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顯然是一個標簽的時代。打開電腦,QQ提示你收到一條好友印象:“宅女一枚”;登錄豆瓣,你的好友分別加入了“笑點很奇怪”、“環保主義皆禍害”和“誰疊被子誰是豬”小組;你淡淡一笑,打開女巫鬧鬧的主頁,突然心情很好——這周天秤座戴了小紅花。
聚會的時候,當你聽到有人說他也是天秤座的,你會迅速和他攀談起來,你們共同認定天秤座優雅、有才華。最后,你們互換電話,你覺得自己的朋友圈又多了一員。這跟認老鄉并沒有太多差別——只不過地域認同變成了心理認同。就像干露露和鄧建國要走到一起,兩人大概也是覺得彼此的標簽那么相似,屬于同類。
標簽是用于尋找同類的。它源自于人們對孤獨的恐懼感,很少有人給自己貼一個沒有同類的標簽——即使你想給自己加上“獨一無二”的標簽,你也會在谷歌發現數百萬個結果。無論多么小眾,標簽都能給你帶來同樣的一群人供你抱團取暖。即使是韓寒和王珞丹喊“我和別人不一樣”,后邊也會接上一句“我和你一樣”。
然后,這種認同感會給你帶來一種積極的暗示。鑒于不會有人在內心給自己貼上“我要成為全世界最壞的人”的標簽,那么標簽總給人一種積極、至少是中性的心理引導。《超級大壞蛋》里的Megamind雖然立下這樣的志向,但并沒能如愿——他最后成了一個英雄。連宅女、極客這些相對中性的詞語,也會給你施加積極的影響,讓你自信地接受這種生活方式,而不是淹沒在“大眾”的洪流之中。
但標簽的效應并不是所有時候都一致。同樣一個“90后”的標簽,當別人貼給你的時候,他可能不懷好意認為你太簡單,有時幼稚,但如果你自己貼上,則可能是李寧的廣告語“沿著舊地圖,找不到新大陸”。心理學家克勞特在1973年做過一個實驗,他要求人們為慈善事業捐獻,然后根據他們是否有捐獻,標上“慈善”或“非慈善”。后來再次要求他們做捐獻時——對,你猜對了,那些被標簽為“慈善”的人,比那些“非慈善”的人捐得要更多。
其實這也是在提醒我們:多使用正向的標簽。如果你小時候,恰好有一個朋友叫“別人家的孩子”,她從來不玩游戲、不聊QQ、不喜歡逛街,天天就知道學習,長得好看,又聽話又溫柔,回回年級第一;而你卻“笨蛋”,“沒主見”,你會更加明白這種心理現象。正向的標簽會使你的養成計劃更加順利,也更加自信。
因此,給自己加上一個標簽吧,然后如《模擬人生》一樣,把自己培養成想做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