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秋芳,羅曦雨
(1.寧夏圖書館,銀川 750021;2.法國北方高等商學院,尼斯 06000)
北堂藏書,是指國家圖書館1958年接收的原收藏于北京西什庫教堂(又稱北堂)圖書館的五千余部極其罕見、珍貴和古老的西文圖書。始于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來華于1605年所建的南堂圖書館,該收藏歷時四百余年,先后由葡萄牙、法國、意大利、西班牙等耶穌會傳教士們從歐洲各國采購、募集攜至我國并保存下來的西文圖書。是20世紀歐洲思想寶庫集萃和研究歐洲宗教史、法律史、科學技術、哲學、歷史、文學以及歐洲印刷史的一手史料資源和西學東漸的歷史見證,更是400年來西學文獻東傳的精華。
寧夏圖書館(以下簡稱寧夏館)萬余冊西方教會文獻,因其來源與北堂藏書同屬北京地區各教堂及教士之遺留,且部分文獻的內容、語種、出版時間與《北堂圖書館目錄》收書相吻合,文獻上也均鈐有VicariatApostolique de Pekin&Tche—Ly NortBibliotheque de pe—Tang(北堂,法語章)、北堂圖書館(圓角長方形漢語章)、Tung T~ang Catholic Mission北平東堂(英漢雙語圓形章)的藏書章。那么,寧夏館的教會文獻與北堂藏書有什么關聯、它是散失的北堂藏書嗎?
自利瑪竇著儒服于1601年進京,其科學加宗教“適應性學術傳教策略”獲得成功,并于1605年贏得了在北京建起第一座教堂——南堂,中西文化至此進入了直接交流的時代。北京自然成為了基督教在中國的發展中心,各派相繼在此建立教堂。歷史上著名的教堂南堂(1605)、東堂(1655)屬葡萄牙耶穌會,北堂(1703)屬法國耶穌會,西堂(1701)屬羅馬教廷傳信部也稱意大利教堂。四堂中南堂最久、最大,但北堂因法國耶穌會在中國教區的特殊地位,特別是其擁有的北堂藏書,使得其在歷史傳承與典籍匯集方面貢獻卓越,聲名顯赫。
北堂原名為救世堂,擷取天主教耶穌救贖之義。因其位于北京西什庫大街的南端,又稱西什庫教堂;西什庫大街地處北城,京城百姓習慣稱之為北堂。
17世紀中葉,法蘭西崛起,出于殖民擴張的需要法王路易十四決定借助羅馬教廷的勢力向東方派遣傳教士,以與葡萄牙、西班牙等國爭取東方的傳教地位。著名的“國王數學家”張城一行五人于1688年2月抵達北京,寄居南堂。他們既是傳教士又是精通數學、天文、地理等科學上的飽學賅博之士,受到了康熙皇帝的禮遇和重用,張城、白晉被留在清宮廷中擔任康熙皇帝的科學顧問。據史料記載,康熙三十二年(1693),康熙皇帝偶患瘧疾,太醫治療無效時,張城、白晉神父獻上金雞納霜(又稱奎寧)治愈了康熙皇帝的瘧疾。其后,他們又在《中俄尼布楚條約》簽訂過程中立功,康熙為示謝意,特賜張城住宅,并把位于北京三海(即北海、中海、南海)的中海西畔,地名叫蠶池口的土地賜予法國耶穌會以便建教堂。
1693年12 月住宅繕畢,很快成為了法國傳教團在華活動中心,并于1700年11月宣布脫離葡萄牙耶穌會而獨立。康熙四十二年(1703),北堂及北堂圖書館在蠶池口落成,康熙皇帝親筆撰寫“萬有真源”匾額、長聯及律詩一首送至堂中,以示優渥。
北堂的建立,得益于康熙皇帝對西方科學技術及西醫的賞識。此時,天主教在中國的發展呈蒸蒸日上之勢。1700年以后,羅馬教廷與清廷間掀起了一場關于基督教文化與儒家文化孰優孰劣的“禮儀之爭”,即中國教徒能否尊孔祭祖。期間,雙方多次未能達成共識。1704年,羅馬教廷針對中國教民頒布七條禁令,嚴禁中國教徒尊孔祭祖,不許以“天”或“上帝”稱天主。此舉激怒了康熙皇帝,1706年下詔:凡在華傳教士必須向朝廷領取居留證,并簽名遵守利瑪竇傳教規矩,否則驅逐出境。1720年,羅馬教廷派特使嘉樂主教來華,盡管特使作出一些讓步,但仍然不獲批準。1723年雍正皇帝即位,執行了更為嚴厲的禁教政策并頒布了史上著名的“禁教令”,自此,歷經雍正、乾隆、嘉慶、道光的百年禁教開始。
百余年里,多次禁令和一些教案的發生,使傳教士或被驅逐或避匿山野。而京城內的四堂由于康熙時已有的即定政策,相對比較穩定和安全,仍然保持著正常的宗教活動。嘉慶十年(1805)發生了“德天賜案”,又一次引發了全國性的取締天主教行動,“與以往不同的是,以前的禁教行動基本上限于京城之外的地區,北京天主教基本不受影響,而這次禁教則以北京為起點向全國蔓延”。京城四堂在這以后,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西堂、東堂教士先后棄堂而去移住南堂。道光之后,禁教更嚴,1826年,北堂最后一位傳教士高守謙因一封自作聰明的奏折被道光皇帝驅逐回國。道光七年(1827),北堂被皇帝本人花了5000兩銀子買下,其余房舍賣給了一位官吏,北堂就此關門大吉。1838年,清政府下令拆除教堂,歷經135年的北堂,隨之圮毀。
鴉片戰爭后,道光皇帝在不平等條約的制約下解除了對天主教的禁令,歸還了東西北三處教堂,并被脅迫撥白銀八千兩作為北堂的賠償費。1866年,北堂在蠶池口原址上重建。
光緒十三年(1887),清朝皇帝擴建皇宮,蠶池口新建的北堂在擴建范圍內。清政府另辟西安門內西什庫南首三分之二的地方為北堂另建新堂之所,并撥銀35萬兩。兩年后,北堂由蠶池口舊址遷至西什庫新址,直至今日。[1]
北堂藏書是一份厚重的歷史遺產,據惠澤霖的《北堂書史略》和方豪的《北堂圖書館藏書志》,北堂藏書在歷史上曾分屬北京東南西北四個教堂和10個葡萄牙屬地方教堂及傳教士個人藏書。北京四堂的全部遺存為:屬葡萄牙耶穌會的南堂和東堂;屬法國耶穌會的北堂;屬傳信會的西堂。三家私人藏書成規模的:嘉樂主教(教皇克雷芒十一世的特使)藏書;耶穌會索智主教藏書;圣芳濟第三會湯士選主教藏書。內地傳教團并入的十家小型藏書,以及其他來源不明的藏書。
可見,今所謂的北堂藏書,乃是泛指。它始于利瑪竇1605年建南堂時,由利氏本人所攜諸多書籍為基礎的南堂圖書館藏書,后由金尼閣歐洲募集的七千部西文圖書的部分流入,四堂特別是南堂、北堂數代傳教士在康熙、雍正、乾隆期間從歐洲募集、采購的西文圖書,大量傳教士特別是數量眾多的法國耶穌會士、羅馬教廷使節等西方傳教士來華時所攜帶的數量無法推算的西文圖書。經康熙至道光年間的發展、禁錮和流散,逐步從全國各地的十多座教堂、北京的南北東西四堂,歷經17~19世紀二百余年的沉淀、匯集而成。
利瑪竇是最早來華的耶穌會士,他于1583年受耶穌會指派由澳門進入中國內地。從他踏上中國土地的第一天起,就感受到一種來自一個悠久文明與濃厚傳統古老國度的強大力量。這種無形的力量迫使傳教士必需全方位地適應中國的歷史文化環境,融合中西兩大文化的沖突,以達到西方天主教在“無形”、“無爭”中“中國化”,為中國社會所接受。經過一番曲折摸索,利氏通過展示、介紹西方科學儀器,傳授西方天文學等知識,吸引了好奇的儒士,獲得了士大夫階層的尊敬和信任。同時,向達官貴人贈送裝幀精良的西文書籍以獲得認可。利氏的努力,得到了萬歷皇帝的召見,并于1605年在北京建起了南堂和南堂圖書館,開啟了北堂藏書的歷史。
利氏“適應性學術傳教策略”即科學加宗教的傳教模式,打開了在華傳教的良好局面,使天主教在華傳播事業日益趨于頂峰,并成為鴉片戰爭前,西方傳教士在華傳教的基本方針。
利氏的成功,離不開及時不斷地補充歐洲先進的科學技術成果及有關資料,補充優秀的科學家和大量凝結、負載科學技術成果的書籍。“他在書信中反復重申這種傳道的特殊需要:科學家和書籍。尤其是數學、天文學、宇宙學和自然科學的書籍。歐洲對他似乎十分慷慨,因為他在1605年5月5日寫道:‘就幾何、計時和星盤學而論,我有很多書,可以說應有盡有。’”利氏歷時25年多方募集的藏書,自然為南堂圖書館奠定了豐盛的基礎。[2]
利氏之后,在華耶穌會會長龍華民很重視圖書館的建立,1613年在他的備忘錄中明確指出:“吾人之日仍希望能在北京建立一圖書館,中國一切官吏與學者得賴此圖書館而認識吾人,并了解吾教教義。”同年,龍華民派遣金尼閣返回歐洲,向教皇請求在北京建立一所中央圖書館,并為此圖書館及其他中國住堂小規模圖書館的建立募集圖書。金尼閣不辱使命,于1615~1617年進行了兩次著名的環西歐大陸宣傳演講,宣傳中國及中國教區,同時向各方為中國教區募集圖書。金尼閣的請求得到了教皇的熱情支持,慷慨資助500冊左右的書籍和一千金幣,西班牙主教亦贈書5000余種,加之其他捐、購共計七千余部。歷史上著名的明季西書七千部于1619年7月運抵澳門。但恰逢南京發生沈漼教案,教堂被搗毀或關閉,傳教士或藏匿或被驅逐,禁教風波涉及全國各地教堂,雖然北京地區影響較小,可朝廷禁止一切與傳教有關的事務。無奈之下,圖書被迫暫時擱置澳門。此后,金尼閣和其他傳教士秘密地分批輾轉將書籍帶進內陸,其中部分圖書匯入南堂。這批圖書為南堂圖書館注入了新的力量,是其最古老珍貴的一部分。[3]
及至清朝,1662年康熙皇帝即位,出于對西方科學技術的好奇及西醫的賞識,康熙對傳教士比較優待,這一時期是天主教在中國發展的黃金時期,東堂、北堂、西堂相繼建立,歐洲各國耶穌會士陸續來到中國傳教。
1678年,時任耶穌會中國傳教區區長的比利士傳教士南懷仁,看到中國教區有人才凋零的趨勢,為了天主教事業持續發展的需要,他向包括法國在內的歐洲傳教士發出《告全歐洲耶穌會士書》,呼吁支持中國的傳教事業。南懷仁的呼吁引起了歐洲各界的關注,特別引起了法王路易十四的重視,因為這一建議迎合了他向東方擴張的野心。出于對中國國情和科學技術調查及研究的目的,法王在人員選派方面以優秀科技人才為主,最為著名“國王數學家”張城一行五人因此成行。他們既是傳教士又是科學家,淵博的學識很快得到了康熙的賞識,之后北堂落成,為法國傳教團在中國的傳教事業奠定了基業。從此,法國耶穌會作為一支獨立的力量登上了中國的傳教舞臺。為與葡萄牙耶穌會相抗衡,迅速壯大力量,法王不斷成批地從國內派遣優秀的科技人員前往中國,這些科技人員多來自歐洲各研究院及皇家科學院。因此,北堂圖書館的書籍在法王盡力搜羅和募集的基礎上,還得到歐洲各研究團體贈送的學術書籍,且多為原著者所贈。
自康熙年間,羅馬教廷與清廷間的“禮儀之爭”,致使清政府對天主教和西方傳教士由友善而變為限制。康熙在位時,禁教政策較為溫和,特別對京城四堂給予優待。雍正即位后,“禁教令”的頒布,使地方官員看到了皇帝對天主教的反感,自然不敢怠慢,先后采取了堅決果斷的措施,勒令停閉教堂,驅逐傳教士。教堂里的書籍或被當場損毀、或遺失、或被暗地里移向相對安全的地方保管。雍正在位期間,延續康熙的作法,禁教風波未涉及京城四堂,四堂仍然保持著正常的宗教活動。因此,這一時期,分散在各地教堂的圖書逐漸被轉移到北京的教堂圖書館。南堂當時作為主教住堂,是四堂最為安全和繁榮的,因此,這些書籍大部分流入了南堂。
1736年乾隆主政,仍不改喜好西學、崇尚科技的傾向,尤其對西方美術——油畫極為傾慕,致使宮廷里任職的傳教士為數不少。所以,“禁教令”在京城外嚴厲實行,而京城內的教堂和傳教士是穩定和安全的,宗教活動正常進行并持續發展。期間,自康熙年間開始測繪并完成的全國地圖《皇輿全覽圖》的不完善,在乾隆時期重啟《乾隆內府地圖》的測繪,圓明園工程的進行,在技術上都離不開傳教士的參與,且以法國人為技術主導。所以,乾隆時期,包括法國耶穌會士在內的西方傳教士仍然源源不斷地前往中國,涌向京城。同時,作為科技文化傳教重要工具和媒介的書籍,也伴隨著傳教士的步伐一起跨入了中國的大門。
乾隆在位六十余年里,對京城外各地天主教仍然采取嚴厲的禁教政策,排教、仇教事件時有發生。但使中國耶穌會遭受重創的事件,卻是1773年,因羅馬教廷內部紛爭,教皇對中國耶穌會的解散。內憂外困的局面,使中國耶穌會處于逐漸滅絕的邊緣,特別是外省區的教堂和傳教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解散令使他們的教堂被遺棄,而作為傳教事業重要工具和精神食糧的書籍,自然向安全穩定的地方流動轉移。至18世紀末期時,先后有十幾個小圖書館的藏書,被傳教士們從荒廢的教堂里通過各種渠道,運用各種方法,將其運進京城,流向了相對安全的南堂和京城各堂。
從利氏創建南堂圖書館開始,北堂藏書的形成過程可分為二個階段,即:從1724年雍正“禁教令”頒布至1820年間,首先是外地十余座教堂圖書向京城集中,隨后京城東西堂圖書向南堂匯集,形成了南堂書;其后,從1820年至1860年,因南、北堂后繼乏力,致使南堂書寄存俄國教堂,老北堂書移出京城直至第二次鴉片戰爭結束后,南堂書才與殘存的老北堂圖書最終合并。
嘉慶即位后,禁教政策前所未有地嚴厲,特別是嘉慶十年(1805)年發生的“德天賜案”,以北京為起點向全國展開搜捕和取締天主教行動,使多年來一直處于禁教風波之外,安全穩定的京城四堂終于遭到了厄運。1811~1812年間,西堂、東堂首當其沖,住堂教士先后棄堂而去入住南堂,堂中藏書也隨教士一起并歸南堂。南堂在接收了全國各省區的教會藏書和北京東西堂藏書后,終于形成了數量不菲、內容豐富、版本珍貴的南堂書。
道光執政后,傳教士進入中國的大門被徹底的關閉,人員無法補充,人數驟減,隨著時間的推移,生老病死,諸多教堂荒廢。到1826年時,全京城僅剩病魔纏身的畢學源主教一人駐南堂。清廷一直對南堂的財產虎視眈眈,珍貴無比的南堂書即將處于無人照看管理的境地。殘酷無情的現狀,迫使畢學源神父將南堂財產及書籍的希望,寄托在與清廷關系良好的俄國東正教堂。1828年間,南堂書秘密地逐步轉移到了俄國東正教堂身上。1830年,畢學源主教立下遺囑,正式將南堂教產托由俄國東正教堂代管。1838年,畢學源去世,南堂從此荒蕪,俄國東正教堂不辱使命,南堂書一直完好無損地存留于教堂內,直到1860年。
老北堂及其藏書因法國傳教士在清廷中的特殊地位,在百年禁教風波中影響甚微。1826年,北堂最后一名傳教士高守謙被道光皇帝驅逐回國,教堂被皇帝本人買下。萬般無奈之下,老北堂藏書被提名為北堂主持的中國信徒薛某,秘密轉移到了北京阜城門外的正福寺法國傳教士墓地。1835年自歐洲來到中國的法國傳教士孟振生途徑正福寺時,看到堆滿數間房子的北堂圖書,激動不已,因無時間和條件隱藏保管這批圖書,在離開時無奈地隨身攜帶少量的圖書去他的目的地西灣子。其間,他命一信徒以商人身份數次從正福寺秘運北堂圖書至西灣子。
1838年一名與正福寺薛某有聯系的信徒在太原被捕,使駐在正福寺的薛某驚恐萬分,驚慌無奈之下,薛某將剩余的絕大部分北堂圖書就地埋藏,隨身攜帶少部分圖書逃往西灣子。1844年,“禁教令”被清廷廢除,對北堂書念念不忘的孟振生攜人到正福寺掘地尋書,書籍因受潮過甚,已腐爛不堪。
究竟有多少老北堂圖書被帶到西灣子,至今無人也無法詳考。咸豐六年(1856)孟振生任北京主教時,將帶至西灣子的圖書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留給蒙古主教,他攜帶另一部分圖書回到北京。蒙古主教的圖書在1946年戰火中被焚,僅存的兩冊后來輾轉返回了北堂。
1844年,《中法黃浦條約》的簽訂,迫使清廷廢止“禁教令”,西方傳教士在華傳教由秘密轉為公開。與此同時,法國政府積極游說羅馬教廷,于1846年從葡萄牙手中奪到中國的保教權,教廷任命法國遣使會會士孟振生為北京教區主教。1856年,法國伙同英國發動了第二次鴉片戰爭,在英法聯軍炮火的轟擊下,清廷再度與法國先后簽訂了《中法天津條約》和《中法北京條約》。從此,法國傳教士可以在中國暢行無阻自由地傳教并獲得保護。
依照《中法北京條約》,清廷無條件歸還了南堂和北堂并付賠償款,所有教產歸還工作均由法國方面經手;同時,俄國駐華公使也將由俄國東正教堂照看管理的南堂物產全部移交法國方面,南堂書無疑也在歸還之列。
接收了北京四堂全部物產的孟振生主教,見南堂年久失修,殘破不堪,無法入住。北堂雖然破敗,但可喜的是1827年買下北堂剩余房產的于姓官員,用教堂的舊材料建了一座中式風格的新房子。為此,孟振生主教決定將主教座堂定在北堂,并從中式風格的新房子中劃出房間,存放從西灣子帶回的老北堂圖書和俄國教堂歸還的南堂書。至此,南北二堂全部藏書正式合流,這份獨一無二、厚重的文化遺產——北堂藏書形成了。[4]
[1] 郭生山,楊麗云.寧夏圖書館館藏外文教會文獻初探(二)[J].圖書館理論與實踐,2007(3):53-55.
[2] (荷蘭)惠澤霜.北堂書史略[J].李保華譯.文獻季刊,2009(2):32-56.
[3] 七千部西書入華與《北堂書目》[EB/OL].(2012-10-27).[2013-03-26].http://www.doc88.com/p-387772537698.html.
[4] 張欣毅,賈曉玲.北堂圖書館紀略[J].圖書館理論與實踐,2008(2):107-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