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雷克觀察到一個現象:“民間審查”,“微博的刪帖,大部分是有人舉報,我覺得新浪很無奈,他們無法看到所有的微博,有人舉報,只好先刪掉再說。我覺得大家是在相互審查,我很難理解這種現象。如果確實有恐怖分子,我們可以舉報。但是如果有不同觀點,就相互舉報,這樣的做法非常糟糕,其后果是,每個人都會習慣性地自己審查自己。然后,該說的話也不敢說了,好像到處都是警察。”
雷克覺得,微博上相互扣帽子,相互謾罵,或許是因為很多人覺得自己的生活不舒服,壓力大,想發泄。
“我覺得在德國,扣帽子是正常的事情,比如我支持綠黨,我很忠誠,但是意見不同,大家不會指著鼻子進行人格侮辱。微博上很有意思,觀點不同,扣帽子,罵人性,最后罵得無邊無際。這是很極端的情緒。”
“在大街上,怎么不會相互謾罵,為什么一上網就要罵人呢?”雷克說。
《中國青年報》6月13日辛明:《一個老外眼里的微博世界》

(編者注:“棱鏡門”事件將遠離公眾視線的美國國家安全局(NSA)置于聚光燈下)
由于監聽工作需要大量人手和設備,與其他間諜機關相比,國家安全局的兩大特點便集中在兩“多”上:一是人多,國家安全局總部和外派人員共有軍方和文職人員大約16萬,超過美國其他16個情報機關的雇員總和,其中43%是密碼破譯員、語言學家和電子技術人員,是全世界獨立聘用數學博士和電腦專家最多的機構,而總部門前的訪客停車位高達1.8萬個;二是錢多,美國國家安全局每年耗資都在120億美元以上,鋪設在其總部墻壁和樓板內各種用途的電線長達250余萬米,一年的電費就高達2100萬美元。
盡管國家安全局雇傭了大量技術人員,但卻越來越依賴技術承包商……因為這些公司在技術上遠遠比NSA的官僚們懂得多。這些公司主要負責建立那些監視系統,并負責系統的日常管理和技術維護工作……通常而言,情報機構內對知情權的限制非常嚴格,在NSA總部,甚至什么級別的人能去哪些場所都有明確規定。但一名中國專家稱,參與某一項目建設和維護的承包商工作人員很可能會接觸到大量機密,情報機構不得不明確告知他們哪些是監控重點,哪些需要什么樣的技術,這些也為外雇的技術人員進一步了解機密情報的全貌創造了條件。
《環球時報》6月17日,諶莊流、張亦馳、劉揚:《揭秘美國超級情報機構NSA》
(編者注:湖北鐘祥的高考考生因作弊不成,圍攻監考老師,以下是事故的部分背景)
2010年參加高考的張欣也見識了鐘祥考場紀律的松弛。張欣是一名藝術生,他進入考場之后發現氣氛不對,他親眼看到一些同學從褲襠和鞋底掏出手機、小抄作弊,而坐在旁邊的一名女生則從胸部掏出一塊“橡皮擦”(橡皮擦大小的信號接收設備)。讓他更崩潰的是,交卷鈴聲響起,考場的學生都直接奔向那些被認為成績好的學生處抄答案,他自己的答題卡也被認識的同學搶過去抄了兩分鐘。而考場的監考老師對此視而不見,反而走開到考場門口,似乎在防備巡考到來。
(今年,鐘祥調來異地的老師,監考格外嚴格。考試結束后,)作弊未成的人們忽然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他們顯得理直氣壯。很多考生反映,鐘祥三中仍有一層樓的作弊考生收到了“答案”,這個消息進一步激怒那些一無所獲的考生家長。王晨趕回學校時,警察已經封鎖了校門,只剩下被驅散的同學不停向她抱怨:過藝考花了幾十萬,這下全打水漂了,買的答案都沒發。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他們更多的是對高考本身的憤怒,對公平喪失的憤怒,我們監考老師不過充當了泄憤工具。”監考老師柳華表達了對那些藝術考生和家長的理解,他們為考試付出了大量時間金錢,卻被考試給扭曲了。
《南方周末》第1531期,雷磊:《湖北鐘祥集體圍攻監考人員調查》
(某機關副處級干部自述)在一些區級會議上,大家圍桌而坐,規定了每個人都有發言時間,但所有處級干部發言的目的只是為區級領導最后做重要講話做鋪墊。
久而久之,我也明白,雖然許多主辦方再三要求我出席會議,但其實只要我“到會”、“聽會”,而無需真正“參會”。我常常覺得自己就是一塊背景布,任務是來填滿座位,適時鼓掌、制造效果而已。
(某機關辦公室科員自述)以前一些領導用稿子講話,起碼還能做到條理清晰、指示明確、層層遞進。但脫稿之后,有的領導講話變得胡天海地、漫無主題。有時主題是關于近期工作部署,講著講著就能講到領導最近的見聞感想;有時領導說“我再簡短講三點”,接著就講了一個小時。對于這樣的“脫稿”,我們怨聲載道,真心寧可他“讀稿”。
《解放日報》6月17日沈軼倫:《為“開會的煩惱”搭搭脈》
(1982年5月至7月)中央要拆“魚骨天線”(編者注:可收看不同頻段電視的天線)的態度很堅決……警察不得不去拆“魚骨”了……但是,警察們很快發現,人們還是能看到香港電視節目。為什么呢?為了防止警察上門拆“魚骨”,他們就白天把天線收進去,晚上再把天線升上去。
接待中央領導的賓館,會自覺收起香港電視節目單,切斷入住那棟樓的香港電視信號,只播中央的電視和廣播。這是一種非常常規的做法。然而,賓館里的其他樓都能看到香港電視節目。有一些陪同人員,就跑到別的樓層去看,被領導撞個正著。
朱镕基對此也曾經有看法。上世紀90年代初,他還在上海任職的時候,曾經來過廣州,我負責接待。我們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他突然說,你看你看,估計播完這一段后,“迎客松”就來了。果然,信號被掐斷。他就說了一句:“真是不必要,魚骨天線不該拆。”
《南方都市報》6月21日李曉瑛、王雨:《當年,我們這樣拆“魚骨”》
記者:《富春》影片上映前你預計到了吐槽和批評嗎?
孫健君:我預料過有吐槽,但沒想到這么多人關注這個電影,有點受寵若驚。前幾天我還和某大導演開玩笑說,被全民吐槽應該是你的專利啊。說實話,上映前我的朋友都擔心過,他們說,你不走好萊塢路線也不走中國古裝大片路線,會有問題。但我是從制片人角度在拍,如果是我一個人的錢,我就隨著性子賭了,但60%的投資是別人的錢,那就不能隨便用了。
記者:有網友認為《富春》票房好源于“國產片保護”,并關聯到《瘋狂原始人》下線事件。
孫健君:這是冤枉,這!不!科!學!也不公平。上映前我去上海和院線溝通,那邊說,你別逗了,《星際迷航》肯定票房比你好,高考結束后很多高中生都會去看。前面《星際迷航》,后面《超人:鋼鐵之軀》,怎么保護我了……
《新京報》6月18日,《孫健君:你可以叫它“夢游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