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英雄的潛意識、價值觀，還有性別隱喻

《鋼鐵俠3》在上映第11天的時候即加冕為2013年全球票房和美國年度海外票房的雙料冠軍，中國內地的表現更只能用“迫不及待”來形容，5天開畫票房即達到6350萬美元，躍居該片海外第一大市場。

不僅僅《鋼鐵俠》系列，超級英雄電影都是賣座的保證。近幾年的票房大鱷，《蜘蛛俠》、《蝙蝠俠》、《金剛狼》等等，都會毫無懸念地榜上有名。超級英雄形象的誕生和崛起的背后，是美國個人主義的強勢價值觀，它所裹挾的自我認同與偶像崇拜、對秩序的毀滅與創造、善與惡的困境，在一個末世感極強的設定中被無限放大，最終綻放成想象深淵中的一朵夢之花。

細觀一系列超級英雄電影，盡管情節不同，但它們分享著類似的框架甚至價值觀，也產生了可以預見的類似后果。不如看看幾位名人怎么看待超級英雄，或者，超級英雄如何在文化和社會兩個層面，完成了自我建設。

弗洛伊德：失父與弒父

精神分析學家弗洛伊德的理論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完整而準確地表述出來，但地球人都知道，他認為童年陰影對人一生的影響極大，之后人的行為，都是對童年的回饋、反抗或者對話。不論正確與否，也不說如今弗洛伊德的理論已經經過多次的辯論和反思，但這個觀念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創作者在處理超級英雄所有的行為動機的時候，都只需要一個閃回到童年的畫面：《蝙蝠俠》中，是小布魯斯·韋恩親眼目睹了父母被謀殺，而一個人在夜里哭泣的時候，天空中閃過一群蝙蝠；《蜘蛛俠》中，是小彼特·帕克目睹了父親被不明人士綁走；而《超人》的母星都已經被毀滅，他不僅是個孤兒，還是孤星兒。

至于《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比起他的同僚來，已經幸運了太多，他沒有眼見著父母被殺，也沒有被基因變異的動物咬一口，但他的父母也在他21歲的時候死于意外。21歲還算是童年嗎？不是。弗洛伊德還有云：童年的完成，伴隨著弒父的傾向。兒子們要舉起個人主義的大旗，必須先把父親打倒、取而代之。當然，這個殘忍的任務由編劇來完成就好了，直接讓父親死于兒子成事之前。你能想象鋼鐵俠設計了一堆嶄新的盔甲，轉而向父親詢問哪個型號比較好嗎？這是由女友決定的事情。前者是年輕人的請教，后者是成功者的炫耀。

王爾德：男人的面具

在王爾德的名著《道連·格雷的畫像》中有句名言：當男人以自己的身份說話的時候，并不是自己；給他一個面具，他便會告訴你事實。

用這句話解釋超級英雄電影，簡直再合適不過了。去掉面具，超級英雄只是普通人，是企業家、是中學生、是可憐的孤兒，但一旦穿戴整齊，內心所有隱秘的愿望，都會迅速轉化成最可見的事實。這可以是鋤惡揚善的正義吶喊，蝙蝠俠在每一個黑夜像夜禮服假面出現在月野兔身邊一樣出現在惡人出沒的地方；這可以是感情的大膽宣泄，蜘蛛俠只有倒掛在墻上的時候，才敢讓心儀的女孩吻上自己的嘴唇；這可以是對于力量的終極實現，蜘蛛俠、鋼鐵俠、金剛狼、神奇四俠變身后，就打開了普通人需要面對的能力瓶頸，而為所欲為。

在最新一集《鋼鐵俠》中，托尼為讓女友安心，狠狠心讓無數盔甲在空中爆炸成煙花。而在原著中，更多地強調了托尼與盔甲割舍不掉又欲拒還迎的復雜感情。這大概是每一個超級英雄的宿命：當你扮演一個角色夠久的時候，你就成了他。從此與普通人天人兩隔。如果不是默念“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獨自上路，那就去找一個也戴面具的貓女，或者被注射了變異基因因而比你還強大的小辣椒吧。

費里尼：夢是唯一的現實

當最會造夢的導演費里尼喊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電影界早就把這條真理踐行了多年。在超級英雄電影內外，同樣百試不爽。

對于超級英雄本身，變裝進入另外一個角色的過程，就是一種夢幻的奇異旅程。無論普通人化身地球拯救者，還是天生異人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都打破了我們習以為常的、經驗范圍之內的現實，重建了新的世界。

而觀看超級英雄電影的觀眾，則經歷了不同的夢幻。鋼鐵俠在漫畫中最初被塑造成一個對抗共產主義的英雄，而在最近的電影中，滿大人的形象如此虛弱，還不如幾個穆斯林女子的面紗有存在感，這大概才是時下的“審美”：中國威脅已經是個歷史的擺設，恐怖主義才是不容置疑的實體。后9·11時代的超級英雄電影，在敵人的選擇上是如此有跡可循。而去年的《蝙蝠俠》中對群眾街頭暴力的描繪，則在瞬間激發了觀眾對當時經濟事件的印象。

每一個時期的超級英雄電影，都是現實的鏡子，而對坐在黑暗中的觀影者而言，銀幕的亮光，比現實的天光更真實動人。那些隱約透露出的平常的不安與疑惑，經濟衰退、科技膨脹、強權邏輯、恐怖襲擊，都在這以釋夢為名義的電影中揮去了夢魘，得到拯救；而個人的權力意淫和愛情幻想，則墜入夢鄉，不知身是客。而我們是如此沉醉，不惜用現實世界的碎片，去拼貼一個支離破碎的夢想世界。

不是流言

“叫本宮不看金枝2，臣妾做不到啊！叫本宮不愛嬤嬤湘凌，臣妾做不到啊！”

—蔡少芬為了為《金枝欲孽2》宣傳，不惜用自己在《甄嬛傳》中的名表情來自嘲。

“你是如何圓滑巧妙地避開了圓圓的鞭刑。”

—趙又廷做微博訪談聊《致青春》，劇中他被女主角問是不是胸太小時，回答說沒見過大的。對此，林更新犀利責問，還拉出了趙又廷女友高圓圓。

“難不成我現在只能交上班族嗎？”

—雖然去年卷入了李宗瑞淫照風波，不過臺灣女星吳亞馨對自己的戀愛行情仍然自傲，稱追求者甚多，并且不乏富有財力的小開。

“我來到你的家鄉了，我在找你！我準備好了，快點合作吧，不然我都要老了。”

—威爾·史密斯來到臺北宣傳新片《地球過后》，發布會上他深情地呼喚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