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繼承
(內蒙古財經大學 商務學院,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區域發展的不均衡現象是長期存在的一種動態過程,邊緣地區是區域不均衡發展的直接結果。遠離市場、不利的地理條件、貧困和要素流出、社會經濟變遷、區域經濟一體化等都會導致邊緣地區的產生。作為區域經濟系統的邊緣地區,其經濟類型和質量在整個區域經濟體中變得愈來愈淡化,與經濟中心比較,邊緣地區的經濟邊緣化特性比較明顯。經濟學家通過考察處于不同發展階段的工業化國家實踐揭示出:一個地區或國家在不同的經濟社會發展階段,總有幾個發展較快、帶動力強、產業關聯度高的主導產業帶動區域經濟產業結構升級。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的發展有利于推進邊緣地區資源的合理配置,能夠帶動區域內甚至是區域間經濟的快速增長,有助于提升邊緣地區自主創新能力的提高,促進邊緣地區產業系統的轉型升級。
我國經濟正在不斷快速發展,特別是2008年為應對世界金融危機而實施的系列產業振興計劃以及隨后提出的區域經濟發展規劃,明確了各地區的經濟發展方向。從區域發展的角度來看,各地方積極培育主導產業是實現本地區經濟社會健康發展同時又與各地區協調發展的必要前提。對于區域間的邊緣地區來講,如何選擇培育適合本地經濟社會發展的主導產業,發揮其關聯作用,優化邊緣地區資源合理配置、帶動區域經濟快速增長、推進邊緣地區自主創新能力、促進邊緣地區經濟社會環境協調發展就成為當務之急。“十二五”是產業升級和產業轉移的關鍵時期,要啟動新的一輪經濟增長,必須有一些主導產業先行帶動。邊緣地區必須堅持發揮后發優勢、差異化發展的思路,明確區域優勢互補、發揮區域分工協作作用,適應中國經濟發展大格局,實現跨區域產業布局,通過承接大城市高端服務業、高端制造業的價值鏈配置,形成與周邊協調、完整、分配有序的產業鏈,促進邊緣地區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
中國作為一個發展中大國,由于自然地理、資源稟賦、人口狀況、基礎建設水平、生產力布局、技術儲備以及經濟社會發展階段的差異,客觀上存在著地區差異、城鄉二元結構差異等問題,由此形成了中國現有的區域差異和經濟格局,這種區域差異和經濟格局的形成與中國所經歷的三次大的戰略性調整密切相關,尤其是在非均衡發展戰略指導下實施的第二次調整中(改革開放東南沿海地區優先發展戰略),中國區域差異問題逐步顯性化、擴大化。2009年以來,新的一輪國家區域發展戰略又開始逐步實施,可以預見,在未來的數年里,中國區域差距仍會進一步發展,城鄉差距、地區差距將相互交錯、共振,勢必會引發更多的經濟、社會問題。如何促進各區域協調發展,特別是如何使處于各區域邊緣的地區能夠分享經濟發展成果,與周邊地區協調并快速發展,這是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
邊緣地區在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中,不能回避區域差距問題,邊緣地區如何依托更大層面的區域經濟發展成果,建立既與周邊地區協調發展又適合本地區的經濟發展路徑就顯得非常重要。前期研究表明,區域主導產業是區域產業系統中具有前瞻性、帶動性、關聯性大的產業,是區域產業結構調整與優化的核心。培育和形成各具特色的區域經濟是我國區域政策和產業政策的重要內容,邊緣地區地方政府如何在經濟邊緣化的現實下,選擇具有區域經濟比較優勢的主導產業,構建合理的產業結構,謀求自身在區際專業分工中的重要地位,積極縮小地區差異,改變城鄉差距,同時避免區域間產業結構雷同、低水平重復建設,是在邊緣地區經濟發展理論探索中必須重視和深入研究的問題。
首先,未來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路徑將會是產業輪動和區域輪動。如果把產業輪動看成是立軸,把區域輪動看成是橫軸,那么產業和區域就構成中國未來立體發展的基本框架,更能發現中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內在動力機制。因此,邊緣地區要做好產業梯次轉移的準備,加快工業結構升級的進程,這就要求邊緣地區政府在經濟結構調整與優化中,積極主動選擇適合區域發展的主導產業,加大主導產業對經濟結構升級的推動作用。
其次,邊緣地區主導產業選擇要適應我國經濟發展的新特征。我國社會消費結構將快速升級,高技術產業作為經濟增長支點的核心地位將進一步得到加強。2010年10月,根據國務院《關于加快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決定》的要求,要將戰略性新興產業加快培育成先導產業和支柱產業,明確到2020年,節能環保、新一代信息技術、生物、高端裝備制造業要成為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新能源、新材料、新能源汽車產業則要成為國民經濟的先導產業。這些產業規劃無疑將為邊緣地區承接產業轉移、選擇主導產業提出了新要求,在產業選擇、培育、產業結構高級化進程中也要更多地關注經濟、環境、能源(3E模式)協調同步增長。
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我國東南沿海以中小企業集聚、以產業集群組織模式出現的新經濟現象已成為我國內地政府產業結構調整、產業布局、產業規劃參照的典范。20世紀90年代末,東南沿海產業集群的空前發展壯大,江浙區域中一些具有邊緣特征的地區出現了獨具優勢的主導產業雛形,諸如溫州鹿城區的打火機產業集群、紹興的紡織印染產業集群,這為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在經濟邊緣化背景下,以中小企業為主的產業集群集聚競合優勢形成地區主導產業的路徑最為引人注目。在經濟邊緣化影響下,與國家層面或大區域主導產業選擇不同,邊緣地區的主導產業選擇要對主導產業實施主體——微觀層面的企業組織予以更多的關注,要更加重視企業家的創新精神,重視企業優勢向本地區部門優勢的轉變,重視產業集聚效應,重視區域競爭優勢,使邊緣地區的主導產業能夠發展起來,進而形成地區支柱產業,帶動邊緣地區經濟快速發展。
對邊緣地區的研究源起于區域經濟差異研究。區域經濟差異是各國經濟發展中的一個普遍性問題。區域的均衡發展與非均衡發展始終貫穿于區域經濟發展過程中,他們相互交替、交叉演變,不斷推動區域經濟系統由低層次向高級化發展。
普雷維什(1949)在向聯合國呈交的一份關于拉丁美洲經濟發展問題的報告中,系統和完整地闡述了“中心-外圍”理論。在報告中他用中心、外圍結構形象描述了國際貿易中諸國之間的關系,為世界貿易經濟發展奠定了基礎。1957年繆爾達爾提出的“地理上的二元經濟結構理論”和1958年赫希曼所提出的“不平衡增長理論”也都涉及到對邊緣地區的研究。特別是赫希曼強調在一個區域有外生給定的核心區(發達地區)和外圍(不發達地區),核心區通過極化作用加強自己的地位,又通過涓流作用于邊緣區,使得邊緣區域得以發展。1966年,弗里德曼(J.R.Fridemna)在《區域發展政策》(Regional development poliy)一書中,正式提出“核心與邊緣理論”。1969年他在《極化發展理論》中,又進一步將“核心-邊緣”的空間極化發展思想歸納為一種普遍適用的主要用于解釋區際或城鄉之間非均衡發展過程的理論模式。1991年,克魯格曼(Krugman,Paul R.)提出了中心外圍模型,是新經濟地理學理論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個兩地區、兩部門的一般均衡區位模型。該模型回答了在兩個具有完全相同外部條件的地區,在存在報酬遞增、人口流動和運輸成本交互作用的情況下,制造業為何會在一些發達地區集中而不在不發達地區集中,這些情形又會在何時發生。說明了一個國家或區域為實現規模經濟而使運輸成本最小化,從而使得制造業企業傾向于將區位選擇在市場需求大的地方,但大的市場需求又取決于制造業的分布。這極大地豐富了“核心與邊緣理論”,使得研究向微觀層面推進。1999年,克魯格曼等人又通過一個中心外圍模型探討了兩個國家、兩種產業和一種生產要素的情況下產業聚集現象產生的原因。他通過模型分析得出結論:在貿易成本高時,兩個產業同時存在于核心區域和邊緣區域經濟中,而在貿易成本低時,產業聚集的現象是可能的,并且也是必需的,甚至可能走上徹底的專業化道路。
需要說明的是,以上研究更多側重發達地區或核心區域的發展,對邊緣地區的研究一般是從屬附帶性的,這也使得邊緣地區經濟發展理論研究較為單薄。這些理論對于豐富區域經濟學、發展經濟學等學科核心理論具有重要促進作用,重點研究中心地帶、優勢地區,忽視了經濟欠發達地區、落后地區、邊緣地區經濟發展的研究,雖然如此,對邊緣地區經濟發展理論研究也有較強的理論參考意義。
通過文獻整理發現,我國學者對邊緣地區經濟研究主要集中在產業結構調整、制度安排方面,研究的重點傾向于邊緣地區與發達地區的合作競爭關系。
肖金成(2004)在《省域中心與邊緣地區的經濟發展差距》中通過對省域中心地區與邊緣地區經濟發展差距的研究,指出:與弗里德曼理論有很大不同的是,中國的“核心-邊緣”結構的形成,既有地理和歷史的原因,也有體制和行政區劃方面的原因,其重要原因是政治因素和自然因素,而非市場因素。提出要培育或建立更多的區域中心城市,促進邊緣地區的發展,形成更多的核心區,以帶動邊緣地區發展[1]。安樹偉(2004)出版了《行政區邊緣經濟論》,從經濟學角度對中國省區交界地帶經濟活動進行了理論分析,在區域經濟合作方面對區域管理與制度安排等方面提出了很好的對策建議。安樹偉明確提出了“行政區邊緣經濟”的概念,在“行政區邊緣經濟”的運行下,省區交界地帶經濟發展之所以緩慢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交易成本”過高。為了降低省區交界地帶的“交易成本”,有效途徑之一是通過跨區管理,建立不同層次的區域合作組織,通過一個組織(區域管理)的運作來降低“交易成本。”區域經濟合作組織的區域管理方式存在的依據,就在于它提供了一種結構,使其成員的合作獲得一些在結構之外不可能獲得的額外收益,或者降低“交易成本”。這種組織(區域管理)成功實施的關鍵在于,參與合作的各方能否就有關合作的區域管理方式經由談判達成一致,以及能否最終形成一個超行政區域的調節機構或機制[2]。姚旻,陳厚義(2007)在《開放經濟下欠發達的西部民族地區優勢產業選擇》中對欠發達地區經濟特征進行梳理歸納,以銅仁地區“十一五”時期烏江流域片區優勢重點產業發展為研究對象,通過實證分析發現,該地區發展機遇與挑戰并存,面臨的問題與威脅不容忽視,據此給出推進該地區產業結構調整的思路與對策[3]。羅貞禮(2007)在《邊緣區域經濟發展研究》中提出隨著區域差距不斷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統籌區域發展和協調區域經濟關系將成為事關中國區域發展全局的重大問題。這種區域差距,不僅存在于快速增長的中心區域與緩慢增長的邊緣區域之間,同時還存在于各個邊緣區域內部。盡管區域之間的經濟發展狀況具有明顯差異性,但同時也具有相關性。羅貞禮通過對邊緣區域經濟發展戰略模式創新、政府職能規范、經濟發展政策框架重塑的研究,提出邊緣地區要進行資源綜合開發、合理利用土地、進行產業結構的調整與優化、做好區域城鎮化、調整經濟發展戰略和經濟政策、進行邊緣區域國家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建設探索[4]。侯曉麗(2007)在《欠發達地區農村公共產品投入機制創新探析》中指出:邊緣地區問題的存在是多種因素造成的區域非均衡發展的必然結果。研究和分析邊緣地區問題,不能只看現狀而不管過去,也不能只看到自然條件的制約而忽略了人的因素,而是應綜合分析區域自然、經濟與社會文化系統發展演進軌跡及其在發展中的相互作用關系。侯曉麗提出了“區域過程”概念[5],她認為:區域過程是區域生態——經濟復合系統的相互作用及其時空發展演變進程,它更強調區域自然要素與人文要素作用機理;區域過程是從區域的角度出發,對某一特定區域內自然生態系統以及人類主導的經濟和社會文化系統隨時間的演變(垂直過程)及其相互作用過程(水平過程)的綜合反映。在復雜的地質過程等因素作用下,邊緣地區區域過程中自然與人文要素的相互作用強度明顯加劇。同時,由于區域發展主導要素的不斷變化,邊緣地區的區域過渡性優勢和生物多樣性資源在一定時期會成為區域發展的促進因素,而在某些時期也可能成為區域發展的制約因素,反映到區域過程結果上,就使其具有階段性和突變性的顯著特征。解決邊緣地區問題的重要目標在于使邊緣地區“中心化”,即充分發揮邊緣地區生物多樣性資源優勢和人文資源優勢,通過產業間有機聯系,促進邊緣地區完成生態建設、經濟發展的雙重使命,使邊緣地區實現區域過程協調、可持續發展和“中心化”目標。
從文獻梳理結果看,國內對邊緣地區的研究集中在宏觀理論研究,主要探尋邊緣地區的成因、政府的宏觀管理與制度安排上,而對邊緣地區經濟發展的微觀層面較少關注。
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理論研究是在區域主導產業研究的基礎上進行的,學者們在研究區域主導產業時通過對中心地區(或核心地區)的主導產業選擇、發展與培育等研究,發現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的發展對于縮小區域經濟發展差距、促進區域協調和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特別是處于各經濟圈、經濟帶邊緣的地區,其主導產業發展往往具有其特殊性。
1.境外區域主導產業理論研究
主導產業是經濟發展至一定階段后的產物,是一種極其重要的經濟現象。主導產業思想淵源久遠,其萌芽可以追溯至西方古典經濟學,但系統完整構建主導產業理論體系也是近幾十年的事。事實上,從現有文獻不難看出主導產業理論發展有兩條路徑:一是發祥于區域經濟學中的區位理論、區域分工理論等相關理論;二是源自發展經濟學中二元結構兩部門理論。
(1)主導產業理論溯源:區位論、區域分工理論、增長極理論
區域主導產業思想的萌芽可以追溯到古典區位論,從杜能的農業區位論到韋伯的工業區位論,再到德國經濟學家奧古斯特·勒施的經濟空間秩序理論,在區域經濟學研究基礎上逐步形成了關于區域生產、區位空間分析一條清晰的脈絡,不難看出,區位論要討論的中心問題是:微觀經濟主體如何選擇最優的區位實現資源在區域間的優化配置。20世紀30年代,奧古斯特·勒施在區位論中對工業區位問題、農業區位問題、城市區位問題中的聚集、位置、規模經濟等問題進行了逐一論證,尤其對“經濟區”這一全新的理念,更是將區域經濟發展的動力、影響因素等糅合起來綜合研究。而今看來,區位論不僅是產業組織理論發源的前身,也是區域分工理論的直接動力因素,為區域主導產業選擇提供了一定理論依據。
20世紀50年代中期,法國經濟學家帕魯認為傳統區位理論僅關注表面的經濟現象,忽視區域之間內在的發展規律,據此提出了“推動性單位”和“增長極”概念,這一思想在隨后保德威爾等發展經濟學家的推進下形成了增長極理論。該理論指出,經濟發展不是均勻地進行,而是在一定推動力下形成集聚力,產生增長中心,最后推動整個區域的發展,這種推動力外部主要來源于政府,內部則是地理位置上的資源稟賦特征。與此同時,霍依特、安德路斯和蒂鮑爾等經濟學家提出了輸出地理論,該理論認為區域出口產業發展直接影響區域經濟增長,而區域內經濟增長的根本動力是區域外需求的增長;并從區域經濟增長的角度通過構建大量計量經濟模型定量闡述了區域生產專門化和社會分工的作用,為區域主導產業選擇的研究奠定了重要理論基礎。
20世紀70年代,美國經濟學家約翰·弗里德曼通過對發達國家及不發達國家的經濟空間發展規劃的長期研究,提出了區域經濟階段論[6]。該理論認為,發達國家與不發達國家經濟空間不均衡程度更多地與國家的經濟、政治和文化發展水平相關,并把地區政治、文化等社會因素引入區域空間系統研究,跳出世界(國家、城市和區域)發展的研究局限于經濟范圍的窠臼,揭示經濟發展的不均衡性必然會在地區間及地區內形成空間不平等關系。
(2)區域主導產業理論
20世紀30年代,創新理論創始人熊彼特(J.A.Schumpter)用“創新”與均衡理論等解釋經濟發展,提出均衡的打破就是一種產業結構的演進,他主張非均衡發展,創新實質是不斷革新經濟結構,是一種產業結構的突變,并由此提出了研究主導產業部門的非均衡動態分析的理念,為主導產業發展提供了一種基本的研究范式。美國經濟學家羅斯托是公認主導產業理論的奠基人之一,他雖未直接提及主導產業概念,但在《經濟成長的階段》中曾就有關產業選擇問題進行過較為深入的論述。他認為對于資源匱乏的國家而言,需采用非均衡的發展戰略,鑒于經濟增長總是首先發生在主導部門或主導產業群,必須選擇正確的具有較高增長率的產業部門重點培育發展,通過這些產業的發展帶動其他部門經濟的發展,實現均衡發展的目的。最早提出主導產業概念的是美國經濟學家艾伯特·赫希曼,他在《經濟發展戰略》一書中主張資源不足的發展中國家應采用不均衡的發展戰略實現均衡全面快速發展,政府直接干預一部分產業市場,刺激市場供給與需求,據此提出了主導產業選擇以前向關聯、后向關聯、旁側關聯三個維度為中心的產業關聯度基準,指出產業關聯度越高對其他產業的帶動作用越強,是主導產業選擇的內在要求,可以促進整個產業結構的優化發展。1957年,日本現代著名經濟學家筱原三代平認為平衡發展各經濟部門不符合日本資源匱乏的國情,必須集中精力發展一批具有增長潛力、帶動性強的產業部門,也即需要篩選一定量的主導產業,并據此設計了主導產業選擇兩條重要的較具影響力的基準:即“生產率上升基準”和“收入彈性基準”,這很快引起日本政府的高度認同,并得到大力推行,日本很快確立了自己的主導產業,并制定相應的政策扶持體系,帶動整個經濟增長。20世紀50年代以來以韓國、日本、新加坡、臺灣為代表的亞洲四小龍經濟增長奇跡,無不展現實施正確有效的產業發展戰略對經濟快速增長的促進作用。1971年,日本產業結構審議會在筱原三代平提出的主導產業選擇二基準的基礎上,又增加了“環境標準”和“勞動內容”基準,為實現經濟、社會、環境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依據。
(3)產業結構與地區主導產業理論
國外在研究產業結構演化過程中,極大豐富了區域主導產業理論。錢納里(H.Chenery)選取1950年到1970年共101個國家20年的面板數據,采用多元二次回歸模型,對這些樣本進行了全面而系統的時間序列和橫截面研究,研究發現,基礎產業(實際主要涵蓋第一產業)工資收入比重將隨經濟增長逐步下降,而第二產業工資收入將穩步上升,服務業與公用事業略有上升,其中對于第二產業而言,隨著經濟的發展,會依次出現早期主導產業、中期主導產業、后期主導產業,各個時期的主導產業均有各自特點[7]。霍夫曼(Walther Hoffmann)認為現代經濟增長的實質是工業化,而工業化進程則是經濟結構的不斷調整過程,據此他提出工業化結構變動定理也即著名的霍夫曼定理,根據霍夫曼比例將工業化劃分為幾個階段來研究產業結構特征。一些經濟學家在弗農(R.Vernon)的產品生命周期理論基礎上,忽略了具體的產品型號、質量、規格等差異,僅僅從產業的角度考慮所處發展階段,提出了產業生命周期理論,認為產業在發展過程中要經歷創新、發展、成熟、衰老四個階段。因而,有的學者把先行產業稱為先導產業、朝陽產業,支柱產業稱為盛陽產業,衰退產業稱為夕陽產業,這為研究產業結構調整及優化,特別是地區主導產業提供了全新視角。
2.國內區域主導產業研究
國內對主導產業的研究始于20世紀90年代初,當時主要是引進、介紹和評價國外產業理論及產業政策。90年代中期,國家提出“九五”乃至今后一段時期要著力振興機電、石化、汽車以及建筑業四大支柱產業之后,各區域政府在“九五”規劃和2010年遠景目標綱要中,紛紛提出選擇和培育各自的主導產業。十六屆三中全會提出五個統籌,著重將統籌區域發展作為重中之重,這也推進了區域分工合作、地區產業結構調整,從而促使國內的區域主導產業研究進入蓬勃發展的時期。關于區域主導產業,目前國內研究集中在四個方面:一是區域主導產業在區域經濟中的戰略地位;二是區域主導產業選擇理論;三是區域主導產業選擇實踐;四是區域主導產業成長培育。
(1)區域主導產業在區域經濟中的作用與戰略地位方面的研究
江世銀運用區域經濟學、產業經濟學等學科的基本原理,系統梳理了區域經濟發展、產業結構優化與主導產業選擇的基本理論與方法,探討并重塑了區域產業結構調整和主導產業選擇的研究框架和理論體系。著重區分了主導產業與支柱產業的內涵與特征,系統論述了區域主導產業選擇的方法[8]。劉勇(2009)從三個方面闡述了地區主導產業選擇的意義,一是發揮地區比較優勢、建立分工合理的專業化區域經濟格局;二是有效克服區域產業趨同現狀,減少地區間行政性重復建設造成的資源浪費;三是提升區域空間一體化水平,促進區域經濟效率提升[9]。他認為地區主導產業功能如果僅僅局限于地區專門化、帶動區域經濟增長兩個方面,并據此構建地區主導產業選擇基準有失偏頗,事實上,地區主導產業選擇與區域經濟發展戰略緊密相關,與地區產業結構變動及調整密切相關,因而,僅采用需求彈性基準、技術進步基準、產業關聯基準、增長后勁基準,而遺漏就業基準、生態基準等基準,不僅不能準確選擇主導產業,而且忽視各個地區經濟發展階段與實際情況的做法,也容易陷入指導思想與方法論的陷阱,重蹈區域主導產業選擇趨同之覆轍。李雁玲(2010)在《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變動研究》中以澳門作為研究對象,以香港、新加坡、美國拉斯維加斯作為參照系,通過數據搜集整理、調查問卷設計、專家訪談深入分析澳門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的變動規律,研究發現,外部壓力與政府產業政策是推動產業結構調整的根本動力,而大量外來務工人員的進入則是就業結構變化的重要誘因,并由此預測澳門未來五年二者變動趨勢,并提出相應對策[10]。
(2)區域主導產業選擇方面的研究
區域主導產業選擇的理論與實證研究主要集中在主導產業選擇基準上,對區域主導產業的培育則較少涉及。
早期我國對區域主導產業選擇基準的研究以定性研究為主,這也使得許多設定好的基準由于缺乏定量實證研究的支持而致使基準流于形式。周振華(1992)認為發展中國家要以結構矛盾的緩解來推進整個產業的發展,提出主導產業選擇三基準:增長后勁基準、短缺替代彈性基準、“瓶頸”效應基準[11]。陽昌壽(2001)在《區域主導產業理論與實證研究》中就區域主導產業的理論框架的構建、區域主導產業的選擇基準和指標體系的確定及影響因子、區域主導產業的計量分析、培育和發展區域主導產業的政策選擇等問題進行了深入研究。提出的關于區域(省級區域)主導產業的選擇基準和指標體系,對于分析相似區域的主導產業問題同樣具有較大的理論指導意義。郭克莎(2003)在《工業化新時期新興主導產業的選擇》一文中從工業化推進過程中面臨新的增長、就業機會創造、可持續化道路等方面,分析了工業化新時期新興主導產業選擇的必要性,并提出新興主導產業選擇的六基準:增長潛力、就業功能、帶動效應、生產率上升率、技術密集度、可持續發展性,以此對我國制造業中新興主導產業進行了篩選[12];在同日本等國家比較后發現,選擇電氣機械器材、專用設備、電子通信設備、交通運輸設備等為主要內容的機電產業作為我國制造業的新興主導產業具有國際成功經驗的支持,也符合我國產業結構演化規律,通過促進這些新興主導產業的培育與發展,力求對其他產業以及整個產業系統產生較大的帶動效應;在主導產業選擇過程中還要處理好三個關系:一是勞動密集型產業、資本密集型產業、技術密集型產業三者之間的協調關系,既要充分利用我國豐富的勞動力資源,也要發揮智力、資本的作用;二是出口與國內市場的關系,充分利用競爭優勢與比較優勢處理二者的關系,不斷開拓市場;三是國有企業、民營企業、外資企業、合資企業的關系,有序引導民營企業、外資企業向新興產業發展。
最近幾年,我國學者加強了區域主導產業的實證研究,尤其是基于產業結構演化與主導產業演化規律的實證研究,一方面極大地促進區域產業結構調整與主導產業選擇基準理論的發展,另一方面大量的數理統計方法、管理學思想等的引入,為區域主導產業選擇提供更多可操性強的研究模式,為政策實踐制定提供理論依據。張平(2005)采用跨學科、海量文獻法,系統、準確地歸納總結區域產業結構演化理論,全面考察了中國區域產業結構演化的軌跡,并對各地區產業結構升級模式進行橫向比較,討論市場與政府在區域產業結構調整的作用角色問題[13]。劉穎琦、李學偉、李雪梅(2006)認為傳統主導產業的研究思路、方法、指標體系選擇等方面要求較為完整的產業發展數據,而難以應用在西部大部分經濟欠發達地區主導產業選擇中,極大地阻礙了產業理論的實踐應用空間,他突破產業研究沿襲產業關聯理論、筱原三代平基準選擇理論等窠臼,以比較優勢、競爭優勢理論為基礎,建立主導產業選擇的鉆石模型,通過建立以生產要素、需求條件、相關及支持性產業、同業競爭、可持續發展、政府、機會等一級指標,采用線性加權法對西部貧困地區各產業進行評價分析與評價[14]。劉愛文、鄭登攀、趙璟(2010)在《基于BP邏輯模糊神經網絡的資源型城市主導產業選擇研究——以陜西省榆林市為例》一文中采用BP邏輯模糊神經網絡方法對資源型城市產業進行了評價,旨在重構資源型城市主導產業選擇基準,據此建立更為科學合理的指標體系:以產業存在、產業發展、產業相關、可持續發展四個一級指標,細分總產值增加值比重、資金利稅率等共17個二級指標,構成資源型城市主導產業選擇指標體系,為資源型城市主導產業選擇提供了全新研究思路,最后以陜西省榆林市作為例,實證分析了該市主導產業選擇及方案[15]。谷德斌、傅毓維(2010)在《基于資源配置有效性的主導產業選擇方法與實證研究》一文中探討了主導產業的選擇基準,認為集約化是經濟發展、產業結構調整實現資源優化的重要途徑,根據數據包絡分析(DEA)和聚類理論提出主導產業選擇的新方法——二次DEA聚類分析的方法,據此提出主導產業選擇基準:一是產業的規模經濟效應與資源集中度、二是吸收科技成果和科技創新能力;三是產業關聯效應;四是社會效益;五是可持續發展性,并以黑龍江省作為實證分析對象,對其主導產業選擇確定進行二次聚類分析[16]。陳麗珍,趙美玲,肖明珍(2011)在《基于層次分析法的江蘇現代服務業主導產業選擇》中界定了現代服務業主導產業的內涵,構建現代服務業主導產業選擇的五基準:一是需求動力基準,包括需求規模、需求增速、需求收入彈性三個子指標;二是生產要素投入基準;三是產業間互動基準,仍采用影響力系數和感應度系數測度;四是產業競爭力基準,選用產業外向度、增加值系數等指標定量考察;五是社會貢獻基準,選取就業貢獻、稅收貢獻等指標評價。最后采用層次分析法對江蘇省現代服務業主導產業選擇進行了實證研究。事實上,現代服務業主導產業的提法為區域主導產業選擇提供全新思路,即根據第一、二、三產業發展需要,分別選取各自的主導產業,最后根據區域經濟發展需要截取影響力較大的產業作為區域主導產業[17]。李娜、王飛(2012)在《中國主導產業演變及其原因研究:基于DPG方法》一文中采用DPG方法(即比例增長偏離方法),測算了1992-2005年間主導產業的演變過程,發現經濟發展過程中主導產業從農業向工業部門發生了轉變,部分服務業也得到了較快的發展,其中1992-1997年、1997-2002年、2002-2005年三個階段主導產業均以機械電子類產業為主,能源、紡織等也間歇性地是主導產業。相比第二產業而言,第三產業仍有較大提升空間,急需加快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建議政府加大對第三產業干預,培育新型的服務產業。同時要加大對第二產業中能源、原材料等消耗大的產業進行合理有序的規制,促進產業結構調整與優化,保障產業的可持續發展[18]。王秋紅、唐燕玲、裴廣群(2012)在《基于偏離份額法的主導產業選擇》中采用偏離份額分析法(簡稱SSM)對甘肅省主導產業選擇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發現交通運輸業、石油和天然氣開采業、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等六大產業具有良好的競爭優勢,此外食品加工業各指標值也顯示一定優勢,與全國相比仍具有一定的結構優勢、競爭力優勢和較好的發展前景,認為以上七大產業可以作為甘肅省當前發展階段的主導產業部門[19]。
區域主導產業選擇的實踐主要集中在國家層面和各地區主導產業的布局規劃上。陸曉芳(2007)在《吉林省主導產業技術發展預見研究》中以產業技術研究為出發點,在分析了吉林省科技、經濟現狀的基礎上,根據吉林省未來經濟發展的模式,運用德爾菲法對吉林省主導產業技術發展狀況進行預見研究,明確劃分了未來15年吉林省主導產業技術的關鍵技術、對吉林省社會經濟發展最重要的技術、吉林省未來5年能夠形成自主知識產權(專利)的技術、吉林省未來能夠實現產業化的技術;并從“人口健康”、“資源節約”和“環境友好”等方面研究了吉林省主導產業技術發展對人們生活質量的影響,從“教育與人才培養”、“資本與技術融合”、“產學研的交流合作”、“增加政府研發投入”和“政策/制度/標準”等方面分析了影響吉林省主導產業技術發展的制約因素,研究了吉林省主導產業技術的發展路徑,且提出了吉林省主導產業技術發展的相關對策。王玲、Adam Szirma(2008)在高技術產業技術投入和生產率增長之間關系的研究過程中,采用永續盤存法估算資本存量和技術創新投入存量,并以此估算了技術創新與其他知識存量的產出彈性[20]。陳建軍、胡晨光(2008)在《浙江制造業發展的重點與思路——基于主導產業倒U型演進假說的分析》一文中基于主導產業倒U型演進假說,結合1991-2001年浙江、上海等相關統計數據,運用相關產業考察研究方法分析了浙江省制造業發展演化的軌跡,再次驗證了浙江省主導產業倒U型演化假說。根據浙江省產業發展的實際情況,突出產業發展比較優勢,確定了浙江省產業發展的重點方向,認為浙江省制造業發展的基本路徑應該是資金、技術密集型產業優先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規劃發展,具體可以實施“外引內孵”、“東擴西進”戰略,強化自主創新能力培育,在區域內實現產業布局的優化和產業升級[21]。李北偉、肖靜、董微微(2012)在《吉林省主導產業選擇及發展思路》中通過對吉林省主導產業選擇的總量分析,認為汽車制造業、農林牧漁等6個產業部門可以作為吉林省主導產業的備選產業,并從產業關聯的角度和吉林省的省情進行了分析,最后提出了吉林省產業結構調整的對策建議[22]。
從現有文獻看,對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的研究較少,已有研究的重點和范圍集中在政策制定之上。賈寶軍(2007)在《邊緣區域主導產業選擇與培育研究》中,總結國內外區域經濟發展階段理論、產業布局理論、區域開發模式,比較了區域經濟學和產業經濟學兩個研究視角的異同,并就邊緣地區主導產業選擇的經濟環境、選擇原則以及指標體系等方面進行了深入分析,同時在邊緣區域主導產業發展與培育這一極具現實意義、理論意義領域做了探究,利用“中心-邊緣”模型探討了邊緣區域主導產業發展的模式與路徑,給出了邊緣地區主導產業培育的途徑與措施。在邊緣區域主導產業選擇的博弈分析過程中,著重分析了邊緣區域經濟合作的博弈過程、邊緣區域地方政府之間產業競爭博弈過程,并據此構建邊緣地區主導產業選擇的風險指標體系[23]。程廣斌、龔新蜀(2009)針對西部地區經濟粗放增長中暴露出的資源耗費過度、效益低下等問題,認為集約發展是實現西部經濟快速發展的必由之路,而產業組織優化則是實現該目標的關鍵。文章采用歸納與演繹相結合、規范分析與實證分析相結合等研究方法,以產業組織理論為基礎,綜合運用系統協調優化發展理論、區域經濟可持續發展理論,搜集翔實的資料證據,對西部地區產業結構優化進行了系統深入的研究,并給出相應對策建議[24]。張小青(2007)從欠發達地區產業發展現狀入手,分析了欠發達地區主導產業生成的約束因素,提出要從政府導向、企業集群成長、借勢“擴散效應”、龍頭企業培育四個方面構建欠發達地區主導產業生成機制,促進欠發達地區主導產業成長[25]。
綜上,國內外對區域主導產業選擇理論與實踐的研究頗為豐富并且也較為成熟。研究重點是在引用國外主導產業選擇理論基礎上,將其大量應用于國內區域主導產業選擇,但是這種區域主導產業選擇的研究重復過多,涉及的地區與領域較為狹小,從某種意義上講,浪費了大量的科研資源。
國內外對邊緣地區主導產業培育、成長作用機制方面的研究并不多見。從以上對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理論與實踐研究的梳理可以看出,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研究的重點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一是區域主導產業選擇影響因素研究,也即主導產業選擇的依據;二是區域政府如何來選擇主導產業,也即主導產業選擇基準問題;三是主導產業形成的制度環境、文化環境和培育途徑方面,主要局限在產業政策制定上。研究的共同特點是如何通過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發展來實現區域間經濟發展的平衡,突出強調立足自身條件、形成競爭優勢。
缺乏深入研究的是:對邊緣地區的產業鏈問題未給予充分關注,對微觀層面企業組織對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的形成以及作用機制未深入研究,未明確邊緣地區是否一定要構筑自身完備的產業體系和產業結構。實際上,邊緣地區的市場環境條件決定了考慮主導產業選擇影響因素時必須要考慮跨區域因素,在確定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的選擇基準時,必須考慮區際因素,如產業關聯度基準,在主導產業形成階段更多要考慮與核心區域的產業關聯。前期研究表明,在確定邊緣地區經濟發展戰略時,要強調自身的資源優勢,強調競爭優勢的形成,但對區域合作和錯位發展未給予充分關注,對于區域輪動和產業輪動的研究關注較少。實踐中,邊緣地區更應強調核心地區的“擴散效應”,應做好產業承接準備。最后,產業政策在制定時往往忽視劃分中央與地方政府財權與事權,導致產業政策制定缺乏靈活性、時效性、契合性。這些將會是下一步邊緣地區主導產業研究的主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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