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凡
送你一個長安 回首滄桑一望千年 體味大唐珍重長安 再加一份祝福還有祥云一片
東長安、西羅馬,世界歷史文化名城,三千多年建城史,一千多年建都史。《送你一個長安》一曲歌罷,唱不盡西安千年風華,給世人展現出古長安新西安的無限魅力。西安,正在向現代化國際大都市闊步邁進,長安大學(以下簡稱“長大”)無疑是其獨特的文化符號,承載著強大的文化力量。
五彩長安
2010年,我吟詠著“清風拂渭水,明月滿長安”,懷揣一顆憧憬的心走進了長大。軍訓結束后的那個周末,我和舍友們在學長地帶領下來到了食堂前的廣場,盡管飄著小雨,廣場上還是十分熱鬧,學長打趣地說道:這里在上演百“團”大戰,小心炮彈。果然,我們看到各大學生社團使出“渾身解數”來吸引同學們:Dancing Club成員在紅地毯上跳起了拉丁、慢搖;黃土地文化社成員則在現場打起了腰鼓、扭起了秧歌;中華傳統文化社的古裝秀、新鮮空氣動漫社的cosplay,讓人眼花繚亂……除此之外,還時不時會看到“親~找個好社團就嫁了吧”“站住,攝影協會納新了,哎喲,不錯喲”等讓人捧腹的標語。
在長大,還流行著這樣的說法:如果想吃東西不給錢還有獎品拿,飲食文化節無疑是你的最佳選擇;如果想展現宿舍兄弟情、姐妹情,宿舍文化節為你提供廣闊平臺;如果想體驗一下“人大代表”的感覺,優秀校園提案征選大賽歡迎你加入……
在長大,還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慣例,待女生如天使。長大偏重理工科,男多女少的現狀令女生自然而然成為學校的“香餑餑”。每年的3月7日女生節,校園內會舉行各種各樣的慶祝活動。在修遠湖畔,男生會用蠟燭擺出心形圖案并用優美的歌聲為女生們送去節日的祝福;在宿舍樓下,女生可以在活動板上寫上自己的愿望讓男生幫自己實現;在籃球場上,設置女生投球碰到籃筐就得分、男生不能搶斷女生的球等特殊規則,讓女生在賽場上大展拳腳,盡顯颯爽英姿。
可以說,無論你是熱心公益還是熱愛學習,無論你是文藝青年還是普通青年,無論你是喜歡運動還是喜歡跳舞,你都可以在長大的舞臺上留下光輝的一筆。
風華長安
“我站在三腳架前,從三維激光掃描儀中看到了你的眼,那是雙多么閃閃發光含情脈脈的眼,我用專業軟件苦苦提取眼部曲線,最后發現那是愛的橢圓……”這便是《測繪人自己的情書》,飽含了長大測繪人的深情。
在渭水校園內,不管是炎炎夏日還是寒冷冬季,我總能看見學長學姐拿著儀器,三三兩兩,分布在學校各個角落進行測繪,他們時而分散,時而聚集,時而沉思,時而大笑。道路上的紅色標記記錄著他們的點點滴滴,漆痕斑駁的三腳架見證著一代又一代長大人的青春。他們挺拔的身姿和爽朗的笑聲構成了渭水校園內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對于他們來說,測繪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要為之傾注最多的汗水。而每個實習季,學長學姐們又拖著行李,一批一批趕赴太白校區(長大的一個實習基地),在山林里穿梭,對巖石取樣分析,對地形地質地貌進行精密測量。
追根溯源,長大學子這種弘毅的精神在前輩們那里同樣可以找到。校慶前,我們一群人去參觀了校史館,從講解員口中了解到長大最早可以追溯到民國時期的西北公路局干訓班,其前身是號稱“一五七”的三所學校——有著亞洲唯一公路交通大學之稱的西安公路交通大學、原地礦部五大地質學院之一的西安工程學院、原建設部七大建工學院之一的西安建筑工程學院。無論何時,長大的前輩們都懷著“車行無阻,貨暢其流”的抱負,致力于祖國的交通建設。當我第一次看見長大校訓“弘毅明德,篤學創新”的時候,并不能充分領會“弘毅”的含義,而在參觀完校史館,看到校園里的測繪人后,我漸漸明白了。
回想過去的三年,我失去過,遺忘過,錯過過,但最重要的便是我擁有了。如今,值得慶幸的是,我收獲了六十多年的傳承,領會了“弘毅”的真諦。
篤學長安
在長大女生的口中,總能聽到“葩葩”老師、“兔子”老師這樣的昵稱;而男生,則習慣和老師以兄弟相稱,以此來表達對老師的情意,比如:“國哥”“準哥”“峰哥”……在長大,老師就像學生的兄長、大姐一樣,每時每刻都在關心學生的成長。許許多多老師的優秀事跡在學生中口耳相傳。
“一段粉筆,兩片薄唇,三更早起,四寶文房,只愿五湖弟子才情滿腹;六味具嘗,七月驕陽,八月酷暑,換得九州桃李芬芳。”這是長大教師最真實的寫照。長大老師就是用這種嚴謹負責的教學態度,贏得了所有長大學子的尊重,換來了長大學子對母校的感恩。
大一下學期,正值長大60年校慶,那一天,我真正被長大校友感動。一位年逾古稀,穿著樸素灰色西服和軍綠色解放鞋的老人來到了學校,老人是原西安公路學院汽車系汽車運用與修理專業65級畢業生,名字叫白朝華。他從十幾公里外的火車站走到學校,拿出尚有體溫的1萬元捐給學校,來表達他對母校的感恩之情。捐贈后,他謝絕了學校的挽留,當即走回火車站,乘當天的火車返回了成都。老先生來去匆匆,他對母校純粹而深厚的感情卻長久地留在了師生的心中,成為這所高水平重點大學校園精神的重要 組成部分。
不知不覺,長大已為祖國各行各業輸送了近20萬人才。從西北荒漠到東南沿海,長大學子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施展才華,建功立業,取得了許多驕人的成績。從攻克世界難題青藏公路建設到人民大會堂設計,從亞洲第一長隧終南山隧道到世界最長的跨海大橋杭州灣大橋建設,都凝結著長大人的智慧。五大地質構造學派之一的“波浪鑲嵌”學說從這里誕生,“公路黃埔”“客車黃埔”“筑路機械黃埔”的美譽從這里傳出。今天,作為一名長大學子,我可以自豪地說:哪里有路哪里就有長大人,哪里有資源哪里就有長大人,哪里有建設哪里就有長大人。
不知不覺在長大呆了已近三個年頭,這三年,我走進過湯中立院士爆棚的講廳,聽他細數山河,暢談地礦勘察理論;我走進過陳洵洪長江學者的課堂,在此起彼伏的歡笑聲中,我了解了河流—含水層—植被—抽水井之間的水文作用關系;我走進過恢弘大氣的交通館,在剔透的展窗中,我看見了中國交通的過去,暢想著中國交通的未來……長大的一切都令我流連忘返,想必許多年后,無論在哪里,無論做什么事,我都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古都城南、渭水河畔有我的母校——長安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