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波
《悅讀周刊》是《渤海早報》最年輕的專刊,逢周一出版,專訪名家、大家,推出專題,刊登優(yōu)秀書評。自2011年11月誕生以來,就一直采取新聞雜志式運作模式。
2013年1月10日,我在北京環(huán)球貿(mào)易中心參加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理想國2013年圖書訂貨會,熊培云、許知遠、梁文道談“寫作的輕與重”。再次坐在這個會議室,不得不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又一年過去了,去年此時,《渤海早報·悅讀周刊》剛剛創(chuàng)辦不久,我第一次參加理想國年度文化沙龍?zhí)貏e場,資中筠、章詒和、楊照談“時代與人”。前兩位是生在民國、長在共和國的傳奇女性,一“洋”一“中”;一位善于談道理,一位長于講故事;一位平靜如水,一位熱情似火,那場沙龍給我留下深刻印象,因為如今已很難再找到像她們兩位這樣經(jīng)歷如此豐富、著作如此多面的寫作者了。
這樣一個時間節(jié)點,也讓我想到將一年來的《悅讀周刊》重新翻閱一遍,縱覽每期選題,也回憶起一年來工作的許多片段。
這一年,我們做了什么
《悅讀周刊》的定位是“閱讀即生活”。我們主張有書的現(xiàn)代生活,要書香撲面,充滿時尚氣息,絕不當“故紙堆”。
經(jīng)過不懈努力,《悅讀周刊》幾乎每期都有獨家采訪——著名作家白先勇、馬原、梁曉聲等成為我們的專訪對象;受諸多年輕人推崇的知識分子許知遠、熊培云、柴靜、陸川、馬伯庸等在推出新書之際,都登上專刊封面;公認的大家來新夏、葉嘉瑩先生等也先后接受了我們的專訪;還有“百家講壇”知名主講人孫立群、青春文學(xué)作家春樹、法國當代知名作家奧利維埃·羅蘭、中國朦朧詩鼻祖食指先生、盜墓文學(xué)第一人天下霸唱……
秉承“主流雅正、大俗大雅、特色鮮明、豐富多彩”的辦報思路,《悅讀周刊》團隊一步步地往前走,讓這份僅僅創(chuàng)刊一年的周刊,影響力越來越大,逐漸在國內(nèi)同類的閱讀版面中立足。2012年底,《悅讀周刊》獲評新聞出版總署“全民閱讀報刊行”優(yōu)秀欄目。
我們與國內(nèi)諸多知名作家、專家、學(xué)者、教授、書評人和出版社建立了密切聯(lián)系,因為他們的支持,《悅讀周刊》越來越強大。
《悅讀周刊》通常是兩個版,第一版封面,主要做新書專題,名家訪談。第二版分“書評”“時尚書廊”“早報圖書排行榜”“書衣”“新書速遞”五個專欄。“書評”欄目主要刊登來稿中的優(yōu)秀書評、本報記者特別撰寫書評。“時尚書廊”的選題側(cè)重做旅游、休閑小書。“書衣”欄目關(guān)注圖書封面的設(shè)計,分享書的美麗。
為保證文章質(zhì)量,《悅讀周刊》的編輯除約稿外,還獨立外出采訪,每位編輯緊跟不同的作家,既增加了編輯在整個周刊中的參與度,又保證了稿件質(zhì)量。
2011年11月的一個下午,在北京三里屯一寫字樓的辦公室里,許知遠——《商業(yè)周刊》中文版執(zhí)行主編坐在我對面,臉上依稀可見青春痘的痕跡,身穿牛仔褲和一貫喜歡的白色襯衫,背后陽光透過窗子泄進來……這位新銳作家和我聊起了他的書和夢。
在《自崇禧將軍身影集》一書的發(fā)布會上,白崇禧將軍的兒子、該書作者白先勇接受了我的采訪。75歲的白先勇說:“這本書使我父親對歷史有一個交代,我對我父親有一個交代,他的照片由我來整理是應(yīng)該的。”已是古稀之年的白先勇打開一張張黑白膠片,如同轉(zhuǎn)動著民國的時光,他的講述不緊不慢卻扣人心弦,因為那淺淺笑容背后是濃濃的父子情。
2012年夏的一個周末,《這不是旅行》的作者祁天和李淵君和我聊著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祁天說:“48個州、100個城市、6萬公里行程、20萬字專欄作品、15萬字日記、上萬幅照片,這一路上,我們經(jīng)歷了迷路、冒險、吵架……擁有了今天這本《這不是旅行》。”在采訪快結(jié)束時,祁天對我說,這是青春理想生活的一個句號,而今,他們回歸現(xiàn)實。我在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屬于80后的那種淡淡的憂傷和無奈的壓力。
柴靜的新書《看見》可謂2012年度重磅圖書,從新書發(fā)布會的精彩程度就可斷定。深夜讀完這本書,幾次落淚,其實柴靜的文字并不是那樣讓人動容,但是其中的“真誠”是很多書無法比擬的,真實的場景、對話對我有著無窮的震撼力。寫柴靜專訪稿件那天,我整夜未睡,因為我想把當下的感受及時記錄,將最真實的感想傳遞給讀者。
這僅僅是我個人的部分工作記錄,更多的精彩是我們團隊的所有編輯共同創(chuàng)造的。
我們曾采訪過南開大學(xué)歷史學(xué)教授、被學(xué)界譽為“縱橫三學(xué)”的著名學(xué)者來新夏,他談讀書的兩大目的就是淑世和潤身。淑世就是對社會有功用,要有助于對社會的某些問題進行思考。潤身就是培養(yǎng)自己的素質(zhì)。“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jié)網(wǎng)”,這則載于《淮南子》的古訓(xùn),老人一生引以為案頭之訓(xùn)。
《悅讀周刊》編輯董向慧為熊培云新書《一個村莊里的中國》撰寫的書評中寫道:“并不是每個人的故鄉(xiāng)都是鄉(xiāng)村,但每個人都有鄉(xiāng)愁,或者這就是時代的心境”。這句話以及這篇書評《尋找安放鄉(xiāng)愁的村莊》令熊培云大為贊賞、感動,他說:“很多國家和地方的大報都有書評專刊,但天津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書評專刊,希望你們能堅持理念,做好它。”
新一年,我們?nèi)绾纬砷L
《悅讀周刊》創(chuàng)辦一年多了,我們曾經(jīng)一無所有,四處找作者、找選題……通常編輯身兼數(shù)職,而《悅讀周刊》的每位編輯都有固定新聞版面工作,因為對書的喜愛,我們聚到了一起,外出采訪,回家寫稿,再到單位編輯、做版。
每周的選題會上,我們都會討論即將出版什么新書,做什么專題,采訪誰。我們一再探討爭論,試圖給讀者更多驚喜,更多回味。
最近,我們在計劃如何利用微博、微信平臺,將好書與網(wǎng)友分享,加強與讀者的互動性。我們還在構(gòu)思自己的“悅讀會”,希望能為天津這座城市的愛書人提供交流平臺。
對過去工作的梳理,是期望新的一年可以收獲更多。
“我可能做不到更好了,但還是要像朱光潛說的那句話:此時,此地,此身。就是此時我能做到的事,絕不推諉到下一時刻;此地我能做到的事,絕不想著換另外一個境地我再做;此身我能做的事,我絕不妄想于他人來替代。”我用在柴靜新書《看見》推介短片結(jié)尾的話來做結(jié)語。
我想這應(yīng)該是每個新聞入對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