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古東部地區城市發展動力機制實證研究

杜淑芳

(內蒙古社會科學院 城市發展研究所，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城市發展快速與否，取決于促進城市發展的動力機制的強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是指在城市系統中，由一系列動力因素有機組成的，為了達到城市的發展而按照一定的發展規律在不同時期共同作用的機制。[1]城市發展動力的強弱，直接影響著城市發展的水平和速度，最終決定著城市發展戰略目標的實現程度。因此，加強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的研究，有利于我們合理構建和不斷優化蒙東城市發展的動力系統，有助于蒙東更好地發展城市、建設城市和管理城市，從而為加速城市化進程和提高城市化水平奠定基礎，為縮小內蒙古東西部的差距提供參考依據。

一、蒙東城市發展概況

內蒙古自治區東部地區(簡稱蒙東)包括呼倫貝爾市、興安盟、通遼市、赤峰市、錫林郭勒盟五盟市。東鄰黑、吉、遼三省，與他們自然地理條件相似，經濟互補性強，合作潛力巨大，同屬于一個大的東北經濟區。推動內蒙古東部地區深化與東北地區的合作，既有利于內蒙古東部地區的快速發展，也有助于東北老工業基地的發展與振興。南接河北省，與北京距離較近，赤峰和通遼還是環渤海經濟圈重要的組成部分。北與俄羅斯、蒙古接壤，有較長的國境線，是東北經濟區向北開放優勢最為明顯的區域，有滿洲里、二連浩特、策克等18個對外開放口岸，在我國全方位對外開放格局中占有舉足輕重的戰略地位，隨著我國加強俄蒙合作政策的實施，對外貿易發展潛力巨大。

蒙東地區土地面積廣闊，總面積66.49萬平方公里，占全區總土地面積的56.2%。2011年末常住人口1263.84萬人，占全區總人口的50.9%。地區生產總值4951.59億元，占全區經濟總量的31.7%，但是地區生產總值僅為東三省的1/10。共轄13個城市，占全區城市總量的65%。從行政區劃上講，有3個地級市，占全區地級市的1/3，其余10個為縣級市，也就是說，全區11個縣級市只有1個縣級市豐鎮市分布在蒙西，其余都在蒙東，很明顯地與蒙西相比蒙東地級市較少而幾乎包括了全區大部分的縣級市。從城市規模上看，按市轄區人口劃分，蒙東有1個特大城市赤峰市，1個大城市通遼市，3個中等城市，8個小城市，小城市占到蒙東全部城市的六成多，顯而易見蒙東城市規模偏小，城鎮體系不完善，導致經濟集聚能力上不去，產業結構轉換升級緩慢，對資金和技術的吸引力不強，對周邊地區的輻射帶動作用微弱，規模經濟效應不能充分發揮，今后的發展中需不斷提升蒙東城市的規模等級。從城市的地區分布上看，呼倫貝爾市城市最多，大都分布在大興安嶺西側，其他四盟市的城市都在一個到兩個，興赤通三盟市的城市和經濟靠近吉林和遼寧分布。從區域城市增長極角度講，類似于我們常說的區域中心城市，蒙西已經形成了呼包鄂經濟增長極，而蒙東卻缺乏這樣強有力的經濟增長極的帶動，又由于距離呼包鄂增長極較遠，接受的輻射帶動作用受限，選擇合理中心打造蒙東經濟增長極對蒙東發展具有戰略全局的作用。從城市周邊經濟環境看，蒙東東鄰東北經濟圈，西有呼包鄂經濟圈，南接京津冀經濟圈，北有蒙俄口岸優勢，四周經濟環境良好，但現在的蒙東仍然面臨“無依無靠”，沒有真正完全融入到哪一個經濟圈，而自身形成的蒙東經濟圈在周邊的映襯下也相形見絀，未來還需不斷完善政策措施加強與東北地區的對接。

二、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實證研究

(一)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評價指標體系設計

城市發展動力機制是城市素質的綜合反映，它體現在城市發展水平的方方面面，任何單一指標都不能全面反映問題，因此，為了能夠客觀、準確地評價蒙東城市發展動力的強弱，本文根據系統性、針對性、可評價性、全面性以及數據的可獲得性等原則，在總結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從經濟發展、社會發展、產業結構、基礎設施、人力資源、對外開放、資金因素、人民生活水平、人口集聚共九個方面，構建衡量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的多指標評價體系，共46項指標(表1)，以求全面、真實的反映蒙東城市發展的動力機制現狀。另外，制度與政策、資源稟賦也是影響蒙東城市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但由于制度與政策、資源稟賦難以進行量化，不適于本文的研究方法，再加上影響蒙東城市發展的制度與政策因素多種多樣，各地區資源稟賦類型不同，給量化增加了難度，所以這兩項動力因素沒有進入計量模型，但為了全面準確的反映實際情況，運用定性方法分析其對蒙東城市發展的影響。

表1 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評價指標體系

續表

(二)城市發展動力機制研究方法

由于決定城市發展動力的因素涉及面廣，要考慮的影響因素很多，具體表現為選取指標較多，每個指標都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出所研究問題的一些信息，所選指標之間有可能存在一定的相關性，數據所反映的信息很可能有重疊。為了剔除重疊因素，提取主要影響因素，本文選用目前多元統計分析中應用范圍較廣，實用價值較高的主成份分析法。[2]以期能對蒙東城市發展動力的現狀做出一個有效的評價，從而發現促進城市發展的積極因素和阻礙城市發展的障礙因素。

運用主成份分析法借助SPSS15.0的主要計算步驟如下:

1.根據上述建立的城市發展動力機制評價指標體系，選取蒙東地區13個城市作為樣本，收集13個城市2011年和2002年的相關數據分別建立原始指標數據矩陣，以便進行對比。

2.由于提取主成份的主要原則是使方差最大，為了排除數量級、量綱的影響，在進行主成份分析前，先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

3.運用SPSSl5.0統計分析軟件將標準化后的數據計算相關系數矩陣，并進行顯著性檢驗。經計算2011年KMO檢驗值為0.726，2002年KMO檢驗值為0.758，均顯著，適合于做主成份分析。

4.將標準化處理后的數據利用SPSS統計軟件進行主成份分析，得到相關矩陣的特征根、貢獻率、累計貢獻率、主成份載荷、主成份得分。

(三)城市發展動力機制實證研究

1.2011年城市發展動力機制分析

利用SPSS軟件進行主成分分析，求得蒙東城市發展動力因素的特征值、貢獻率、累積貢獻率、主成分載荷值(表2)。主成分的選取兼顧特征值大于l和累積貢獻率大于85%的原則，提取了6個主成分，涵蓋了原始信息的87.5%，前6個公因子已能大大反映城市發展動力的絕大部分信息，而損失的信息只占原始信息量的12.5%，抓住主要影響因子的同時數據結構也更為簡化。

表2 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主成分載荷值

主成分載荷是主成分與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載荷值的絕對值越大說明主成分代表的原始變量的信息量越大，載荷值的正負表示變量對主成分的貢獻方向，載荷值為正代表其對主成份有正向的貢獻，載荷值為負代表其有反向的貢獻。分析結果得出，反映蒙東城市發展動力因素的第一主成分Z1，在農業總產值、糧食產量、GDP、肉類產量、第二產業產值、基本養老保險參保人、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總額、客運總量、在崗職工人數和第三產業產值這幾個指標上有較大的正載荷值。農業總產值、糧食產量、GDP、肉類產量、第二產業產值、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總額和第三產業產值這幾個指標都是反映經濟總體實力的指標，從載荷值可以看出，農業仍然是促進蒙東城市發展最基礎、最主要的動力，然后才是第二產業，它是促進蒙東城市發展的最根本的、最重要的動力，第三產業是推動蒙東城市發展的后續動力。一個城市的經濟發展水平越高，客運總量就越大，社會保障制度就越健全，而基本養老保險制度又是社會保障制度的核心，所以，客運總量和基本養老保險參保人是反映經濟總體實力的間接指標，也是反映社會發展水平的直接指標。在崗職工人數代表城市的勞動力數量。綜合考慮以上因素蒙東城市第一發展動力可以概括為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與勞動力數量，蒙東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的不斷提高與充足的勞動力數量是城市發展的強勁動力。第二主成分Z2，在崗職工平均工資、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這兩個指標上有較大的正載荷值，第二發展動力可以認為是人民收入水平，人民的收入水平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人民的購買和消費水平，人民收入的提高對蒙東城市發展有很大的促進作用。第三主成分Z3，在人均地方財政收入、工業總產值、第二產業占GDP比重這三個指標上有較大的負載荷，在外貿進出口總額、第三產業占GDP比重、第三產業從業人口比例有較大的正載荷值，人均地方財政收入、外貿進出口總額、工業總產值反映地方政府的富裕程度，第二產業占GDP比重、第三產業占GDP比重、第三產業從業人口比例反映的是產業結構，具體來講，蒙東地方財政收入偏低，其中工業對其貢獻不足，外貿對其有積極貢獻，從產業結構方面來看第二產業比例偏低，第三產業發展良好，因此第三動力可以概括為產業結構和地方富裕程度主成分，蒙東城市產業結構不合理，地方財政收入不足，制約著城市的快速發展。第四主成分Z4，在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占GDP比重、人均教育財政投入上有較大的正載荷值，第四動力可以概括為城市發展投入主成分，蒙東城市資金投入的增加是促進城市發展的又一動力因素。第五主成分Z5，在城市從業人員增長率、市區人口密度這兩個指標上有較大的負載荷值，意味著蒙東人力資源發展潛力不足，市區人口密度小，有待于適度增加人口規模，在人均擁有鋪裝道路面積這個指標上有正載荷值，蒙東城市發展動力的第五動力可以概括為人口增長和交通建設，蒙東城市人口增長不足，制約城市化的發展速度，交通建設是城市發展的動力因素，但其他基礎設施還需不斷完善。第六主成分Z6，在GDP增長率、第二產業從業人口比例上有較大的負載荷值，意味著GDP增長緩慢，第二產業從業人口比例偏低，是蒙東城市發展的制約因素，第六發展動力可以概括為經濟增長速度和勞動力結構。

為了進一步對比蒙東各城市發展動力的強弱，利用上述求出的主成份得分計算城市發展動力綜合評價指數(表3)，所求出的值越大，城市發展動力越強，值越小，動力越弱。在此需要說明的是，由于主成份分析法是以某年各城市的指標為一整體，通過分析每個指標在這個整體中的權重求出的各城市的綜合評價指數，這個指數反映的僅是該城市在整個評價體系中的相對水平，而不是絕對水平。

表3 2011年蒙東城市發展動力綜合評價結果

分析表3結果可以得出:(1)蒙東13城市發展動力綜合評價指數得分差異顯著。赤峰市以80.36分排名第一，較排名最后的額爾古納市高121.62分，表明不同城市之間城市發展動力差異顯著。(2)赤峰市、通遼市、呼倫貝爾市三市的城市發展動力綜合評價指數排名居前三甲。這三個城市的城市發展動力綜合評價指數相差不大，排名第一的赤峰市與排名第三的呼倫貝爾市僅相差5.19分，但呼倫貝爾市與排名第四的口岸城市滿洲里市相差高達75.32分。(3)地級市的城市發展動力強于縣級市。蒙東的三個地級市排在前三位，十個縣級市排在其后，口岸城市滿洲里和二連浩特發展動力較強，分別居第四和第六位，資源城市霍林郭勒市和錫林浩特市分別排在第五位和第七位，排在后列的是呼倫貝爾市的四個城市和興安盟的兩個城市。

2.2011年與2002年城市發展動力機制對比分析

為了進一步研究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的發展變化，用同樣的方法，求得了蒙東城市2002年發展動力因素的特征值、貢獻率、累積貢獻率、主成分載荷值。結果也提取到了6個主成分，涵蓋了原始信息的87.2%，損失的信息只占原始信息量的12.8%。結果顯示，反映蒙東城市發展動力因素的第一主成分Z1，在糧食產量、農業總產值、肉類產量、GDP、工業總產值、第二產業產值、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增加值這幾個指標上有較大的正載荷值，因此促進蒙東城市發展的第一動力可以概括為經濟總體實力，也是促進蒙東城市發展的最主要的動力因素;第二主成分Z2，在人均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人均地方財政收入、城市人口用水普及率、人均城鄉居民年底儲蓄存款余額這幾個指標上有較大的正載荷值，第二動力可以認為是人民生活水平和地方富裕程度主成份;第三主成分Z3在GDP增長率上較大的正載荷值，促進蒙東城市發展的第三動力是經濟增長速度;第四主成分Z4，在每萬人醫院衛生院床位數、城市人口用氣普及率上較大的載荷值，第四動力可以概括為社會發展水平;第五主成分Z5，在城市人均擁有鋪裝道路面積上有顯著較大的正載荷值，第五動力可以認為是城市交通發展水平;第六主成分Z6，在第三產業產值增長率上有較大的正載荷值，第六動力可以概括為第三產業發展速度。

表4 十年間蒙東城市發展動力綜合評價結果比較

十年后13個城市綜合評價指數排名次序發生了顯著變化。(1)三個地級市依然排名居前三位，但與2002年相比，三個地級市排名次序發生了變化，十年后赤峰市的發展動力相對明顯增強，由原來的第三位提升到了2011年的第一位。(2)口岸城市滿洲里發展動力增長快于二連浩特市，主要原因是由于滿洲里廣闊的市場、進出口貨運量大幅增長、旅游業等第三產業的快速發展帶動了城市的發展。(3)霍林郭勒市緊緊依托資源優勢、企業優勢和工業優勢，全力打造煤炭、電力、冶金、化工四大優勢特色主導產業，產業規模不斷壯大，核心競爭力不斷提升，帶動力全面攀升，發展動力由原來的第七位上升為第五位，經濟社會發展的巨大潛力正在逐步顯現。(4)扎蘭屯市隨著生物制藥等非資源性產業的發展、農牧業的產業化發展及自治區政府重視程度的提高，發展動力明顯增強。(5)牙克石、額爾古納、根河這幾個林業城市，在國家實施天然林資源保護工程后，林業經濟發展比較緩慢，使城市的發展速度也受到影響。

三、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分析

(一)蒙東當前的城市發展動力機制十分復雜

通過定量分析研究結果表明，蒙東當前的城市發展動力機制十分復雜，它既包括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勞動力數量、人民收入水平，還包括城市發展投入、交通建設。通過這些動力因素之間相互聯系和相互作用共同構成了城市化的動力機制，最終形成了一個多層次的綜合動力系統，不斷推動蒙東區域經濟格局發生變化。從總體上來看，影響蒙東城市發展的動力因素的重要性各不相同，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和勞動力數量是推動蒙東城市發展的最主要動力，就經濟發展水平而言，蒙東作為東北地區重要的商品糧基地和綠色畜產品生產基地，農業的基礎地位仍然不可動搖，對促進城市的發展仍然發揮著重要的基礎動力作用，工業發揮著推動城市發展的根本動力作用，對于資源豐富的蒙東來說其潛力發揮還遠遠不夠，服務業是推動蒙東城市發展的后續強大動力，在推動城市發展方面的作用日趨明顯，就社會發展水平而言，蒙東的社會保障和交通服務促進了蒙東城市的社會進步和和諧穩定，社會發展和經濟發展相互協調共同構成了蒙東城市發展的主要動力，富足的勞動力為蒙東城市各行各業的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人民收入水平的提高是促進蒙東城市發展的最根本驅動因素，城市發展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惠及于民，而人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又會推動城市的發展;城市發展投入是城市得以持續發展的保障因子，其中，固定資產的投入可以引起產業結構的調整、改善投資環境、提升企業競爭力等，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教育是提升人口素質和文化觀念的主要途徑，是為城市發展提供高素質勞動力的保障;交通建設是蒙東城市發展的助推劑，作為基礎設施重要組成部分的交通建設是保證城市正常運轉的必要條件，完備、高效、適當超前的交通建設更是城市現代化建設的必然要求。特別是大型交通樞紐的建設既可為城市的進一步發展創造條件，又可帶來大量投資，從而拉動城市發展。

(二)政府及其政策制度在推動蒙東城市發展中的作用舉足輕重

政府及其政策制度是推動蒙東城市發展的重要外在動力機制，但政府及其政策制度由于涉及內容廣泛，量化困難，不適宜做定量分析，所以在此做定性分析。在發展中國家或轉軌經濟國家的城市化進程中，如何推進交易效率軟條件的改進將成為推動城市和經濟發展問題的關鍵。這里的交易效率軟條件主要是指規范經濟活動的各種法規、制度、政策、社會誠信等公共產品，主要是由政府提供的。蒙東城市大都發育不健全，市場機制還不完善，導致經濟運行和資源要素的配置不可能實現最優，政府的作用因此更加突出和重要。必須正確認識政府在城市發展中所發揮的作用，準確把握和調適政府行為作用，真正發揮好政府這一推動蒙東城市發展的關鍵動力作用。制度政策是經濟增長的關鍵因素，有效的制度安排和政策引導能夠促進經濟增長和發展，反之則會抑制甚至阻礙經濟的增長和發展，在同等技術條件下，通過制度改進或政策出臺，同樣能增進經濟發展。國家政策的傾斜和政府管理水平在某種意義上對區域經濟的發展具有決定性作用，蒙東要充分抓住國家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各項優惠政策，與東北地區開展全方位合作。

(三)資源稟賦是推動蒙東城市發展的原始動力

自然資源是促進蒙東各城市發展的關鍵動力，但由于其資源種類多種多樣，再加上各城市資源稟賦不同，給定量分析增加了難度，所以在此也做定性分析以作補充。蒙東是一個自然資源富集地區，包括土地資源、水資源、礦產資源、旅游資源和口岸資源等。2011年，東五盟市有耕地面積4261.76千公頃，占自治區耕地總面積的59.5%，蒙東地區糧食產量達到1854.8萬噸，占全區的73.8%，肉類總產量達到161.6萬噸，占全區的65.5%，蒙東地區是東北地區重要的商品糧基地和綠色畜產品生產基地;水資源達到3690萬立方米，占自治區85%;礦產資源方面，全國五大露天煤礦中，伊敏、霍林河、元寶山三大露天煤礦處于蒙東地區。僅呼倫貝爾市煤炭探明儲量是東三省總和的1.8倍，2020年規劃煤炭產量可達到3.05億噸，具有勘探開發建設大型煤礦和煤化工項目的資源基礎。其他礦產資源也非常豐富，呼倫貝爾市的寶山瑪瑙礦儲量達2775噸，居全國第一。通遼市天然硅砂儲量約為550億噸，成為我國最大的鑄造砂和玻璃生產用砂基地。赤峰市是自治區主要黃金產地，累計探明儲量占全區原生金礦儲量的80%以上。這些礦產資源為當地發展工業和建立東北能源原材料接續基地提供了保障，是東北經濟區乃至全國重要的戰略資源供應基地;旅游資源方面，蒙東地區不僅擁有世界上原生植被保存最好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和錫林郭勒大草原，而且還有原始森林、濕地、溫泉、湖泊、冰雪、邊疆少數民族民俗文化、歷史遺跡等旅游資源。蒙東地區還擁有口岸優勢，現有十八個對外開放口岸，其中以滿洲里口岸和二連浩特口岸規模最大，且發展最快，是內蒙古自治區對俄、蒙貿易的主要口岸。豐富的自然資源是區域經濟發展的原始動力，對吸引資金起十分重要的作用。

(四)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存在的不足

通過上述的定量評價和分析，可以得出蒙東城市發展動力機制也存在許多方面的不足，制約著蒙東城市的發展。1.產業結構不合理，第二產業占GDP比重偏低。產業結構是區域發展階段的標志，決定和影響著城市的發展方向及未來變化，是推動城市發展的直接動力。城市各產業、各部門形成合理的比例，城市資源就能得到合理的配置，各產業和各部門就會相互促進，從而能擴大城市產業規模，降低生產和交易成本，有利于城市經濟水平的提高。蒙東城市整體上第二產業所占比重偏低，發育不足，導致第二產業從業人員比重也偏低，對吸納勞動力就業的作用沒有充分發揮出來，地方財政收入也受到極大影響。2.人力資源數量雖然充足，但人力資源增長潛力不足，各類專業技術人員數量遠遠不能滿足城市快速發展的需要。人力資源的素質影響城市產業的競爭優勢，高素質的勞動力是技術推廣應用和人民生活質量提高的重要支撐，而人力資源的潛力則影響城市未來的發展狀況，某些類型人力資源的富集將形成相關產業的比較優勢，進而成為相關產業的潛在比較利益的重要來源，蒙東人力資源方面的欠缺成為制約其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3.蒙東城市發展的另一制約因素就是基礎設施建設薄弱。基礎設施是一個區域經濟運行和發展的基礎性保障，基礎設施發育的完善與發達程度直接影響區域經濟的活躍度、開放度，是吸引外部稀缺資源和整合內部資源的基礎性要素，是吸引資金、人才、技術和信息等生產要素集聚和擴散的重要力量，這就決定了基礎設施競爭力必然成為城市競爭力的重要組成部分。4.蒙東城市GDP增速有待提高。一個城市經濟實力的綜合體現就是其經濟發展速度的快慢，它反映一個城市潛在的發展能力，經濟活力較強的城市，發展能力就強，其經濟發展的速度相對要快些。蒙東城市大都工業基礎薄弱，缺乏對經濟強有力的拉動，GDP增速緩慢。5.地方財政收入低。地方財政收入的規模和結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情況，是各級地方政府行使其職能的財力保證。蒙東地方財政收入偏低會影響其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的進一步提高、基礎設施的建設等。6.城市規模偏小。一個城市的發展與人口的多少有著密切的關系，適度的人口增長是城市發展的源泉，城市規模過小會制約經濟規模的擴大和經濟規模效益的發揮。

[1]李隨成，蒲國利，梁工謙.城市發展動力評價指標體系設計[J].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03，(11):53.

[2]徐建華.現代地理學中的數學方法[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84－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