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滿意
(瀘州醫學院人文社科學院,四川瀘州 646000)
政治參與是政治學中的一個重要范疇,學界通常把政治參與定義為普通公民或團體通過一定的方式和渠道影響政治過程并對政治系統運行及結果施加影響的活動。公民政治參與權的擁有和行使狀況能反映出一個國家的政治制度化發展水平。農民作為全國最大的社會群體,理應擁有廣泛而充分的政治參與權。農民有序的政治參與是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根本體現,農民充分有效地行使參政的路徑[1]。當前我國農民政治參與的方式主要有選舉縣鄉人大代表和村委會干部、參加政黨或其他社會組織的結社活動、參與村莊公共事務決策、監督村委會工作、向村委會提出建議、向上級政府及其部門提出建議,等等。農民在這些政治參與中的認知、認同、評價以及是否有行為愿望等構成政治參與意識[2]。農民政治意識影響和決定著農民的政治參與行為。
當前我國農民政治參與維護了穩定有序的農村社會環境,但由于歷史和現實的種種原因,我國農民政治參與,無論從參與的主體、內容還是參與的方式、方法來看,都與現代民主政治的要求存在較大的差距,這也造成農民政治參與出現了不同的狀況,這對農村基層民主建設和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而言是一個嚴重制約。
我國傳統政治文化歷來強調義務為本位,強調等級和服從,兩千多年的封建文化養成了我國農民唯命是從、逆來順受的習慣。深受這種傳統的影響,農民缺乏競爭意識、權利意識、參與意識,對政治認知度低,主動接受政治教育和參與政治的愿望不強,對政治有疏遠和逃避趨向。據第五次全國人口普查統計,農村人口中,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公民占總人口的39.1%,遠低于城市人口的65.4%的水平,小學文化程度的為42.8%,15歲以上人口的文盲率達到8.3%,分別高于城市的23.8%和4%的水平,農村勞動力中受過專業技能培訓的僅占9%。第六次人口普查顯示,這種狀況沒有得到根本好轉,這是農民政治參與意識不高的重要原因,直接影響了農民政治參與的實現和參與水平的提高。因文化素質原因,導致農民這個群體的大多數對政治參與的價值沒有充分的認識,也很難意識到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涵義,難于真正地參與到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中來。
農民的政治參與大部分仍集中在村一級,僅僅針對的是農村社會日常事務的管理,既不能觸及上層國家政權,也對上層建筑和意識形態無涉,農民基本上被排除在整個國家事務管理之外,高層次或較高層次的政治參與基本沒有,農民對鄉鎮和縣級政府的決策幾乎很難發生直接的影響。當面對重大的公共資源分配問題時,農民幾乎不可能進入到決定分配公共資源的環節中來。在長期的城鄉分離的二元社會結構中,農民被人為的二元制度限制了參政權的享有和行使。如果國家公共政策的制定缺乏一個擁有9億人口的群體的參與,公共政策在制定程序上的合法性本身就會遭到人們的質疑。
農民政治參與途徑缺失主要表現為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關于選舉權的規定,限制了農民的政治參與。而農民利益代表的嚴重不足致使農民這一群體在全社會中的聲音很微弱。1995年修改后的《選舉法》將全國與省人大代表的農村與城鎮人口比例分別從8∶1和5∶1修改為4∶1。這個條款俗稱“選舉權四分之一條款”。盡管這樣的修改使城鄉居民的選舉權向著更平等的方向上前進了一步,但農村人口的選舉權只相當于城市人口的四分之一,城里人每選出一個代表需要四倍的農民才能同樣選出一位農民代表。另外,農民政治參與途徑狹窄,限制和剝奪了擔任公職的權利和機會。途徑的缺失導致農民對政治參與意識逐漸的消磨,對政治參與逐漸失去興趣。
從城鄉二元戶籍制度建立以來,無論中央還是地方,各級國家機關錄用工作人員的首要條件就是具備城鎮戶口,使農民被排除在了擔任公職之外。雖然近年來一些地方在報考公務員時開始突破傳統的束縛,但擔任公職的農民仍然是極少數。由于農民通過正式渠道參與解決問題的途徑事實上的不暢通,導致出現了“參與擁堵”和“參與膨脹”的現象,在這種情況之下,農民不得不通過非制度化政治參與尋求解決問題的途徑。非制度化政治參與擴大化是當前我國農民政治參與的一個重要特征。非制度化政治參與不通過正規的參與渠道,不遵守正式的參與規則,往往訴諸于非正規、非法或者暴力手段,得不到法律的保護。從長遠來說,對農民利益實現和保護是不利的,也不利于社會穩定及國家的民主化進程。農民非制度化政治參與的擴大必將給政治經濟發展帶來負效應,影響社會的穩定。這就需要增強農民的政治參與意識,維護社會穩定。
當前農民政治參與意識變化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這與我國當前農村的實際狀況有著很大的聯系。
一般而言,經濟發展水平與政治參與呈正相關關系。一個地方的經濟發展水平越高,公民的政治參與積極性和參與水平就越高,[3]這也是農民政治參與意識不高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美國學者阿爾蒙德和維巴在對五個國家公民政治參與狀況統計分析中發現,“最積極的公民不成比例地來自富有者,而最不積極的則來自貧窮者。”[4]由于大多數農民的生活水平相對城市居民而言還屬于較低水平,屬于弱勢群體,特別是一些傳統的、遠離大城市的農村地區,農民的政治參與意識相比城市近郊以及經濟比較發達地區的農民存在明顯的不足,根本原因就在于他們要為生計奔波,對政治參與或心有余而力不足,或不屑于參與其中。在一般情況下,農民最關心的問題還是他們自身以及其家庭的經濟收入,至于國家大事、鄉鎮和村委會的事務,如果不與他們直接相關的話,他們一般都不會參與。此外,經濟發展水平的制約還表現在為農民提供政治參與的外部條件不足從而影響到農民的政治參與行為與意識。農村相比城市而言,物質條件如大眾傳媒(互聯網、報刊、通訊等)以及公共活動場所明顯落后,從而影響到農民對于政治知識、政治信息的學習與掌握,進而不利于養成公民人格和積極主動的政治參與意識。這種與經濟發展水平相聯系的政治參與意識,也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發展變化的一個重要表現,大部分處于政治參與年齡的農民進城務工,由于政治參與制度規定的限制,他們不能在城市享受民主政治參與的權利,久而久之,政治參與的意識更加淡薄,這成為了一種趨勢。
當前留守在農村從事務農活動的農民很少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大多是初中以下文化程度,而且多是老弱居多。阿爾蒙德和維巴對美國、英國、德國、意大利和墨西哥五國的研究表明,教育程度與參政比例成正比例。農民的文化素質不高會制約他們的政治參與意識,因為他們對政治知識的匱乏,比如不了解憲法、選舉法及村委會組織法等相關法律,從而影響其相關政治參與行為;因為他們意識不到自己是公民,從而認識不到政治參與的重要性,認識不到政治參與是實現和維護公民權益的途徑。一項調查結果顯示,就全國而言,平均有30%左右的村民群眾不清楚村委會選舉的基本政策和法律規定。[5]要改變這種狀況任重道遠。
中國的傳統社會是為儒家思想所籠罩的君權社會,呈現出明顯的“強國家,弱社會”特征。以單個的家庭或家族為基本經營單位的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不以交換為目的,而以滿足自我需求為目的,這種長久的經濟形態造成家庭制度成為傳統農業社會的根基,中國的一切社會特征無不出自家庭制度。“中國是一個個人主義的民族,他們心系于各自的家庭而不知有社會”。[6]生活在此基礎上的中國農民,缺乏公共精神,沒有形成如西方國家中市民社會的機制,因而也未能形成真正的中國社會公共領域。長期以來,廣大民眾被排斥在國家政治生活之外,沒有經過公共領域的鍛煉,公共精神缺失導致的后果是農民的自私自利心理,以“我”和“家庭”為中心,而“我”只不過是皇帝的一個“子民”,國家是皇帝的天下,在這種意識下的民眾是不可能有積極理性的參與意識的。
在我國城鎮化的發展過程中,由于土地的大量拆遷,一些鄉村干部手中握有的公共權力與金錢(如拆遷補償款)極易產生腐敗。鄉村干部的貪污腐化、行政的不作為以及各類損農傷農事件的發生,使農民對鄉村政權和干部缺乏認同感。就村干部而言,他們與農民直接接觸,是農民通過民主選舉途徑產生的,他們在村干部的職位上如果不能很好地履行職責,甚至用公權謀取私利,那么無疑會讓選舉他們的村民產生失望心理,從而對今后的選舉失去信心。在對鄉村干部失望、不滿甚至嚴重對立的情緒下,農民要么形成冷漠的政治心理,要么走向極端,進行體制外的政治參與,例如非法靜坐和游行、沖擊政府機關等等[7]。
據全國村民自治狀況抽樣調查報告顯示,在民主決策方面,僅56.9%的人表示本村成立了村民代表會議,在2004 年中召開過兩次以上的村民代表會議占28.2% 而村民知道在最近一年中召開全體村民會議的比例僅為34.6%,相反明確表示沒有召開的占37.5%。在涉及村民切身利益的七項重大事項決策上,均有半數村民不知道其決策過程。在民主監督方面,民主理財小組、村務公開監督小組、村委會向村民大會報告制度、民主評議村干部制度尚未全面建立,被調查的村民中表示本村建立以上機構或制度與沒有建立的比例同在20—30%左右,而表示不清楚的則高達40%—50%;村務公開程度低,村民對村務、財務管理的評價低,明確表示本村財務管理很好或較好的僅為20.7%;約26%的村民表示至今沒有建立村民民主理財小組,35.5%的村民不知道村委會公章由誰保管,52.9%的村民不清楚本村的財務開支由誰審批。在民主管理方面,有30%的被調查村民表示本村沒有制定村民自治章程和村規民約,認為作用一般或沒有作用的也高達44%。[8]村民自治制度的不健全使農民對于這項制度產生失望心理,即因政治效能感缺失從而影響政治參與行為。[9]
農民問題始終是我國革命和建設的主要問題,沒有農民的民主,就沒有中國的民主。長期以來,人們對中國農村、農業和農民問題的關注,多側重于經濟方面的研究,一定程度上遠離鄉村政治問題的探討,尤其是農民的政治參與問題。事實上,“三農”問題的核心是農民問題,農民問題的根本在于農民的權利問題,而權利問題又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于廣大農民的政治參與。從這個意義上講,農民政治參與狀況不僅深刻影響著國家的政治穩定和現代化的歷史進程,而且制約著“三農問題”的最終解決。如果我們不從政治的高度去認識和重視農村問題的政治意義,不能根據社會發展的需要去理順農村各種政治關系,使之適應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整體布局,那么最終會影響到農村經濟體制的深化改革和整個國民經濟的發展。因而,對于中國政治而言,研究農民的政治參與更具有特殊的意義。
農民政治參與遇到的種種問題和當前農村經濟發展遲緩、農村缺乏高素質人才、農民的組織化程度偏低、村民自治制度的不完善等原因有著密切聯系,而農民政治參與意識存在的問題更是由這些問題所導致的。因此,培養和提高農民政治參與意識,就需要從多種現實途徑進行考慮,不僅是現實中的宣傳,更要使得農民政治參與的途徑等得到更大的拓寬。
從解決農村面臨的困難和農民的困難入手,調整村民自治組織的功能導向。具體來講,首先要落實村委會的村民自治組織性質,進一步明確鄉鎮政府與村委會的法律定位是“指導與被指導”的關系,避免村委會職能行政化;進一步明確指導的內容是支持、幫助村民依法搞好村民自治,正確理解和貫徹執行憲法、法律、法規和國家政策,搞好村務尤其是財務公開;要進一步規范村委會協助鄉鎮政府工作的內容、方式。從制度上進一步規范、理順村委會和村支部的權責關系和職責范圍,明確村委會的工作宗旨。再次,要完善村委會選舉程序,以增強農民的政治效能感。選舉真正體現了農民的意愿,保證將農民的意見落到實處,這樣,農民的政治效能感就會增強,其政治參與的意識會更加強烈。
提高農民的政治參與水平應該運用農民喜聞樂見、容易理解和接受的形式,在不知不覺中達到提高政治參與水平的目的。政治實踐能給親歷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因而是最有效的。加大對農村教育的投入,提高農民素質,增強農民的民主法制意識,激活農民參與民主政治的興趣,提高農民有序參與民主政治的意識和能力,不斷豐富和發展民主參與的內容與形式,引導廣大農民將自己的聰明才智投入到農村民主建設中來,這是提高政治參與意識的重要途徑。
首先要完善關于人民代表選舉的法律規定,逐步建立更平等的人大代表選舉制度。其次要完善法律救助制度,實現對權益受損農民的司法救助。要完善現有的法律救濟制度,使農民在利益受到侵犯時可以選擇行政復議、行政訴訟、民事訴訟等方式為自己主張權利。同時,為農民開通司法綠色通道,提供法律援助,幫助農民完成復雜的司法程序。第三要加強制度建設。通過宣傳教育,增強村委會成員的法制觀念和依法辦事的能力,使村委會成員能遵守法律,依法辦事。通過制度建設,加大監督管理的力度,確保村民自治在法治的軌道上正常運行。[10]
這是促進農民民主意識以及發展農村基層民主政治的決定性因素。市場經濟是民主政治啟動和發展的基礎,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市場主體是依據平等地位,遵循公平、等價交換原則進行競爭的,經濟活動上的平等,激發人們民主意識的產生。市場經濟促進了社會主體意識的覺醒和發展,有助于加強人們對于自下而上的民主參與形式的認同。因此,農村市場經濟的發展,必然導致農民群眾對村民自治等民主權利的普遍渴求,從而要求落實、拓展并牢牢把握法律賦予他們的各種經濟、社會權利。參與意識和競爭意識就會由單純的經濟觀念上升為一種政治意志——民主,促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
各級黨政機關,要重視培養廣大農民的平等意識、法制觀念,引導和組織他們積極參與政治活動。首先,要解決農村基層民主建設過程中出現的問題,掃除其障礙和不利因素,以加快農民民主意識的現代化轉型,從而促進農村基層民主政治建設。對農民進行民主理論和知識的普及教育,使農民逐步擺脫“依附”、“等級”、“人治”等觀念,使廣大農民懂得他們是農村的主人;廣大農民必須拋棄讓官“為民作主”等在本質上屬于封建主義的東西。對于現代國家來說,首先是人的現代化,人的政治思想觀念的現代化,農民也不例外。其次,在廣大農村和農民中倡導依法辦事、依法治村,使廣大農民知法、守法,把自己的權利、義務統一起來,自覺維護憲法和其它法律的地位和尊嚴,并開辟多種多樣的、切合農村實際的政治參與的途徑和形式。
要實現農村社會的現代化,歸根結底是實現農民的現代化。要加速農民的現代化轉換,增強民主意識,就必須重視科學文化的教育。在民主政治事務中,一切活動諸如選舉、競選、提議、審議等都離不開一定的文化條件。另外,一定的文化水平還是全面正確理解民主目標、民主方法,消除封建主義所必備的。所以,提高全體農民的科學文化素質是勢在必行的。首先,要提高認識,增加投入,把科教興國、科教興農戰略與提高農民整體素質結合起來,一同落到實處。為此要加大對廣大農村,特別是中西部地區農村的教育投資。其次,要認真貫徹執行《義務教育法》,加強農村的普通教育。再次,面向農村經濟和農業現代化建設,發展農村社區農科教結合的職業教育和成人教育,造就和培養一大批有文化、懂技術、善管理、會經營的,具有民主意識的新型農民,提高其政治參與意識。
在不斷健全以村民自治為基礎的農村民主制度建設的同時,充分重視發展農村各種自組織。首先,要確保廣大農民對重大事情的知情權,對重大事情的參與權。要把村、鄉、縣和整個國家經濟、政治和社會生活中的重要情況、重大決策、重大事件公開告訴廣大農民,形成一定的制度。然后,通過村民自治實踐,使農民普遍接受基本的民主訓練,培養民主意識和民主習慣。掌握自治操作技術,進而提升政治參與能力,使農民行使民主權利的能力與他們享有的民主權利相適應,同時,使村委會理性化的自治能力與享有的自治權利相統一,由此推動村民自治規范運作和健康發展。使廣大農民群眾在村民自治的實踐中學習民主,在學習的基礎上增強民主意識、提高民主實踐的質量,這種雙向互動的過程,既是一個培育合格主體的政治社會化過程,又是村民自治改造傳統農業社會的價值實踐過程。總之,增強我國農民政治參與意識,培養民主習慣是任重而道遠的。[11]需要農民各種組織的共同努力。
正如阿爾蒙德和維巴所指出:“有效的民主制度依賴于個人在地方上參與的能力,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發展出控制政治事務的某種意識”。[12]農民的參與能力與他們的文化水平緊密相關。通過政治社會化途徑教育廣大農民,使農民習得政治知識,所謂政治社會化,簡言之就是公民習得政治文化的過程。政治社會化有家庭、學校、社會、媒體等多個途徑,通過多個途徑教育農民,使他們形成公民意識和政治意識,一旦農民的公民意識和政治意識成熟起來,就會增強其政治參與的自主性和積極性。增強農民政治參與意識是一個綜合性的工程,需要整合多方面力量形成整體合力。
中國共產黨成立初期,就十分重視廣泛動員中國社會下層,這其中包括對鄉村農民的政治動員,廣大農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為挽救民族危亡廣泛地參與了政治活動,并在政治實踐中得到了鍛煉和成長。新中國成立后,黨和政府積極調動廣大農民參與到國家管理和社會建設中來,農民政治參與的熱情和程度進一步提升,農村民主政治在曲折中不斷發展。總之,大力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農民政治參與意識的培養應該放在十分突出的位置。
[1]周作瀚,張英洪.中國農民的政治參與和參政權[J].政治學研究,2007,(2):45 -48.
[2][7]劉偉.社會轉型期我國農民政治參與意識的不良傾向及其矯正[J].湖北行政學院學報,2011,(5):46-51.
[3]王浦劬.政治學基礎[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175.
[4]格林斯比.政治學手冊精選(下卷)[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339.
[5]徐勇.中國農村研究(2006年卷)[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67-80.
[6]林語堂.吾國吾民[M].北京:華夏出版社,1995:173.
[8]胡宗山,唐鳴.論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過程中的村民自治[J].政治學研究,2009,(1):89 -90.
[9]劉偉.黃陂三自然村農民政治意識與政治參與狀況的調查與思考[J].武漢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1):78.
[10]唐震.新時期農民政治參與問題透視[J].山西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5):38 -41.
[11]李高東.我國農民政治參與意識淡漠的成因及對策[J].萊陽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2):20 -21.
[12]阿爾蒙德,西維尼·維巴.公民文化:五國的政治態度和民主[M].馬殿君,閻江華,譯.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