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葵花的秋天
錫林浩特在語言下放逐
一群月光抱起羊群的睡眠
哈達裹緊敖包上閃光的報紙
新聞和心思結伴成夜的葵花
神秘在草原河心里洗滌熱淚
孤獨像蒙哥的帽子
遮掩安寧殆盡的引力
大地的身體暴躁如馬
思索的臉也開始飄起
所有的夜風排起長隊
讓心中問號躲進
奶茶和這碗呼吸歷史的記號
在囈語的蒙包里
篝火的味道正悄悄脫下內衣
從冬天繃帶里落帷
叫聲站在早晨祈禱里
樹上呻吟存在的荒涼
影子捕捉影子的翅
一句話和路燈散布
話匣子里跳躍的夢境
唯一死亡的
沒被詞語路過
我,注視感恩的死亡
或許,我指出
贖回死亡的森林
像旅館里愛情鎧甲
知覺天堂和大地
當思想跳傘又匿名下
偉大在感恩
偉大屋脊的仆人
兵營。一個島
被歷史的病痛包圍
另一群被島漂浮
風的膨脹
海有蒙朧的嘴唇
關系吹起的睡意
夜也沉著,緊閉月色的桅桿
讓心上島飛起
海潮音樂節來了,海鷗的歌
扯出蒼翠,和黎明瞇擠眼
從冬天的窗戶傳呼,春天
那棵樹的浪花,一頂
今天的帳篷,睡著社會問題的
鼾聲,引發蝴蝶通道
灰暗的燈光開始風暴
從此,太陽還是島的樂器
彈奏血的太陽,讓眼神紀念
海和島的星期
火在閱讀天空的黑暗
眼睛里另一側光明燃燒
當血是文字的饑餓
動物的欲望也在窗口呼吸
翻閱是發表月色的贊美
就像早晨月色的疲憊
而星星是人類另一種童話
如夢的步履
從不需要鑰匙
走進那片森林的思索
唯獨,愛的衣裳
時時窺竊愛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