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歐洲文化都有著非常豐富的內涵,其中有一個關鍵詞:文化的多樣性。
首先,文化的多樣性體現在表象的豐富性上。比如說服裝上的豐富。服裝是時尚文化的符號性表達,在青年身上有最敏感的變化,服裝是“青年的表情”。倒退三十年,在人們服裝上是很難體現這一點的。在那個時候,我們這個民族經歷過服飾簡單、甚至同一的時代。再比如“思想”,三四十年前,我們這個民族卻幾乎只有一個思想。今天的中國青年思想豐富多彩,你的,我的,中國的,外國的,我們相互學習、借鑒、碰撞,然后產生火花。
其次,文化多樣性還體現在內在的自主性上。對中國青年來說,擁有了選擇的自由,能夠根據自己的喜好有針對性地自主選擇。而過去,這種選擇的自主性對中國青年來說,實在是太過缺乏。過去的中國青年受到家庭和社會的雙重束縛,現在這些都得到了極大的改觀。
以上這兩點,歐洲青年可能體會不深,但一說歷史就會明白,就像歐洲剛剛走出中世紀壓抑的灰暗一樣,我們會感到同樣的一種被解放的爽朗。
今天的中國青年擁有真實的文化多樣性。文化多樣性已經成為中國青年成長的重要背景,促成中國青年與歐洲青年有了更多的共同點。
首先,從縱向上說,中國青年與歐洲青年在普世價值上,愛琴海所孕育出的古希臘神話,與中國黃河所演繹出的美麗傳說,對假丑惡的憎恨,對真善美的追求是一致的,這為我們的友誼與合作奠定了前提基礎。
其次,從橫向上看,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以來,信息不對稱現象逐漸衰減,中國青年,獲得最新前沿信息的新鮮度,在互聯網世界里得到保證,基本上和歐洲青年的信息接受頻率一致。這對文化多樣性背景是一個重要的支持。
凡是有價值的、反映正能量的前沿思想新觀念,中國青年基本上都有機會充分接觸。中國青年在接受的教育中,除了堅持自身的民族傳統文化之外,大量引進了國際先進的人文與科技研究成果。
文化的多樣性是得到中國政府以及執政黨保護的。沒有這種保護,我們也不可能享有這樣五彩斑斕的文化生活。
當然,這種文化多樣性的背景也會形成兩地青年的不同。
首先,以古希臘文化和基督文化為背景的西方文明和以“仁義禮智信”為源頭的東方文明,理念與風格是有差異的,但目的的指向與價值的取向大體是一致的。任何一種生存習性和思維特征都有其源頭,正是不同的多樣性造就了多彩的世界。求同存異,永遠是我們雙方共同追尋的。
比如,在民主體制改革上,中國政府采取穩步推進的政策,這符合中國的國情。西方民主進程開始的要比中國早的多,在其民族性中擁有這樣的基因,即便如此,西方民主也不是不存在問題。比如美國的三權分立,執政黨往往在國會中占有少數席位,這樣的格局造成了執政黨所有好的政策,在國會通過時困難重重,因為一旦通過,執政黨就會有更好的業績,下一次競爭就會增加難度。效率,永遠是民主的一個痛。出現在決策層面的這樣一個現象,難道不是西方民主的一個問題嗎?
再比如,美國曾經向阿富汗、伊拉克推行自己的民主,但是并沒有獲得成功,甚至帶來了更多的麻煩。這提醒我們,民主不是萬能的,脫離了文化背景,民主會陷入非常尷尬的境地。
回顧中國近三十年的發展,變化是翻天覆地的,不僅僅是在經濟上取得了令世界矚目的成就,在民主的發展上也同樣是令人稱道。對中國民主建設的發展成就視而不見,顯然是不公正的。在這樣一個落差很大的變化中,我們保持了中國發展的穩定,是非常難得的。我們有我們的原則,我們的發展并沒有傷害到世界上的其他任何國家。
其次,中國與歐洲,在體制、制度、宗教、法律建設、意識形態等方面是有很大不同的,這是文化多樣性的必然結果,每一個國家的人民選擇什么樣的建國方略,都是他們自主的選擇,只要不傷害到別國人民,不違背人道主義的準則,都應當得到尊重。把自己的理念強加給別人,不利于世界的和平發展。
中國古人說得好:“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和”的前提是承認差別,即“不同”。對文化多元化的認可與堅持,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是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的。中國青年也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受益非淺。中歐青年雖然不能改變歷史,但可在文化多元化的背景下,攜手為推動世界進步貢獻自己的力量。
中國社會學和人類學的奠基人費孝通先生曾說: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注:以“謀合作、求共贏:推動中歐關系新飛躍”為主題的第四屆中歐政黨高層論壇2013年4月23日下午在蘇州閉幕。來自歐洲27個國家的44個政黨、部分歐洲地區性政黨和歐洲議會黨團領導人及智庫負責人和中方代表共200多人參會。在為期兩天的論壇中,中歐雙方代表圍繞“如何構筑合作共贏的中歐命運共同體”、“中國和平發展道路與中歐國際事務合作”、“中國‘新四化建設與中歐務實合作”等議題進行了深入研討。論壇還舉行了首屆中歐青年政治領袖對話,中國少數民族文物保護協會副會長于今,蘇州市政府副市長盛蕾,十八大代表、北京致誠律師事務所主任佟麗華作為三位中方青年領袖代表與匈牙利國會副主席烏衣海依、芬蘭社民黨副主席維尼歐、英國48家集團俱樂部代表馬修斯三位歐洲青年領袖代表展開對話。以上文章是根據筆者在“第四屆中歐政黨高層論壇‘首屆中歐青年領袖對話會”上的講話整理)
責任編輯 董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