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度回顧



福建多榕樹,福州稱榕城,福建人說:世界上沒有哪種樹像榕樹,能把根長出地面;又有哪一種樹像榕樹,枝繁葉茂、氣度不凡?
君子之澤,亦如大榕樹一般惠澤于人;一所優秀學校,也應該像榕樹——獨木成林,大家風范。我們因此踏進福州第一中學,福一中,她從一所書院到全閩大學堂再到省立中學的變遷史,幾乎就是一部中國近現代史的縮影……在當代,這所學校又出現了對中國語文教育產生了重大影響的人物。
2001年,一個旨在培養國際志愿者的學校在云南玉溪成立,名叫云南發展培訓學院(Yunnan Institute of Development),簡稱YID;在玉溪,YID學員們不僅僅是接受培訓,他們會定期做一些像協助當地進行艾滋病控制、到當地小學援教、參與社區發展之類的事情。經過幾年的發展,到2006年,YID在公益界已經有了很大的影響力,而在2012年底,它突然遭遇瓶頸,幾乎不能辦下去。
我們來到云南,來到這群志愿者中間,傾聽他們的故事。在這片鄉土上,他們的實踐又帶來了哪些改變?
胡適曾在《書院制史略》一書中寫道:書院之廢,實在是吾中國一大不幸事。一千年來學者自動的研究精神,將不復現于今日……要知我國書院的程度,足可以比外國的大學研究院。
2012年,中國目前唯一一座展示中國書院教育史的專題博物館——中國書院博物館于湖南岳麓書院開館,不久后,香港中文大學宣布將新設兩所書院,以傳承錢穆“新亞書院”之志;在澳門,在寧波,在成都,一系列的書院建設也展開了。然而,這遠非人們所能聯想到的“書院復興”。



在當下的中國,許多與古代相關的活動都有被看作是“復辟”的危險,然而,中國歷史上的書院面貌,到底如何?書院教育對當下的應試教育有何借鑒意義?書院應“大有作為”,還是該守住自己作為文化遺產的“本分”?
聽說愛新覺羅·毓鋆是個意外,然而正是這個意外讓我們了解到——就是在剛剛與我們擦肩而過的歷史上,曾有一個叫毓鋆的人,他于民間開辦私人講學六十余年,述而不作,一百余歲仍登講壇,一生倡經世致用之學,并注重對時勢之分析,為四書五經、諸子百家注入真實的生命和生機。
毓鋆從不上媒體,不出書,不做公開演講,不寫碑銘序跋,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他只是個隱士,而他的兩萬多名弟子,早已遍及海內外的政、商、學界。那么,毓鋆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聽他的弟子們娓娓道來……
從事教育的人,無不知道“新教育”。而“新教育”究竟新在什么地方?即便多年投身于“新教育”的上百萬師生,其言說也常常百花齊放,各表一枝。“新教育運動”已成浪潮,在中國教育改革風起云涌的十余年里,這一場發起于民間、立足于教師的教育改革如此持久、如此廣泛地影響和改變了全國各地的眾多師生,其原因究竟何在?
我們因此選擇了實踐“新教育”的幾個點,去尋找這個“新”。
除英語之外,數學也是中國學子花費時間最多的學科之一。解放數學,是為了更好地理解數學,教好數學,學好數學。



在解放數學之前,需要先回答以下幾個問題:數學為什么難?數學何以不難?數學教育正常嗎?數學的本質是什么?數學的終點是什么?……為此,我們找到了中科院院士、數學教育家張景中先生,找到中國教育學會中學數學教育專業委員會理事、深圳中學高級教師郭慧清,向他們提出了這些問題,并通過展現歐美及日本諸多著名數學家的學習經驗,試著為關心數學的人尋找一些解答。
浙江上虞白馬湖畔的春暉中學,至今仍留存著上世紀20年代的民國校園建筑,也留下了中國現代教育史上的一段傳奇:“北南開,南春暉”。80多年前的春暉中學,確立了“與時俱進”的校訓,延請一大批名師碩彥,夏丏尊、朱自清、豐子愷、朱光潛等先后在此執教,“白馬湖作家群”成為現代文學史的重要篇章。如今的春暉中學又是什么樣呢?我們來到上虞,在春暉,尋找著歷史的傳承。
女權主義運動一百多年來,男性和女性并沒有因此變得越來越美,而是越來越有中性化的傾向,在中國校園里,“偽娘”和“假小子”層出不窮,在生物學上,這是退化的表現。找回真實的中國女性之美,不僅是女性教育的使命,也是男性教育的使命。因為,英雄美人、士紳淑女,是相互滋養、相互成全的。
為此,我們梳理了中國古代的女性教育面貌,回憶了民國時期女校教育的興衰,并采訪了當下的女子中學以及大學中經歷過女權主義論爭的老師和教授,為教育者和家長呈現一角當代女性教育的面貌。
今天的中國,英語的學習和掌握已經成為人才選拔的一項標準,同時,代表著世界最頂尖文化的教育和科技機構——那些英語國家,甚至一些非英語國家——也已經把作為國際語言的英語作為了選拔和篩選人才的標準。
然而,為什么學英語?怎么學英語?英語學習的背后又隱藏著什么樣的利益和爭議?這些問題牽動著每一個孩子與家長的心,對每一位從事英語教學的老師來說,這些問題也是需要好好思考和解決的。



中國人曾一度把歷史教育作為最重要的人格培養和素質教育的手段,如今,由于歷史僅是中國高考的一個小科目,中國人已經忘記了歷史教育的珍貴價值。與此相反,以美國為例,西方中學對歷史教育的重視已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歷史是什么?它為什么重要?從某種程度上說,歷史就是真理。當歷史教育在中國面臨著尷尬的局面,有些人正嘗試著做一些事情,比如“中學生歷史寫作大賽”。也因此,本刊記者奔赴北京、西安、濟南,以了解一部分中學生以歷史書寫培養良好素質的經驗,供體制內教師和家長參考。
2005年,教育部明文規定:高校要把教授、副教授為本科生上課作為一項制度,教授、副教授每學年至少要為本科生講授一門課程,連續兩年不講授本科課程的,不再聘任其擔任教授、副教授。但現實卻是,在高校里,教授們忙于跑有經費的科目和課題,花時間給本科生授課的反而吃虧。
今年秋天,浙江大學重獎兩位長期給本科生上課的教授,本刊以此新聞事件為由,走進大學,為基礎教育階段的讀者呈現了一位大學教授與學子的授受狀態。遺憾的是,我們本來想表明,“一流大學需要一流的本科生”,卻做題目做偏了,偏到“本科教育,教授也許并非最重要的因素”上去了。
本年度的最后一期,我們說到家長身上來了。原因在于家庭就是孩子最大的教育背景。基本上可以說,有什么樣的家長,便會有什么樣的孩子。大家對孩子教育有那么多的焦慮和困惑,大家都在掙扎。殊不知,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其實我們大家都脫不了干系。事實上,家長也是教育體制的一部分,是一個個的元素和要素。
我們不回避問題,不懼怕變革,我們不僅僅以功利為目標來培養我們的孩子,我們引導我們的孩子走更寬廣的路,就可以逐步消除焦慮和困惑。
這期,我們來講講家長們的故事。

2013年11月2日,韓國首爾,2014學年大學修學能力考試(相當于中國的高考)在即,高三學生家長在三成洞奉恩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