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油畫大師的直接畫法和透明畫法

魯沙俊男

摘要：古典油畫技法是西方傳統繪畫藝術的精華，也是全人類的文化瑰寶。一幅藝術品的開始并不是在畫家舉筆落墨之時，而是從畫家觀察對象，選擇繪畫表現手段、工具以及材料時就已經開始了。

關鍵詞：直接畫法 間接畫法

一、直接畫法

文藝復興時期達·芬奇的部分作品中以直接畫法的技法畫花草與土石。其實透明畫法在作畫步驟上與技法上較直接畫法繁瑣。尤其是當須改動某畫局部時，必須磨去那修改部位色層的顏料。恢復至原先的空白狀態后，還得在此處畫出新的改動后的單色油畫效果，然后方可再罩染賦色。罩染是透明畫法中取得色調層次的主要手段在之一，也是使色彩豐富的重要技巧。它既是可以罩染亮部的色彩，也可以罩染暗部的色彩，使其層次豐富。而直接畫法可在當即用色覆蓋被修改處的同時，直接畫出新的效果。而且直接畫法更容易當即在畫布上找到或者調整到畫家所需的色性與效果。于是十八、十九世紀歐洲油畫家開始放棄透明畫法，轉而采用直接畫法。印象派繪畫之后法蘭西學院派繪畫非常成功地將色彩與素描的關系融合到一種最佳調和狀態，他們的油畫技法影響了整個世界。當時，西方各國畫家紛紛順隨潮流，俄羅斯畫家繼印象派繪畫與后期學院派繪畫后融入其民族的傳統文化與生活習性，在反復調整色調的過程中，色層被堆砌得十分厚實，形成了俄羅斯畫派。

二、透明畫法

追溯到十三、十四世紀的歐洲，已有畫家試探在木板上制作油畫的記載。長期從事膠畫與蛋清畫的畫家嘗試改水性顏料為油性顏料，是因為考慮到用油性顏料所作的畫，色質更堅固，色性更沉穩，也更易保存。但當時畫家們使用的調色油干燥期長，而他們依舊以他們所僅能掌握的膠彩畫與蛋清畫的罩染技法作畫，因而，材料上的障礙引發技法上的難以駕馭，幾度試行而又幾度擯棄。

歐洲古典主義油畫一般確認為讓蒂葉·喬萬尼·貝里尼、安東奈羅·達·曼希納、考斯曼·多拉、皮埃羅·德拉·弗朗西斯科和揚凡·愛克等一批畫家運用蛋膠調和色粉作畫的同時也試用油劑與色粉制成顏料作畫。后者色度更飽和更濃重，使明度反差更大，更具透明度和覆蓋力，從而形成從膠彩繪畫逐漸轉向油畫的局面。差不多同樣的技法作畫，只是使用油劑與蛋膠的區別。

在透明畫法的過程中色彩的包合度是由開始時比較粉，比較鮮艷的階段漫漫隨著塑造的逐步深入而達到飽和而準確的理想效果。凡調和的顏色，色度大都較“粉氣”或明度較淺淡，而這種“粉氣”和“淺淡”正是體現透明畫法、罩染技巧的基礎，正因為淺淡才可能有罩染的余地，色彩可以越畫越豐富；反之如果色彩一次調準了，就沒有罩染的余地，也就談不上透明畫法了。所以筆者認為“粉”與“淺”的色彩處理方式是透明畫法中的一個關鍵因素；

透明畫法的色層的厚重感，不同于直接畫法的色層美感，因為前者的色彩美感中除去直接畫法中筆觸的塑造感，而且筆觸的顏色表層經反復罩染后，本身就有厚度，這種效果是光線透過罩染色層被白底層折射回來的結果，它正是直接畫法所不能達到的。

歷代古典主義大師們在此基礎上對透明畫法進行了更深入的研究，直到今天，透明畫法依然在繪畫技法領域有著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