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外國低碳投資技術傳播的有效途徑

馮志堅

(1.衡陽師范學院 經濟與管理系，湖南 衡陽421002;2.湘潭大學 商學院，湖南 湘潭411105)

跨國公司是主要的碳排放者和低碳投資者，因而他們既是造成全球氣候變暖問題本身又是解決氣候變化的途徑。全球超過80%研發活動集中在僅有的10個國家進行，大部分份額直接由跨國公司承擔，包括減緩氣候變化的技術［1］。中國專利數據表明，在眾多核心高科技經濟領域的專利中，超過85%的專利由發達國家在中國的跨國公司所有［2］。由于擁有大量的技術和訣竅，跨國公司在向發展國家傳播低碳技術過程中可以發揮重大作用，如積極參與低碳技術傳播過程，最大化跨國公司的支持作用。跨國公司可以通過改善他們的生產操作過程，在國內外提供低碳產品和服務，并提供急需資金和尖端技術，促進全球應對氣候變化的努力。聯合國貿發會議估計，2009年僅流向3個關鍵的低碳業務領域(可再生能源，循環利用和低碳技術制造)的外國直接投資達900億美元［3］。如果考慮到嵌入式進入其他行業的低碳投資(如對現有發電和工業的碳捕獲和儲存)和跨國公司通過非股權形式參與投資，其總體投資規模大得多。在世界轉向低碳經濟時，跨國低碳投資的潛力是巨大的。

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說，跨國公司的外國低碳投資可以方便擴展并提高其生產能力和出口競爭力，同時幫助其轉向低碳經濟，盡管這項投資也包含經濟和社會風險。發展中國家在應對氣候變化和轉向低碳經濟方面面臨兩個主要的挑戰:融資并對合適的生產實施低碳投資;傳播和使用有關低碳技術。

發展中國家政策需要基于單個國家的社會和經濟條件，最大化低碳投資利益并把風險降至最低。發展中國家轉向低碳經濟的有效途徑是從跨國公司的低碳外國投資中獲取技術傳播與推廣。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說，首先是融入跨國公司的全球價值鏈，構建有效技術傳播的合作伙伴關系;其次是運用投資促進機構促進低碳外國投資;第三是建立有效的低碳技術傳播路徑;最根本的是超越傳統技術轉讓概念，構建自己的創新體系。

一、低碳外國投資與全球價值鏈

跨國公司可以降低全球溫室氣體排放量，通過國外投資升級經營價值鏈中使用的技術和流程，他們也可以供應低碳產品和服務。低碳外國投資可定義為跨國公司試圖向東道國以股權(外國直接投資)和非股權形式參與其本身及相關業務轉移技術、生產或產品，以及使用他們的產品服務，在趨勢照常情境下顯著降低溫室氣體排放。低碳外國投資還包括通過外國直接投資獲得低碳技術、工藝和產品。

低碳外國投資主要能在兩個方面減少東道國溫室氣體排放:

跨國公司的操作流程及那些相關企業在全球價值鏈中流程升級引入低碳生產流程，減少溫室氣體排放。雖然這類投資通常需要在研發方面軟硬技術相當的國家進行，往往只有在國外生產時才向東道國傳播技術。低碳外國投資過程是通過升級現有跨國公司業務或新建投資進行。首先，各行業和部門企業原則上轉向更低溫室氣體排放生產方式。例如，電力設施行業的發電可能包括從化石燃料向可再生物質、資源或核能源的轉換。其次，企業通過流程改造消耗更小的特定投入品(即增加材料或資源效率)。第三，企業流程改造減少二氧化碳排放(如增加通過安裝更有效的火力發電設施提高能源效率，或改進訂單自動化流程以消耗更少的能源)。第四，企業可以在生產中以低碳的方式嘗試回收或處置廢物。如碳捕獲和存儲(CCS)技術是電力部門的主要方法:繼續使用高碳生產技術的燃煤發電企業在終端捕獲二氧化碳并隔離在地下。跨國公司要求價值鏈或其他網絡供應商、工業客戶或其他合作伙伴升級到低碳流程是其轉向低碳經濟的一部分。這種情況下，跨國公司也通常為合作伙伴提供技術支持，在創造新技術中提供指導或聯盟。例如，跨國公司在農業生產中通過訂單農業影響供應商轉向可持續的低碳農業生產方式。

跨國公司可以創造或推廣產品和服務，指導客戶如何使用低碳產品。例如，低碳產品服務范圍包括電動汽車、“節能”電燈、再生能源設備或綜合質量運輸系統。然而，大多數低碳產品和服務需要改變部分用戶行為和需求模式。而母國國內市場需求是重要的投資激勵，因為這種產品在不同國家的需求不同。在外銷為主的情況下，外國投資可貿易商品生產，即使100%的產品是出口的，投資可被認為是低碳的，因為全球的溫室氣體排放量減少了。

跨國公司提供一種特殊的低碳技術服務是重組東道國的當地公司和其他組織的溫室氣體排放過程。這使當地企業能夠提升自己經營能力并接觸新的市場知識。外國投資低碳技術服務可能不夠廣泛，尤其是在發展中國家如此，但企業越來越多地提供這種服務。例如，鑒于清潔能源市場的增長，英國李嘉圖公司咨詢工程師們在1915年開始汽車發動機的設計和建設并包裝這種技術進入一系列新業務，重點提供低碳技術服務［3］。李嘉圖公司提供市場活躍的替代技術，如再生能源、發電和運輸基礎設施技術。這帶來了其在全球價值鏈的各種新業務應用，如在亞洲，歐洲和北美洲提供風能、太陽能和潮汐能源系統和能源存儲系統的產品和發展服務。

二、運用投資促進機構促進低碳投資

外國投資能在應對減緩氣候變化挑戰方面起到顯著作用，貢獻所需的資金和技術資源。這就要求發展中東道國在應對氣候變化框架和可持續發展戰略方面有更好的綜合投資政策。發展中國家需要考慮如何運用國家投資促進機構(IPAs)來吸引低碳外國投資。投資促進機構能夠識別這種投資機會和鼓勵發展的促進政策，并通過投資者目標、善后措施與政策宣傳發揮關鍵作用。

投資者目標。值得重點考慮的是很少有國家能夠提供國際競爭環境中的所有類型低碳投資。因此，IPAs應仔細審查和識別具體的經濟活動，確定發展低碳活動成為經濟增長極的潛力。在這個基礎上，他們可以設計包含這些領域投資促進政策，定位低碳外國投資的特定區域，促進跨國公司相關目標的實現。審查并把下述活動納入評估范圍:全球有關低碳外國投資市場的性質;考慮發展目標及相關政策，該國作為低碳外國投資地區的目前情形;特定地區吸引低碳投資的比較優勢和競爭優勢;相關跨國公司具體的投資機會，以及它們如何匹配;成功吸引外國投資的關鍵因素和實施相關措施。

有些措施可以便利低碳外國投資進入和建立，措施之一是建立清潔技術園區，丹麥和新加坡等幾個國家已經提出倡議。這些園區容納集群企業都參與研究，創新清潔技術并商業化，包括可再生能源相關技術或目標，更普遍的措施是提高相關流程的能源、材料或資源效率。清潔技術園區的設計是經濟友好的，往往靠近高校和科研中心促進知識交流。

善后服務。投資促進機構也可以幫助低碳投資者與當地企業家、創新者和研究人員建立網絡和聯系。投資促進機構進行配對時，他們應該尋求與當地企業互補。即使這些企業沒有低碳目標，但可能擁有用于低碳項目的技能和技術，包括電子元件、計算機軟件和可用于生物燃料生產的各種工藝技能和技術。而且，IPAs鼓勵外國投資者、政府和研究機構為發展低碳技術和產品建立伙伴關系，這種機構可便于投資者試驗和示范新低碳產品設施。

政策宣傳。目前全世界只有相當少數發展中國家采取明確低碳發展戰略，但要發展低碳經濟并吸引低碳外國投資，具體政策措施是必要的。其中需要考慮的關鍵措施和問題是市場創造機制、低碳投資中的外資進入處理及具體激勵措施。為保證政府對這些問題給予應有的考慮，他們正在把整個國家作為低碳投資目標市場，投資促進機構需要特別注意他們的宣傳功能。投資促進機構可以更關注外國投資流動的最新趨勢，并做好跨國公司和政府的中介，促使決策者形成促進低碳投資的監管意識是至關重要的。

發展中國家尤其需要建立一個政策框架，有效地利用外資和國內私人投資減緩氣候變化，給予國外投資優先低碳投資的政策，是應對這種困難更基礎的問題。許多發展中國家資源和能力有限，包括投資適當低碳生產活動必要的技術和技能及獲得低碳技術很高的成本。因此，發展中國家轉向低碳經濟有減緩急需的經濟增長的危險，但同時可以帶來先行優勢和其它優勢。跨國公司在轉向低碳經濟方面可以作出特別的技術貢獻，如果有政策支持，將對發展中國家低碳投資和融資帶來機遇［4］。

三、建立有效的低碳技術傳播路徑

由于擁有大量的技術和訣竅，跨國公司在向發展國家傳播低碳技術過程中可以發揮重大作用，如積極參與低碳技術傳播過程，最大化跨國公司的支持作用。技術傳播過程通常比較復雜，許多發展中國家面臨建立促進技術傳播有效政策的困難。其中的關鍵問題包括:設定技術開發目標和優先考慮低碳外國投資技術擴散到當地公司;創造一個有利于技術從母公司流向東道國子公司的國內企業環境;建立跨國公司和國內企業之間的相互作用最大化技術擴散機會的基礎;促進國內企業的能力建設，培育吸收和適應能力及進一步獲取知識的能力。跨國低碳技術持續傳播要求增強技術定位，建立有利政策框架、促進有效聯系和提高國內企業吸收能力。

(一)確定技術開發目標

有些因素可能影響東道國政府設定吸引外國投資促進技術傳播的優先次序和定位。政府可以評估該國的自然資源和創造資產可能增長部門以確定努力目標。例如，摩洛哥出于某些原因選擇優先獲取可再生能源發電和制造業的環境技術，包括對最可靠技術的評估，及對該部門低碳外國投資方式的分析。

如果特定產業和價值鏈的國內企業吸收能力強，但缺乏低碳技術和知識，政府可以設定具體的外國投資目標，以獲得必要的專有低碳技術。如韓國政府相信低碳外國投資是國家經濟增長的新引擎，并有選擇性和針對性引進液晶面板和充電電池外國投資幫助韓國迅速進入低碳經濟的高端產業［5］。同樣，清潔運輸設備領域，馬來西亞政府調整國家汽車政策，為外國汽車制造商投資生產混合電動車輛創造了機會，以獲取這種技術。

(二)創造有利的技術跨國流動框架

有利于低碳技術跨國流動的具體框架因素包括提供必要的技能和適當的基礎設施(如建立低碳經濟特區)、定義和創造低碳技術產品市場的措施、提供有針對性的激勵(例如投資必需的研發或技術適應)和強大的法制系統。這些問題在不同經濟體之間表現不同。

有些發展中國家擁有加強教育和培訓必要技能的資源。例如，馬來西亞有一批突出的科學勞動力為德國歐司朗和荷蘭飛利浦等電子生產企業以較低溫室氣體排放技術生產發光二極管等電子產品出口。然而，許多國家技術人員仍然短缺，跨國公司需要依靠外籍人員作為主要勞動力，特別是在他們經營的高新技術行業。聘請外籍員工培訓當地工作人員對確保技術跨國流動很重要。某些情況下，這種措施激勵了跨國公司或當地企業投資必要的當地工人培訓。

跨國公司專有技術跨國流動的另一個重要問題是東道國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許多跨國公司認為強有力的知識產權保護和執法是它們向東道國傳播技術的前提。同時，從東道國的角度看，知識產權制度必須確定發展目標并在確保獲得適當技術方面得到加強。盡管清潔技術跨國傳播的知識產權保護影響總體上仍不確定(ICTSD，2008)，但某些可再生能源部門的初步證據表明強有力的知識產權保護在某些情況下可能促進技術傳播。如中國和印度等比較先進的發展中國家國內市場有眾多競爭對手，適當的低碳技術產權保護促進了這種技術的傳播［6］。

在清潔發展機制領域，盡管清潔發展機制沒有明確的技術推廣任務，但某些東道國政府的檢查和批準過程影響跨國技術流動和傳播的內容及范圍。中國、印度和韓國等國家所有清潔發展機制項目必須經政府批準，項目審批的資格標準中還包括技術傳播要求。但對其他大多數發展中國家來說，主要的挑戰仍然是如何建立吸引清潔發展機制項目外國投資基本的管理能力。

(三)通過聯系促進技術傳播

東道國國內企業何種程度及何種速度上獲取跨國公司的技術取決于國內企業與跨國公司之間的合作類型、規模和質量。合作關系的類型包括合資伙伴、競爭對手、供應商或公私合作伙伴關系，各有利弊和缺點。有些政府積極推動跨國公司和國內企業建立合資企業，這種關系通常帶來有效技術傳播與獲取:當事人雙方相互分享知識資產(例如，跨國公司可能擁有低碳技術，而其國內合作伙伴有當地產業客戶的隱性知識)。但是，建立聯合投資企業要求合作伙伴企業之間建立高水平的相互信任關系以及較強的技術傳播與吸收能力［7］。

跨國公司與國內企業之間的聯系也是傳播知識與技術的關鍵渠道，跨國公司可能是發展中國家發展低碳經濟的主要貢獻者。由于國內企業往往與跨國公司的全球價值鏈產生聯系，有很大可能發生技術傳播(如滿足產品規格和質量標準)。但是，這種聯系并不是必然發生或自動發生的，它的完全實現通常需要政策支持［8］。貿發會議的商業聯系方案建議積極推動跨國公司與發展中國家中小企業建立這種聯系。

建立外國低碳投資和東道國國內經濟之間的聯系有多種不同模式。一種有效選擇是促進當地低碳技術產業集群的建立。國內企業和跨國公司外國子公司的共同參與使這些集群有助于提高知識傳播和人力資源交流，并促進本地和國際公司聯合投資。正如中國天津濱海新區一樣，低碳技術產業集群是發展低碳產業和低碳技術能力的孵化器。

發電、廢物管理和工業余熱發電項目等部分重要的低碳技術傳播適合通過建立公私合作伙伴關系(PPPs)。這些復雜項目融資主要通過創建特殊目的融資工具來實現(SPV，通常是一個公司或合伙關系)，使用資金主要來自私人投資，收購資產創造現金流然后進入合同以確保產品或服務支付的現金流。合同可以是公共實體的特許權經營或明確的承諾，如對電網供應商特許權經營。公私合作伙伴關系可以通過跨國公司建造經營轉讓(BOT)合同安排，把技術傳播給當地合作企業。因為這種安排通常包括約定時間后對當地企業培訓和轉讓工廠設備。但與其他方式相比，PPPs/BOTs有效性取決于包括談判/契約安排質量等很多因素。

(四)提高國內企業吸收能力

如前所述，當地企業獲取和掌握技術與否不僅取決于跨國公司與當地企業建立聯系的質量，更取決于后者的吸收能力。發展中國家東道國應該把發展國內技術與訣竅的吸收能力放在戰略地位。這種戰略的一部分是政府在主導先進的“綠色”技術研發中發揮重要作用，因為私人投資者傾向對環境等公共物品投資不足。公私伙伴關系促進發展和部署新的環境友好技術，并有利于適應當地的情況。特別有價值的是通過建立區域技術協同中心(RTSCs)來制定和協調一致方案，適應發展中國家低碳技術需求。

雖然RTSCs也有國家窗口和連接世界性質(與現有的研發中心，其他的RTSCs)，地區技術協同中心主要研究處理電力、新興農村和城市人口的交通基礎設施或房屋的低碳化等許多發展中國家的共同問題和帶有區域性問題。謹慎匹配所有優勢的技術資源，協調運用來自跨國公司、當地私營部門或公共資源(包括大學)產生的協同效應;建立良好機制使采用技術適應當地需要或產生新的必要技術。然而，當地低碳技術產生的可能性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當地行政、科學、工業和企業的能力。因此，RTSCs早期的大量工作就是提高這些能力，尤其是當地企業對關鍵技術和產業的吸收能力，充分利用跨國公司、官方發展援助和其他組織提供金融和技術援助，幫助發展合作伙伴。

促進技術傳播也需要加強本地企業的融資能力。一種辦法是選擇愿意接受高風險的金融投資者，如風險投資企業。東道國可能進一步鼓勵金融機構制定評價標準和特殊金融工具以支持當地企業家在低碳領域投資，在這方面可以考慮建立“綠色發展銀行”。這可以開放信貸市場，激勵企業投資，使清潔能源技術大規模應用并在商業上可生存。與現有公共貸款擔保或退稅的激勵措施相比，綠色發展銀行將有更多的優點，能靈活解決關鍵的投資障礙。這將允許定制解決方案，而不是更嚴格的稅收法規和其他的政府官方程序。另一種做法是創造“綠色”基金以優惠利率為當地企業提供資金。比如，肯尼亞宣布成立綠色能源基金，幫助企業及其他機構創造清潔能源、制造節能燈泡和其他產品。

四、超越傳統技術轉讓概念，構建自己的技術創新體系

目前全球技術發明和創新前沿被發達國家所占據，專利和科學期刊的數量與人均GDP水平高度正相關，核心技術主要從發達國家的跨國公司的低碳外國投資方式進口。發展中國家需要獲得相應的支持，以便因地制宜地改造技術，為“孤島”研究領域的投資提供激勵機制，以及實現顛覆性創新［2］。

低碳新技術的推廣不僅受到發達國家對某些技術資金支持的限制，同時了和接受國的制度、結構以及組織形式有很大關系。擁有運行良好的市場、法律和監管框架等能有效地降低低碳技術傳播的交易成本。因此要加快新型和現有技術向發展中國家的成功轉讓與推廣，需要著眼于整個體系創新能力的提高與加強。

盡管平均收入水平越高越有利于低碳技術的推廣與傳播，但僅考慮這一因素并不充分。前蘇聯國家和東歐國家的技術推廣水平往往高于同等收入水平的其他國家，而拉美和加勒比地區的中高收入國家技術推廣水平低于收入水平相似的其他國家［2］。這就表明監管環境的有效性與國家內部基礎技能的推廣情況比收入更重要。發展中國家正確的政策和措施可以給技術的使用和推廣方式帶來徹底的改變。發展中國家需要采用新的技術轉讓理念，著眼于整個體系的創新能力建設，創建自已的創新體系。

發展中國家需要相關的行政和技術性支持，以便開展全面的技術需求評估，其低碳發展與適應計劃要符合國家經濟發展總體戰略。當推動低碳外國投資時，發展中國家政策制定者必須權衡利弊，一方面是促進經濟增長，另一方面影響環境、人類健康和可持續發展。京都議定書沒有規定發展中國家應對氣候變化方面的義務。發展中國家是否轉向低碳經濟，具有自由選擇權。國家多大程度上轉向低碳經濟，轉變必要性和緊迫性等政策方面，可采用不同的態度，以適用他們有效地利用低碳技術的潛力。政府可能因此對本國低碳外國投資的潛在影響得出不同的結論，并進行選擇性的推廣。

中國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正在積極推進低碳經濟發展進程，從低碳外國投資中獲取必要的技術是必由之路。中國要利用低碳經濟獲取先發優勢，更需要建立自己的創新體系，提高國際競爭力。這取決于三個方面:一個是更平等的受教育機會，培養強大的科技創新能力，另一個是更積極地參與知識產權發展事業，三是更大的基礎設施方面投資力度，從而促進技術更快地推廣。

［1］Tomlinson Sue，Perlin Zorla，Claire Langley.Innovation and Technology Transfer:Framework for a Global Climate Deal［Z］.London:Chatham House，2008.

［2］UNCTAD.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10:Investing in a Low －Carbon Economy［R］.New York:United Nations，2010.

［3］Liu Jian.知識產權和中國的創新戰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知識產權局發表于WIPO第五屆專利座談會“國家創新戰略和政策”［EB/OL］.http://www.wipo.int/export/sites//meetings/en/2007/patent_colloquia/06/ppt/liu－ presentation.ppt，2013－03－23.

［4］高建良.中國低碳能源發展之主要問題探討［J］.湖南財政經濟學院學報，2013，(3):92－96.

［5］Shim，Yong Ho，Ki Youn Kim，etc.Strategic priority of green ICT policy in Korea:applying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J］.World Academy of Science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 ，2009，58(3):16 －20.

［6］Barton John H.Intellectual property and access to clean energy technologie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an analysis of solar photovoltaic，biofuel and wind technologies，ICTSD Programme on Trade And Environment，Issue Paper［EB/OL］.www.iprsonline.org/unctadictsd/docs/BARTON_DEC_2007.pdf，2013 －03 －23.

［7］Demirbag Mehmet，Hafiz Mirza.Factors affecting international joint venture success: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foreign – local partner relationships and performance in joint ventures in Turkey［J］.International Business Review，2000，9(1):1 －35.

［8］Liu Xiaming，Chengang Wang，Yingqi Wei.Do local manufacturing firms benefit from transactional linkages with multinational enterprises in China［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 ，2010，40(7):1113 －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