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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家消亡”論到“社會主義國家”觀念——20世紀前半期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變遷

2013-08-15 00:42:42任曉偉
長安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3年3期
關鍵詞:列寧理論國家

任曉偉

(陜西師范大學 政治經濟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2)

在20世紀前半期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發展史上,最為關鍵的就是完成了從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到“社會主義國家”觀念的轉變。長期以來,中國理論界關于這一問題的研究主要是從國家的階級鎮壓職能和社會管理職能的層面來對“社會主義國家”進行研究,而相對忽視了“社會主義國家”觀念生成的歷史復雜性,忽視了這種復雜性背后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變遷。事實上,“社會主義國家”觀念的生成是一個相當艱難的認識轉變過程。梳理這一過程,對于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史的研究、對于不斷在新的歷史條件下認識國家與社會主義的關系都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一、20世紀初關于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的認識分化

“廢除國家”這一古老的觀念,在現代社會主義運動中得到了進一步發展,甚至成為激進主義中最普通的觀念。但在馬克思之前,反國家主義并不必然同時意味著反資本主義。馬克思對國家理論的一個重要貢獻就是立足于階級斗爭理論,在對資本主義的研究中提出通過建立無產階級專政實現國家消亡的思想。作為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國家消亡”論實現了“廢除國家”這一古老思想從空想到科學的轉變。需要強調的是,“國家消亡”論并不排除無產階級對國家的運用,但這種運用是短暫的。無產階級運用國家、實行專政的主要任務是在剝奪資本的基礎上改造社會經濟關系,把生產資料的私人所有制改造為社會所有制。不過,這是無產階級專政這一特殊的國家所采取的第一個行動,也是最后一個行動。此后,“國家政權對社會關系的干預在各個領域中將先后成為多余的事情而自行停止下來”[1]。也就是說,無產階級專政作為從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的政治過渡,存在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它只“持續到階級存在的經濟基礎被消滅的時候為止”[1]。社會主義將意味著人類歷史逐漸開始進入后國家時期。

對20世紀初的馬克思主義者來說,國家問題日益成為一個具有直接政治實踐意義的重大理論問題,但當時的第二國際理論家之間也正是在這一問題上,出現了重大的認識分化。

對于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以伯恩施坦為代表的第二國際修正主義者認為,馬克思對國家和社會主義關系的理解是錯誤的,因為馬克思“完全忽視了巨大的經濟聯系的影響,這件事情發生在馬克思這樣一個對大生產的本質和意義有深刻了解的人身上,實在是特別令人驚訝。這里所發揮的觀點完全是小資產階級觀點”[2]。在伯恩施坦看來,社會主義要“從國家之中跳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改變國家”[2]。考茨基面對修正主義對“國家消亡”論的挑戰,首先是回避國家問題在社會主義運動中的重要性。在1899年的一篇文章中,考茨基指出:“每個執政黨為了按照它的觀點來組織國家并且使國家權力對社會起作用,必須給自己提出取得政權的任務。而每個生機蓬勃的黨也必須對國家權力會歸它所有這件事作好準備,因此它在任何時候都必須知道它要使這個權力為什么目的服務。”[3]在強調取得國家政權的同時,考茨基避開了無產階級是否要促使國家消亡以及國家和社會主義關系的問題。1909年在《取得政權的道路》中,考茨基進一步試圖把“國家消亡”論從馬克思主義理論中排除出去。在考茨基看來,社會民主黨之所以是革命的,是“因為它承認:國家政權是階級統治的工具,而且是它的最強有力的工具;無產階級所追求的社會革命,當無產階級還沒有奪得政權的時候是不可能實現的”[3]。如果說,考茨基這時對國家消亡問題的回避還掩蓋在奪取政權之下,那么在一戰前,當受到社會民主黨左派的反對時,他就很自然地否定了馬克思關于國家消亡的觀點:“到現在為止,社會民主黨人和無政府主義者之間的對立,就在于前者想奪取國家政權,后者卻想破壞國家政權。”“我們無論在黨組織或在工會組織內部非有官吏不可,更不用說在國家行政機關內了。我們的綱領不是要求消滅國家官吏,而是要求由人民選舉官吏。”[3]此外,考茨基還從國家的政治框架內重新理解了無產階級專政,認為馬克思主張的“無產階級專政是一種在無產階級占壓倒多數的情況下從純粹民主中必然產生出來的狀態。”[4]離開了階級國家觀,把無產階級專政看作“純粹民主”的產物,意味著在對資產階級國家進行“民主改造”的基礎上構建一種理性資本主義模式已沒有理論障礙了。

與第二國際的大部分理論家們不同,20世紀初期的社會民主黨左派,特別是布爾什維克仍然高舉著“國家消亡”論的旗幟,并在帝國主義的時代條件下發展了對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的理解。

1916年8月,布哈林在《論帝國主義國家理論》中著重分析帝國主義階段資產階級國家在生產、流通和對外關系領域中作用的強化時指出:“帝國主義國家同工業資本主義時代的國家完全相反,其特點是職能極端復雜化和猛烈地侵入了社會經濟生活。它表現出一種要掌握全部生產領域和全部商品領域的傾向。”[5]在布哈林看來,第二國際修正主義者試圖把社會主義納入國家的政治框架是錯誤的,“因為社會主義不是在國家,而是在社會領導下的得到調節的生產”[5]。未來的社會將是一個沒有國家的社會,因此布哈林認為,“社會民主黨應當特別強調自己原則上敵視國家政權的態度”[5]。同年12月,在《帝國主義強盜國家》中,布哈林在對現代資本主義的進一步研究中表現出對國家的強烈恐懼,并指出在現代資本主義國家中“‘國民經濟’日益成為‘國家經濟’,成為‘國家資本主義托拉斯’。然而不單單是國家組織和資產階級的經濟組織結合在一起,一切其他的資產階級的組織和有階級性的組織也顯示出同樣的趨勢。科學、政黨、教會、企業主同盟都紛紛被納入國家機構。這樣就逐漸形成一個單一的、無所不包的組織,即現代帝國主義強盜國家這一占統治地位的資產階級的萬能組織”。“這就是當代的圣物,當代的利維坦——國家。”[6]布哈林的研究深化了對帝國主義時代資產階級國家的認識,而布哈林在對現代資本主義國家的研究中堅持認為,國家是“社會主義無產階級的死敵”,在社會主義社會中“國家將不復存在”。

1916~1917年,列寧集中了大量的精力全面研究了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在國家和社會主義的關系問題上,列寧繼承了馬克思主義對“國家消亡”論的原初理解,同時又拓深了對這個問題的認識,在理論認識和革命實踐之間保持了一致性。列寧認為,任何國家都不是以“自行”的方式消亡的,資本主義國家也不可能自行消失,只能通過無產階級革命被打碎。“在這個革命以后,自行消亡的是無產階級的國家或半國家。”[7]在列寧看來,第二國際修正主義者和機會主義者歪曲馬克思主義國家學說,其政治目的就是為了回避社會主義革命,用資產階級的和平主義來麻痹工人階級。因此,在對考茨基《取得政權之路》的評注中,列寧憤怒地寫道,考茨基所說的取得政權,歸結起來就是“沒有革命的社會主義!!或者不破壞政權即資產階級‘國家機器’的革命!!”“這是徹底毀掉馬克思主義!!”[7]“而我們馬克思主義者是反對任何國家的。”[8]社會主義和國家是處于對立之中的:“無產階級需要國家,——一切機會主義者,社會沙文主義者和考茨基主義者,都這樣重復,硬說馬克思的學說就是如此,但是‘忘記’補充:馬克思認為,第一,無產階級所需要的只是逐漸消亡的國家,即組織能立刻開始消亡而且不能不消亡的國家;第二,勞動者所需要的‘國家’,‘即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7]列寧把無產階級的政權稱作帶有引號的“國家”表明,這種國家雖已不是原來意義上的國家了,但它同樣是一種暴力。由于鎮壓的需要和仍然存在的資產階級權利,這種暴力仍然以“半國家”的形式存在。

在社會主義階段(“共產主義第一階段”)國家仍然存在,但這是一種特殊性質的國家,即基于社會消費品分配方面存在的資產階級權利之上的國家,列寧甚至把這稱作“保留資產階級國家,——但沒有資產階級”[7]。這種性質的國家從總體上是沿著弱化的歷史路線發展,一是因為,比起少數人對多數人的壓迫,多數人對少數人的壓迫將“很容易、很簡單和很自然”,因此不需要特殊的國家機器,只有簡單的武裝群眾組織就夠了;二是因為,無產階級專政的鎮壓過程同時也是民主向絕大多數人擴展的過程,“以至對實行鎮壓的機器的需要就開始消失”[7]。關于社會主義國家的經濟作用,列寧認為,這主要是通過武裝工人的國家,而不是官吏的國家對社會生產進行監督和計算;在這種情況下,“整個社會將成為一個管理處,成為一個勞動平等和報酬平等的工廠。”[7]當人們廣泛參與政治,學會了管理國家后,“對任何管理的需要就開始消失”[8],國家的這種經濟作用也就隨之消失了。

但是,必須看到列寧所繼承和發展的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與隨后蘇聯社會主義實踐發展之間產生的矛盾,即法國分析馬克思主義代表人物列菲弗爾所說的,“1917年,列寧常思考一個宏偉的計劃:摧毀現存的國家,建立一個正在消亡的國家。其結果是:恰恰相反,出現一個更加強有力的國家。更有甚者,國家的加強和世界化進入了一個主要階段”[9]。關于這一點,英國政治學家拉爾夫·密利班德認為,列寧在《國家與革命》中提供了兩種對立的國家模式:一種是“有鎮壓功能和軍事官僚機構的‘舊國家’,即資產階級國家”,一種是“無產階級專政的‘過渡性’國家,這種國家幾乎不再是國家了”。這兩種不同的國家模式導致了十月革命后《國家與革命》的意義出現了多重性:“從列寧所設想的在革命后要出現一個強大權力的意義上看,是一致的。但從《國家與革命》所設想的這種權力的行使不是通過通常理解的國家而是‘武裝’工人的國家的意義上看,則是不一致的。”[10]

二、十月革命后列寧、布哈林國家理論的發展

十月革命后,俄共(布)進行了在直接民主基礎上廢除國家的歷史嘗試——解散軍隊、廢除死刑、工人直接參與并監督經濟管理、吸收大量的工農群眾參加蘇維埃組織、廢除商品和貨幣,組織全國性的消費體系,但這種嘗試很快就導致了社會經濟生活的極度混亂。無論是俄國社會發展的歷史水平,還是革命后所處的現實環境,“都不允許布爾什維克進行任何真正意義上的取消國家的實驗,新的蘇維埃政權很快就訴諸了國家的強制力”[11]。在這種情況下,列寧對國家問題、對國家和社會主義關系的認識也開始逐步發生改變。

1918年3月在俄共(布)七大上,列寧指出:“我們目前是絕對主張要有國家的”,“提前宣布國家的消亡將違背歷史的前景”[12]。顯然,這時列寧對國家消亡的認識已經比《國家與革命》深化了一步。在逐漸強化對國家作用認識的同時,列寧還在強調國家消亡的意義。1919年7月11日,列寧在斯維爾德洛夫大學所作的《論國家》的著名講演中指出:“無產階級就是要扔掉這個叫作國家的機器,并且指出這是資產階級的謊言。我們已經從資本家那里把這個機器奪了過來,由自己掌握。我們要用這個機器或者說這根棍棒去消滅一切剝削。到世界上再沒有進行剝削的可能,再沒有土地占有者和工廠占有者,再沒有一部分人吃得很飽而另一部分人卻在挨餓的現象的時候,就是說,只有到再沒有發生這種情形的可能的時候,我們才會把這個機器毀掉。那時就不會有國家了,就不會有剝削了。”[13]列寧在這里把國家問題和剝削問題緊緊地聯系在一起,突出的還是國家的階級意義,與此同時,列寧在這個講演中提出了一個關于國家的非階級性定義,即國家是“從人類社會中分化出來的管理機構”[13]。雖然列寧并沒有過多地展開,但這個定義為后來探索社會主義條件下國家的新作用,即在起到了社會制度變遷的“助產婆”作用之外承擔起組織、推動社會主義經濟生活的強制作用留下了理論余地。

剝奪剝奪者需要國家。與馬克思不同的是,對列寧來說,這里還有另外一層內涵,即在對資本的進攻基本完成之后,面對一個小農國家千百萬人的自發勢力,無產階級仍然要靠國家強制來組織社會的生產和分配。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列寧在理論上重新又“崇拜”國家了。在嚴酷的現實面前,列寧逐漸認識到經典馬克思主義理論所設想的國家消亡的條件并不存在。在軍事問題上,列寧改變了由直接武裝的人民代替常備軍的認識。“我們已經獲得做無產階級護國派的權利,問題的整個提法就根本改變了。”[12]所謂“問題的整個提法就根本改變了”[12],就是說,不能在社會主義革命一勝利就削弱國家的軍事力量,相反“我們需要國家,我們需要強制”[12]。顯然,十月革命后初期列寧在國家問題上已經處于兩種邏輯方向之中了:一方面,他在理論上堅持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觀,強調蘇維埃政權是向國家消亡的過渡;另一方面,他在一些重大問題上卻不得不走向理論的反面,去強調強化國家力量的重要性。這種矛盾實質上反映了“國家消亡”論與正在國家化、制度化和權力化的革命政黨面臨的歷史現實之間的沖突。

十月革命后,布哈林也沒有中止對國家問題的繼續探索。1920年布哈林在《過渡時期經濟學》中重新探討了國家問題:“‘無產階級奪取國家政權’,就是破壞資產國家體系和組織新的國家體系,可是,瓦解了的舊成分一部分被摧毀了,一部分出現在新的結合中,成為新的聯系型式。”[14]從《過渡時期經濟學》來看,布哈林的國家思想得到了一定發展,他不僅開始承認無產階級國家體系的概念,而且認識到無產階級的國家政權必將成為社會主義生產的組織力量。一旦承認了國家的這種作用,那么對于布哈林來說,在整個社會主義經濟中國家強制作用的問題就不得不提了出來:“這種國家的強制是有經濟上的根據的:第一,直接的原因——農民自己希望發展工業,從工業中得到農業機器、工具、人造肥料、電力等等;第二,間接的原因——無產階級的國家政權是防止大地主、高利貸者、銀行家、資本主義國家等等的經濟壓制得以恢復的最好手段。可見,在這里,國家強制并非杜林式的‘純粹暴力’,從這一點說,它是實行發展整個經濟這條主要路線的因素。”[14]布哈林在這里對國家強制作用的認識說明其已經意識到農業經濟的組織化在整個社會主義中的重要性:“無產階級專政必然伴隨有無產階級的有組織的趨勢和農民的商品無政府趨勢這二者之間的隱蔽的或比較公開的斗爭。”[14]或者說,“體現著社會化勞動的無產階級要實行國家計劃,而體現著分散的私有制和市場自發勢力的農民要保持商品的無政府狀態和猖獗的投機活動這兩者之間的斗爭”[14]。在布哈林看來,在這種斗爭的過程中“向普遍義務勞動制過渡,即把廣大非無產階級群眾,首先是農民群眾,納入無產階級國家勞動過程是絕對必要的”[14]。布哈林的這個觀點實質上為國家強制作用的充分發揮和經濟國家化提供了進一步的理論辯護。

在《過渡時期經濟學》中,布哈林已經小心翼翼地開始嘗試使用“國家社會主義的社會主義專政體系”、“國家社會主義形態”這樣的概念,不僅比起十月革命前的國家思想,而且比起1919年為宣傳八大綱領而出版的《共產主義ABC》,這都是一個顯著的特點。從后來俄共(布)國家理論的變遷來看,布哈林提出的這些概念及其思想成為斯大林國家理論一個重要的思想來源。盡管如此,布哈林還是力圖把他的“國家社會主義”思想保持在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框架中:“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國家強制是建設共產主義的方法。”“共產主義已經不是過渡時期的一種形式,而是過渡時期的結束。這是一種沒有階級、沒有國家的結構,它的各個部分都是充分和諧地建立起來的。只有在這里才第一次出現絕對統一的有組織的‘整體’。無產階級專政通過進化的道路‘成熟’成為共產主義,同社會的國家組織一起消亡。”[14]這里的“共產主義”含義是不確切的:一方面,作為過渡時期的結束,它似乎是指社會主義,即共產主義的第一階段,這樣就和馬克思《哥達綱領批判》中的含義是相同的;另一方面,從對共產主義特征的描述來看,這樣一個和諧的社會又似乎是指共產主義的高級階段。那么以生產的社會化為基礎的國家強制作用將持續到什么時間?這表明布哈林的“社會主義國家”的觀念還比較模糊,但是理論的運動已經毫無疑問向這個方向發展了。后來布哈林在批判托洛茨基反對派經濟綱領的時候進一步重申了強化國家的觀點:“在資本主義制度下,無產階級的總路線就是炸毀整個社會、分裂社會和摧毀國家的路線。在無產階級專政下,無產階級的總路線就是鞏固整個社會的路線,就是反對分裂社會的路線,就是加強國家的路線。”[15]在1928年共產國際六大上,布哈林則為社會主義國家的作用提供了“反”歷史唯物主義的哲學依據:“無產階級專政的特點是,國家組織同社會基礎、同生產直接聯系著,而且經濟組織是國家機關的組成部分。這樣一來,‘第二性的’(上層建筑)支配‘第一性的’(經濟基礎)——這里并沒有令人可怕的東西。”[6]

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雖然還有人在重申“國家消亡”的觀點,但這幾乎沒有什么影響,而且被認為是“反馬克思主義的庸俗的糊涂觀念”[16]。在人們的認識中占主導地位的是這樣一種觀點,即“無產階級專政是直接使大量生產資料運動起來的國家經濟機器”[17]。可以說,十月革命后運用國家的政治力量推動社會主義發展開始逐漸發展成為了一種不可動搖的認識,不論在發展的模式和道路上存在多大的分歧,這個基點卻是統一的,這就為斯大林國家觀的形成準備了必需的理論環境。斯大林經過“一場由國家引發、國家指導、國家強制的革命”[18],最終以新的理論形式鞏固了變遷條件下關于國家和社會主義關系的新認識。

三、斯大林的國家理論和“社會主義國家”的觀念生成

列菲弗爾認為,在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變遷過程中,“斯大林應該是列在修正主義者名單首行中的一個”[9]。這當然是夸大,但也突出了斯大林在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發展中的重要地位。斯大林的國家理論以成熟的理論形式鞏固了十月革命后人們在國家問題認識上的變化,最終為“社會主義國家”的觀念生成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斯大林曾在革命早期階段堅持過正統的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認為社會主義是“既沒有階級區分也沒有國家政權”[19]。但是,斯大林的看法很快就隨著蘇聯社會主義實踐的發展改變了,特別是隨著“一國社會主義”理論的提出和成熟,強化國家、崇拜國家已經成為斯大林社會主義理論中的核心觀點。在1923年蘇聯國家出版社出版的列寧《國家與革命》一書封面上,斯大林寫道:“消除(國家)的理論是極其危險的理論!”如果說,國家是階級的產物,那么隨著階級的消滅、階級殘余越來越少,那么無產階級專政、國家的政治作用以至于國家本身也將逐漸消亡。但這對斯大林來說是匪夷所思的,因此對于恩格斯在《法蘭西內戰》導言中所說的“國家無非是一個階級鎮壓另一個階級的機器”這一觀點,斯大林認為“不僅僅如此”[20]。在斯大林看來,國家的強制作用必然要延伸到階級范疇之外。

斯大林國家理論的發展經歷了兩個階段。一是在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框架下強化對國家作用的認識。1930年在聯共(布)十六大上,斯大林說:“我們主張國家的消滅。而我們同時又主張加強無產階級專政,加強這個至今存在的一切國家政權中最強大最有力的政權。高度發展國家政權是為了給國家政權的消滅準備條件——這就是馬克思主義的公式。這是‘矛盾的’嗎?是的,是‘矛盾的’。但這是生活中的矛盾,它完全反映著馬克思的辯證法。”[21]1933年斯大林在對第一個五年計劃的理論總結中說:“國家的消亡不是經過國家政權削弱的道路,而是經過國家政權最大限度地加強的道路到來的。”[22]雖然斯大林在這一時期還沒有突破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的框架,但他明確地用社會主義國家的強化論來代替社會主義國家的弱化論,已經完成了對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重大修改。當然,從前面的論述來看,斯大林這里只不過是用簡潔、明快的理論語言概括了十月革命以來關于國家消亡問題認識的變化。二是試圖超越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框架的限制,把國家帶到共產主義社會中去。1939年斯大林在聯共(布)十八大上系統總結了自己新的國家理論。第一,斯大林認為關于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國家將逐漸消亡的觀點是馬克思國家學說中的“個別原理”,持這一觀點的人“并沒有弄清這一學說的個別原理究竟是在什么樣的歷史條件下制定的”。在斯大林看來,這一觀點只有在社會主義已經在大多數國家獲得勝利后的歷史條件下才是正確的,蘇聯所處的歷史環境還無法達到這一歷史條件。第二,既然馬克思主義國家學說本身“還有不完善和不充實的地方”,因此,必須修改“國家消亡”論,重新“進一步探討”國家和社會主義的關系。斯大林認為,在整個社會主義時期必須要保存和發展而不是取消和弱化國家力量。這一方面是由于資本主義還存在,另一方面則是要通過國家的力量去“發展新的社會主義經濟的萌芽,用社會主義精神改造人”。第三,關于國家和共產主義的關系,斯大林區分了兩種情況:如果外部的危險仍然存在,那么共產主義還要保存國家;如果沒有了這一危險,那么共產主義時期國家將消亡下去[23]。這表明,國家力量的發展和膨脹最終還是有一定歷史限度的。但是,斯大林在強化國家政治力量的理論道路上走得越來越遠了,發展出自己的“蘇維埃俄國的國家主義”[18]。聯共(布)十八大后,斯大林對共產主義條件下國家存在的兩種情況的分析很快就被共產主義條件下國家仍然將存在和發展的觀點取代了。1946年9月17日,斯大林在會見《星期日時報》記者亞歷山大·韋爾特時提出了“一個國家內的共產主義”這一新的概念,并指出:“‘一個國家內的共產主義’,特別是蘇聯這樣的國家的共產主義,是完全可能的。”[24]要在蘇聯一國內建成共產主義,那么可能性只有一個,這就是如同在國家力量推動下建設“一國社會主義”一樣,同樣依靠國家力量。因此,至少在理論上說,國家在“一國共產主義”條件下的消亡仍將是不可能的。

從上述論述中可以看出,斯大林的國家理論主要由3個基本觀點組成:第一,擴大了對國家基礎的認識,就是說國家“不僅僅”是階級矛盾的產物,國家的存在還由于社會發展的落后性決定,這種落后性使得黨不得不“駕上國家的大車,盡一切力量向前拉”[23]。這就為國家作為一種政治強制力或政治暴力的持續存在提供了非階級的社會歷史基礎。第二,在社會主義歷史階段,國家不是沿著消亡的道路而是沿著強化的道路發展,這既是國際、國內階級斗爭的要求,同時也是克服社會經濟發展的落后性、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第三,在共產主義歷史階段,國家也不會消亡,國家仍然是一國建設共產主義的重要推動力量。這樣,斯大林的國家理論把國家與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最終結合在一起了。在斯大林的國家理論中,“社會主義國家”成為了一個簡單的馬克思主義政治學常識。

關于斯大林的國家理論的地位,人們給予了許多批評。比如,波蘭著名學者亞當·沙夫把斯大林的強化國家論稱作一種“偷梁換柱的做法”,認為這是由于蘇聯社會主義“不擁有群眾的支持”所致[25]。蘇聯解體后,在國內外的相關理論研究中,斯大林的國家理論受到的指責更多。事實上,在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變遷中,斯大林的國家理論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理論環節,正是通過這一環節,最終在理論上確立起“社會主義國家”的觀念形態,在實踐中形成了社會主義社會中國家的自主性。從理論的表層看,這是對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修正;但從理論的實質看,則是對經典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重要貢獻。無論是修正還是貢獻,都不是斯大林個人能夠完成的,而是落后國家建設社會主義的歷史實踐的邏輯產物。但是,斯大林的國家理論也存在著致命缺陷,這就是在實現了國家與社會主義的內在結合后又把國家與社會主義的關系顛倒了,不是國家成為建設社會主義的工具和手段,相反,社會主義成為了鞏固國家的工具和手段,國家的力量本身被目的化了。這一理論缺陷的存在導致蘇聯體制下國家力量過度鼓脹,不僅涵蓋了一切政治的、經濟的和精神的公共生活領域,而且侵入私人生活領域,高居于社會之上享有絕對的自主權,折射出一種沒有歷史和道德邊界約束的國家自主性,這在一定程度上又結構性地制約了社會主義的內在價值。

四、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與20世紀中國政治變遷

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在20世紀中國政治變遷中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也留下了許多值得人們進一步思考的問題。

第一,“五四”后,在傳播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過程中,中國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很快探索到近代中國的出路在于打碎舊的國家機器,建立無產階級的國家。“只有被壓迫的生產的勞動階級自己造成新的強力,自己站在國家地位,利用政治、法律等機關,把那壓迫的資產階級完全征服,然后才可望將財產私有、工銀勞動制度廢去,將過去不平等的經濟狀況除去。”[26]關于無產階級國家的發展趨勢,中國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完全繼承了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認為:“國家是一階級壓迫他一階級的機關,若無產階級專政,完全管理社會經濟事業,把生產工具變為國家公產以后,則勞動階級的利益,成為社會全體的利益,就沒有奴隸制度,沒有階級差別,生產力完全發達,人人皆得自由發展。國家這種東西自然消滅,自由的社會自然實現了。”[27]如果說,在要不要打碎舊的國家政權問題上,中國馬克思主義與自由主義劃清了界線,那么在如何促進“國家消亡”的問題上,中國馬克思主義則與無政府主義劃清了界線。

第二,毛澤東在領導中國革命的過程中形成的人民民主專政學說在理論和實踐上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一方面,人民民主專政學說充分反映了中國社會階級和中國革命的歷史特殊性,突破了單一階級國家的理論,把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確立為人民民主專政的階級基礎,同時又堅持了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我們和資產階級政黨相反。他們怕說階級的消滅,國家權力的消滅和黨的消滅。我們則公開聲明,恰是為著促使這些東西的消滅而創設條件,而努力奮斗。共產黨的領導和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權力,就是這樣的條件。不承認這一條真理,就不是共產主義者。”[28]從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開始在中國傳播到人民民主專政的確立,中國馬克思主義者對“社會主義國家”的接受和認同并沒有經歷如同歐洲、俄國馬克思主義陣營內部那樣的理論爭論,其根本原因在于近代中國積貧積弱的國家環境。中國“國家的情況一天天壞,環境迫使人們活不下去”[28],加之“將成為一切工業先進國家的國家構成和政權構成的統治形式”[29]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國家的外部參照,國家與社會主義的結合對于中國共產黨人來說一開始就不是一個抽象的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際的現實問題。人民民主專政學說及其制度設計,成為“五四”以來中國馬克思主義者運用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探索解決中國國家問題和追求民主政治的必然結論。

第三,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對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的理解逐漸進入了誤區,主要是:強調了無產階級專政作為一種特殊國家類型的階級性內涵,而忽視其非階級性的社會作用,以至于把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兩個階級的斗爭看作整個社會主義時期的主要矛盾,并把消滅“資產階級法權”作為無產階級專政的主要任務[30]。與此同時,通過人民公社這種組織形態,新中國集中的政治權力體制和國家機構受到了損害,毛澤東在客觀上把“國家消亡”的理論付諸實踐,而忽視了中國的社會歷史條件,急于縮短“國家消亡”的歷史進程,影響了新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進程和程度。

第四,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鄧小平在總結對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左”的認識時指出,“在民主的實踐方面,我們過去做得不夠,并且犯過錯誤”,“現在我們已經堅決糾正了過去的錯誤,并且采取各種措施繼續努力擴大黨內民主和人民民主”;鄧小平還強調了無產階級專政的階級職能,認為:“在階級斗爭存在的條件下,在帝國主義、霸權主義存在的條件下,不可能設想國家的專政職能的消亡,不可能設想常備軍、公安機關、法庭、監獄等等的消亡。它們的存在與社會主義國家的民主化并不矛盾。”[31]在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史和中國政治演進的歷史進程中,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論點,它標志著新中國最終在理論和實踐上確立起了國家的民主建設與“國家消亡”之間的平衡,從而為“社會主義國家”觀念在中國生根提供了必需的基礎,也為社會主義政治文明的不斷發展提供了充分的制度空間。

五、結 語

通過對20世紀前半期馬克思主義國家理論的變遷以及對20世紀中國政治重要影響的研究,可以得出兩個重要結論。

第一,必須要在不斷變化的歷史條件下審視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國家消亡”論是馬克思、恩格斯在19世紀40年代歐洲資本主義的歷史條件下提出來的。在這一歷史條件下,扮演“守夜人”角色的資本主義國家尚沒有開始全面干涉社會經濟生活;相反,在勞動與資本的沖突中,國家站在資本的立場上鎮壓勞動,因此關于國家在社會經濟發展中的重大作用尚沒有清晰地進入經典馬克思主義者理論視野。馬克思、恩格斯從資本主義國家的現實政治作用出發,立足于階級國家的理論,把國家與社會主義看作兩個不可協調的矛盾性因素,形成了在社會主義的條件下國家將不復存在的設想。但進入20世紀后,一方面,資本主義國家開始全面干涉社會經濟生活,逐漸建立了有國家調節的市場經濟的發展模式。在這種模式下,“組織改良的主要責任已經落到國家的身上”[32],國家成為資本主義穩定最重要的支撐力量;另一方面,20世紀的社會主義革命是在落后的小農經濟國家中首先取得勝利。這一歷史事實所形成的現實社會主義條件下的政治發展和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必然要溢出經典馬克思主義的理論之外,提升并強化國家的政治力量對現實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塑造、鞏固的歷史作用就成為一個合乎歷史的邏輯發展方向。這兩個方面的因素都使得國家的實際作用遠遠超出了馬克思、恩格斯在自己所處時代形成的理論設想,國家消亡的因素非但沒有出現,強化國家的因素反而不斷增多。因此,必須要從國家的起源、國家的職能、國家與社會等多重視角審視國家及其與社會主義的關系。需要強調的是,第二國際修正主義者放棄“國家消亡”論并不是什么對馬克思主義與時俱進的認識,而是為認同資產階級國家、從體制外革命黨向體制內改良黨轉變提供理論基礎,這與共產黨執政后通過重新認識“國家消亡”論探索落后國家建設社會主義的特殊道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問題。

第二,馬克思主義“國家消亡”論仍然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國家消亡”論與馬克思的歷史—階級分析方法契合在一起,構成了馬克思主義關于人類解放學說的重要內容。如果否定了“國家消亡”論,把國家非歷史化,將會顛覆整個馬克思主義的方法論和核心理論學說,因此列菲弗爾認為,“如果從馬克思的思想觀點中,取消國家行將終結這樣的觀點,那么,馬克思的思想也就沒有什么意義了”[9]。在現實社會主義的條件下,堅持“國家消亡”論仍然有著重要的意義。首先是它的道德價值。社會主義需要國家,但無論是作為政治暴力意義上的國家還是作為掌握龐大公共權力和支配社會財富的國家,其本身并不是目的,而是推進社會主義和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的工具。“國家消亡”論將為國家注入道德的約束力量,正如葛蘭西所強調的那樣,“只有那個致力于消滅國家和自己的社會集團才能夠建立倫理的國家,這個國家所努力的是結束那些曾經被統治的人的內部分裂并建立起統一的——在技術和道德方面——社會機構。”[33]其次是它的政治價值。只有在“國家消亡”論的框架內才能為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提供理論和政治的空間。這一點,布哈林在晚年已經有非常深刻的認識。面對斯大林國家理論下政治力量的過度膨脹及其對社會主義價值的影響,20世紀30年代后布哈林的國家觀又一次發生了重要的變化。1936年4月3日,布哈林在巴黎作了一次重要的講演。布哈林在講演中重新強調了經典馬克思主義的“國家消亡”論,指出:“在新社會形成的過程中,社會主義將廢除國家。”布哈林顯然深刻意識到“國家消亡”論對斯大林“社會主義國家”理論的政治制約作用。從后來社會主義政治改革來看,社會主義民主、自由和人權在理論和實踐中的不斷生長本身體現的也正是原來過度膨脹的國家力量的弱化和被湮沒的社會力量的發展。堅持“國家消亡”論,能夠使人們清醒地擺正國家和社會的關系,牢牢地把社會確立為社會主義的本位,為在鞏固國家的基礎上規范國家、建設國家提供重要的理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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