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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海南省教育科學2011年度“十二五”規劃課題“英美文學在海南高校非英語專業教學中的價值研究”研究成果之一(項目編號:QJI12531)。
“殘酷文學”“刀鋒文學”是大家對這個 80后作家的作品冠以的名號,她叫春樹。她年輕、有才華,本文通過分析春樹的幾部代表作和她生活中的一些經歷,來反映她在文學創作上的特征,即流水式的敘述結構,她筆下的故事都是按一個時間流程來發展的,她筆下的青春也是我們切身感受到的,她的才華同樣是我們不可忽視的。
一、 春樹的基本資料與生活經歷
春樹的寫作道路是在2000年從北京某高中輟學開始的。她對魯迅、詩詞、搖滾和朋克音樂特別喜愛。以前之所以在“高地音樂網”與許多人舌戰一周就是為了捍衛詩歌的榮譽;她是最年輕的優秀詩人;并且在某個詩詞誦讀會上訓斥了學生們……她的作品《北京娃娃》《長達半天的歡樂》被冠以“殘酷文學”“刀鋒文學”的名號,這是她早期出版的作品。她在2002年問世的《北京娃娃》令社會各界震動不已,而被稱作國內首部反映殘酷青春的小說。但《長達半天的歡樂》才出版兩個月就被禁了,原因是太灰色了。整個中國都被春樹的書和春樹叛逆的個性震驚了。
春樹被稱做“北京寶貝”全是因為《北京娃娃》。它描述了春樹年少時坎坷的心路歷程與令人痛心的生活歷程。這部小說是自傳體小說。作者以自我的親身經歷為題材進行寫作,把經歷的情感、人生、家庭、朋友、欲望、夢想、失敗、成功等一系列都擺在了面前,這是自我的一個剖析,是自我的展示。對于沒有看過這本作品的讀者來說,可能有一些遙遠,但是讀到這部作品以后,其超現實的寫法讓人感受頗深。作者的寫作手法在《抬頭望見北斗星》里沒有得到體現,書中的某些話語是春樹生活中的偶然發現與靈感的迸發,包括作者許多的詩與短篇小說,輕盈而冰雪透明,這是作者追求內心、哲理、思辨的表現,也顯示出春樹對生活的憧憬與肯定。
在中國,多數的80后作家被稱為“另類”,而靈魂旗手春樹也不例外。誠然,生于1983年的春樹不論生活或者文風都是處于半頹廢狀態。
二、 春樹文學作品創作背景與特征
要談論春樹,筆者感到些許緊張,因為“代際”這層隔閡擺在筆者的面前,它會讓人表述失常,也可能被誤解。曾經,我們也是別人口中“迷茫的一代人”,我們的青年時代也面對過長輩的叨嘮和懷疑猜測——那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便是證據了,因為它表現了我們混亂的價值觀。就像魯迅所諷刺的,“兒子有話,卻在未說之前先已錯了”,這些都算不了什么。如今又到了我們對晚輩指手畫腳,擔心他們了,這樣難免會失去說話的分寸,獲得“自以為是”的罵名。然而任何問題都有很多面,討論文學和社會學里人的權利是無關緊要的事,畢竟“文學面前人人平等”,要平等的在某個基礎下按同一文學標準來探討,無論你是“60后”“70后”,還是“80后”,不能完全不顧地去贊美她推崇她,僅僅因為她是所謂的“80后”。
事實上,不管是“階段性的青春叛逆”,還是另類的生活,又或者是終生邊緣,全是我們的權利,不公、對青春的擠壓與規訓,都是社會發展到今天的產物,我們不得不承認——春樹在一夜之間少年成名就說明了這點。所以,我們就得保持平等,在談論某個文學問題時保持在通常的文學標準下。正是如此,要想做到客觀與公正,我們只有兩者兼顧,第一是談論作者所表現出的觀念與傾向,這是很重要的,這也是作者成名的主要因素;第二,要想考驗她最終是否是一個“文學現象”,還得談論春樹文章的藝術性與水平。春樹的文章所傳達的信息是青春叛逆的,這和我們所見到的近年來的青春寫作沒有兩樣。這些信息在以前曾歷經過某個隱秘的時期,如在革命年代規訓制度下,所有的“青春分泌物”毫無意外都通過“革命”的正當方式得到了發泄,所有叛逆都是有合法基礎的。
三、對春樹文學作品特征的解析
顧城似乎在有意無意之間傳遞了一個令人激動的信息,就是在他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的時候, 新一代的青年叛逆者浮現了,可是緊接著,這樣的個性的本能在不久以后就被社會慢慢融化了。社會是一個大熔爐,“告訴你吧,世界,我不信”,北島說的也依舊是這樣, 最后指向對社會的理性思考。但是,這些作品能夠被發揚傳播,全靠它能喚起的隱蔽的激情與活力,與那個時期成長的一代之間具有無意識的共識與回應。在20世紀90年代相當一段長的時間內,青春寫作慢慢回復到了其本來就有的面目,尤其是那個時候,漸漸演變成了有利可圖的市場份額,一代青春寫手通過叛逆而功成名就,于是叛逆逐漸有了表演性。而叛逆就是春樹唯一的財富,她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浮出水面的,不同于別人的是, 她的成名作《北京娃娃》最初并沒有很明顯的表演目的,所以她在以上海為背景的青春寫作呈現蔓延之時, 很意外地獲得成功。這部自傳體小說的賣點和優勢是它的真實和淳樸。它所展現的“殘酷青春”帶給了所有讀者劇烈的震撼。老一批的作者以王朔等為代表,他們由北京式的城市亞文化形態寫作,逐漸延展到青春寫作的地盤。有了如此的成功,才有了以北京社會為背景的青年亞文化的寫作——也可以這樣說——“青春城小說”才逐漸有了一定規模和初樣。
作者的生活方式就是煙不離手,酒不離口,無聊寫點性事。詩人喜歡把自己偽裝成高尚的君子,其實他們大多都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虛偽,惺惺作態。這與春樹不同,她敢豪放地和別人叫板,她總是使筆者聯想到和她年歲差不多的很多北京姑娘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的生活狀態,這就是她那種憂郁中透露著頹廢的個性。筆者覺得春樹也是一爛人,雖然并不是很了解她,不過筆者咨詢過某個與她很熟的北京青年作家。說她爛的原因無非是這兩種,一是她的文字,二是她的私生活。
這全都緣自春樹的生活,如同她那開放的個性一樣,她的文字是在半萎靡的狀態下存活的,文字間彌漫出一種別樣的味道,煙、酒與性,尤其是她作為女詩人與作家,以傳統的思想來理解,要想體現出她作為女詩人的那種內心散發出的風范,她應該具有更多的沉穩、寧靜與矜持及其對某些毒品的控制。但春樹認為,以一個作家的身份,她是不可以總默默地坐在海灘上聽海濤聲的。
近來,她的首部寫真問世,名為《她叫春樹》,春樹全裸上鏡,盡管她長得算不上美麗,讀者能從她的洗衣板般的胸部及其圓潤的豐臀里看到些什么呢?人們是癡迷于女人裸體的,尤其像春樹這種女作家的軀體,這是一種本能的需要,人們除了對她感到好奇以外也沒有什么了,顯而易見,她就是看到了人們的這種心理,金錢的利益讓春樹甘愿效仿流氓燕等人,不過流氓燕是為了出名,而她為的是金錢。一個只有23歲的小姑娘在這樣一個惶恐不安的年代里,竟能做出這種令人震驚的超越道德底線的事。
也難怪春樹敢在她那半自轉體小說里貼上她那些騷味很重的內褲并為之配了一個絕色的封面,畢竟當裸露都被當做是件如此平常的事情時,對于她而言就更無可厚非了。
春樹一直標榜著朋克的人生、小資的情調,如同做愛離不開床一樣被她反復用在文章里,她的文字與生活有一種特別的融洽和協調。她那充滿性與暴力、叛逆的文字里,實際上踐踏和玩弄了文學,什么理想、道德、愛情、責任,所有的所有在她心里其實早就蕩然無存了。
當春樹看見一些不正經的女人吸煙,感覺女人抽煙的姿勢很美就開始學著抽煙,并且漸漸地愛上了煙這種東西:當她看見KTV里一些坐臺的小姐為了賺取顧客更多的酒錢而在盡情喝酒時,覺得那就是對青春這么短暫的時光的一種慰藉,所以也愛上了喝酒,只因這些也許讓熟識她的人感覺到她的個性成就了了她的生活,畢竟春樹的模仿能力是無人可及的,但那千萬的網民們卻以為春樹就是個媚俗無比放蕩成性的午夜女郎。
這個充滿靈性的才女現在卻被別人罵作“沒腦袋的女流氓”,這就是消費時代的必然產物,這也是消費時代的悲哀。
在國內,春樹從來就是個在多數人眼里頗有爭議、大逆不道的女孩子——她開放,抽煙……這與儒家思想教育的大家閨秀有著天壤之別。她的性格開朗豪放,少了一些女孩子的內斂和秀氣,她做法大膽而行為不羈,在眾多傳統教育家的眼里,都會覺得她是壞孩子。春樹,嘗試著沖破冰封的大地,通過不停的努力,她不想被傳統束縛,固守的思想在她面前已經毫無約束。她想成為脫籠之鳥,自由飛翔,把身上、周圍、社會的種種條條框框都拋棄。她的心是純潔的,不被任何人左右,她的心是自由的,不被任何人束縛。她一個人堅守著自己內心這篇凈土,一個人的世界,一個人的天空。周圍的人不管怎么說她,她始終在她的內心死死地守護著屬于自己的一方自由凈土。
《抬頭望見北斗星》通過“懷戀的冬夜”“海邊的陌生人”“我不知道那條路通向何方。它的形狀是A。”“我的80后和十九歲的夏天”“淚眼問花花不語”這五個方面來表達作者的青春感言。看完這本書,我們會更深切地感受到現代的年輕人對社會和生活的失望與無奈。
[參考文獻]
[1] 魯迅.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J].新青年,1919-11-1.
[2] 春樹.北京娃娃[M].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10.
[作者簡介]
陳明輝(1979— ),男,海南海口人,海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為英語教學、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