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000年前,發端于黃河流域的華夏民族開始冶煉銅,制造精美的工具和禮器,一個光輝燦爛的青銅時代開啟了華夏文明的第一道曙光。今天,面對那些瑰麗渾樸、典雅莊重的青銅器時,那種強烈的震撼依然在人們的心中久久回蕩。
中國古代銅冶金的成就輝煌而宏大,不僅青銅器的壯美細膩攝人心魄,今天,我們仍然可以從那些冶金鑄造的遺址上探尋當初的盛大規模與巧奪天工的工藝演進脈絡。千百年來,熊熊的爐火,與綿延不絕的華夏文明交相輝映。
今天,銅依然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礦產資源之一,各種銅材是支撐現代文明的重要依托。在國民經濟124個行業中,91%的行業與銅有關。進入新世紀的十多年,中國銅消費量以年均11.6%的速度遞增,中國的銅消費已占全球的40%,中國作為全球最大的銅生產國和消費國,中國因素對全球銅生產和消費的影響舉足輕重。”這是《資源再生》雜志的記者給一家企業制作的電視專題片中對銅在古代文明的演進中發揮的巨大作用以及在今天的工業文明中擔當的重要職責的深情描述。而今,在陜西省寶雞市的青銅器博物館里,人們依然可以從那些美輪美奐的青銅器上感受到博大精深的藝術負載在銅金屬上產生的巨大能量。也許有人會說,在遙遠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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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ub代,沒有任何工業文明的依托,銅,也只能用在禮器和兵戈上;但是,到了今天,銅,作為最常用的有色金屬和虛擬經濟中的金融衍生品,它,還能在藝術上發揮它在幾千年以前所承載的文化意蘊嗎?回答是肯定的。
《資源再生》雜志在2013年第5期上曾報道了著名銅雕大師朱炳仁的銅藝術作品,以及他幾十年來孜孜不倦地在銅藝術創作和銅建筑上的成就,報道了其銅雕作品的藝術精髓,在資源再生行業產生了一定的反響。許多從事再生銅生產和加工的企業負責人表達了對銅——這種循環利用性能絕佳的金屬今后應用前景的強烈關注與濃厚的興趣。我們把目光轉移到這位大師在開拓銅雕藝術路上的創意征程——這不,在國慶前夕揭幕的大型銅雕建筑藝術——《鄉語》將長久地佇立在首都北京的國家會議中心。請看本刊記者的報道。
9月27日,來自中國杭州的一座巨型銅建筑藝術品出現在北京鳥巢的南廣場。這座由中國著名銅建筑藝術家朱炳仁創意和制作的建筑藝術作品《鄉語》,帶著西湖荷葉的芬芳與中國當代建筑文化的開放元素,與英國的建筑大師扎哈、鳥巢的著名設計大師赫爾佐格等國際建筑界泰斗們的新作齊聚北京,共同迎接建國64周年的到來。據舉辦這次世界建筑藝術展的第五屆中國國際建筑藝術雙年展組委會介紹,《鄉語》的出現,突破了前一時期在業界固有的中國城市建筑“千城一面”的瓶頸,而崇尚“鄉建筑藝術”的朱炳仁則認為:蘊含中國文化元素的當代建筑不僅會對我國的中小城鎮建設發展引領新路,而且將更好地融入世界的城市建筑。

“《鄉語》對話城市建筑藝術”活動由2013年第五屆中國建筑藝術雙年展組委會主辦。參加揭幕活動的有中國工程院院士及中國建筑設計研究院副院長崔愷等專家學者,以及《資源再生》雜志社長、中國有色金屬工業再生資源有限公司總裁姜松和五礦有色金屬控股有限公司銅事業部總經理顧良民等企業名流,論壇由思班機構總裁著名建筑師陳展輝主持。嘉賓們憑借其淵博的學識和敏銳的洞察力,從不同角度解讀了《鄉語》的出現對中國當代城鎮建設發展的創新作用,以及中國建筑藝術走向世界的前景。值得一提的是,在活動中,來自清華大學的學生代表和熱愛藝術的首都市民,以及兩岸四地的建筑師、藝術家也參加了這一盛會。
朱炳仁在回顧《鄉語》創作的過程時說,在“現代”與“后現代”各種先鋒思潮襲來之際,在怪異的、扭曲的、不可理喻的神經性建筑充斥著各城市中心的形勢下,迫使他停下自己的腳步,在向左右和前后的觀察和思考中,憶起了“婆留鄉語聽來熟,恍在春風衣錦城”的意境,迸發出要用這種概念的建筑空間來表達自己對祖國、對家鄉的一片深情,并道出對大自然的深深敬畏。
《鄉語》仿佛中國百姓家鄉起伏永恒的山丘;又如一塊巨大的綠色璞玉;又宛若一葉飄落在鄉間河流與湖畔的荷花,其作品的褶皺仿佛正在敘說著中國人文的歷史滄桑。朱炳仁不無動情地說,這件作品本身如他父輩伏地的手掌,鼓著的青筋是力量的樂奏,仿佛在抓取大地的一包鄉土,帶著沁人心脾的泥土芳香,從鄉間走來,向城市走去;從中國走來,向世界走去。《鄉語》不僅能讓中國的建筑藝術為人民所喜愛,而且也能在與世界的對話中落下美妙的音符。
2004年9月,首屆中國國際建筑藝術雙年展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拉開序幕。它是中國建筑領域國際學術探索上的一個重大展事,在國內外業界,堪稱是見證中國建筑藝術發展的一個重大里程碑,集中展示了國際建筑業的高端技術與藝術相結合的發展狀況。這次第五屆中國建筑藝術雙年展,除了一葉16噸的荷葉銅建筑《鄉語》給觀者帶來美的享受外,獲得國際普利策獎的國際建筑藝術大師扎哈、赫爾佐格、哈佛大學設計院莫森院長以及中國著名建筑師王澍等人的作品都有許多可圈可點之處,他們的作品為建國64周年的首都增添了新的色彩;為首都人民帶來了新的視野;為世界矚目的鳥巢帶來新的景點和新的意蘊。
“炳仁先生的玩銅玩得令人驚詫。”著名作家、中國魯迅文學獎獲得者黃亞洲如是說。一種冷冰冰的金屬,因了一個偶然的機遇,突地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發出藝術的光彩,這真算得上是一種“有緣千里來相會”的奇遇,全球概率是五十億分之一。炳仁先生扭住這塊金屬不放,與銅共舞,舞得天搖地動、流光溢彩;看得海內與海外目瞪口呆,不想這種擅長于構建槍炮子彈之類的東西,居然可以藝術得如此炫目;可以任意擺放在廣場上、臥室里、書柜間;可以不散發“銅臭”而專功人類精神世界的陶冶。
上面的這段話,是一位作家在為銅雕作者的詩集所做的跋中說的。記者把它引證過來,無非是為了說明藝術家修養的多樣性。這種多樣性,對于每一位觀眾來說也如是。正像人們常常說的:有多少個觀眾,就有多少個哈姆萊特。不就是因為生活如此的豐富多彩,如此的多元,人們到這個世界上來才值得活一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