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許 雪
每每跨入新的一年,在辭舊迎新之際,我們總愛總結著過去一年的經歷,不論收獲了多少,失去了多少,雖然每一個人擁有的去年都不一樣,但是在我們腦海中落筆的結尾往往卻是一樣,那里充滿著我們對來年滿滿的期待和祝福。
此時此刻,我們送走了大龍年,迎來了小龍年,蛇年便正式開啟了新的篇章。也許你正滿懷期待地寫下新年的物語,祈盼著一切順利。但你是否知道我們是什么時候開始使用十二獸歷法紀時的,蛇生肖又是什么時候出現并在我們生活中廣為流行的。
這便可以追溯到上古時代,氏族社會中的人崇蛇敬蛇,他們以蛇為圖騰,為蛇舉行宗教儀式,以此將自己和蛇聯系起來,表達對蛇的喜愛。正是由于他們這種特殊情感的積習,把蛇當成神靈的現實,才為蛇生肖的出現創造了條件。
眾所周知,十二生肖中的十二種動物是與十二地支一一對應的,而蛇則是和“巳”相對應的,東漢《論衡· 物勢篇》曰:“巳,火也,其禽蛇也。”又《言毒篇》曰:“辰為龍,巳為蛇。”上古時代的夷人也被稱為“巳夷”,這些足以說明巳與蛇對應已久,但這并不等于蛇生肖就此出現了。蛇生肖的出現是和其余十一生肖同步的,而學者對十二生肖的起源說法并不統一,或說是外來的,或說是本土的。雖然在古巴比倫、古埃及、古印度都有十二獸歷法,但他們使用的時間不比中國早,也不及中國影響深遠。再加之十二生肖的排列與天文學的二十八宿有關,二十八宿則是起源于中國,所以有些學者認為十二生肖并非外來物,而是中華民族的獨創。
即使十二生肖起源不明,歷史還是證實了中國的十二生肖出現于戰國時期的秦國,那是由湖北云夢睡虎地十一號秦墓出土的竹簡《日書》中完整記載了當時秦人的十二生肖,“子,鼠也。丑,牛也。……亥,豕也。”蛇生肖更是敘述的明確無誤,“巳,蟲也,盜者長而黑,蛇目。”這里的蟲即是蛇。所以十二生肖,包括蛇生肖,早在戰國時期就出現了。如果再往前推斷的話,從黃帝后十二姓中就有蛇族(巳姓),戰國至秦代的生肖中確有巳蛇,而出現系統又穩定的十二生肖,時為漢代。此后十二生肖便廣為流行,長盛不衰。
十二生肖的流行主要體現在古籍和古代工藝品中。其文字記載常見于漢代以后的古籍中,南北朝時期沈烱寫過最早的一首生肖詩《十二屬詩》,詩句依十二生肖的次序寫成,每句包含一個屬相。唐代以后,十二生肖工藝品極為盛行,出現了十二生肖紋飾的銅鏡和十二生肖的陶俑。北京大學賽克勒考古與藝術博物館珍藏了一面十二時四神鏡,背面鑄有四神獸和十二屬相,因為十二種動物代表十二時,所以被稱為十二時鏡。而十二生肖俑更為人們所熟知,一般為獸首或獸首人身,最近熱映的電影《十二生肖》中保護的文物就是圓明園中十二生肖銅獸首。隋代以后十二生肖出現在墓葬壁畫中,隋墓壁石上畫有動物形象的十二時,這一作法后來也傳到了日本,奈良正倉院就收藏有奈良時代畫有十二時形象的麻布畫。
所以包括蛇生肖在內的 十二生肖,它們作為中國古老的文化印記逐漸地被人們接受和喜歡,不斷地被世人發展和傳承,并且名揚海外。即在這蛇年到來之際,我們共同祝愿:金蛇狂舞迎新春,巳年大吉啟宏程。九州崛起龍蛇舞,十億騰飛騏驥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