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關于與王石的緋聞,你有沒有什么要解釋的?
田樸珺:羅斯福說過,當有人誹謗你的時候,你忙著回應,這些誹謗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真理;如果你不理它,堅持做你自己要做的事,要不了多久,這些話都會變成廢話。所以我不想解釋任何一句。
記者:一個人的時候也沒有情緒失控過?
田樸珺:我記得到了第三
天星期三(編者注:即2012年10月31日,當時關于田樸珺成為王石“小三”的報道鋪天蓋地,并稱她已懷孕)那天陽光充足,我在北京,早上起來,在被窩里曬得暖洋洋,很舒服。穿上衣服穿上鞋準備要出門,突然想好像有什么事不能出門。什么事來著?想起了,又把鞋脫了,回去收拾屋子,完全沒有痛哭流涕。我有一個朋友開玩笑給我寫了一個短信,挺住,要幸福。我當時想我沒趴下啊,我挺幸福的。
主持人:聯想的成長跟改革之間的關系,您會怎么來總結這樣的一種關系?
柳傳志:聯想實際上就是在中國改革的環境中,不停地適應環境。當大環境合適,我們就努力發展;當大環境不適合的時候,我們就努力給自己創造一個小環境;咱們小環境也不行,我就待著不動了,我絕不越過紅線,絕不越過雷池,這樣才能保住命。

主持人:這個跟您說到的那句話,“我可能會軟弱,但是我絕不搖擺”,是不是一脈相承?
柳傳志:差不多,我只能服從環境,我從來沒有想過說堅決要給環境動個手術什么的,我沒有這雄心壯志,也不敢。這就是軟弱的地方。
不搖擺的地方就是說永遠知道不會做那個。有的人做的那個事,當時很勇敢,他覺得不怕死,實際上是他不知死。不知死跟不怕死是不一樣的,譚嗣同革命失敗被抓,然后說,殺了我,快哉快哉,我豁出去了,我知道這結果,那叫不怕死。不知死的人是不知厲害,一弄完了就慫。
我是經歷過各種情況,我知道死,我怕死,所以我就軟弱了,但是就絕不做過頭的事,這就是軟弱不搖擺的意思。
(編者注:民進黨“立委”蔡其昌去年年底在大陸開微博,被島內稱為“民進黨內利用網絡展開兩岸破冰的第一人”)
記者:能談談您在大陸開微博的想法是怎么來的嗎?
蔡其昌:當初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因為我原本以為大陸官方會拒絕民進黨“立委”設微博,所以我只是申請了一個號并沒有貼上任何文章,想看會不會被銷號。但等了好幾個星期,我的微博始終存在,那時我才有信心貼文。
記者:您對貼文內容有預設想法嗎?
蔡其昌:我在微博貼文是隨心所欲,并無特殊目的,也不會特別針對大陸一些特定題目去討論,基本上是跟著臺灣時事新聞發展走……我貼文并沒有自我設定禁忌,想發什么就發什么,偶爾有些被拉黑的文章,我以照片方式貼上,也能登出來,大陸管制的容忍尺度比我想象的高許多。
《環球時報》5月31日,蕭師言:《獨家專訪綠委蔡其昌》

湖南桂陽縣縣委書記李向陽推行“開門辦公”(開放縣政府大樓)政策,恰逢前任縣委書記遇刺之后……
新政初出,名義上“大家都很支持”,但私底下,許多干部非常擔心,“會給領導辦公帶來很多麻煩,少數上訪戶直接找到書記、縣長辦公室纏訪,會影響到書記、縣長的工作。”
2010年,縣委書記李向陽的辦公室外,經常熱鬧得像菜市場一樣,等著見他的人擠滿了走道……經歷過幾年的“陣痛期”后,李向陽現在輕松了下來。并且,開門辦公6年多來,他本人沒有受到過任何攻擊,找他的人也越來越少。
找領導上訪的“洪峰”消退之后,李向陽也對這一做法有了反思,“這種有事就找領導的做法,還是反映出當前人治的問題。如果是法治,就應該走司法途徑。”
《南方周末》5月31日褚朝新:《領導“開門辦公”之后》
學生喜歡,是北京大學一直堅持著力保護并努力建設好這個“具有濃濃校園味兒”地方的原因。
“學生最反感的就是刪帖,解決問題才是根本之道,要不學生以為有黑幕呢。”北大青年研究中心副主任張勇笑著說。“未名”BBS上時常會有學生對學校某一項制度、某一位老師的“吐糟”,有老師看到非常生氣就直接要求查學生信息,張勇會選擇先做老師工作,然后建議老師聽取學生心聲,正面回應問題,這樣往往有更好的效果。
另一方面,學校各方給予BBS充分的支持和尊重。北大校長就是未名BBS的站長,2012年和2013年學校的“新年講話”中,校長都會特別提到送給“北大未名BBS的網友們”,不少校內領導都是BBS的資深“潛水”(只看帖不發帖)用戶。
《中國青年報》6月6日陳璐:《落寞的校園BBS并未死去》
記者:最初怎樣介入調查這件事的?
羅昌平:2011年的七八月份,我在微博里發現線索,就安排記者調查。當年11月,《財經》發表了《中國式收購》和《倪日濤沉浮》。報道涉及時任發改委副主任劉鐵男,他的老婆孩子在自己分管領域的關聯公司里持股,劉還以發改委的名義發函幫助這個公司獲取銀行貸款,很典型的政商結盟案例。
記者:劉鐵男找你們單位交涉過嗎?有沒有遭遇過人身威脅?
羅昌平:《中國式收購》發表后,劉鐵男派了一名司長來公關,他們說報道非常客觀非常正確,但希望能消除一下負面影響。到我舉報時,可以在我博客上看到報道,但網上的轉載都沒了。我和記者張鷺老家都是湖南的,曾有人去調查我們。他們用很溫和的方式,說我家有幾口人,還有一些特定的信息等。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威脅。
記者:網絡舉報會帶來質變嗎?
羅昌平:很難。就劉鐵男案本身來看,先后經過了內部人舉報、媒體報道、老干部內部舉報、我的實名舉報四個階段。你能說這是一種勝利嗎?

《京華時報》5月29日,劉佳:《媒體人當舉報人是無奈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