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地區藝術市場運營模式研究——以湖北誠信拍賣有限公司運營情況為例

周益民，張 崢

（1.湖北美術學院 美術學系，湖北 武漢430062；2.中國社會科學院，北京 100720）

20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后至今，中國的當代藝術市場已經開始了其全面建構期，逐漸步向成熟。相對于中國，西方傳統藝術市場似乎萌芽的更早一些，從柏拉圖的 《理想國》中，我們發現，“模仿形象和色彩的藝術家”①[古希臘]柏拉圖：《理想國》，商務印書館1986年版，第64頁。不能成為商人，這就導致買賣貨物的中介出現，當藝術家，藝術中介及消費者同時出現時，我們就可以說早在希臘城邦文明中已出現了藝術市場的萌芽。此時的藝術市場單純、自由而富于秩序，即使可能區域狹小或游弋于大市場之中。當今西方藝術市場便是由這種城邦藝術市場發展演變而來。西方藝術市場發展程度遠高于中國，同時也為中國藝術市場的發展提供了成功的典范及經驗教訓。

一、國內藝術品拍賣市場現狀

中國現代藝術市場肇始于清末，1874年，英國在上海開設了一家遠東子公司即魯意斯摩拍賣公司，開展拍賣業務。1900年，上海朵云軒的成立標志著中國藝術市場開始步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直到20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后，才開始慢慢走向整體調整和建構。②參見李萬康著：《藝術市場學概論》2005年版，第三章，第35頁。對于傳統藝術的推崇和對年輕藝術的期望，使得中國目前的藝術市場充滿著前所未有的活力。尤其是在藝術品投資潮流瘋長的現在，各類藝術品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吸引各式藏家、藝術家的注意力。藝術市場的空前活躍使得作為二級市場的拍賣也逐步發展得越來越成熟。

到目前為止，在藝術品拍賣市場上，中國書畫依舊占據整個市場的絕對性份額并保持著高增長速度，近現代書畫更是主角。據2011年數據統計，中國書畫市場份額連續三年保持60%以上。近年來，當代油畫也開始逐漸迎頭趕上，當代年輕藝術家們的作品更加受藏家期待，同時，瓷玉珍玩、文房清供及宮廷藝術也在穩步增長中，這不僅突破了只有架上藝術參與的傳統拍賣模式，也為數量日益增多的藏家們提供了更多更感興趣更具收藏價值的藝術品。國內的藝術品拍賣市場雖然起步晚，但發展速度驚人，到2010年超越美國成為全球首位。通過2011年拍賣成交總額百分表可以發現，蘇富比與佳士得雖然依舊領先，但是北京保利和中國嘉德兩大拍賣行均達到了8%的好成績。③蘇富比和佳士得2011年公布的全年業績報告及其財務報告。這些都不得不讓我們開始對國內的藝術品拍賣公司重新定位評估。

就2011年的數據來看，全國排名前十位的拍賣行拍賣專場共計451場，成交率達75.15%，成交額為372.08億元。①資料數據來自文章：2011年全國10家文物藝術品拍賣公司述評。目前排名第一的是北京保利，中國嘉德排名第二，北京瀚海、北京匡時排在第三、四位。

再從2011年全球藝術品成交價前十名來看，排名第一的是由中國嘉德拍出的齊白石的 《松柏高立圖·篆書四言聯》，成交價5720萬美元。王蒙的《葛稚川移居圖》以5530萬美元位居第二，由北京保利拍賣公司拍出。這些都不約而同地顯示出中國在全球藝術品交易市場上越來越重要的地位。同時，我們也能從中發現，北京地區的藝術品拍賣市場發展最快、拍賣公司數量最多，上海、杭州等地發展也不錯。但基本看不到中部地區拍賣公司的身影。

二、武漢地區藝術拍賣市場及影響因素

武漢雖然作為華中地區的中心城市，但其藝術市場的活躍程度遠不及北京、上海、廣州等地，大眾對畫廊的熱情始終平淡，掀不起大風大浪。長期以來沒有專門從事藝術品拍賣的公司，拍賣成交額遠不及北京上海，被人形象地比喻為藝術品拍賣市場的“洼地”。那么，是什么原因導致武漢地區的藝術品拍賣市場一直無法發展壯大，藝術市場又以怎樣的方式在影響著眾多藝術品拍賣公司，拍賣的結果又是如何反作用于藝術市場，這些問題都是本文研究的重點。

上世紀80年代，武漢是中國當代藝術的重要發源地。從八五新潮到現在，武漢一直都不缺乏優秀的藝術家，從尚揚到李全武、徐勇民、周向林、郭正善、宋克靜、魏光慶、石沖、李邦耀、袁曉舫；以及曾梵志、王心耀、冷軍等在中國乃至國際藝壇上具有影響力的眾多藝術家；還有陳波、李繼開、徐文濤、李郁等一批后起之秀。然而，作為一個擁有90年美術教育優良歷史和藝術人才輩出的地區，武漢卻始終無法融入活躍的藝術市場。早在1992年，湖北省就成立了一家專事藝術品拍賣的公司——湖北省藝術品拍賣公司，并頻頻展開拍賣活動，但僅維持不到5年時間，就因虧損而銷聲匿跡。那么為什么武漢地區的藝術市場起步早卻沒有持續下去，一直保持不溫不火的狀態？這不僅與藝術家及其藝術創作有關，與藏家、中介機構及普通消費者的參與都息息相關。

（一）藝術家及其藝術創作。

早在80年代，武漢就出現了很多具有批判和實驗精神的前衛藝術家。八五新潮時期，武漢出現名為“部落·部落”的當代藝術群體；1985年1月，《美術思潮》在武漢創刊；當時在武漢活動的有肖豐、吳國權、傅中望、陳運權、魏光慶、董繼寧、曹丹等著名藝術家。同時，武漢的藝術教育一直處于比較發達的地步，擁有眾多藝術教育機構：湖北美術學院、華中師大美術學院、中南民大美術學院、武漢大學藝術系以及其他眾多大學中的設計與藝術學院。另外，還有湖北省美術院和武漢畫院這樣的創作機構。此外，新興的年輕藝術家也層出不窮，如李繼開、陳波、曾梵志等都在當代武漢藝術圈中聲名鵲起。其中曾梵志的作品在國內外藝術市場上均大受青睞，尤以《面具系列No.6》最受矚目，在2008年香港佳士得春季拍賣會的亞洲當代藝術夜場上以7536萬港幣成交，創下當時中國當代藝術家作品拍賣的最高紀錄。

（二）中介機構。

除開藝術家的因素，藝術中介對于引導藝術品交易的能力及影響力同樣對藝術拍賣市場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這里所謂的藝術中介指的就是畫廊、拍賣會、藝術博覽會等。但是除開一定的經濟因素，武漢目前并沒有建成完整的藝術生態鏈，其發展尚處起步階段。武漢的畫廊雖然數量不少，但不夠專業，只單純經營繪畫作品而不注重對藝術市場的培育與推廣，不少畫廊生意冷清。也沒有如798、宋莊、草場地等藝術家聚集地或創意園區。消費者無法理解藝術家以及其作品的創作過程，也就無法了解他們在藝術市場上的地位及影響。這些都間接導致消費者無法近距離接觸藝術家及其作品，當然也無法建立起他們對藝術家及作品的信心，自然導致拍賣市場上無人敢出高價的現象頻出。

（三）藏家及企業消費者。

收藏家一般都屬圈內人士，有很高的藝術修養及鑒賞水平，且有足夠的資金支持收藏活動，有足夠的購買力，理所當然地成為藝術品拍賣的主要競買人。隨著投資意識的提高，一些企業和社會機構也開始把目光投向藝術品收藏，并且爭相介入藝術品拍賣，導致一大批有實力的機構和企業在藝術品市場開始嶄露頭角。這些企業消費者購買力強，但有的鑒賞能力不足，跟隨業內收藏家的腳步來決定競拍與否。因此，藝術品拍賣市場活躍、拍賣會的成交額大部分是靠收藏家、企業家的活躍程度決定的。

（四）大眾消費者。

藝術品拍賣市場中除了以業內藏家和企業消費者為主體外，大眾消費者雖然購買力不如他們強，但是也占有部分空間。其購買目的一是純為欣賞、裝飾用，二是為投資增值用。大眾消費者因具有一定的藝術鑒賞基礎，但不甚了解整體藝術市場及作品增值趨勢，因此容易受外界傳言和藝術家名氣影響。又由于過高價錢的作品買不起，無名氣的藝術作品不想買，導致大眾消費者這一塊的購買力不夠。武漢地區稍有名氣的藝術家均遷往外省發展，留在省內的創作作品并不多，且起拍價較高。而省內其他藝術家的作品雖有增值空間，但不為普通大眾消費者所接受，因此作品流拍的較多。這就直接導致大眾競買人的購買力沒有足夠的發揮空間。

綜上四個方面，由藝術家、藝術中介、藝術藏家及企業消費者、大眾消費者構成的藝術品拍賣鏈中各個環節的不足致使市內大部分藝術品拍賣公司成交額不高，成交率不高。此外，由于處于中部地區，武漢城市經濟發展的限制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文化產業的發展。

三、湖北誠信拍賣有限公司運營情況調查

湖北誠信拍賣有限公司于1998年成立，在以房地產拍賣為主打的基礎上，開始拓展業務，將眼光投向藝術品拍賣。1999年開始涉足，2000年初舉辦收藏大型藝術品專場拍賣會，開湖北省弘揚文化、競拍藏品、交流藝術之先河。此后，在逐年成功舉辦年度春季和秋季藝術品專場拍賣的同時，增加主題油畫拍賣會，成為在武漢地區藝術品拍賣市場最具影響力的藝術品拍賣機構之一。

（一）誠信拍賣流程。

誠信拍賣的流程基本與大多數拍賣公司的流程相同①拍賣具體流程根據實地采訪資料整理所得。。首先在拍賣會籌備的前幾個月就要開始征集作品，征集范圍基本限定在湖北省內，主要包括各種藝術機構、交易市場如畫廊、藝術博覽會等，也包括面向藏家征集，對象一般是高校教師和藝術家自身。征集作品一般以書畫作品為主、油畫作品為輔，兼收古籍文獻、玉器古玩、翡翠珠寶等雜項。作品征集后，由公司內部、高校教師、權威專家組成的專家鑒定組對拍品進行鑒定估價，與作品擁有者及創作者商定后，確定其起拍價、保留價及預估價格。在法律上，藝術品拍賣公司雖然沒有為拍品保真的義務，但是盡量做到保證拍品的真實性，也是拍賣公司增強自身競爭力的途徑之一。

作品征集到一定程度，足夠進行拍賣之后，便可以開始策劃拍前預展。一般來說，拍前預展在正式拍賣會舉行的前兩天開展，展出兩到三天，展覽中拍品按編號依次排列，以便競買人在拍賣會前記錄下有興趣的拍品編號，以便拍賣中使用。同時也給廣大競買人以公開、公平的方式驗證拍品的真實性。

預展兩到三天后，即開始正式的拍賣會，拍賣會中基本上有80%為圈內人士，20%的圈外人士，他們是重點培養的對象。拍賣會一般在下午兩點舉行，持續三個半小時。拍品成交后當場由工作人員與競買人簽訂協議，以防止假拍產生。若有拍品無人競拍，則該拍品流拍，當場撤回。若在拍賣中有遲來的競買人對流拍的拍品有意，亦可提出重新拍賣。

拍賣會結束之后，由拍賣公司內部人員整理拍賣數據，并上傳至官方網站。同時，根據當時的拍賣數據以及以往數據分析，來對整個武漢地區藝術拍賣市場進行分析研究，并將武漢地區與國內整體藝術市場進行比較，進而在具體數據分析的基礎上籌備下一次拍賣。最后的數據分析及總結也是對整個公司運營狀況的了解及對公司未來發展趨勢的預估。

（二）拍賣結果分析。

自2008全球金融危機以來，全球藝術市場均出現大幅度波動，中國也不例外。因此，2008年之后，中國的藝術品拍賣市場比之前的具有更大的研究價值。現就湖北誠信拍賣有限公司2009年以來的拍賣數據，對武漢地區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具體情況分析如下：

1.總體成交結果分析。

根據歷年拍賣會成交結果數據來看，湖北誠信藝術品拍賣的成交總額在不斷穩步上升，以中國當代書畫專場為例，總成交額從最初的22.245萬元人民幣上漲到2012年的116.542萬元人民幣。2010年秋季藝術品拍賣中中國書畫專場成交額最高，為210.6萬元。②具體數據來自作者收集整理2010年湖北誠信拍賣有限公司秋季藝術品拍賣會成交結果。隨著藝術市場的持續火熱，轉向藝術品的投資越來越多，投入藝術市場的資金不斷增多，這使得拍賣會上拍品價格也不斷上升，必然導致成交總額的持續上漲。但是通過數據分析發現，雖然成交額在上升，但是成交率自2011年后略有下滑。以四季藝術品拍賣會為例，2010年第11期的成交率為46.43%，此后開始遞增至54.44%，但到2011年第15期又降為47.27%。每逢春季，成交率都不如秋季高，這也與年頭各投資者、藏家處觀望態度相關。

2.各專場拍賣情況分析。

誠信藝術品拍賣會，尤其是秋季拍賣會，近幾年開始在以中國當代書畫為主導的前提下，逐步增加當代油畫、古籍文獻、珠寶翡翠等專場拍賣，其中規模最為稱道的是至上拍——2011湖北油畫提名展。雖然近年來專場增多，拍品種類不斷增加，但最受歡迎、競拍率最高的仍然要屬中國當代書畫作品，其中又以國畫作品最受歡迎。通過數據整合可以發現近年各項拍賣專場有以下幾個發展趨勢。

（1）當代書畫依舊占主導。

從2009到2012年初的五場四季藝術拍賣會來看，當代書畫作品基本上占所有拍品的99%，第15期及第17期拍賣中，由于增加了珠寶翡翠和少量當代油畫、水彩、版畫等架上作品，使得拍品中書畫作品比率降低。但是從成交率中看，書畫作品的成交量比較大，成交率逐年遞增，從2009年的46.43%至2011年秋上漲到72.46%，但也能看出至2012年初開始下降，這也意味著書畫作品市場開始緊縮。

我們還發現，當代書畫在華中地區的拍賣存在以下幾個問題：首先是省內作品偏多。基本上征集到的作品都來自武漢本地及周邊地區的藝術家，外省藝術家的作品很罕見。除開地域局限的問題，作品征集時外省藝術家對湖北省藝術市場不抱信心也是原因之一。剛起步的藝術市場和已經較為成熟的京津滬地區相比，當然市場吸引力不大。省內藝術家的作品雖然優秀，但苦于知名度不高，因此流拍率較高，僅有部分較為知名的少數藝術家的作品受青睞。這樣容易造成惡性循環，導致武漢本地藝術市場越來越局限，無法與國內外接軌，而省內優秀的藝術家也會慢慢對本地藝術市場失去信心。其次便是拍品價格普遍不高。這不僅與拍品的藝術價值有關，還與市場操作及市場購買力有關。省內藝術家大多埋頭創作而忽略了市場宣傳及運作，導致作品產出雖多，但知名度不高，市場價格低。而且武漢地區經濟雖然正在飛速發展，但市場購買力仍然不如京津滬地區，名家作品價格太高容易導致“買不起”、“不愿買”的情況頻繁出現，省內藝術家作品價格太低導致買家 “瞧不起”。甚至少數名家作品如冷軍、張振鐸的作品起拍價也不到十萬。

（2）油畫專場正在起步。

2009年的秋季拍賣會中并不存在油畫專場，直到2010年才出現小規模拍品。我們可以發現，這一次的油畫、版畫、水彩專場所有拍品一共45件，成交16件，成交率35.56%，成交總額僅7.56萬元人民幣。①2010年湖北誠信拍賣有限公司秋季藝術品拍賣會成交結果。但到了2011年秋拍，誠信拍賣首次籌備了以湖北當代油畫為主的主題拍賣會，取名至上拍，共有25件拍品，成交13件，成交率達61.90%，成交總額高達206.8萬元人民幣。②2011年湖北誠信拍賣有限公司秋季藝術品拍賣會成交結果。

這些數據說明，湖北省內油畫市場已經開始起步，并有著良好的發展勢頭，雖然拍品數量仍舊不多，但是誠信拍賣將其作為一個重要的藝術分類，為其開辟專場，足以說明誠信拍賣正在這樣一個以當代中國書畫為主導的藝術拍賣市場中試圖找到華中地區當代油畫作品的市場價值。這也說明，當代油畫正在引起人們的重視，在武漢地區開始了屬于自己的拍賣市場，各類買家的眼光也逐漸從書畫作品上轉向油畫作品。

（3）古籍、珠寶、雜項成交率低。

雖然這些類型的拍品數量上不多，遠不如書畫作品，但是成交率過低，甚至一場拍賣中只能成交一到兩件。根據數據統計，2010年誠信拍賣首次出現瓷器、雜項、工藝品專場，上拍藝術品僅22件，成交僅一件，成交率僅為4.55%，成交額為四千元人民幣，2011年文房雜項工藝專場中也僅有88件拍品上拍，成交四件，成交率4.55%，成交額為1萬1550元人民幣。這與書畫作品的情況完全不同。

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第一是因為拍賣公司的 “不保真”讓競拍人對翡翠珠寶的品質沒有信心，第二是古籍文獻等雜項比較冷門，不太受追捧，且升值空間目前不受關注。這就導致當代書畫作品數量增多，古籍、珠寶等雜項無人問津，湖北省內藝術品拍賣市場嚴重失衡。當然，書畫作品的熱門不只發生在湖北省，在全國范圍內也正在持續火熱。

結語

藝術圈的生態系統包括六大方面：藝術家、策展人、藝術市場機構、批評家、收藏家與藝術媒體。③參見趙孝萱：《藝術收藏投資的70個問題》，第18頁。毫無疑問，藝術品拍賣市場屬于藝術市場重要的一環，兩者相輔相成并相互影響。目前，國內畫廊所起的作用遠遠不及拍賣行，拍賣這一商業性質較濃的活動與藝術市場、藝術品拍賣市場聯系更加緊密。國內藝術品拍賣市場及拍賣公司的發展史并不長，因此借鑒國外知名拍賣公司的經驗顯得尤為重要。武漢地區的藝術拍賣市場雖然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才剛剛起步，但已經涌現出大量優秀的拍賣公司，為優秀的藝術家及其作品的發展提供了一個極大的交易平臺。雖然目前還比不過北京、上海、香港，但是作為一個擁有深厚藝術底蘊和眾多文化勝地的武漢地區，其市場發掘的潛力巨大。通過分析武漢市2012年已經落幕的各項拍賣會成交記錄可以發現，成交額較2011年有所緊縮下滑，但這并不代表武漢地區的藝術品拍賣沒落了，而是消滅市場泡沫，藝術品拍賣市場趨于成熟的表現。

武漢地區藝術品拍賣市場未來的發展與藝術品拍賣公司的成長息息相關。首先，要以藝術品拍賣公司為市場主體，規范經營，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同時保證拍品質量，盡量避免贗品次品出現。

其次，武漢地區的藝術品拍賣機構必須立足于現實，在參照西方藝術品市場發展規律的基礎上理性調整并加以規范，達到“走出去”和“請進來”緊密結合，將外省優秀藝術家吸引進來，本地的藝術家能夠發展得更好，將武漢地區的藝術拍賣與國內外相聯系起來，能夠實現本地拍賣全國化、國際化。

此外，在教育宣傳方面，拍賣主體，即藝術品拍賣公司必須擔起宣傳推廣的重任，不僅是在自身行為形象上改進，同時也要幫助競買主體——收藏家、企業家、大眾消費者等擺脫固定思維模式，對武漢地區的藝術品拍賣恢復信心。那么武漢地區的藝術品拍賣市場就一定能夠繼續穩步向前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