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性亂之都”？

劉超

為游客租用“新娘”

一名17歲的女孩最近向媒體揭露了印度的“新娘月租”服務，該服務向來自中東和非洲的伊斯蘭男性觀光客提供租賃“新娘”的性服務。

穆斯林婦女權利活動家說，雖然短期的“合同婚姻”在印度是非法的，伊斯蘭教也明令禁止，但在印度南部的海得拉巴市還是屢見不鮮，并且有日益泛濫的趨勢。在那里，富裕的外國人、當地的皮條客甚至包括政府任命的穆斯林祭司，都在利用當地貧困的穆斯林家庭，發不義之財。

作為一名受害者，17歲的女孩那辛托巴桑剛剛從家里逃出，她的父母上個月強迫她給一位來自蘇丹的中年男子做“新娘”，為期四周，可以賺1200英鎊。

她告訴警方，她被她的姑姑帶到一家酒店，在那里她和其他3個十幾歲的女孩被介紹給一位蘇丹石油公司的高管。所謂的“新郎”名叫烏薩馬·本·易卜拉欣·穆罕默德，44歲，已婚，在蘇丹有兩個孩子，這個男人后來還到辛托的家，像模像樣地舉行了婚禮儀式。

據督察維杰·庫馬爾描述，他支付了10萬盧比（約1200英鎊）給女孩的姑姑蒙塔卡莉達，她將這其中的7萬盧比給了女孩的父母，5000盧比給了祭司，5000盧比支付給翻譯，最后剩下2萬盧比留給自己。結婚證書還附帶一個條款，規定在4周期限結束后，婚姻自動失效。

“第二天，他再次來到女孩家中，要求提供性服務，但她拒絕了，她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新郎年紀比她父親還大，”庫馬爾督察告訴記者。

她的父母向客人保證，他們會說服自己的女兒，隨后這對黑心的父母便警告自己的女兒，如果她不從，就會受到懲罰。女孩情急之下勇敢地逃了出來，并向街上的一輛警察巡邏車求救。警方逮捕了“新郎”、受害人的姑姑和涉案的祭司，并對她的父母發出了逮捕令。根據印度法律，未滿18歲的未成年人不能結婚。現在，她的父母畏罪潛逃但將會被起訴，罪名包括安排兒童婚姻、玷污女性貞操和同謀犯罪。

庫馬爾督察說，該市已經發現幾十宗非法的短期合同婚姻，他們逮捕的那個蘇丹人自稱是聽到家鄉人的推薦才專程來海得拉巴旅行的，那位老鄉告訴他，自己曾租用了40天的“新娘”。

庫馬爾督察接著說：“如果蘇丹人想接受性服務，他們需要在本國花上3倍于印度的價錢，因為蘇丹的女孩子少，所以很多人選擇娶第二個妻子。在印度，女孩的性服務價格更便宜，而且姿色都不錯。即使他們只在印度停留幾天，他們也要嘗試一下這種非法婚姻的性愛。”

他說，游客之所以要采用合同結婚的形式，因為他們認為伊斯蘭教禁止賣淫，所以比較忌諱直接接受性服務。而貧困家庭同意這種婚姻形式，因為他們有很多的女兒，他們負擔不起婚禮的費用。按照印度的婚禮習俗，女方的家長需要提供價值不菲的嫁妝，這些女孩的父母出于貧困所迫，不得不通過短期月租的合同婚姻，為女兒將來真正的婚禮籌集資金。

海得拉巴市婦女和兒童福利會的西拉阿米娜汗說，每個月都能發現十幾宗合同婚姻的案件，而且這一數字還在上升。

“他們來海得拉巴旅游，主要因為這里的居民大多一貧如洗。30%到40%的家庭愿意選擇合同婚姻，以減輕他們的負擔，這種現象必須被制止。”她說。

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那辛托巴桑表示她已經對合同婚姻提起了申訴，希望能阻止同樣的悲劇發生在其他女孩身上，她目前被安置在政府的托養機構里。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同意了他們。他們改變了我出生證明的日期，并做了一個假身份證，上面顯示我已經24歲，他們利用女孩子，這就是我為什么去找警察，我不得不拿出勇氣去面對我的父母，我不想回家，我很害怕。”她說。

警方從“掃黃”開始

印度強奸犯罪率之高聞名遐邇，而且不分國界，即使在印度境內旅游的外國女游客也經常遭到騷擾甚至是強奸。這樣的新聞對印度的國際形象造成了極大的損害，為了扭轉這一嚴峻形勢，該國的最高法院最近出臺了嚴格程度空前的禁令，開展“掃黃”行動，清查各地的網吧和所謂的“音像店”——人們可以在這些地方將成人電影下載到自己的手機上。根據《印度時報》對一名警察的采訪，當局已認定色情與強奸犯罪之間的聯系。 該官員說：“在我們調查強奸案件期間，經常會發現，強奸犯的手機上都會存放這樣的電影。色情光碟的需求則相對較少，因為必須通過電視機播放不方便。”

這種觀點也得到了卡姆利什·瓦斯瓦利律師的呼應，他目前正和其他一群律師提起一份請愿書，要求將觀看色情影片定為不可保釋的罪行。卡姆利什律師說：“我認為，觀看色情片腐化人們的思想，許多針對婦女和兒童的性犯罪大多與色情片有關。”按照他的看法，消除了色情片，強奸犯也就不存在了！在這種思想邏輯指導下，印度各地開始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掃黃打非”運動，旨在消滅充斥網吧和手機充值點和“音像店”里的色情內容。

然而，通過消滅色情片來打擊強奸犯罪的做法是很荒唐可笑的，試問幾個問題：印度一些城市對色情片限制非常嚴格，為什么那里的強奸犯罪仍然居高不下呢？那些對色情限制較少的地方，強奸案就必然頻發嗎？要知道，美國的強奸犯罪率在過去的25年下降了85%，而同時人們觀看色情片的機會卻大幅增加。

但社會學家堅持稱印度適用的一套規則并不同于美國那樣的地方。 新德里社會研究中心主任庫瑪麗告訴記者：“印度目前正處于一個過渡階段，男性和女性處于高度隔離的社會中，在這種環境下觀看色情片加劇了年輕男子的性欲和攻擊性，因為這些男子平日缺乏與婦女的正常互動，最終導致暴力行為。”

對強奸犯“三曝光”

實際上，清除色情片不是控制強奸犯罪的主要方法，印度需要解決更大的問題，糾正印度社會中存在的“責備受害者”的文化——比如，責備受害者穿著暴露“勾引”強奸者，以及警方敦促受害者嫁給強奸者。

為了扭轉這種“責備受害者”的文化，印度政府承諾將開展一場運動讓施害者面對社會輿論的譴責，其中包括公布強奸犯的照片、姓名和地址，以公開羞辱他們。

據《印度時報》報道，印度內務部長蘇希爾·庫馬爾·欣德表示，該運動將首先在新德里展開。然而，官方的這一措施并沒有平息國內的輿論指責，批評者稱，印度政府疏于防治，所謂的讓施害者蒙羞的運動有裝點門面之嫌。

而就在印度政府發起這一運動的同一天，一位遭到輪奸的17歲女孩自殺了，原因是當地警察迫使她嫁給強奸犯。據法新社報道說，在她去世之前，警方沒有采取行動逮捕強奸犯。相反，警方敦促小女孩的家人要么接受現金賠償要么讓她嫁給強奸犯。

印度內務部長蘇希爾·庫馬爾·欣德稱，“我們不確定曝光強奸犯身份的舉措是否會解決這一問題，但我們在嘗試扭轉 ‘責備受害者的文化，避免對受害者的雙重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