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 松 盧章平 (江蘇大學圖書館 江蘇 鎮江 212013)
王正興 (淮海工學院圖書館 江蘇 連云港 222005)
移動圖書館是把圖書館的服務延伸到圖書館以外的空間和載體上,使人們不在圖書館也能享受到圖書館提供的服務,如“汽車圖書館”、“駱駝圖書館”利用交通工具將圖書館的主要服務延伸到不能到圖書館來的讀者面前;“手機圖書館”以無線方式將圖書館的各類服務延伸到讀者的手機上,等等。而近年來的移動圖書館熱主要就是“手機圖書館”熱。有人分析,“中國圖書館界的移動圖書館服務的春天已經來到,屬于圖書館讀者的享受文化服務的饕餮盛宴——移動閱讀已經粉墨登場了”,“未來的圖書館主流服務模式非拓展移動圖書館服務莫屬”[1]。我們沒有理由反對這種充滿詩意的激情表達,也沒有證據懷疑這種模糊的預言,但是筆者更愿意冷靜地從移動圖書館服務的“主流模式”去思考其與圖書館的根本宗旨、陣地優勢、基本職能、主流讀者、服務導向等方面的關系。
2004年前后,我國開始有學者關注移動閱讀與圖書館的未來[2]。2007年11月和2009年6月召開的兩次“世界移動圖書館會議”以及2009年和2010年召開的3次“手持圖書館聯機會議”[1]給我國圖書館界帶來很大的推動,2009年起我國關于移動圖書館研究的論文量開始快速增加[3]。2010年則是我國圖書館界移動圖書館研究熱的標志性的一年,2010年4月中國圖書館學會高等學校圖書館分會在北京召開了“高校圖書館發展論壇——中國數字圖書館建設理論與實踐”[4],同年7月中國圖書館學會數字圖書館專業委員會在哈爾濱工業大學舉辦的數字圖書館前沿問題高級研討班上進行了“移動數圖研討”[5],兩個會議從理論與實踐兩方面對移動圖書館的發展進行了探討與交流。特別是2010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移動閱讀與圖書館延伸服務研究”和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移動環境下面向用戶需求的圖書館服務研究”的立項,反映出了政府對移動圖書館研究的關注。2012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再次為“移動互聯網用戶閱讀行為與服務策略研究”立項,更推動了中國移動圖書館的研究。自2010年9月《中國圖書館學報》以15個頁面的大篇幅發表了宋恩梅、袁琳的論文——《移動的書海:國內移動圖書館現狀及發展趨勢》以來,至筆者截稿日止(2012年11月11日),《中國圖書館學報》、《大學圖書館學報》、《圖書情報工作》等圖書館學、情報學期刊共發表本專題論文94篇,僅2011年CNKI(中國知網)收錄的各類圖書館學、情報學期刊中關于本專題的論文就達119篇[3],研究內容涉及理論領域的國內外移動圖書館現狀、模式與展望;技術領域的移動圖書館系統設計、平臺與設備;應用領域的移動圖書館調查實證與案例分析。
西方發達國家的移動圖書館建設始于2001年,據報導,“美國有超過44%的大學圖書館和34%的公共圖書館都為用戶提供了某種程度的移動圖書館服務,未提供移動服務的圖書館中有40%的圖書館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推出移動圖書館服務”[6]。
2005年6月,上海圖書館開通了全國首家基于短信服務的移動圖書館。隨后,一些公共圖書館和高校圖書館也相繼開通了不同類型、不同規模的移動圖書館服務[3]。據調查,到2011年4月,我國已有49家圖書館開展了移動圖書館服務,該服務的發展勢頭相當強勁[7]。
從移動圖書館開展的服務項目來看,目前,我國移動圖書館建設主要有兩大層次,3種類型。第1個層次,基于手機短信等的信息服務,其中包括圖書館的基本服務(如圖書館介紹、通知、公告、借還提醒、書目檢索等)和擴展服務(如天氣預報、地圖導航、網站索引等)。第2個層次,數字資源在線閱讀和下載服務(如在線報刊、電子書、音頻、視頻等)。根據高春玲對中美兩國移動圖書館服務項目的有關統計[1]并參考茆意宏的研究成果[7],筆者對中美移動圖書館服務項目分類進行了分析(見表1)。

表1 中美圖書館移動服務項目比較
由表1可知,我國公共圖書館的移動服務項目已經接近,甚至達到發達國家公共圖書館的移動服務項目數量,高校圖書館的移動服務目前還僅限于基本服務層次。
在國外,移動圖書館不僅是圖書館關注的熱點,更是信息技術公司、網絡數據庫廠商、網上學習社區等不同層面的行業和人士所熱切關注的。例如, 美國的“手持圖書館員聯機會議”就是由提供移動圖書館系統支持和相關服務的公司、網上學習開放社區和提供短信提問查詢服務的公司多方聯合發起并贊助召開的[8]。在移動圖書館建設實踐中,圖書館系統軟件廠商在現有產品中開發并新增適用于圖書館移動服務的功能模塊[9];數據庫生產商為電子數字資源的移動查詢及相關服務提供支持,移動產品的開發和改進正在不斷為移動用戶增值[10]。
與國外移動圖書館一樣,我國移動圖書館熱同樣涉及許多行業和相關人士。我國移動圖書館研究的第一篇論文便出自于一名法學家的手筆[2],首先探討國內移動圖書館的解決方案和實現機制的則是一名數據商老總[11],許多軟件公司也高調關注移動圖書館服務并通過實踐活動不斷地驗證。例如,重慶亞德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與成都理工大學圖書館,廈門尚科網絡科技有限責任公司與廈門圖書館分別聯合構建了圖書館的WAP網站;各地移動運營商主動在短信服務平臺上與圖書館合作,如中國聯通上海分公司與上海圖書館合作,將圖書館已有的系統功能延伸到移動網絡平臺上;一些數據庫生產商更是加大投入,搶先機占領移動圖書館市場,打造數字閱讀平臺——“讀覽天下”,目前已經實現了“一條終端+內容+渠道”高調入駐iPad[12]。“書生移動圖書館”則走高校圖書館路線,已與北京大學圖書館、清華大學圖書館等多家圖書館簽訂了移動圖書館合作協議。
中山大學圖書館館長陳煥文先生曾形象地將圖書館比作“火車”;他認為,價值觀決定理論研究和實踐的發展方向,(我國圖書館價值觀)決定圖書館這列“火車”要往哪里開[13],同樣移動圖書館熱的方向也決定于圖書館的價值觀。這個價值觀就是人人自由平等獲取圖書館資源的根本宗旨,就是圖書館的公益性。
在移動圖書館環境下,如果讀者要享受圖書館的移動服務就必須使用一定的移動終端,并且還需要為此支付相應的費用。越是使用高檔終端、高速網絡和承擔大流量消費的讀者,其獲取信息的方式就越便捷,獲取的信息也更多。這就是目前移動圖書館隱含的“富人優先”原則。在我國,以手機為例,雖然中國目前的手機普及率很高,但是擁有智能手機的人數還是相對較少,由此必然會因信息掌握的多寡而導致信息鴻溝,甚至引發信息分化問題。而中國廣大農民的信息分享條件更不樂觀,他們缺乏基本的信息交換基礎設施,甚至缺乏起碼的基本現代信息交流工具。一份調查表明:83.1%的被調查者沒有電腦;81%的被調查者對上網操作一無所知[14]。可見,移動圖書館的發展對信息弱勢群體的信息交流行為的影響很小,網絡資源、移動資源的發展對于他們意味著信息鴻溝的加深!
多年來,圖書館人利用駱駝、汽車將圖書館的服務移動到貧窮落后的邊遠地區,為的就是遵循“平等”的宗旨,以解決資源空間分布不均帶來的信息不公平問題,如今我們利用網絡將圖書館服務移動到持有高檔閱讀器并有較高信息消費承受能力的人手中,更不能忽視圖書館如何向沒有能力獲取移動資源的用戶提供服務這個迫切的問題。
圖書館的空間優勢、館藏優勢、環境優勢、人與人之間互動交流的優勢說到底是一個實體優勢,陣地優勢。在大力發展移動圖書館和將其視為“主流模式”時,圖書館的陣地優勢將受到影響。圖書館是社會組織實體,必須具有特定的運行環境、設備和場所。圖書館的運行必須是知識載體和讀者、館員三者之間的互動[15]。北京大學圖書館110周年館慶拍攝的專題片《天堂圖書館》(http://pkul110.lib.pku.edu.cn/library_video)用浪漫主義手法真實表現了圖書館作為人類文明活動陣地——如同天堂般神圣,如天堂般富有,如天堂般美好!這一切是移動圖書館所不能取代的。最近,美國等國家的一些圖書館在移動圖書館熱的同時正在興起一股“復古圖書館熱”:數字風波刮到了圖書館,就該是慶祝圖書館的一些傳統品質的時候了,圖書館不但不需要不斷更新,相反需要保持本色。因為人們喜歡古老的圖書館,沒有比圖書館本真的回歸更有價值了,對圖書館內部面貌的復古是圖書館未來最需要的,圖書館應該好好利用這一優勢,人們才會欣然向往[16]。越時尚越傳統,越現代越懷舊,這就是生活的辯證法,我們應該從中得到啟迪。
在我們國家,各類型圖書館的經費都比較緊張,條件相對較好的高校圖書館的經費預算也是剛性的,且每年只能小范圍調整。若圖書館過分強調向移動服務轉型,建設、發展圖書館移動服務就必然需要投入大量設備購置費、軟件平臺搭建費等,支付高額的網絡流量費和系統維護費,勢必將出現圖書館投入的“去資源化”傾向。
據了解,圖書館搭建一個移動服務平臺一般需要約100萬元的經費,年均維護費不低于5萬元。更重要的是,即使圖書館投入了大量的資金,但最后并不一定能夠取得應有的效益,因此其還要考慮投入效益比的問題。
文獻資源的累積性和電子設備的更新性應成為圖書館決策者權衡經費持續投入的主要參量。圖書館的生命力在于資源,特色資源建設能夠顯現一個圖書館的學術地位。現在很多人感覺只要有電子資源就可以滿足讀者需求,實際上紙質資源除了內容具有學術價值以外,其文獻本身還具有歷史價值、藝術價值及其他方面的價值,特色資源對一個學校學科建設的發展是很重要的,學校擁有了這些資源也就是擁有了某幾個學科的制高點[13],可見資源建設才是圖書館的重中之重,相比之下,移動圖書館項目建設應找到更恰當的點和度。
移動技術在很大程度上實現了閱讀活動中的即時性、互動性、個性化以及淺閱讀、悅讀等信息利用。對于移動圖書館服務,北京郵電大學圖書館和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均表示用戶量不多[17],國家圖書館和清華大學圖書館移動服務的用戶使用率不高[8],當然其中宣傳不夠[8]是原因之一。但是,深層次的原因其實還在于移動服務不是圖書館主流讀者的主流需求和主流學習方式:①喜歡利用移動設施獲取知識信息的不一定是主流讀者。青年人喜歡移動設備不離手,但他們中因做學問需要以信息消費獲取學習和研究資源的并不多;②移動圖書館服務不是主流服務項目。移動服務以新聞性、消息性基礎服務為主,即使是資源服務項目也是娛樂、消遣大于學習、求知;③無論是求知學習還是科研攻關,移動服務都不是獲取資源的主流方式。人們常常用“求知”表達知識獲取的方式,求知的過程就像登山,置身書山,旁征博引,結合實驗,引經據典,這種效應是移動終端所無法實現的;④移動學習不是主流學習方式。移動圖書館為讀者利用碎片時間獲取信息提供了方便,但是即使是最時尚的“網絡一代”的大塊學習時間還是在書桌前,而不是用一部手持終端學習;⑤移動服務不是主流讀者需求。根據文獻統計,目前利用圖書館移動服務的讀者比率較低,在我們的服務訪談中也發現讀者對移動服務依賴性并不強烈[8,17]。⑥移動閱讀的動蕩性、片斷性、不安全性和不健康性都值得關注。
讀者除了使用校園網的WIFI網絡訪問圖書館的移動服務系統外,主要使用的還是收費的手機服務網絡,因此其需要向移動運營商繳納通訊費用。上網費用也是阻礙移動圖書館發展的另一瓶頸。例如,當讀者使用手機通過移動圖書館的WAP網站下載資源或進行流媒體點播時,運營商將按流量向讀者計費。上網費用過高將導致讀者放棄使用這些服務。一項調查表明,超過20元/月的資費可能會削弱讀者使用移動圖書館的意愿[18]。在同樣付費的情況下,讀者可能會選擇其他服務供應商。另外,與電腦相比,移動設備的軟、硬件的局限性(屏幕小、輸入不便、電池續航能力有限、網速較慢)也是阻礙移動圖書館應用的主要原因。
目前移動終端與數字資源之間存在多種技術門檻和障礙。就資源層面而言,數字圖書出版機制尚未成熟,全文移動服務尚未真正普及,目前圖書館可提供瀏覽、下載的數字資源較少;而數量眾多的商業移動閱讀網站卻以豐富的資源、便捷的服務吸引了相當一部分用戶。因此,我國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應將移動服務定位在第1個層次的基本服務。在這樣的定位基礎上,不是每個圖書館都要建設平臺,投入大量資金、設備和人力運行服務系統,其可以通過聯盟的方式探索合作服務,如一個地區的圖書館聯盟、一個區域的高校圖書館聯合體共同搭建一個移動服務平臺,既便于區域內圖書館聯盟業務的開展(如聯合目錄查詢,通借通還的實施等),又拓展了移動服務的資源、信息和交流空間,也節約了人力、物力和財力。
高春玲設想通過打造“移動技術+移動設備+圖書館資源”核心服務鏈條留住圖書館讀者,讓圖書館讀者回歸閱讀,并從淺層次閱讀向深層次閱讀推進的思路[1]是不切實際的。因為目前我國常用的數字資源不是圖書館資源,而是供應商提供的資源,對于這部分資源,圖書館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真正屬于圖書館獨有的紙質載體特色資源、自有資源的全部數字化不是圖書館能力所能及的。所以高春玲的“核心服務鏈”至少目前是不存在的。事實上,移動圖書館已經具備了新媒體的數字性、交互性和非線性傳播的3個特征,有學者建議“進一步發展移動圖書館應從新媒體入手”[19]。這樣可以讓“移動圖書館”以一種移動閱讀的媒體產品的形式進入市場,從公益事業進入媒體行業。其中移動設備制造商、運營商及內容提供商、終端用戶共同構成移動閱讀產業鏈;產業鏈的參與者各司其職、合作共贏,公眾則在媒體化的資源服務中自主選擇,明白消費。只有在這樣一個市場化環境里,移動閱讀才能健康發展,最終走向繁榮。在移動閱讀產業鏈中,圖書館是內容提供的合作者,或者說是團體終端用戶,而不是主導者,在這個意義上,“移動圖書館”不是圖書館,也不是圖書館的移動服務,只是信息資源的媒體化服務產品。
知識信息的自由平等獲取是人們對圖書館功能的期待,也是圖書館人不懈的追求,更是各國政府不斷努力的方向。移動資源的公益化、真正形成完整意義的移動圖書館在我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對于如何解決已有文獻的數字化,如何實現數字資源的開放獲取及用戶信息安全、隱私保護等問題,我國需要制定一系列法規、標準、制度。在美國,通過各種項目資金以及若干社會其他資助和IT行業與圖書館聯盟合作的形式,解決文獻資源數字化的技術、經費問題,由圖書館擔當“社會均衡器”的角色,實施開放獲取的運行與管理[20]。我們相信,隨著我國綜合國力的不斷提高、文化體制改革的推進,我國的移動圖書館建設會以更快的步伐向“公益化”目標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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