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礫
(黑龍江省婦女研究所,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1)
女性時間配置研究從工業革命時期關注紡織女工勞動時間長度開始至今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但直到20世紀60年代社會學結構功能主義理論誕生和經濟學新家庭經濟學形成,這一研究才開始上升為比較系統的學科研究[1](P3)。目前,女性時間配置問題已經成為由社會學、經濟學、人口學、婦女學等多學科構成的交叉研究領域。
1980年代初,我國開始對女性時間配置進行研究,哈爾濱工業大學王雅林教授作為最早系統研究這一問題的社會學家,在1980年對哈爾濱和齊齊哈爾兩市9城鎮的居民采用時間記賬法進行時間分配狀況調查。此外,在80~90年代,上海社科院盧漢龍、天津社科院潘允康及中國人民大學王琪延教授等人在上海、天津、北京等多個城市進行時間分配大型調查。特別值得一提的是,1990年代以來,全國婦聯和國家統計局分別在1990年、2000年、2010年聯合進行了3次大型的中國婦女社會地位抽樣調查,獲得了寶貴的女性時間配置數據,在分性別資料收集和社會性別分析方面有力推動了女性時間配置的研究。
女性時間配置研究可以折射女性工作、家庭、休閑全部生活的內容,與婦女地位密切相關。進入1990年代以來,影響女性時間配置的社會條件發生了很大變化:女性受教育程度不斷提高;男女兩性職業階層和收入水平進一步分化;市場因素滲入女性生活的各個領域;國家將平衡工作與家庭的責任日益市場化、家庭化和私人化;女性文化價值取向日益多元化等。在此種情況下,處于不同生命周期的男女兩性如何配置工作時間、家務勞動時間和休閑時間?隨著婦女受教育程度提高和收入的不斷增加,婦女的時間配置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制度性因素如計劃生育、農業發展、就業、退休、家庭、休假等相關政策對婦女的時間配置產生怎樣的影響?借助黑龍江省2010年第三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查數據,從生命周期視角揭示男女兩性時間配置的特點和差異以及變化趨勢,深入分析影響女性時間配置的制度性因素,將有助于提高婦女社會地位,為制定性別平等的公共政策提供參考和依據。
本文的時間構成按照新家庭經濟學的分類方法,分為有酬工作時間、家務勞動時間及休閑時間。有酬工作時間是指勞動者投入生產活動獲得收入所花費的時間。家務勞動時間是指家庭成員用于家庭內部自我服務和相互照顧的勞動消耗時間。休閑時間指個人每天除去工作時間、家務勞動時間及休息睡眠的時間外所占有的可自由支配時間。
個體的任何一種活動都需要消耗時間資源,而時間是一種不可逆的相對稀缺的資源,把相對稀缺的時間有效率地分配使用,就是時間配置[2]。時間配置在本質上是對各種活動形式和內容的取舍。女性的時間配置則是指女性根據自身工作、家庭狀況和社會文化觀念、性別角色期待對工作時間、家務勞動時間及休閑時間的數量和比例進行有效的分配使用[1](P70)。
影響女性時間配置的因素較為復雜,女性自身的受教育程度、職業性質、收入水平、婚姻狀況都會影響時間配置,但本文主要從國家層面考察制度性因素對女性時間配置的影響。
本文采用2010年第三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查黑龍江省樣本數據庫,個人調查問卷的調查對象是在調查標準時點上居住在黑龍江省樣本戶內的18周歲以上全體中國男女公民共計3300人,其中省級樣本3000人,國家級樣本300人。省級樣本共回收有效個人問卷2990份,合格率為99.7%,其中個人調查主問卷(18~64歲)2668份,占89.2%;個人調查主問卷被訪者中男性1350人,占50.6%,女性1318人,占49.4%;居住在城鎮的1401人,占52.5%,農村的1267人,占47.5%。本文所用數據為18~64歲個人調查主問卷數據。
本次調查采取多種方式進行質量控制。在數據采集過程中,采用了調查員、指導員和督導員100%核查的質量控制方法;又通過電話回訪復核、數據清理校驗等多種途徑,對數據質量進行檢驗;在匯總分析時,對每個記錄都分別按照人口規模、地區、城鄉、性別等進行了加權處理,從而較好地控制了非抽樣誤差的發生,保證了調查數據的代表性和可信性。
本文主要采用比較分析方法,運用SPSS19軟件包完成。
2010年黑龍江省婦女社會地位調查被訪者時間配置數據顯示,性別差異是十分明顯的。無論城鄉,男性均比女性有更多的有酬工作時間、更少的家務勞動時間和更多的休閑時間(見表1、表2)。

表1 不同年齡段女性時間配置狀況 (分鐘/天)

表2 不同年齡段男性時間配置狀況(分鐘/天)
1.有酬工作時間。女性一生有酬工作時間總量低于男性。城鎮女性日平均工作時間為225分鐘,是男性的66.6%;農村女性日平均工作時間為81分鐘,是男性的71.1%(見表3)。
從生命周期看,城鎮女性比男性提前10年退出勞動力市場,因此有酬工作時間與男性差距較大。城鎮女性21~40歲的日平均有酬工作時間最多,為308分鐘;城鎮男性21~50歲的日平均有酬工作時間最多,為396分鐘。城鎮女性與城鎮男性日平均工作時間差距最大的年齡段是41~50歲,女性比男性少158分鐘;其次是育兒照料階段26~35歲,女性比男性少132分鐘。
我省城鎮男性就業者有酬工作時間分布基本呈倒“U”形,即隨著年齡增長逐漸增加,到達某個峰值后再開始下降;而女性有酬工作時間分布則呈梯形,即隨著年齡增長逐漸增加后,在25~34歲年齡段呈均勻分布,從43歲左右開始下降,無明顯峰值。說明我省城鎮女性并未因懷孕、生育和兒童照料而退出勞動力市場。但十分明顯的是,女性在43歲后有酬工作時間急劇下降,而男性在53歲左右才開始迅速下降,說明我省城鎮女性退出勞動力市場的時間過早,且比男性少了10年的有酬工作時間(見圖1)。

表3 分城鄉、分性別工作時間配置狀況(分鐘/天)

圖1 分城鄉、分性別工作時間配置狀況(分鐘/天)
從就業形態看,城鎮男女就業者中,非正規就業者日均工作時間均比正規就業者多。男性非正規就業者為423分鐘,是男性正規就業者的1.33倍,女性非正規就業者為339分鐘,是女性正規就業者的1.48倍。男女非正規就業者的差距小于正規就業者。本次調查顯示,2010年我省在業女性中有58.7%從事非正規就業,男性為52.7%;在非正規就業者中,女性占42.9%。
農村男女有酬工作時間的差異不僅表現為男性工作時間是女性的1.41倍,還表現為不同經濟活動的配置,女性勞動時間更多用于農業生產經營,從事非農生產經營比例明顯低于男性。在從事有收入的非農業勞動者中女性僅占30.5%。
2.家務勞動時間。男女家務勞動時間存在明顯性別差異,女性家務勞動時間遠遠超過男性。城鎮女性日平均家務勞動時間為162分鐘,是男性的2.16倍;農村女性日平均家務勞動時間為193分鐘,是男性的2.22 倍(見表4、圖2、圖3)。
從生命周期看,城鎮女性因為比男性提前10年退出勞動力市場,因此41歲以后女性家務勞動時間與男性差距最大。城鎮女性41~61歲以上的日平均家務勞動時間最多,為181分鐘;城鎮男性51~61歲以上的日平均家務勞動時間最多,為100分鐘。城鎮女性與城鎮男性日平均家務勞動時間差距最大的年齡段是41~50歲,女性比男性多98分鐘;其次是退休階段56~61歲以上,女性比男性多96分鐘。
女性家務勞動時間從21歲開始呈現逐步上升趨勢,在40歲退出勞動力市場后,女性將大部分時間投入到家務勞動當中,年齡越大,家務勞動時間越長,照料工作越繁重。本次調查顯示,年輕女性的主要照料負擔是孩子,39歲以下女性中平均有72.9%的人承擔了大部分或全部照料孩子生活的任務;女性進入中老年在退出勞動力市場后,照料孩子生活或幫助子女照料孩子的負擔并沒有明顯減輕,50~60歲的女性仍然有59.2%的人承擔了大部分或全部照料孩子生活的任務,60歲以上的女性還有42%承擔了這一任務。與此同時,照料老人的負擔也愈發沉重,45歲以上女性平均有39%承擔了大部分或全部照料老人的任務,比45歲以下女性高12個百分點,這些繁重的照料工作導致了中老年女性家務勞動時間延長。
本次調查還顯示,我省女性平均初婚年齡為22.4歲,已婚和喪偶女性日平均家務勞動時間最多,分別為183和175分鐘,是男性的2.29倍和1.4倍;離婚和喪偶男性日平均家務勞動時間最多,分別為130分鐘和125分鐘,是已婚男性的1.63倍和1.56倍。
這些數據一方面說明,我省家務勞動主要由女性承擔的分工格局未有根本性改變;另一方面說明,年輕夫妻將部分照料工作轉移到老年人尤其是老年女性身上,加重了老年女性的負擔。
男女承擔家務勞動具有性別區隔,在內容和耗時方面有明顯差異。家務勞動雖然整體上被認為是“女性工作”,但在我省仍然維持著明顯的“男性家務”與“女性家務”的區隔。女性承擔了做飯、洗碗、洗衣服/做衛生、照料孩子生活和日常家庭采購中的絕大部分(均超過63%),是典型的“女性家務”,具有例行性、重復性、繁瑣性特質,耗時較長;男性主要承擔的是買煤、換煤氣/砍柴和家庭日常維修,即典型“男性家務”,還包括房屋修繕、電器維修及一些重體力搬運勞動,具有階段性和可替代性特質,通常在城市中都有上門維修和服務,雇傭搬運花費也不多,雇主本人所耗精力和時間較少。

表4 分城鄉、分性別家務勞動時間配置狀況(分鐘/天)

圖2 分城鄉、分性別家務勞動時間配置狀況(分鐘/天)

圖3 分性別承擔各種家務的狀況(%)
本次調查顯示,一方面,女性成為勞動力市場的一員,與男性一樣成為家庭經濟收入提供者;另一方面,絕大部分的家務勞動責任仍由女性承擔,男性參與家務仍是相當有限的。要改變家務分工的性別化,其關鍵不在于女性,而在于男性是否愿意花費時間精力分擔“女性家務”。因為需重復執行又沒有成就感,社會評價低又不能逃避,使社會文化和女性自身對家務往往持比較負面的看法。相對于男性而言,社會文化或男性本身更多認為家務不是他們的責任,在家務勞動的參與上僅僅是“協助女性”而非“共同分擔”的角度。
3.休閑時間。休閑時間存在明顯的城鄉和性別差異,農村男女休閑時間均多于城市,男性休閑時間均多于女性,其中農村男性休閑時間最多,城市女性休閑時間最少。城鎮男性日平均休閑時間為238分鐘,是女性的1.16倍;農村男性的日平均休閑時間為328分鐘,是女性的1.15倍(見表5、圖4)。

表5 分城鄉、分性別休閑時間配置狀況(分鐘/天)

圖4 分城鄉、分性別休閑時間配置狀況(分鐘/天)
從生命周期看,休閑時間的分布隨著年齡的上升而逐漸減少,到了老年又開始增多。年輕女性在生育前,家務負擔輕,工作壓力小,休閑時間比較多;進入生育期和中年期后則承擔大部分照顧勞動,休閑時間較少;進入老年期,退休后有酬工作時間明顯減少,進入了“空巢期”,盡管還有照顧孫子女或老年父母的重擔,但休閑時間相應有所增加。男性25歲之前和50歲之后的日平均休閑時間最多;農村女性21歲之前和50歲之后日平均休閑時間最多,城鎮女性較為特殊,21歲前休閑時間最多,之后一路降低,50歲以后略有增加,幅度不大。女性在26~45歲生育照料階段休閑時間最少,日平均只有172分鐘。
從休閑內容上看,男女均以看電視為主,打牌、看電影、聊天為輔,學習時間明顯不足。男性日平均看電視時間為169分鐘,比女性多12分鐘,其中農村男性195分鐘,比農村女性多18分鐘;城鎮男性147分鐘,比城鎮女性多7分鐘;男性日平均學習時間為16分鐘,比女性多5分鐘,其中農村男女均為6分鐘,城鎮男性26分鐘,比女性多9分鐘。
1.退休政策。男女不同齡退休政策導致女性職業生涯縮短,有酬工作時間減少。本次調查顯示,我省男性平均退休年齡為55.1歲,女性為50.1歲。女性中有7.2%的人已經退休,比男性高1.6個百分點。很多女性過早退出勞動力市場,職業生涯較短,不僅影響女性在業率,而且影響有酬工作時間。黑龍江省女性目前法定退休年齡執行兩個標準:女干部55歲退休,女工人50歲退休,而男性無論干部還是工人均為60歲退休。盡管2010年10月,中央組織部下發文件,重申了處級以上女干部可以與男性同齡退休的規定,但在政策執行過程中,有些地方、部門不顧女性本人的意愿,以機構改革、壓縮編制為由,采取一刀切的做法,要求縣(處)級女干部和女性高級專家一律55歲退休。據統計,2010年,全省副高職及以上女性專業技術人員占副高職及以上專業技術人員總數的57.1%。其中35~55歲的女性占副高職及以上女性專業技術人員的99.8%,55歲以上僅占0.2%,在55歲以上的正、副高職專業技術人員中,女性僅占6.3%(數據由黑龍江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廳提供)。另外,在地方黨政機關機構改革中,出現了退二線年齡層層遞減的現象,在基層縣(區),女處級干部寥寥無幾,基本是黨政、人大、政協班子各有一名,大多數科級及以下女干部退二線年齡提前到47~52歲。
2.農村相關發展政策。現代化農業發展政策并未相應提高農村女性文化科技素質,導致農村女性兼營非農生產工作時間較短。2012年全省農村工作會議確定農業發展政策是大力推進以水利化、機械化、科技化、合作化、產業化、市場化、城鎮化、生態化建設為主要任務的現代化大農業發展。未來,加強基層農業技術推廣體系建設,提高農業設施科技裝備水平,積極推進農業數字化、信息化、智能化建設,成為實現現代化大農業的關鍵。但這些政策由于缺乏社會性別視角,并未有效促進農村女性在現代化大農業發展中與男性同等受益,農村女性的收入水平僅為男性的68.5%。
本次調查顯示,我省42.9%的農村女性僅有小學及以下文化程度,比男性高12.4個百分點;農村女性接受過高中階段以上教育的比例僅為9.7%,比城市女性低41.0個百分點,比全國平均水平低8.5個百分點。高達92.3%的農村女性從事純農業勞動,比男性高8.9個百分點。54.9%的農村女性沒有任何農林果木種植管理、養殖、畜牧獸醫、手工藝、加工、工程等技術技能,比男性高10.8個百分點;39.8%的女性有1~2種技術技能,比男性低11.6個百分點。因此,農村女性兼營非農生產經營活動比例較低,僅占9.3%,比男性低9.2個百分點,是影響農村女性工作時間的重要因素。
3.計劃生育及家庭政策。在0~3歲及3~6歲兒童照顧服務基本由家庭承擔的情況下,勞動者特別是女性的家庭照顧責任大大增加,影響其從事有酬工作的時間和精力,大大增加了家務勞動時間。經濟轉型與經濟結構的變化也加劇了婦女所面臨的工作和家庭責任的沖突。城市國有企業的改革不僅使得女性就業變得更加困難,而且也導致政府和用人單位大幅度減少了對照料兒童和老人的支持。農村勞動力從農業向非農業部門轉移以及城鄉勞動遷移使農村婦女更難以協調照顧老人和孩子與工作之間的矛盾。伴隨著經濟轉型和收入增長,人口結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雖然計劃生育政策意味著需要照顧的兒童數量在減少,但是生育率的快速下降以及人口平均預期壽命的延長使老年人比重迅速增加,并由此加大了家庭照料服務的需要。在公共服務市場化改革過程中,原來由國家和單位承擔的各種社會福利不斷弱化,可負擔得起的、便利的支持服務或公共設施嚴重不足,如托幼、養老機構的分布,增加了家庭無償照顧的任務和生育的責任,而大多數家庭照顧和護理工作由婦女承擔。這種不平等的責任分擔導致婦女在教育、勞動力市場和公共生活領域的機會受到限制。本次調查數據表明,在城鎮,0~3歲幼兒主要由本人和配偶照顧的占51.5%,主要由本人父母和配偶父母照顧的占39.8%,由托幼機構照顧的僅為5.8%;在城鎮有22.6%的孩子3歲以后沒有上過幼兒園,在農村這個比例高達52.7%。沒有上過幼兒園的首位原因是家里有人照顧(48.8%),次要原因是附近沒有幼兒園(46.4%)。
4.休假政策。休假政策不僅影響女性的家務勞動時間,同樣影響女性的休閑時間。計劃經濟時代國家法律規定的各種假期,幾乎只剩下產假和帶薪休假在公共部門不甚徹底地施行。大多數企業職工無法享受休假待遇。目前還沒有專門用于勞動者照顧家庭的假期,孩子開家長會、家人突然生病等,往往由女性請事假來處理。休假制度存在著覆蓋面窄、執行不力的問題,加劇了勞動者的工作—家庭沖突[3]。本次調查數據顯示,有58.4%的人不能享受帶薪年假,有28.8%的人有時或經常因為工作太忙,很少管家里的事。
此外,公共場所或休閑場所缺乏哺乳室、育嬰服務、良好照明、嬰兒車、電梯、無障礙設施、休息座椅、母子廁所、適合的廁所數量與位置等,也對女性外出的休閑活動造成很大不便與限制。
第一,伴隨著市場化、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的現代化等多種因素增長,女性時間總量和配置結構發生了復雜變化。但這種變化卻與男性的變化不同步,與經濟社會發展不協調。女性在資源、機會、角色、時間等方面仍受到很多限制,兩性在有酬工作時間、家務勞動時間和休閑時間上的差距十分明顯。
第二,女性由于過早退出勞動力市場,40歲以后有酬工作時間嚴重不足,家務勞動時間不僅大大多于男性,且多于工作時間,但休閑時間并未因此而增加。年齡越大,女性家務勞動時間越長,照料工作越繁重;男性有酬工作時間多于女性,在55歲以后有酬工作時間明顯減少,家務勞動時間略有增加,休閑時間則明顯增加。
第三,女性的有酬工作時間、家務勞動時間與休閑時間的配置除了受自身教育程度、職業、收入、婚姻狀況等因素影響外,還受到國家法律政策等制度性因素制約。不平等的退休政策、農村發展政策、人口及家庭政策會加劇女性的傳統性別角色定型,加劇兩性之間的不平等。
[1]石紅梅.已婚女性的時間配置研究[M].廈門:廈門大學出版社,2007.
[2]史忠良,肖四如.資源經濟學[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1.4.
[3]劉伯紅,張永英,李亞妮.工作與家庭的平衡[Z].國際勞工組織,200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