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玉 (安徽師范大學文學院 安徽 蕪湖 241000)
徽州家譜存世數量巨大,其印章數量亦極可觀。家譜中的印章與其他(如書畫作品)印章在功能、形式上有許多不同。按照家譜中印章的產生方式可將其分為原鐫印和后鈐印。所謂原鐫印,就是依照印章內容的原形態刻上雕版,與正文一起印刷在譜書上;后鈐印則是譜書印成以后,用印章蘸印泥鈐于書上。家譜中的印章不僅記錄序跋等文章作者的名號、官爵、情趣,記錄祠堂號、祖先徽稱,還記錄了家譜的更正、編號、收領人名章,以及在發放收領、查驗過程中的情況,對于研究家譜的纂修、形成和保存體制有重要意義。長期以來,家譜作為歷史研究的重要資料受到研究者的重視,而對印章的研究卻明顯地被忽略了。本文著重討論家譜印章在其內容上的類型和意義,以分析其文獻價值,印章藝術不在討論范圍之內。
印章出現在家譜中的年代較晚,宋元時期徽州家譜存世極少,所存之譜也無印章出現。例如,安徽省博物館所藏元泰定元年(1324年)《旌城汪氏家錄》及河北大學圖書館所藏元至元三年(1337年)《汪氏家譜》皆無印章。明早期家譜中印章極少出現,形式和內容也較為簡單。成化九年(1473年)《京兆舒氏統宗圖》在吳永昭書“雙鳳鳴陽”匾文后有陽文方印,序后有王德用、張元、孔蔭、袁聰等人原鐫印,這些印章皆為正方形,陽文多,陰文少。成化十二年(1476年)《新安張氏續修族譜》張璉序后有“歙南宗器”陽文外方內圓印章、“邵水張璉”陰陽合璧方印及“筠軒清趣”陽文方印。至明中期,原鐫印已極常見。例如,明嘉靖九年(1530年)《新安牌鎮程氏家譜》有楊大章 “繡文”、“楊大章印”,程景富 “景富之印”、“維新氏”、“范坑后裔”等①。
自明萬歷至清乾隆年間,原鐫印在徽州家譜中非常普遍,且形式多樣、數量龐大。例如,明崇禎十六年(1643年)《古林黃氏重修族譜》[1]所有的序后皆有原鐫印,其中包括程世培、馮元飆、吳繼仕等8位當時名流的印章。乾隆時期家譜的原鐫印最為鼎盛,既多且好。當時家譜請名人作序之風盛行,保留名人印章,以原鐫印文的樣式出現極為常見。清乾隆五年(1740年)《新安大程村程氏支譜》[2]共有汪、楊、史貽直、鄭燮等15人作序,每人2~3枚印章,其內容皆為字號或職銜。最為典型的是清乾隆十年(1745年)《重修古歙東門許氏宗譜》[3],此譜在祖先遺像贊文之后的作者多達41人近百枚印章,涉及印主從北宋歐陽修至南宋趙汝愚、王十朋、朱熹,再到元代趙孟、虞集等,皆為歷史著名人物,事實上作偽的可能性極大。清乾隆至清末,序跋文末鐫原作者的印章幾成慣例。修譜者向作序跋者乞稿,作者寫就后署名并鈐名章。而修譜者印刷上版時,出于對作者的尊重及維持頁面的美觀,則全部刻入雕板。在技術上,仿印章刻板并無難度,原鐫印出現在家譜中就成了慣例。
1.2.1 字號印
原鐫印內容豐富,最常見者為作者的字號印,其能表明身份、職銜、祖宗、源流等。例如,明隆慶《文堂鄉約家法》汪尚寧序末有“汪氏廷德私記”、 “大中丞記”、“己丑進士”[4]3枚原鐫印,分別說明了這位《嘉靖徽州府志》纂修者汪尚寧的字、官銜、中進士年份;清乾隆歙縣《桂溪項氏墓圖》[5]序末有 “項天瑞印”、“友清”一陰一陽兩枚正方形印,記錄的是這位徽籍鹽商的姓名與字;乾隆《休寧七橋金氏家譜》[6]沈德潛序末有“沈德潛印”、“宮傅尚書”等印章,無不是姓名字號印章,偶加職銜。此類內容是原鐫印中的主流。
1.2.2 尊榮印
除反映姓名、字號、官銜、科舉年份之外,原鐫印另有反映個人情趣志向或特殊身份的印章,成為家譜原鐫印中的最生動的部分。這類印章印制原因大致有兩種:一為彰顯輝煌,二是表白清高。彰顯型如明隆慶歙縣《汪氏統宗正脈》最末頁有原鐫“左春坊輔高皇授太子經翰苑之章”[7]陽文方印,印內還有兩幅小圖。此印不僅有印主的身份、經歷中輝煌可書者,還在印中繪祥云水紋以彰。此印右左分別寫有“譜遵春坊公舊編,謹以世傳圖篆鈐繡”,“卷端以為明征,各宗收譜者宜慎辨之。”也就是說,此印本有實物,刻于譜書不僅是為彰顯,也為鑒別。清光緒《績溪城西周氏宗譜》[8]中的周序后之印彰顯目的直截了當:除一枚 “山門周之印”外,另一枚為“三元秀才兩榜舉人二品教官大聲韻學”,將一生功名事業全部濃縮于此。清道光《甌山金氏眉公支譜》[9]中,黃鉞序于末鐫有“左田八十三翁”、“萬壽山錫宴十五老臣之一”,則自矜其年高壽豐、有賜御宴的光榮經歷。
1.2.3 情志印
表現清凈高雅志趣的印章在家譜中亦不少見。例如,清光緒《祁門善和程氏仁山門支修宗譜》[10]中,程際隆序后不僅有其字、號印,還有一枚閑章:“筆墨消閑”。清乾隆《休寧古林黃氏重修族譜》[11]的像贊后有多枚情志之印。亨公像后有多枚“詩書啟后傳” 印章,儀公像后有“一丘一壑”、“詩卷長留天地間”印章。
譜成之后,鈐于譜書之上的印章內容更為豐富,包括與宗族名號有關的鈐印,與家譜刻印、收領、遞藏有關的印章,以及其他特殊用途印章3類。
2.1.1 祠堂名、譜名印
這一類印章是后鈐印中最為常見的一類,一般出現在譜書封面、書名頁、序首、正文首卷卷端,或在保和鐘、領譜字號的書頁上。例如,雍正《新安程氏統宗補正圖纂》[12]的譜名印所鈐位置較少見,在朱坤序中間,印文“新安程氏統宗補正圖纂之章”朱文方印。清光緒《詹氏宗譜》[13]的書名頁鈐“綠樹墓祠”白文方印,“詹氏宗譜”朱文方印。此“綠樹祠”為詹氏本支祠堂名。道光時休寧《甌山金氏眉公支譜》[9]對于堂號鈐印的規定較有特色,卷一首頁有一長方牌記“譜字第貳叁號 七十七世大興祀收藏 如無字號及天合堂圖記或執別刻本抄本者皆同假譜”,上下各鈐兩枚“天合堂記”朱文方印。天合堂為金氏祠堂中主建筑名稱,此鈐印實為辨譜真偽的印記。這一作用同于隆慶《汪統宗正脈》一書的原鐫印。
2.1.2 郡望及徽號印
標明本族郡望及徽號的鈐印起源較早,且此類鈐印往往在譜中多處出現,如明萬歷《汪氏遷派實錄提綱》[14]從卷1~7首頁皆鈐有 “越國文武世家梅林汪氏世澤堂之圖書”的朱文方印、“越國世家”的朱文方印,既有祖先徽號,也有譜籍地、祠堂號,是一種復合信息的印章。大多數家譜的這幾項內容是分別鈐有印章的,如清順治《左田著宗全書》[15]中“九保柏林墩雙墓圖”右下角鈐 “龍津大會”朱文方印、“永垂不朽”白文方印,左下角鈐“商山兩辯”朱文方印、“流芳百世”白文方印,是對祖先功業的頌揚。許多家譜中也有郡望地信息的鈐印,如清嘉慶《黟縣南屏葉氏族譜》[16]第1、3、4冊封面書簽下部有方形朱印兩枚,其為陰刻“南陽郡”,“南陽郡”即為郡望地。
2.2.1 刻譜印
與刻印有關的印章在家譜中出現較晚,其內容大多為祠堂號、頒發時間、家譜數量等。這是因為徽州地區大多由宗族在祠堂設譜局主持刊刻事務,但是通過印章反映出現的較晚。例如,清嘉慶《煌郡洪氏皮譜》[17]書名頁上有 “嘉慶丙子洪光裕堂頒發”雙邊框朱文豎長方印,“洪椿光裕堂譜局圖記”朱文方印。光緒《歙西田汪氏家譜》[18]有長方形無框朱文鈐印“光緒辛巳開雕癸未告成 計共印訂四十五部頒發”,還有一枚“頒發宗譜編號之章”朱文長方形印。
2.2.2 藏譜印
與家譜收領保管有關的鈐印主要包括譜號譜字、收領鈐印、查驗鈐印幾類。明清時期徽州家譜一旦修成組織刻印,就對印刷數量進行嚴格控制,以防外泄。對家譜數量的管理往往通過編制譜書的字或號來明確總數及該部譜的序號。譜書的字號既可采用數字也可采用千字文或干支,甚至任意詩文、吉語。例如,清嘉慶《桂溪項氏族譜》[19]每冊版框外與書根(裝訂處)之間都鈐有“第陸拾肆號大譜”朱文長方印。字號印章從清代至民國皆有,且越來越多。例如,清光緒《績溪仁里程繼序堂專續世系譜》[20]每卷第1頁天頭鈐有“繼字號給天監公派樹照世守勿易” 朱文長方形印,包括了譜字、收領人支派名字及守藏原則。這種合為一體的收領鈐印在清末最為常見,且有多種形態。例如,清宣統《汪氏續修宗譜》[21]上有“圭字十一號”無框朱文長印。領譜字號下有蓮花祥云圖形,中印“圭字十一號祖佑收執”,其中“十一”、“祖佑”為朱文后鈐無框印。
2.2.3 查驗印
家譜的保存制度執行起來并不容易,遷徙、戰爭、水火常使家譜的查驗不能按時照章執行。查驗規則雖然在家譜的族規中往往有確定條款,但是作為查驗證據的鈐印在徽州家譜中并不常見。最早可見的查驗鈐印有明隆慶《文堂鄉約家法》[4],這部家譜多處鈐“對同”陽文長方形朱印,但分布無規律,且無查驗時間,可見此時的查驗規則還不完善。筆者迄今所見最為完善的查驗鈐印是嘉慶《黟縣南屏葉氏族譜》[16]。這部家譜每冊末頁皆有族譜查驗印章百余枚,緊密排列幾乎滿1整頁。其鈐印的格式為:上方橫書干支紀年,下為長方形豎排“查對”二字。這100余枚印章干支相連,可以看到是每年一驗,持續100多年未間斷,實為難得。光緒《祁門倪氏族譜》[22]的查驗鈐印也比較多,第3卷領譜字號第1頁上方有長方形無邊框朱印“丁丑年驗”、“戊寅年驗”等驗譜章共12枚。
家譜中用途特殊的鈐印包括收藏印、削籍印、族產稅畝印、修改印及纂輯者印章。這些印章雖然不常見,卻含有豐富的文獻信息。
2.3.1 收藏印
特指因家譜的文獻或文物價值而收藏鈐蓋的印章,非家譜收領人的鈐印。近現代專事收藏鑒賞古籍者極多,但他們的鈐印幾乎不出現在家譜中。這是由家譜的性質決定的,它不是公開流通的圖書,不用于鑒賞收藏。家譜中的收藏印大多到了民國之后才出現,這是因為有一些學者已經認識到家譜的價值,在收集的過程中鈐本人印章。例如,鄭振鐸曾經收藏《下園徐氏族譜》,并鈐“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字樣。另外,書店的藏印更是難得。例如,清安徽省圖書館藏明崇禎《古林黃氏重修族譜》的4冊護頁上均有橫長方無框朱文印“景泰錦尖蘇門”、豎長方印 “蘇州閭門外上塘街渡僧橋西苜下岸姚振隆老店”及 朱文方印“景泰□記圖書”。
2.3.2 削籍印
這類印章非常罕見,明代萬歷《休寧范氏族譜》中曾經出現。該譜的中支村譜系圖中有長方形陽文朱印,記錄了范氏子孫范道謨從譜中被削名的始末:“道謨于崇禎三年臘月娶林塘地仆曹壽女為媳。七族眾鳴縣,于次年正月初三拜祖,共欲削譜名。道謨對祖前立服約,甘以曹女為妾,求恕。隨控迫勒訊縣,蒙署縣魯府主洞燭批道謨擯不得入公祠。眾因告祖,于譜削名,仍逐出祠示警。”[23]道謨生于萬歷二十年,譜修成時方5歲,崇禎三年娶曹壽女時為38歲,依然被削譜除名。范道謨當時欲將曹女由媳降妾,仍未能免禍。削籍印是宗族制度實際執行情況的力證。
2.3.3 族產稅畝印
2.3.4 修改印
修改印在清末較常見,原因是木活字印刷的普及。活字本不需寫樣上板,不需先印校對稿,是以成書極快。少一遍寫校,則多一重錯漏的可能。譜書印成,一旦讀出有錯,則多以朱印鈐于錯字之上,如民國五年《績溪西關章氏族譜》[24]。
2.3.5 纂輯者名章
纂輯者名章是將編纂者個人名章逐一鈐于每一部家譜之后,在稿本中偶爾可見,在刻本中十分罕見。例如,稿本《梅林汪氏族譜》[25]汪大章敘末有朱文方印兩枚“汪大章印”、“己未進士”,此二印是從他處剪下,貼于本頁。修譜者汪應泰敘末有朱文方印兩枚“汪應泰印”、“通甫圖書”。萬歷刻本《汪氏統宗正脈》[7]譜最后一頁下半面有一排校輯人員(有10人之多)后鈐之章,這樣的情況更為罕見。
家譜印章的印面基本包含了所有同時期印章所見的樣式。字跡有朱文與白文,形狀有正方、長方、正圓、橢圓、肖形各種,另外隨形印也偶爾出現。例如,清光緒《績溪金紫胡氏家譜》[26]有一枚藍色的鼎形陽文鈐印比較特殊。民國《績溪洪川程敦睦堂世系譜》[27]每冊封面鈐有“世字號給道盛公派昭根 世守勿易”陽文上梯形下長方形朱印,形狀并不美觀,卻是通常印章少見的樣式。另一種特殊的情況是,活字本家譜中的修改印和收領印,其往往以活字字模為印章,直接沾紅色印泥或墨水鈐于譜書。例如,民國《新安月潭朱氏族譜》[28]第2~12冊第1頁第1行下方均有“月字 二十號 濟美領”,為木活字擺印,與別譜一般領譜人為后鈐不同。該譜用紅字印字更正原譜誤字,略小于原字。《績溪西關章氏族譜》領譜字號上,“增字譜二房正培領” 上鈐為“深渡定華子正發領”、“玉字譜三房洪 葆生領”,邊上鈐“二獻杰公派正揚領”。所鈐字為陰文暗紅,豎排一行,然字大小不一,排列不嚴整,很明顯是一個一個鈐上去。對比旁邊的黑色文本字跡,可知這并不是嚴格意義的印章,它本身就是活字字模,沾紅色印泥鈐上而已。不過,鑒于這樣操作鈐印方式與印刷不同(鈐印是紙在下,字模向下鈐;印刷是紙在上,雕板在下方進行刷印),這類字模仍要作為鈐印來算,只是它與通常意義上的印章是不同的。
家譜中的印章并不只是為了美觀,更多的具有權威性、莊重性,因此在形式和意義上有著特殊的規律。例如,家譜中有仿官印,一種是仿明代關防,一種是仿清代滿漢合文官印。明萬歷時期的《程典》[29]是徽州程氏家族的典章制度匯編,是一部非常有特色的家譜。在領譜單最后一面有本部譜的編號及收領人名稱,在編號上鈐有“泰塘程典關防”長方形朱文疊篆印章。關防是始于明初的官印,后發展成長方形、闊邊朱文的形式。此譜以關防稱其譜印,極為少見。《程典》的這個印章采用的寬邊和印文的疊篆方式也正是明代關防的樣式。其用意顯而易見,既有與關防相似的憑信的作用,又以這種形式來提高自己的權威性。康熙時《續修桂林方氏宗譜》[30]書中多處跨頁鈐蓋朱印方章,字跡不清。印記左半為滿文,右半為疊篆。這種滿漢合璧的印章是清代官印經常采用的。明顯做成官印的樣式或直接稱為關防的印章,在家譜中并不常見,更多的是在風格上接近于官印的印章。此類印章較多,不一一列舉。
套印是出現于明后期的雕版印刷術,明末時風行。浙江湖州的閔齊、凌初刻書就精于此道。然而在家譜中,這種雕版套印工藝極其罕見。筆者僅見過一處,在崇禎本《休寧古林黃氏重修族譜》[1]中。纂修者黃文明序后有一頁將 “文明之印”、“用晦氏”、“子孫寶之”3枚印章用朱色套印在雕版上。它與后鈐的不同之處是,印章所在位置的欄線被剜去,3枚印章色彩深淺完全一致,且顯然非印泥之色感,而是印刷用的紅色墨水。
原鐫印的內容大多為序跋傳贊作者的姓名、字號、科舉年、官銜、生平功業、情趣、志向,這些印章直接提供了印主的相關信息,對查清一些正史方志中未記載或記錄不詳的人物有幫助。后鈐印種類極多,其中反映宗族名號信息的鈐印最多,通過祠堂名、譜名、郡望、徽號及反映宗族精神及譜牒保管制度的印章來體現。反映刻印信息的鈐印是研究古代刻書的重要資料。在家譜頒發、保管、遞藏過程中產生的鈐印直接發映了古代家譜的收領保管制度及實際執行情況,這些鈐印包括譜書字號、收領頒發堂號人名及查驗印。后鈐印中的特殊鈐印反映的信息多樣。收藏售賣印可以反映家譜的收藏和售賣流轉過程。削籍印反映了古代的宗族制度,尤其是通過家譜來強化宗族控制,是一個直接的證據。族產稅畝印反映了宗族的族產管理制度,對家譜中記錄的族產及管理方式起到資料上的補充作用。以上所有的印章都是古代修譜制度及發展的真實記錄。
注釋:
①本文引用家譜皆為安徽省圖書館館藏。由于印章所在位置情況復雜,且家譜常無頁碼或頁碼不連貫,因此印章頁碼及位置皆隨文指出,后不一一說明。
[1]黃文明.休寧古林黃氏重修族譜[M].刻本.休寧:黃氏,1643(明崇禎十六年).
[2]程士圣,程 豫.新安大程村程氏支[M].刻本.歙縣:程氏受祉堂,1740(清乾隆五年).
[3]許登瀛.重修古歙東門許氏宗譜[M].刻本.歙縣:許氏,1745(清乾隆十年).
[4]陳昭祥.文堂鄉約家法[M].刻本.祁門:陳氏,1572(明隆慶六年).
[5]項天瑞.桂溪項氏墓圖[M].刻本.歙縣:項氏,1761(清乾隆二十六年).
[6]金 燾,金景軒.休寧七橋金氏家譜[M].刻本.休寧:金氏,1767(清乾隆三十二年).
[7]汪鴻儒.汪氏統宗正脈[M].刻本.歙縣:汪氏,1571(明隆慶五年).
[8]周之屏.績溪城西周氏宗譜[M].木活字本.績溪:周氏敬愛堂,1905(清光緒三十一年).
[9]金錦榮.甌山金氏眉公支譜[M].刻本.休寧:金氏,1834(清道光十四年).
[10]程際隆.祁門善和程氏仁山門支修宗譜[M].木活字本.太邑:汪錦堂,1907(清光緒三十三年).
[11]黃治安.休寧古林黃氏重修族譜[M].刻本.休寧:黃氏,1766(清乾隆三十一年).
[12]程公惠.新安程氏統宗補正圖纂[M].刻本.新安:程氏,1735(清雍正十三年).
[13]詹固維.詹氏宗譜[M].木活字本.婺源:詹氏,1879(清光緒五年).
[14]汪國言, 汪君允.汪氏遷派實錄提綱[M].刻本.歙縣:汪氏,1573(明萬歷元年).
[15]黃金甲.左田著宗全書[M].刻本.祁門:黃氏,1645(清順治二年).
[16]葉有廣.黟縣南屏葉氏族譜[M].木活字本.黟縣:葉氏,1812(清嘉慶十七年).
[20]程秉耀,程秉梁.績溪仁里程繼序堂專續世系譜[M].木活字本.績溪:程氏,1907(清光緒三十三年).
[21]汪祖塾.汪氏續修宗譜[M].木活字本.婺源:汪氏崇德堂,1909(清宣統元年).
[22]倪望重.祁門倪氏族譜[M].木活字本.祁門:倪氏,1876(清光緒二年).
[23]范 淶.休寧范氏族譜[M].刻本.休寧:范氏,1605(明萬歷三十三年).
[24]章尚志,章必訓.績溪西關章氏族譜[M].木活字本.績溪:章氏,1916(民國五年).
[25]汪應泰.梅林汪氏族譜[M].稿本.休寧:汪應泰,1626(明天啟六年至崇禎間).
[26]胡廣植.績溪金紫胡氏家譜[M].木活字本.績溪:胡氏,1908(清光緒三十三年).
[27]程禮恭, 程 蘭.績溪洪川程敦睦堂世系譜[M].木活字本.績溪:程氏,1913(民國十二年).
[28]朱承鐸.新安月潭朱氏族譜[M].木活字本.休寧:朱氏,1921(民國二十年).
[29]程一枝.程典[M].刻本.休寧:程氏,1599(明萬歷二十七年).
[30]方維京.續修桂林方氏宗譜[M].木活字本.淳安:方氏,1687(清康熙二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