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 瓊劉 暢*
(1 吉林省長春市心理醫院,吉林 長春 130000;2 吉林大學第一醫院,吉林 長春 130062)
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生活質量及社會支持狀況的調查分析
吳 瓊1劉 暢2*
(1 吉林省長春市心理醫院,吉林 長春 130000;2 吉林大學第一醫院,吉林 長春 130062)
目的 調查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的生活質量及社會支持狀況,分析生活質量與社會支持的相關性。方法 采用世界衛生組織生活質量測定量表簡表(WHOQOL-BREF)、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SAS)對 60 例軀體形式障礙患者和 60 名正常者進行測評。結果 患者組WHOQOL-BREF 評分在生理領域、心理領域、社會關系領域、環境領域、總的生活質量、總的健康狀況及總分均顯著低于健康對照者,即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生活質量較健康對照者差,差異性非常顯著(P< 0.01)?;颊呓M在客觀社會支持、主觀社會支持和社會支持利用度、總分均低于對照組。患者組生活質量總分及生理領域、環境領域 3 個維度與社會支持總分及各維度分均呈顯著正相關(P< 0.05 或 0.01)。結論 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的生活質量明顯下降,社會支持度及生活質量均顯著低于正常人群,應引起人們的普遍關注。
軀體形式障礙;生活質量;社會支持;生活質量綜合評定問卷;社會支持評定量表
軀體形式障礙(somatoform disorders,SD)[1]是一種以持久地擔心或相信各種軀體癥狀的優勢觀念為特征的神經癥?;颊咭蜻@些癥狀反復就醫,盡管各種醫學檢查陰性和醫師的解釋,均不能消其疑慮。即使患者確實存在某種軀體疾病,其嚴重程度也遠遠不足以解釋患者感受到的痛苦和焦慮;患者長期處于病態中不能自拔,嚴重影響其生活質量。同時這類患者也是醫療服務的高消費者,導致醫療資源的大量浪費。為進一步了解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的生活質量與社會支持狀況,對在我院就診住院患者進行相關調查,旨在為臨床干預提供依據。
1.1 研究對象
研究組為2011年5月至2012年5月長春市心理醫院的住院的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為調查對象。入組標準為:①均符合《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第3版》(CCMD-3)關于軀體形式障礙的診斷標準;a.年齡在18-70歲,性別不限;b.小學以上文化程度;c.無精神分裂癥、酒精和藥物依賴史,排除嚴重軀體疾病、神經系統疾病。d.排除妊娠期和哺乳期婦女;e.取得患者或家屬知情同意后方可入組。符合上述標準的軀體形式障礙患者60例。②對照組來源于長春市心理醫院職工及健康志愿者。選取年齡、性別、職業、婚姻、受教育程度與患者相匹配的健康對照者60例。兩組間以上各項及職業、文化程度和性格等方面均無顯著性差異(P>0.05)
1.2 方法
1.2.1 研究方法
采用世界衛生組織生活質量測定量表簡表(the W|orld Health Ouestionnaire Quality of Life Brief Questionnaire,WHOQOL-BREF)包括四個領域:生理領域、心理領域、社會關系領域和環境領域。領域得分按正向計分(得分越高,生活質量越好),領域得分通過計算其所屬條目的平均分再乘以4得到。采用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SAS)[2]由肖水源教授編制。共由l0個條目組成,分為總社會支持、客觀社會支持、主觀社會支持和對社會支持的利用度三個維度,對兩組測評結果進行對比分析。
1.2.2 統計方法
所有資料輸入Excel建立數據庫,用SPSS 11.0統計軟件處理,計量資料比較采用t檢驗,并進行相關分析。
2.1 兩組WHOQOL-BREF測評結果比較
見表1。

表1 軀體形式障礙患者與健康對照者生活質量的比較(χ—±s)
比較軀體形式障礙患者與健康對照者WHOQOL-BREF評分,結果顯示軀體形式障礙患者在生活質量的生理領域、心理領域、社會關系領域、環境領域、總的生活質量、總的健康狀況及WHOQOL-BREF總分均顯著低于健康對照者,即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生活質量較健康對照者差,差異性非常顯著(P<0.01)。其中在疼痛與不適、精力與疲倦、睡眠與休息、行動能力、日常生活能力、工作能力、積極感受、注意力、自尊、消極感受、精神支柱、個人關系、社會支持、性生活、社會安全保障、對醫療的依賴性、休閑娛樂活動和環境方面均顯著低于健康對照者(P<0.01),但在對居住環境、經濟來源、交通條件、獲取新信息的能力方面無統計學意義(P>0.05)。
2.2 兩組社會支持評定量表測評結果比較見表2。

表2 兩組社會支持評定量表測評結果比較(χ—±s)
兩組在客觀社會支持、主觀社會支持和社會支持利用度、總分之間存在顯著性差異(P<0.01),提示患者組缺乏社會支持且對獲得的支持不滿,又不能很好地利用社會支持。
2.3 患者組WHOQOL-BREF評分與SSAS評分的相關性
見表3。

表3 患者組WHOQOL-BREF評分與SSAS評分的相關性
患者組生活質量總分及生理領域、環境領域3個維度與社會支持總分及各維度分均呈顯著正相關(P<0.05或0.01),心理領域維度與社會客觀支持不呈顯著正相關(P>0.05)。當遇到心理的沖突和矛盾時,無法有效地緩解沖突和矛盾,將情緒以軀體不適的形式表現出來,導致生活質量明顯低于常人。
生命質量是一個與健康有關的多變量指標,涉及的內容廣泛而綜合,是指不同的文化和價值體系中的個體對與他們的生活目標、期望、標準以及所關心事情有關的生活狀態的體驗。Aigner[3]等研究發現軀體形式障礙患者在生活質量的生理領域、心理領域、社會關系領域、環境領域及WHOQOL-BREF總分均顯著低于健康對照者,尤其是在生理領域和心理領域。Garcia Nunez[4]等調查發現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生活質量在心理領域明顯下降。本研究顯示,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的生活質量無論是結果在生理領域、心理領域、社會關系領域、環境領域、總的生活質量、總的健康狀況及WHOQOL-BREF總分均顯著低于健康對照者,即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生活質量較健康對照者差。國內研究人員董麗平等[5]發現患者組的經濟狀況影響患者的生活質量。本研究結果提示入組患者的經濟狀況與生活質量不相關??紤]與能接受心理治療的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的經濟條件較好相關。
社會支持與心理健康水平之間的關系已經得到研究已得到證實[6-7]。本研究顯示,患者組社會支持總分及各維度分均呈顯低于對照組,提示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的社會支持度顯著低于正常人群。患者組生活質量總分及生理領域、環境領域3個維度與社會支持總分及各維度分均呈顯著正相關(P<0.05或0.01)。在臨床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的治療中,除了藥物治療以外,醫師更應注重心理治療,在治療過程中,需要詳細詢問患者的生活經歷、有無重大創傷事件及應付方式等社會心理因素,完善患者的家庭功能,促使患者能夠充分得到家庭成員的認可和有實效的幫助;幫助患者尋找并建立來自家庭之外的支持系統。如:朋友、同事、宗教和黨政團體、社區公益活動等。而且要幫助患者提高主觀支持,學會利用社會支持系統來切實的幫助患者解決問題。有效的緩解患者心理的矛盾沖突,從而改善患者的生活質量。
本研究樣本量有限,未能對性別、文化、職業、性格、婚姻、防御機制等因素進行相關研究。入組患者入院前多經過綜合醫院診治,缺乏相應的心理治療,導致對本病診斷和治療的延誤。軀體形式障礙患者發病早期治療對患者生活質量的影響以及如何提高患者社會支持利用度需進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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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Aigner M,Forster-Streffleur S,Prause W,et al.What does the WHOQOL-Bref measure? Measurement overlap between quality of life and depressive symptomatology in chronic somatoform pain disorder [J]Soc Psychiatry Psychiatr Epidemiol,,2006,41(1):8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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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董麗平,胡波,孫圣剛.軀體化障礙患者的生命質量及其相關因素研究[J].中國全科醫學,2009,12(7):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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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74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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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194(2013)08-02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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