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佳
摘 要 中國和印度作為世界上兩個最古老的文化體系,地理位置相同,社會機構相似,所以兩個國家的文化雖然有很多不同,但是也有共性。本文通過對比講解中印兩國文化中的包容性, 簡單的說就是允許世界上各民族都能展現其各自的文化特色。
關鍵詞 中國文化 印度文化 包容性
中圖分類號:B351 文獻標識碼:A
首先我們來了解中國文化——單一性和凝聚性。在對待別國或民族的文化時,我國更傾向于 “同化文化”而不是 “直接并存”。中國自古經受過很多次外來文化的沖擊,但這些外來的文化最后大都被同化了。在對待不同的思想流派或者組織,我國文化也不例外的傾向于“同化”。中國文化中崇尚“凝聚”,秦始皇的“焚書坑儒”就是一個極端的典型例子。回首幾千年,也有道、佛等思想流傳中國 ,但儒家一直以來都是中國精神生活的主旋律,其他思想流派遠沒有達到能夠與儒家抗衡的地步。
從秦朝統一中國開始到大漢朝實行大統一, 中國逐漸形成了政治和文化的統一。中國自古是傳統的農業大國,傳統的自然經濟對中國的文化發展影響深遠,尤其體現在以下方面,:一是農耕經濟的持久性使得中國文化具有延續力; 二是農耕經濟的多元化結構造就了中國文化包容性,同化性。縱觀中國文化發展史,它先后收容中亞游牧文化、波斯的文化、印度佛教的文化、阿拉伯的文化、歐洲的文化等,歷史上中外文化的大交匯有兩次: 一次是在漢唐時期, 稱之為“胡化”“漢化”; 另一次是在明清之后,西方文化的逐漸深入, 強烈地沖擊了中國幾千年的文化傳統,從而造成了近代中國與西方的矛盾,稱為“夷化”。
從這里看出,中國雖然比印度國土大、人口多、地理環境復雜 ,但中國人在民族文化、語言、生活方式方面的差異卻比印度人小得多。我國有56個民族 ,漢族就占到90%以上 ,漢語和漢字全國通用。在漢族和少數民族之間的文化差異也比印度國內民族間差異小得多。中國人普遍認為對立、分離和分裂是一種反常現象,只有統一和凝聚才是正常的,但是其實統一也不會長久。
印度民族文化具有一種傾向,他們認為世界中存在著許多不同的世界觀。印度文化非常活躍 ,它總是根據自己的需要不定時吸收外來文化的精華,并且在不斷吸收和融合外來文化的過程中逐漸發展起來 ,所以印度文化自古以來就有一種不同于中國文化的包容精神——融合。
寬容和包容在印度的社會中顯得非常重要。《寬容的文化》一書中曾經寫過,從還沒有文字的遙遠時代,印度就已經開始接受外族人民。它像一塊充滿了魔力的土地,,激發著各種各樣人豐富的想象,流浪的人、殖民統治者、搶劫的人、生意人、甚至征服者不斷涌入這個國家,他們帶來了新的種族、文化、習俗、和語言 ”。每一次外來民族的侵入,都給印度文明帶來新的融合成分。它們慢慢的與印度文化融為一體 ,使之不斷地更新,不斷地豐富。同時,正是因為這些有著不同的生活方式和傳統的不同種族人的存在,使印度社會狀況更加復雜,這也給印度帶來了非常嚴峻的挑戰。但是 ,面對這種嚴峻的情況,印度文化包容的很好,幾乎同時接受了競爭和妥協、斗爭和諒解 ,證明了印度文化在“共存”這個哲學話題上體現出的熟練和靈巧。在人際交往中,人們學到很多關于生活的藝術和科學。大量史實可以證明,這種開放和包容極大的促進了印度文明的發展。在印度社會這個龐大的社會背景里,我們能夠看到具有不同道德標準和文化信仰的人在多樣性和統一性所體現出的寬容。正是這種對外來文化的寬容使印度呈現出現在這樣多民族、繁雜的語言、紛繁的信仰共存的多樣性社會現狀,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里面也有明顯的同一性。
印度文化中的“寬容”,意味著能夠容忍別人的觀點,甚至于去容忍和自己不一樣的觀點;“寬容”取決于對他人的了解,只有了解了對方的思想狀態和生活態度,就可以對對方的行為理解、尊重甚至同情;“寬容”還是一種心理狀態,只要具備了這種寬容的態度就可以消除一切思想障礙,印度幾千年的歷史發展已經可以證明這一點。對于印度人來說,寬容和包容是最重要的。它是印度文明的印記,是對抗非正義的堡壘,它增大了有分歧的人重新合作的可能性。我們可以預測在社會中人們在方方面面都有許多差別,但因為寬容,他們避免了混亂和沖突的發生,從而為人們提供了一個和諧、幸福的環境。寬容代表著自由主義、真實的情感、開放的思想、原諒他人的意愿和團結組織的意向,它讓人可以容忍不喜歡的人,也不產生對別人的偏見,寬容的人可以認同別人的想法,幫助人們獲得權利和自由。簡單的說,寬容可以克制人們采取反對其他的個人或群體不同追求的行為。 達德威曾說過,印度 “像海洋一樣有無限的吸收能力 ”,這 “無限的吸收能力 ”正是指的印度文化中無限的包容力。尼赫魯對此也無比自豪,他曾經說過,讓印度這個國度維持著長久生命力,從而使她能夠經歷這樣久遠的年代的,不是什么秘密的教義,或者密傳的知識,而是一種仁愛的人道主義和多樣性的寬宏大度的文化——包容。
(作者單位:青島大學法學院 國際關系)
參考文獻:
[1]劉建:《印度文化的發展:歷史與未來》,中國社會科學院院報.
[2]麥唐納:《印度文化史》,第5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