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制造商集群的綠色小生境研究

楊志蓉，劉慧樂

（福州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福建福州350108）

中國制造商集群的綠色小生境研究

楊志蓉，劉慧樂

（福州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福建福州350108）

借鑒綠色小生境的概念，對我國制造商集群的綠色創新活動進行系統研究。分析制造企業、政府和顧客智能體的行為及相互關系，并利用多智能體建模技術進行動態模擬并加以分析。

綠色創新；綠色小生境；多智能體模型

1987年世界環境和發展委員會提出“可持續發展”以來，越來越多的國家和企業重視綠色發展，特別是綠色創新，即在原來的技術和產品層面上，進行創新改變，使之更符合綠色可持續發展的要求。對于制造企業來說，實施綠色創新活動更是勢在必行。制造業是我國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傳統的“資源—產品—污染排放”發展模式對中國的資源、環境造成嚴重的危害，環境污染問題尤為突出。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政府越來越重視資源環境保護,要求制造企業實施綠色創新,以提高資源利用效率,降低污染排放。制造企業迫于政府的環境規制和各利益相關者的訴求，開始重視在產品生產過程中投入所需的“綠色元素”，以期生產出原材料利用率高、消耗能源少、污染排放低的綠色產品。

企業綠色創新方面的學術研究也日益增多，研究內容總結起來有如下幾個方面：（1）分析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以及政府的環境規制工具（如排污標準、排污許可證等）和法律法規對綠色創新的影響。例如中國臺灣地區的袁建中等以單因子變異數分析、典型相關等統計方法，對臺灣高科技產業的綠色供應鏈管理、知識管理與綠色創新的關系進行研究，結果顯示三者存在顯著相關關系[1]。（2）技術創新風險評價。例如田亞明等將生態理論和熵理論引入技術創新風險管理領域，建立基于生態—技術創新和熵理論的技術創新風險度量模型，用于企業技術創新項目的風險度量及決策[2]。（3）剖析政府行為對企業綠色創新的影響。例如朱慶華等通過對問卷調查收集的數據資料進行分析，發現來自政府和監管機構的外部動力對電信設備制造企業進行生態設計實踐有著正向影響[3]。

已有研究側重于企業內部以及企業與政府之間的互動,缺乏對綠色創新活動相關主體的系統研究。20世紀90年代后期，一批歐洲學者開始研究綠色創新問題，他們認為可以通過促進綠色小生境的成長推動綠色創新發展[4]。胡隆基等綜述了國外戰略小生境管理相關研究成果，總結了戰略小生境的核心概念及發展狀況[5]。文中借鑒綠色小生境的概念，對我國制造商集群中的綠色創新活動進行系統研究。

1 綠色小生境概述

1.1 綠色小生境

小生境這一概念最早由美國生物學家Joseph Grinnell于1917年提出，是指一個物種所處的環境及其本身的生活習性的總稱。每個物種都有自己獨特的小生境，包括該物種覓食的地點，食物的種類和大小，以及每日的和季節性的生物節律，以此跟其他物種作出區別。小生境的意義遠不止是生活空間（比如溫度、空氣濕度等環境因素的綜合）的一個抽象概念，它是一個物種生存所需要的廣義“資源”。

綠色小生境是指進行綠色創新所形成的一個小環境，這個環境包括一系列的綠色創新活動和參與活動的活動者，以及活動者之間的相互作用和聯系。胡隆基將綠色小生境定義為“為綠色創新初期成長提供保護的空間”，該空間為突破性的綠色創新的初期成長提供資源，以避免該突破性技術創新過早地與市場主流技術發生競爭而夭折[5]。在綠色小生境內部，活動者主要展開三類活動，活動之間也相互聯系。

（1）預期調整。即活動者對綠色創新活動未來前景的良好預期，這種預期是活動者在活動初期進行綠色創新的動力源泉。不同的活動者對未來的預期存在差異，并且也是模糊和零散的，他們通過綠色創新實踐慢慢調整，最終使得不同的預期之間相互匹配。

（2）社會網絡的構建。綠色創新活動的參與者構成了一個社會網絡，包括相關的企業、政府和顧客，活動者在這個社會網絡中相互影響和互動。

（3）學習。由于是在活動中慢慢發展起來的小生境，因此學習便成為活動者們為了自身利益主動去摸索行為規則的一種方法，主要是對活動中產生的信息加以解讀，最終目的是不斷調整自己的預期和行為。

1.2 綠色小生境的結構組成

（1）活動者。制造企業、政府以及顧客，他們對綠色創新的初期發展都有各自的預期。由于綠色小生境是新事物，有關它的市場生存能力和社會可欲性等方面的信息都存在著很大的不確定性，活動者對于綠色創新的知識了解不夠充分，所以他們在進行活動時是采用探索性的而不是完全理性的模式。

（2）活動。綠色小生境中的內部活動是復雜多樣的，這個有機整體的環境并不是由各個活動者的活動簡單相加而成，還要考慮活動者之間的交互作用。當社會逐漸意識到主流市場的生產影響到生態環境時，政府考慮到迫使企業停止破壞環境的必要性，于是制定禁止性的法律約束污染嚴重的企業，預期能改善環境。政府的行為啟發了部分制造企業、顧客以及利益相關者，他們也對綠色環保這一概念產生預期。不過此時的預期是非常模糊和零散的，制造企業可能會預期傳統的破壞環境的方式不再可行，而顧客可能會預期生態環境污染大，對某些生產污染嚴重的產品不再購買等。正是由于政府、顧客以及企業的預期，綠色小生境有了最初的規模，企業此時進行一定的社會實驗。之所以稱之為社會實驗是因為此時的綠色創新只是摸索階段，并沒有真正地投入生產進入市場，逐漸地就形成了一個社會網絡。然而，此時的規模非常有限，因為只有少數意識到要停止污染的活動者參與進來。

為了進行社會活動，活動者會有意識地學習相關知識，以及在社會實驗活動過程中產生的信息。通過學習，活動者越來越了解綠色創新，并不斷調整自己的預期，預期指導行為，社會網絡得到不斷完善，又產生更多的信息，活動者繼續通過學習，調整自己的預期，這是一個周而復始的過程，直至活動者的預期相互匹配，形成最終的社會網絡。

（3）三種內部活動的關系。學習是構建社會網絡的源頭和動力，是預期調整行動的橋梁和中介，而構建更有秩序的社會網絡則是學習和調整的目的和歸宿。沒有學習就不可能有效率更高的社會網絡的調整。沒有趨于完善的社會網絡系統，就不可能實現學習知識的有效利用，沒有穩健的預期目標，學習的過程就會迷失方向。

2 基于多智能體的制造企業-政府-顧客模擬系統的機制設計

2.1 多智能體的應用

由于制造商集群綠色小生境的復雜性和不確定性，小生境中的主體具有思考學習的能力，并且可以相互影響甚至可以在互動中進化?；谥悄荏w模擬的建模方法通過模擬微觀個體行為反映宏觀現象，由于智能體的基本特征如自治性、靈活性、適應性和智能性與小生境中的主體的特征極為相似，故采用多智能體建模的方法，模擬綠色小生境的動態演化。

2.2 智能體影響機制

制造企業-政府-顧客動態模擬系統所涉及的智能體包括制造企業智能體、政府智能體、顧客智能體等三類智能體。如果將小生境的發展分階段的話，那么某一階段制造企業智能體的預期是通過對政府環境規制的信息，顧客對綠色產品的偏好，預期價格等信息進行學習，并以此對前一個階段內社會網絡中進行綠色創新活動的預期進行調整而形成的；政府智能體是通過制定法律法規，運用環境工具對制造企業的生產活動進行規制，以防止生態環境進一步惡化并逐步改善，并且宣傳環保思想，引導顧客的購買理念；顧客智能體通過對綠色產品的需求，對環境保護的訴求影響企業的生產活動。

（1）制造企業智能體。制造企業智能體是綠色創新活動的主體，兼顧來自政府和顧客智能體的雙重壓力，同時考慮政府的規制和顧客的需求，以期探索出一種對環境破壞最小的綠色技術進行產品生產。由于小生境內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在各個智能體預期達到平衡匹配之前，各個智能體之間相互博弈、相互影響，構成一個循環往復的過程。

對于政府和顧客智能體的綠色創新需求,企業采取的應對戰略主要有3種：一種是反應型戰略，屬被動形式，即制造企業開展綠色創新活動主要是對外部環境作出的某種反應。二是預防型戰略，有一定的主動性，企業將市場的綠色需求看作是一種挑戰，也是機遇。企業根據對環境形勢的判斷，在適當的時候搶先作出創新，既滿足了外界要求，又給企業帶來領先創新所創造的收益。三是以綠色創新為基礎戰略，采取此種戰略的企業意識到生態環境的重要性以及社會對環境問題的日益關注，為了求得長遠的生存與發展，企業全面開展創新活動，改變現有的生產技術體系，引入新的綠色技術,以適應環境保護的趨勢。

（2）政府智能體。政府智能體的核心層是強制管理，通過環保法律的強制作用約束企業行為，對制造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作用是最直接有效的。中間層是經濟刺激手段，包括現行的規制工具，如排污費、補貼和排污許可證等，這些手段通過市場機制控制企業的排污行為。政府的經濟刺激手段還包括政府的綠色采購，即政府在采購過程中傾向于購買綠色環保的產品設備，以推動綠色產品市場發展。政府對企業綠色創新行為的激勵也會對顧客發出信號，加強顧客對于環境保護和綠色活動意識。

（3）顧客智能體。顧客需求是企業生產的推動力，一方面，由于經濟發展到了一定階段，顧客智能體的生活水平得到極大的提升，開始追求生活質量的提高，并且顧客智能體也受到政府智能體的引導教育，環保意識逐漸加強，在市場上排斥污染嚴重的制造企業，拒買其生產的產品，大力支持購買綠色環保產品，以此向制造企業智能體發出信號，期望制造企業能夠改進生產工藝，注重清潔生產。另一方面，顧客智能體對政府智能體提出訴求，希望政府能夠加大力度監管控制企業智能體的行為，出臺環保標準規范綠色市場，如對綠色清潔產品添加環保標志，幫助顧客進行區別辨識。

[1]袁建中，林慶緯.高科技產業綠色供應鏈管理、知識管理與綠色創新相關之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10，30(z1):245-248.

[2]田亞明，索貴彬，張京.基于生態-技術創新和熵理論的企業綠色創新風險度量研究[J].生態經濟，2010(2):142-144.

[3]朱慶華，柳卿.電信設備制造企業綠色創新——生態設計動力模型實證[J].研究與發展管理，2011,23(1):76-83.

[4]許士春，何正霞，龍如銀.環境規制對企業綠色創新技術創新的影響[J].科研管理，2012，33(6):67-74.

[5]胡隆基，李彩霞，密啟慧.戰略小生境管理理論研究綜述[J].湖北社會科學，2011(11):99-103.

ResearchonthegreennicheofmanufactureclusterinChina

YANGZhirong,LIUHuile
（DepartmentofPublicAdministration,FuzhouUniversity,Fuzhou350108,China）

ThesystematicresearchongreeninnovationactivitiesofmanufacturersclusterinChinawasmadeby usingtheconceptofgreenniche.Themultipleparticipants'behaviorandrelationshipsamongthegovernment, enterprise,andconsumerwereanalyzed.Andthedynamicsimulationofmutualrelationsamongthemwasanalyzedby usingmultiple-agenttechnique.

greeninnovation;greenniche;multipleagentmodel

F062.4；X196

A

1674-0912（2013）10-0011-03

2013－10－14）

工信部召開工業循環經濟和再制造工作座談會

國家社科基金資助項目（09CJY084）；福建省軟科學重點項目（2007R0035）；福建省教育廳課題（ZA10024S）

楊志蓉（1977-），女，管理學博士，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技術創新管理。

近日，工信部節能司在煙臺召開了部分省市工業循環經濟和再制造工作座談會，楊鐵生副司長及節能司相關處室負責同志，內蒙古、上海、江蘇、浙江、安徽、山東、湖北、廣東、廣西等?。ㄊ?、自治區）工業和信息化主管部門分管處長30多人參加了會議，中國國際工程咨詢公司、中國資源綜合利用協會應邀派員參加了會議。與會代表總結了開展第一批工業循環經濟重大示范工程及第一批機電產品再制造試點示范工作情況，研究部署啟動第二批工業循環經濟重大示范工程建設及進一步深化機電產品再制造試點示范的有關工作。期間，楊鐵生副司長就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專門征求了與會代表的意見，并現場考察了萬花工業園區建設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