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蕩寇志》中表現出的科技興兵、實業強軍的軍事思想與管子的軍事思想有著一脈相承的關系。正是管子軍事思想中的這些進步之處,促使作為傳統讀書人的俞萬春在對儒家軍事思想反思與批判的基礎上,緊跟時代步伐,從更加務實的角度,走出了一條與傳統士人有別的拯時救世之路。《蕩寇志》中的軍事思想體現了其作為一部救世書的本質,因此,我們對《蕩寇志》應該有一個嶄新的認識。
關鍵詞:管子;俞萬春;《蕩寇志》;軍事思想
中圖分類號:I207.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8268(2013)05009404
《蕩寇志》一向被認為是為政治服務的文本,一問世就遭到極端不一的褒貶。因書中仇視水滸英雄,污蔑農民起義的觀點與描寫,迄今學術界仍近乎眾口一詞地評之為“反動小說”。但作為傳統的讀書人,《蕩寇志》一書的作者俞萬春不可能擺脫“儒家的最大關懷是人間秩序的整體,也就是‘天下有道’”[1]的內在規定。事實正是這樣,俞萬春的思想并沒有如此狹隘,其“于古今治亂之本,與夫歷代興廢之由,罔不窮其源委。下至稗官小說,風俗所系,人心攸關,尤致意焉”[2]。仇視水滸英雄,污蔑農民起義的觀點與描寫不是俞萬春寫作的根本目的,書中的軍事思想才真正體現了《蕩寇志》作為一部救世書的本質,這也就是為什么《蕩寇志》向來被認為是“有關世道人心”[3]之作的原因。因此,我們對《蕩寇志》應該有一個嶄新的認識。
俞萬春生活于內憂外患日益加劇的時代,農民的反抗斗爭此起彼伏,西方列強的炮火也屢屢撞擊著國門,面對鐵與血的赤裸裸的威脅,取得對敵斗爭的勝利,打贏當今乃至未來的戰爭,便成了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拯時救世的措施之一。而俞萬春又非只讀圣賢書的“腐儒”,他文武兼通,弓馬嫻熟,“凡天人性命之書,以及稗官野史之說,無不流覽,浹洽貫通,卓然為一代碩儒,不獨浙之名士而已”[4]。因此,俞萬春不僅著有《騎射論》、《火器考》等軍事書籍,當外敵入侵時,他還能夠“獻策軍門,備陳戰守器械”[5]。俞萬春走出了一條與傳統儒家有別的拯時救世之路,其對儒家的依違更是直接體現在《蕩寇志》中,《蕩寇志》中的軍事思想并沒有完全恪守以孔子、孟子為代表的原始儒家軍事思想,而是進行了超越,直接繼承了管子的軍事思想。《蕩寇志》中的軍事思想充分體現了其作為一部救世書的本質。
一
儒家一直對戰爭持謹慎態度,盡可能避免戰爭的發生,甚至主張“敵國不相征”(《孟子·盡心下》)。但儒家并不排斥戰爭,只是要“師必有名”(《禮記·檀弓下》)。如,“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為將拯己于水火之中也”(《孟子·梁惠王下》)。如果是拯民于水火的戰爭,在儒家看來就是必要的,也是正當的。《蕩寇志》中作者寫道:“宋江這猾賊,包藏禍心,其志不小。朝廷首輔,草野渠魁,皆不足以滿其愿”。梁山一伙斗爭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為了皇帝的寶座,對待老百姓也不再心慈手軟,“呼延灼便傳軍令,盡洗嘉祥、南旺兩處的百姓,以報昔日背叛之仇。可憐那兩處的軍民,不論老幼男女,直殺得雞犬不留一個”,“眾百姓拋兒棄女,自相踐踏,各逃性命,哭聲震天”,梁山一伙可謂禍國殃民。因此,在俞萬春看來,陳希真軍對梁山的戰爭就是正當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拯救處于水火之中的老百姓。自然,作者把梁山一方寫成了強盜,把正義完全賦予陳希真一方。
同時,戰爭正義與否還要看發起方是誰。孔子曰:“天下有道,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自諸侯出,蓋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執國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論語·季氏》)“為天吏則可以伐之。”(《孟子·公孫丑下》)正義的軍事斗爭只能由合法的權威——天子或天子之師來實現。在《蕩寇志》中,筍冠道人就質問宋江:“貪官污吏干你甚事?刑賞黜陟,天子之職也;彈劾奏聞,臺臣之職也;廉訪糾察,司道之職也。義士何職,乃思越俎而謀。”對宋江發動戰爭的種種借口進行了批判,并對宋江發起戰爭的正義性徹底予以否定,原因就是正義的戰爭只能由朝廷發起。
那么,“正義之師”如何在戰場上取勝呢?在儒家看來,人心的向背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仁義之師才是眾望所歸,只要贏得民心,便可無敵于天下。“國王好仁,天下無敵焉……征之為言正也,各欲正也,焉用戰。”(《孟子·盡心》)仁義之師尚賢使能,教化百姓,唯有如此,才能夠取得軍事上的勝利。《蕩寇志》中,皇帝“圣明神武,睿斷嚴明”,虛心接受別人的建議,一切按功過進行賞罰;皇帝本人還敢于承認錯誤,擔當責任,知錯就改,積極進取。在皇帝看來,因為自己“涼德藐躬,撫馭失道,以致盜賊蜂起,生靈涂炭”。認識到錯誤后,立即進行修正,童貫、蔡京等奸小因之才無處遁形,或被殺或被罰,惡有惡報。除此之外,云天彪編寫、講述《春秋大論》,宣揚朝廷道德的教化,“不問賢愚,無不感動。天彪講到那剴切之處,多有聽了流淚不止的。不到數月,馬陘鎮上軍民知禮,盜賊無蹤”。從作者的描寫來看,仁義完全在朝廷一方,與仁義為敵,梁山事業焉能不灰飛煙滅。
二
儒家反復強調“民心”、“仁義”在戰爭中的決定性作用,這些合理因素都被俞萬春繼承,可見,他的軍事思想是以儒家軍事思想為基礎的。但要贏得戰爭的勝利,“具體的合理的軍事要素,如武器、訓練、軍需等在軍事活動中的地位和意義,卻常常為他們所忽略”[6]。尤其是當社會形勢發生變化,執拗地固守儒家的軍事思想并不能很好地實現拯時救世之志時,俞萬春便超越了儒家軍事思想,積極吸收管子軍事思想中的合理成分。《蕩寇志》所反映出的某些軍事思想與管子的軍事思想就有著很深的淵源,主要表現為以下兩點。
(一)重視武器、重視人才
《管子·七法》認為:“故凡兵有大論,必先論其器。”在戰爭中,武器是至關重要的,完備、先進的武器是取得戰爭勝利的前提。因此,“審器而識勝”(《兵法》),也就是說,在戰爭打響前,通過觀察敵我雙方武器裝備的優劣,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場戰爭的勝負。戰爭的準備,很大一方面就是進行武器的準備,“備具,勝之厚”(《幼官》),如果在武器裝備方面優于敵人,即做到了“器無敵”,無疑就占據了先機,掌握了主動權,取勝就更加有把握。可見,管子對戰爭中的武器因素是非常重視的。
交戰雙方除了使用冷兵器,依靠傳統的武力進行爭斗之外,還運用了一些新型火器,如飛天神雷、城鐵穹廬、地雷、火箭等;此外還有一些精巧的軍事器械,如飛橋、鋼輪火柜、奔雷車、陷地鬼戶等。這些火器與軍事器械不僅數量眾,其精巧程度也讓人嘆為觀止。作者用大量篇幅描寫這些先進的武器裝備,表明他與管子一樣都非常重視戰爭中的武器因素。
先進的武器對戰爭的取勝有決定性作用。白瓦爾罕投奔梁山時帶來了奔雷車,宋江在認識到奔雷車的威力后,按捺不住欣喜之情,說道:“攻新柳城時,白家兄弟若在,何懼劉慧娘哉!”在宋江看來,如果早一天擁有奔雷車,也不至于打敗仗。事實也是如此,奔雷車不僅讓梁山的死對頭云天彪兵敗如山倒,連云本人也險些被擒,軍隊“三停折了兩停,帶傷者無數,失去器械馬匹的更不必說”,云天彪也禁不住感慨,“這車不知何名,便是呂公車,亦無此厲害”。正是得力于奔雷車,宋江轉敗為勝,取得了赤松林大捷。昔日戰無不勝的云天彪、陳希真在奔雷車面前變得束手無策。
既然先進武器的作用如此巨大,那么掌握先進軍事科技的人才自然應該得到重用,科技興兵,就得重用掌握先進軍事技術的人才。管子主張“求天下之精材,論百工之銳器”,還要“求天下之良工”(《幼官》)。選用一流的工匠,依靠先進的技術,改進、研發、制造先進的武器。
從劉希真對劉慧娘的倚重上就能看出俞萬春重用軍事技術人才的思想。劉慧娘本人也確實是一“良工”:做的飛橋,“不備船只,不搭浮橋”,士兵來去自如,因此得以超常的速度渡過魏河,梁山一伙不得不撤退;制作的“鋼輪火柜”,炸死了鄒潤,炸毀了城墻,重新奪回飛虎寨;另外,劉慧娘還能夠制造出上陣廝殺的青獅獸,改造出“新法連弩”。在與梁山的一次次較量中,只要有劉慧娘在,有劉慧娘制造的先進武器在,陳希真打起仗來就會如虎添翼、得心應手。如果戰場上沒有了劉慧娘,陳希真就處處碰壁,時時處于劣勢。如劉慧娘生病期間,梁山借助奔雷車,橫掃陳希真軍,借助奔雷車,梁山反敗為勝,連續取得了野云渡、二龍山戰事的勝利。等到劉慧娘病愈,飛天神雷橫空出世,奔雷車被滅了氣焰,陳希真也不再閉不出戰,而是信心滿滿地要與梁山一決高下。在《蕩寇志》中,劉慧娘得到陳希真的重視與重用,成為軍隊的核心人物,從劉慧娘形象、身份以及作用的定位上,我們可以看出俞萬春重用軍事技術人才的思想。
重用軍事技術人才,重用劉慧娘這樣本土的“良工”,另外還應該無視種族的差異,向西方學習,重用異族之“良工”。也許正是得力于管子軍事思想的啟發,才讓俞萬春與“師夷長技以制夷”[7]的時代氛圍合拍,讓“碩儒”之靈動有機會得已展現。
“詳知地圖視為軍中主帥的首先要務之一”[8],實際上,《管子·地圖》篇就認為:“凡主兵者,必先審知地圖……舉錯知先后,不失地利,此地圖之常也。”可見,對地圖在戰爭中的重大作用管子已經認識得非常清楚了。《蕩寇志》第一百二十回“徐青娘隨叔探親,汪恭人獻圖定策”,汪恭人向陳希真贈送梁山地圖,說:“舍間圖有兩本,一本乃是畫家山水,無補實用。”在這里,俞萬春清醒地認識到,并不是所有的圖都“實用”,之所以“西洋圖”有用,是因為“原來這西洋畫法,寫山水最得真形,一草一木,一坡一塘,尺寸遠近,分毫不爽”。在中西的比較中,俞萬春承認中西的差距,主張向西方學習。正是得益于此圖,陳希真等官軍才能出其不意地攻入到梁山腹地,并輕松取得戰爭勝利。
《蕩寇志》中提到的不僅有本土的“良工”劉慧娘,還有異族之“良工”——“大西洋歐羅巴國人氏”白瓦爾罕。科技興兵,除重用本土“良工”外,還要重用異族之“良工”。白瓦爾罕雖為異族,但因為是“良工”,所以無論是梁山還是陳希真,都對其非常重視。宋江見識到他制作的奔雷車的厲害后,對其極盡贊賞之辭。雖然白瓦爾罕的奔雷車給云天彪的政府軍造成了極大的損傷,但被云天彪俘獲后,正因為他是一名“良工”,“此人尚有一技可用”,不僅被免死罪,還得到劉慧娘的賞識,以“先生”稱之。在白瓦爾罕為劉慧娘翻譯出《輪機經》后,劉慧娘更是“喜不自勝,重賞白瓦爾罕,另立一帳,撥人去扶持他,手下人都稱白教授,不呼其名”。用白瓦爾罕這一實例,俞萬春又一次表達了重視武器、重視人才的軍事思想。
(二)重視戰爭中的科技因素
先進的武器左右著戰爭的勝負,但它絕不是致勝的唯一法寶。“暴力的勝利是以武器的生產為基礎的,而武器的生產又是以整個生產力為基礎的,因而是以‘經濟力量’,以‘經濟情況’,以暴力所擁有的物質資料為基礎的。”[9]“國貧兵弱,戰則不勝,守則不固。”(《治國》)“野不辟,民無取,不可以應敵,內不可以固守”(《權修》),“民饑不可使戰”。管子這樣認為,是有一定道理和依據的。“故凡用兵之計,三驚當一至,三至當一軍,三軍當一戰。故一期之師,十年之蓄積彈;一戰之費,累代之功盡。”(《參患》)戰爭物資耗費巨大,國弱民貧,戰爭就難以為繼。因此,管子認為強軍首先要發展經濟,要想打敗敵人,首先要在物質財富上超過敵人,“為兵之數,存乎聚財……是以欲王天下,財不蓋天下,不能王天下”(《七法》)。
俞萬春全面繼承了管子這一思想。他認為要想在物質財富上勝過敵人,首先要減少軍隊的消耗,他創造性地采用了兩種方式:一是義捐。云天彪被困青州時,軍餉缺乏,為了解決這一難題,采取了義捐這種形式,正是通過哈蘭生等地方名流的捐助,云天彪才得已渡過難關。二是就地匯支錢糧,并發動軍民共守。祝永清攻打猿臂寨時,為了把消耗降到最低,盡量避免軍糧的長途轉運和官兵的長途跋涉,于是調動地方官兵,發動軍民共守,就地匯支錢糧,從而減少了軍餉支出。當然,僅僅依靠節約還不行,為了從根本上解決軍隊消耗過大和經濟沒有保障的困境,陳希真一方面強調節約,一方面還積極采取了農業、商業強軍的措施。
管子認為,欲王天下,必須“國富而粟多”,“眾民、強兵、廣地、富國,必生于粟也”(《治國》),“地之守在城,城之守在兵,兵之守在人,人之守在粟”(《權修》)。只有糧食充足,軍隊才可守可戰,“有蓄積則久戰而不鼠”就是這個意思。相反,如果軍隊糧食不充足,“兵弱而士不厲,則戰不勝而守不固;戰不勝而守不固,則國不安突”(《七法》)。糧食在戰爭中的作用至關重要,要做到在物質財富上勝過敵人,最根本的還是要加強農業生產。
陳希真與宋江同樣是落草,雙方同樣面對軍糧沒有保障這一難題,《水滸傳》中的宋江通過打家劫舍解決軍餉問題,陳希真沒有也不可能走宋江的老路。青云山周圍有肥田數千頃,陳希真意識到這一地理優勢,馬上動用重兵進行爭奪,隨即招撫流民耕種,大力發展農業生產。梁山被剿滅后,水泊被填平,變成了陸地,“天彪叫范成龍丈量了地畝,便命吊提從前梁山泊漁戶租稅冊子,交與范成龍核算”,“命那班居民開墾地畝,又為他們相度地勢,經理溝渠。不數年間,良田萬頃”。重視軍需、軍備,為打贏將來的戰爭奠定了堅實基礎。
三
按照經濟活動的特點,管子把社會分為士、農、工、商四大階層,把商業同士、農、工并列,認為“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小匡》)。這就改變了儒家輕視商業的思想,表現出對工商業者社會地位的尊重。無可否認,這反映了新興自由工商業者存在的事實,但更深刻的原因還在于管子認識到商業在軍事層面的積極意義,提出要“加強政府對工商業者和山林川澤的管理”[10]。
俞萬春同樣重視農業,但他對商業的重視程度并不亞于農業,把商業和農業一樣視為強軍的一項切實可行的措施。第九十回“陳道子草創猿臂寨,云天彪征討清真山”,劉慧娘在青云山發現了白銀,開采銀礦時繼而發現白堊,于是,以商促軍的措施便轟轟烈烈開展起來。青云山成了磁器煉制點,其產品“各處銷售”,為此侯達被認命為磁窯總局頭目,這樣做的目的是“添助軍餉”,仍然是為軍事服務。正是由于商業的繁榮,商業對軍事強有力的支持,軍隊才能“兵糧充足”,軍事實力也才能大大增強。
俞萬春認識到工商業強軍的重要性,自然也就意識到加強山林川澤以及工商業管理的重要性。在梁山被剿滅后,天子自查自糾:“朕意欲查明從前各盜占踞深山窮谷之處,再行勘明基址,隨地制宜,設備官兵。”云天彪在巡查到青云營時,“查得青云營有磁窯一局”,云天彪遂下令磁窯:“先歸青云營征收租稅,后劃歸沂州府蘭山縣征收,今將各窯戶編查清楚,特設巡檢一員,督理窯務,官名理窯巡檢。余俱悉照舊章,無須更改。”對山林川澤進行勘查、駐兵和加強管理,這既是對工商業弊端的未雨綢繆,又是對工商業與軍事緊密關系的深刻認識。
顯然,《蕩寇志》中,俞萬春一方面繼承了儒家對戰爭謹慎、克制的態度,構筑了以“仁”為中心的戰爭觀念;另一方面,俞萬春又立足于當時的社會形勢,結合實際,對儒家軍事思想進行反思,在繼承其合理成分的同時,一定程度上也突破了其桎梏,積極吸收、借鑒管子軍事思想的合理成分。俞萬春在軍事思想上的努力是為了實現其拯時救世之志,《蕩寇志》中的軍事思想體現了其作為救世之書的本質。這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并對《蕩寇志》重新進行合理的定位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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