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驊
每一期《年代秀》節目,傳遞大量美好的情感、記憶,要面對和理解各年代人的故事,有笑有淚,讓人回味。年齡不可以倒轉,但是年代可以追憶。私人與公眾,歷史與現實,代際與融合,身份與人性,情感與記憶,是《年代秀》的內心。它讓每個時代像年輪一樣在平面共存,交換紋路。它呈現時代的各自魅力,也引導觀眾理解時代的差異。《年代秀》不應該被看成一場聚焦明星的節目,而是一次歲月與人性的袒露。
一個娛樂節目如何帶大量的文化基因,如何讓這個節目成為一個高品位的娛樂節目,這是《年代秀》在創始初期就開始的命題。
《年代秀》是中國第一檔以代際溝通和交流為定位的綜藝娛樂節目,節目邀請各個年齡層的明星嘉賓,按照他們青少年時期生活的年代分別代表“60”“70”“80”“90”“00”的五個年齡組。通過主持人與嘉賓之間對不同的時代文化的問答以及游戲、歌舞、時尚表演、講述趣聞軼事等環節,回顧各個時代的文化特性,反映近半個世紀以來,我國社會文化生活的發展歷程。節目結合當今社會的代際話題,將不同時代的文化特點呈現給現場來賓和廣大觀眾。既是對中國60年社會文化生活發展的溫情回顧,也是不同時代人們對快樂記憶的共同追尋。《年代秀》既是不同時代人的溝通和交流,還是所有年代最美好事物和情懷的交匯。我們身處一個偉大的時代,《年代秀》以現在時的視角,放眼歷史回望青春,用充滿激情和熱愛的方式向我們時代致敬。
每一期的《年代秀》都是在一份濃濃的情懷中打開觀眾的記憶序幕。時間是這檔節目的軸線,美好的記憶是這個節目核心內容。從每一道題、每一個細節開始,節目就堅持以“經典”作為創作的靈魂,以“共鳴”作為展開的驅動力,以“美好”作為表現的核心元素,力圖把懷舊與熱點結合在一起呈現,構建中國人近六十年的記憶版圖。
《年代秀》在電視化的呈現上,堅持內容為王。《年代秀》的素材截取自我們國家六十多年社會發展過程中積極正面的曾經影響一代人甚至幾代人的藝術作品、人物和事件。在策劃和執行的過程中,注重信息量和策劃,重視多種電視手段的組合運用。比如在回顧1984年洛杉磯奧運會的時候,節目提問“中國和中華臺北的運動員入場的時候,是共用的哪一首樂曲作為入場曲。”最后答案是《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通過這個內容,展現兩岸共用一個旋律在世界的舞臺上亮相,表現了兩岸同根同源心心相印的意義,讓人印象深刻。還有一期節目講到八十年代南極科考站,題目是“一封家書從長城站內寄出要多久才能收到回信?是三個月、六個月還是一年呢?”八十年代在南極建科考站是一個新聞事件,信件是80年代人生活中非常普遍的溝通方式,放在南極那么遙遠和神秘的地方,作為一個給五個年代的題目,節目就有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內容,有了不一樣的情懷。通過一封家書往來的時間,體現了80年代南極科考的艱難和孤獨。出題的方式是由現在南極科考隊隊員從南極給《年代秀》拍攝的VCR 來呈現,揭曉答案的是坐著輪椅來到現場的第一任南極科考站的站長。不僅如此,他還帶來了八十年代在南極升起的第一面五星紅旗,帶來了80年代長城站和中山站建站不為人知的艱苦故事。因為如此厚重而深刻的感情,當時在場的嘉賓和觀眾全都被深深感動,紅了眼眶。
這一切構成了《年代秀》豐富的節目內容,從而構建了《年代秀》豐富的情感層次。成為具有時代主旋律贏得大多數人共鳴的一檔創新節目。
事實上,“娛樂”是一個很文化的話題,娛樂精神更是一種從古至今沿襲傳承下來的偉大的精神。譬如說,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哲學家孔子在《論語》中所贊賞的“浴乎沂,風乎舞雩”,認為大家徹底放松、歌載舞、一派安詳的“和諧社會”才應該是人們的理想社會,孔子對人生的審美倫理就這樣在與天地同一節奏的合奏中實現了統一。由此可見,“娛樂”從來都是伴隨著人類社會發展的附生之物,我們人類從來就有娛樂的傳統。縱觀歷史,無論在欣喜、歡暢、激動之時,還是面對災難、困苦、疾病之時,人類也從來不乏娛樂精神。而歷史發展到今天,我們可以說,老百姓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享受到娛樂帶給他們的快樂。娛樂越來越成為普通人生活的一個重要部分,我們的生活實際上已經進入了“后娛樂時代”,這代表著人們的生活富足,精神享受層面越來越豐富,這是值得肯定而且令人欣喜的。因此,高品質的娛樂,同樣可以富含人文精神。
而《年代秀》正是向著高品質的娛樂節目出發的一個電視實踐品。娛樂需要的豐富和發展則可以豐富人們的知識,提高人們的審美情趣。但同時,被物質需要片面強化的精神需要又有可能弱化其他精神需要,使人的精神需要淹沒在物欲的背后而被人們遺忘和忽視,因而這一層次的精神需要也要有積極的引導。當我們在《年代秀》為丹妮奶奶感人的跨越五十年的愛情落淚并大聲叫好的時候,當《年代秀》的嘉賓重新打開塵封已久的詩歌讀本的時候,當新一代的合唱少年在《年代秀》現場唱響天籟之音的時候,我們有理由相信,《年代秀》在試圖用“零門檻”與富含人文精神的娛樂方式在注釋時代的符號。
《年代秀》的人文化的娛樂,或者說,娛樂的精神,追求的是面對人生的一種大智慧。不僅在形式上能給人以感官的愉悅,在內容上也是“善”的,因而盡 美又盡善。其實,娛樂的本體是尋求包含有終極關懷意義的審美價值、自由解放的精神境界。其方法是通過對來自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藝術形象飽含感情的抒情寫意,體現象外之象和味外之旨,對自由解放境界的理想追求,訴諸接受者,讓他們通過對形象的耳目聲色的欣賞之余,體驗到愉意暢神的自由解放的美感境界。就是我們追求的終極智慧,也是最大的智慧。
《年代秀》是這么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