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每
(新鄉學院 公外部,河南 新鄉 453000)
英漢語境中詞義搭配與效能分析的三維考察
周彥每
(新鄉學院 公外部,河南 新鄉 453000)
在英漢文本語境中,詞義搭配與篇章結構具有認知意義的代表性。語義搭配的認知可分為習慣性搭配、固定性搭配、創造性搭配三種模式。聯系上下文的篇章語境結構,可以從語義本身的固有成分、文化和習俗的位素成分、語言認知等三維視角進行解讀。因此,要在具體語境中考察認知詞語的篇章結構。
語言語境;篇章結構;詞義搭配;三維考察
語言是人們交際時反映客觀世界和心理行為的載體。語言的選擇表現了談話主體交流的目的性、語言的功能性和自然性,反映了談話主體的言語行為和心理行為,即理性行為和情感行為。語言論不僅開創了人類的歷史,而且語言作為一種交流工具在人與人之間得以傳承,西方語言哲學經歷了本體論、認識論、語言論(又稱語言學轉向)三大階段。傳統形式主義語言突出了語言的主導地位,在文學作品中,運用意念、句法等開展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語言交際的陌生性。但語言生態的發展必須在合適的環境中生存、開花與結果。離開了語言的交際現實,將語言的研究納入篇章的麾下,其生態與功能發生了深刻的變遷。即詞與詞組合搭配的偏離性。搭配(collocation)指的是一些詞與另一些詞同時出現的語言現象。[1]本文試圖探討詞語搭配的認知機制及語言篇章語境與語義搭配的三維關系。
1.習慣性搭配。
習慣性搭配又叫常規性搭配,是指在英語交流中,誘于母語的思維慣性,而經常被偏誤使用的常規性組合。如將看病”說成“look pain”而非“see doctor”,將“拓展視野”翻譯成“broaden your eyesight”而不是“broaden your vision”。可見,常規性搭配是基于交流主體對外語知識詞匯搭配的闕如,語言表達方面使用了母語的思維方式。外語中的此類語法搭配,屬于常規性的搭配,對于母語為英語的交流主體來說,諸多“常規性”的語言現象受到母語“負遷移””的影響而產生的諸多錯誤,主要原因在于第二語言的語言規則與母語的運行規則并行相悖所導致。習慣性搭配在英語詞匯和英語應用中大量存在,因為這類搭配是語言交流主體在實踐經驗中的總結,在不同的語境中出現的的概率(Probabilty)有疏有密,相同概率的疏密與交流主體的主觀印象并不完全一致。即常一起出現但不固定不變的詞類,譬如“white snow,red flag,as usual”等,諸如此類的搭配很自然會在外語詞語中得以運用,如“雪”是冬季大自然的“白色”凝結物,“國旗”一般是紅色的,因此“白”和“雪”、“紅”和“旗”之間往往具有習慣搭配關系。一般情況下,交流主體一看到“雪”便會想到“白”這個顏色,但英語的語境結構中white和snow的概率卻相對不高。因此,語言交流中的詞義搭配與交流主體固有的意義聯想不盡相同。[2]
2.固定性搭配。
固定搭配指那些經過長期使用已經固定下來一起出現的詞項,是交流主體經常簡略的習語抑或諺語,如“rain cats and dogs””(大雨滂沱)、“dry cow”(不產牛奶的奶牛)、“money talks”(金錢萬能)、“safe and sound”(安然無恙)、“kill time”(消磨時光)“feet of clay”(致命的弱點)等。比如《圣經舊約詩篇》第17章,“Keep me as the apple of the eye.”(求你保護我,如同保護眼中的瞳孔。)另《申命記》第32章也出現“He kept him as the apple of his eye.”(保護他如同保護眼中的瞳孔)。又如“the apple of the/ones eye ”(眼睛中的瞳孔)現譯作“掌上明珠”,表示特別珍視的東西。在語言使用的主體或英語寫作中,如果要表達他最愛他的小兒子。就可以不用“He loves his youngest son most”,而使用 “His youngest son is the apple of his eye.”這樣,篇章語言就會符合英語本身的習慣。當然,習語在英語行文中只是起一個畫龍點睛的作用,在具體文本語境中而不應大篇幅地使用。而且習語的使用難度比較高,很容易使用錯誤。因此,我們在應用英語習語時,不但要把習語用好,而且要用巧。在這些成語或習語中間,往往不插入其他成分。它們的意義一般不能從字面上一眼看出,而只是從整體上表示某種意義,
3.創造性搭配。
即違背語言常規的,在通常情況下不大使用的搭配。尤其是詩歌創作中較多,在日常會話中則比較少見。如“clean hands”(潔凈的手)源自《圣經·舊約·約伯記》第17章。“He that hath clean hands shall be stronger and stronger.”(手潔的人將會愈益有力)現多與come out with,with 或have等詞連用,表示“廉潔、清白”。中國人稱為“西方成語”的“英語習語”向來被看作是西方文化的代表之一。它以其精練、短小、幽默、風趣且富于哲理性的特征而廣泛地被英、美國家的人們所接受并被廣泛應用于人們的日常生活交際、報刊、雜志以及電視廣播媒體之中。作為傳承、記載文化與語言的基本工具之一,它在英、美國家人們的日常生活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在英語行文中適當地使用習語不但可以避免千篇一律的表達,而且可以成為考官加分的重要因素。[3]比如英國著名媒體Guardian曾經發表過一篇文章“US envoy to Iraq: We have opened the Pandora’s box”,其中第一句話是“The US ambassador to Baghdad conceded yesterday that the Iraq invasion had opened a Pandora’s box of sectarian conflicts which could lead to aregional war.”如何翻譯?此句是美國大使承認侵略伊拉克的行為打開了一個什么樣的盒子嗎?顯然是不對的。其實,“Pandora’s box”這個短語是一個英語傳統習語,Pandora原是希臘神話傳說中從天宮下凡的人類第一個女性,“Pandora’s box”之意表面上看來是貴重之物,而骨子里卻是禍害,其含義為“萬惡之源”“造成極大混亂”。所以這句話的意思可以理解為:“駐扎巴格達的美國大使昨日承認由美國發動的伊拉克戰爭造成了當地的宗教斗爭”。
1.從語義成分解讀語義的搭配。
在傳統的語義學視角下,詞匯與句子之間都有一定的語義相關性。誠然,篇章語境的不同對語義的要求和語義成本休戚相關。譬如,“吃”要求與之搭配的受體有“+液態物質”“+具體物質(食物)”這樣的指示表達。從另外一個層面理解,“吃”的受體事物不能由與以上語義成分相背離的語義構成。通過對日常生活習得,由于“米”“饅頭”“餃子”“藥”等具有以上語義成分特征。因此,“吃米”“吃餃子”“吃饅頭”等用法是交談主體雙方可以接受的。當然“吃水”“吃飲料”在普通話語境中是很難讓人接受的。通過分析可以看出,在具體的語境中,語義才具有更強的解釋力和說服力,語義是詞語搭配的核心,是義位協調的“可接受性”(acceptability),也即受過普通話語境操練的人所說的話,一般不會引起交談對方的“奇異反應”。[4]比如,“石頭哭了”這樣的語義搭配很難在普通話語境中讓人接納,因為“哭”的行為主體必須是具有生命跡象的事物,事物的“生命性”要求語義搭配的特征必須具有“生命”這一語義特征。
2.文化和習俗等視角下語義的搭配。
語義的搭配受多重方面的影響,除了受語義搭配的影響之外,也受到思維習慣乃至區域文化和習俗的影響。文化和習俗在不同國家和不同的背景下具有獨特性,不同的民族具有不同的語義搭配,因此在不同的篇章語境中,一定要考慮到具體風俗和文化,不然也同樣會犯“管中窺豹”的錯誤。[5]比如,在漢語中的一些形容詞,如“高高的山崗”“高的人”等,在翻譯成相對應的英語時,所應對的詞語也不相同,前者則翻譯為“the high mountain”,而后者則翻譯為“tall man”。再如,在吳語(江南話)中,“吃”可以與一定的事物相搭配,但是其還可以與相關的液態事物相搭配,因此,在吳方言中,“吃飯”“吃茶”“吃煙”等都均可被當地人接受,且樂于被當地人使用。當然這點對與講述普通話抑或吳語之外的人群來說,無論是從語言習慣,還是語言使用上都是難以讓人接受的。再如,在中國,大部門家庭都很崇拜“龍”,事關“龍”的名字也被大家認為是吉祥的事物。比如,李小龍,成龍等等。而且在諸多相關的影視劇或文化宣傳時,大家都自稱為“龍的傳人”。當然,這方面的習慣對于西方人來講,是很難讓人接受的,很多西方人認為“龍”是被妖魔化的畸形動物,因為在西方文化語境中,“龍”是不祥之物甚至被意指為令人恐懼的怪物。因此,要在中西文化差異中,重新認知篇章語義的搭配,不然也會在作品創作中犯錯。
3.認知視角下的語義搭配。
認知(cognition)指通過心理活動(如形成概念、知覺、判斷或想象)獲取知識。認知語義學主要是從認知角度來深入探討交流主體雙方的思維,語言與身體經驗、認知模式、知識結構等之間的多變關系。[6]認知語義學視角下,語義有三個特征,即可能特征、不可能特征、必有特征等。[7]所謂“可能特征”主要是指交談對象可能具有某種具有典型意義的特征,當諸如詞類的詞語被指說時,就證明該詞語能通過篇章結構的語義組構,也就是這一詞語的外延性特征。“不可能特征”是指理應屬于某個認知視角的語義特征具有不可能實現性,也就是說該詞語不能通過篇章句法組合接納的語義表征。語義的“必有特征”,是指屬于某個層級類別的對象應然具有的表征。如上文中我們所舉的一些例子像“石頭死了”“拖把出生了”等在現實生活中無法被人們所接受,即具有“不可能性”。因此,在一個篇章結構中,語義的表達要具有三層特征才算符合篇章文本的科學表達。
作為語言學分支的語義學,大體上可以分為詞匯語義學和句法語義學兩大分支。詞匯語義學主要研究詞匯單位的語義問題和語法結構。因此,在具體的語境和語法語義搭配中,要根據語義的變化增加或改換一定的語義特征,以適應語言溝通交流的特征的訴求。從英漢語境中,通過本文的分析不難發現,語境是語義搭配的基本土壤,離開句子或篇章表達的基本語境,所有的語義生成無疑于緣木求魚。[8]科學研究也表明,在語義搭配與語義實踐中,要充分使用內外環境,在環境中提煉句型,從而提升語言的表達效能。
[1]邢福義、吳振國.語言學概論[M].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3.
[2]Crystal,D. The Cambridge Encyclopedia of Language.Cambindge University Press,1987:105.
[3]朱永生.搭配的語義基礎和搭配研究的實際意義[J].外國語,1996(1).
[4]石安石.語義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3:64.
[5]王寅.語義理論與語言教學[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1:45.
[6]王寅.認知語義學[J].四川外國語學院學報,2003(3).
[7]伍謙光.語義學導論[M].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67.
[8]范曉.三個平面的語法觀.北京:北京語言文化大學出版社,1998:24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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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宋瑞斌)
Three-dimensionalInspectionforCollocationofWordsandEffectiveAnalysisBetweenChineseandEnglish
Zhou Yanmei
(Department of Public English, Xinxiang Univeristy, Xinxiang,Henan 453000,China)
Collocation and discourse structure is of representative of the cognitive significance in the English and Chinese context . The cognitive semantic collocations can be divided into habitual collocations, fixed collocations, creative collocation . Connection context structure can be illustrated from the aspects of semantic inherent composition, culture and customs of a pheromone components. Therefore, the cognitive lexical discourse structure should be studi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ecial linguistic context.
linguistic context;discourse structure;collocation; three-dimensional observation
周彥每,碩士,新鄉學院公外部教師。研究方向: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
河南省教育廳2012年度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概念本體論下代體賓語的語義搭配與生成機制研究”(2012—QN—397)。
1672-6758(2013)04-0132-2
H030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