有石竹、有鬼臉,在微風里搖搖擺擺。秋天,就會出現許多野菊、苦瓜和狼尾巴草,螞蚱、蟈蟈、官娘子,在草叢里跳來跳去。廟門外頭的斜坡上,有幾塊大的石板,坐在這里,可以看見還鄉河的帆船,有尖嘴溜子,有碰頭山子,順風張帆,逆風拉纖。晚上,還可以可見有些船停泊在河岸邊,打火造飯,一縷縷炊煙,從河岸邊飄到二郎廟里來。”好一幅田園風光,宛如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豐潤作家在豐潤這塊沃土上茁壯成長,已經成為一個有較大影響的文學群體。他們有的走向了世界,有的享譽全國,有的立足本土,盡管他們所處的時代不同,創作視角不一,表現方法有異,但對家鄉的摯愛,對人民的厚愛、對祖國的熱愛卻是一致的。在新的歷史語境中,更需要新的一代豐潤作家心無旁騖、沉實執著地挖掘本土文化的深層內涵,表現地域文化的特征,創造出無愧于時代、無愧于家鄉的作品,為發展繁榮豐潤文化做出更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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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任海生)
Solid Profoundness and Natural Simpleness: A Comment on the Styles of Fengrun Writers
YANG Yang1, YANG Li-yuan2
(1.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 Tangshan Teachers College, Tangshan 063000, China; 2. Department of Chinese, Tangshan Teachers College, Tangshan 063000, China)
There are enormous famous writers in Fengrun district who established a prestigious status in literary world. Their works are abundant with various connotations, such as strong sense of homeland consciousness, distinctive spirit of age, heartfelt humanistic feelings, profound historical information and rational power as well as strong awareness of dangers. The works express various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in innovational styles, diverse creative techniques, unique structural forms, personal linguistic features and vivid regional colors.
group of Fengrun writers; style of creativity; home consciousness; regional features
I206
A
1009-9115(2013)06-0018-06
10.3969/j.issn.1009-9115.2013.06.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