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安全視域下我國省際人口安全及其影響因素測評實證研究

莫慧玲 崔 嫘

一、引言

人口安全與公共安全之間有著極強的內在關聯性。一方面，當前中國公共安全事件頻發，從根源上看是由于人口、經濟、社會、環境、資源等深層次問題造成。如2003年的“非典”、2013年的H7N9 禽流感，使人們重新認識人口安全因素對公共安全、經濟發展以及社會穩定的巨大威脅，可以說人口因素是公共安全隱患的重大因素之一。對此，學者劉家強等人，通過國家安全要素層次系統論述了人口安全和公共安全的關系以及人口安全的重要性（如圖1），可看出人口安全是基礎安全，與生存安全、發展安全共同構成人類安全框架；另一方面，人口安全因素如出生率、死亡率、性別比、人口撫養比等對公共安全的影響具有長期性、潛伏性、爆發性、隱蔽性、擴散性等特征，一旦出現人口安全指標偏離正常值，將會造成局部性甚至是全局性的公共危機。人口安全是事關經濟安全、政治安全和國家安全的重大問題。本文對人口安全狀況進行定量研究，無疑為人口安全研究提供一個新視角，更客觀、更科學地把握一個國家或地區的人口安全狀況。面對當前我國人口安全問題，必須樹立人口風險意識，尤其是人口安全作為國家公共安全戰略的基礎，更不容忽視。本文以公共安全為視角，選取了25 個人口安全測評指標，運用因子分析法建立綜合評價模型，對我國省際人口安全狀況進行定量分析和綜合測評，深刻認識我國當前嚴峻的人口形勢，樹立與科學發展觀相適應的新人口發展觀，確立科學的人口數量、人口質量、人口結構、人口流動等多元人口理念，對人口發展形成一種多維、立體的認識。

圖1 人口安全和公共安全的關系

二、因子分析的基本原理與人口安全測評指標體系的構建

（一）因子分析的基本原理

在構造綜合測評指標時涉及的權數都是從數學變換中生成的，具有較高的客觀性。它是用較少個數公共因子的線性函數和特定因子之和來表達原來觀測的每個變量，從研究相關矩陣內部的依賴關系出發，把一些錯綜復雜的變量歸納為少數幾個綜合因子的一種多變量統計分析方法。其基本思路如下：

（1）對原始數據進行同方向性處理；（2）原始數據的標準化處理，即將同一變量減去其均值再除以標準差，以消除不同量綱的影響；（3）運用KMO(Kaisermeyer-olkin) 檢驗模型與Barlett 球度檢驗(Barlett’s Test of Sphericity) 對數據進行檢驗；（4）給出標準化矩陣Y 的相關系數矩陣R，求R 的特征值，并根據特征值確定相應的正交化特征向量；（5）計算特征根的累積貢獻率，并根據累計貢獻率大于85%的原則確定主因子的個數和相應的特征向量矩陣；（6）計算主因子的分值；（7）計算綜合測評得分，分值越高，說明省際人口安全狀況越好。

（二）測評指標的構建

圖2 人口安全測評指標體系

近年來，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口安全的內涵和外延被不斷地擴大和延伸。是在新的發展條件下，根據時代特征和安全的需要，對人類安全的補充和發展，體現了人類積極主動的掌握社會發展方向，有效預防和化解社會風險，確保自身在安全的環境條件下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愿望。人口安全的研究除了涉及人口學外，還涉及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生態學等個門學科的知識，因為人口安全已不單純是個人口資料的實證和描述的問題，它要有理論分析和價值判斷，特別是政治和政策的評價問題。①鄔滄萍：《人口安全研究的理論意義和方法論問題——兼論人口科學在人口安全研究中的不可替代性》，載《人口研究》，2005年第3 期。

要客觀評價一個國家或地區的人口安全狀態，所選取的測評指標必須全面。測評指標越全面，越能夠充分反映各地區的人口安全狀態。其次要注意選取的測評指標的客觀性及可操作性。盡量選取可以通過官方途徑查詢到的數據，所選擇的測評指標盡量是數量指標，通過查閱統計年鑒獲得可靠數據，并使用統計軟件對數據進行科學處理，由此得出的結論才更客觀、更有說服力。按照測評指標的選取原則，以及參考評價人口安全的一般指標，本文選取了比較有代表性的指標構建了人口安全測評體系，見圖2。

三、數據分析過程

（一）數據來源及預處理

運用指標測評省際的人口安全狀況，由于各指標對各省市的人口安全狀況的影響程度不一致，測評指標之間也可能存在相關性，因子分析法通過降維處理，使組內變量有較高相關性，組間變量有較低相關性，用一個基本結構代表每組的變量，并用一個不可觀測的綜合變量表示每組的基本結構，這是更科學，也更客觀的。通過查閱國家統計局網站、《中國統計年鑒》等其他相關文獻，歸納整理得到了34 個樣本的面板數據。在對數據進行同方向化處理和標準化處理后，得到標準化后的數據樣本。在標準數據化的基礎上，利用SPSS17.0 統計軟件導入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二）統計軟件分析

用SPSS17.0 統計軟件對數據進行處理和運行后，得到以下圖表，通過這些圖表中的數據，我們可以進一步進行分析。

1.檢驗與公因子方差分析

參與分析的34 個樣本KMO 統計量為0.703，Bartlett 球度檢驗P<0.001，可知所選取的樣本適合運用因子分析法。比如，表1 為公因子方差表。提取公因子之后，各變量為未旋轉的公因子方差有差異，其數值越大，對應變量與潛在共性因子的相關性越強。平均預期壽命、總撫養比、65 歲以上老年人口比、遷入率、遷出率、人均GDP、農村恩格爾系數、農村人口比重、人均耕地等指標的公因子方差都超過了0.9，表明它們與隱性公因子的關聯性較強，其他因子與隱性因子的關聯性也均在0.6 以上，表明所選指標的關聯性平均較強。

表1 公因子方差

2.因子提取成分

因子提取分析由于主成分的特征根都必須大于1，根據表2，提取7 個公因子，7個主成分的特征根分別為：8.809、2.556、2.456、2.242、1.867、1.827、1.267，其貢獻率分別為：35.236%、10.222%、9.824%、8.968%、7.469%、7.310%、5.066%，且累計貢獻率達到84.096%。

表2 相關系數矩陣的特征值、貢獻率及主成分權重

通過碎石圖（如圖3）可以了解，從第8 個主成分開始特征值非常低，在圖中第8 個點作為一個拐點，碎石圖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只需要提取7 個主成分即可。

圖3 碎石圖

3.旋轉結果分析結果

為方便對因子命名，可以將矩陣進行旋轉，自動排序，這樣更容易看出得分高低，從而方便命名。

表3 旋轉后的因子載荷矩陣

根據各因子相對主成分得分系數的高低，可以對指標進行歸類：

第一，主成分F1人口增加速度、規模與經濟發展水平因子：人均GDP、平均預期壽命、農村恩格爾系數、存活子女數占活產子女數、失業率、人口密度、總和生育率、自然增長率、家庭人均人口規模、文盲人口占15 歲以上人口比、總撫養比、農村人口比重等指標上的載荷量較大。其中人均GDP、平均預期壽命、農村恩格爾系數這三個指標相關系比較高，主要反映經濟發展水平。

第二，主成分F2 資源因子：人均社保費支出、森林覆蓋率、綠化覆蓋率、人均耕地反映資源的人口承載水平。

第三，主成分F3人口身體素質與環境因素因子：60 歲以上亞健康人口、人均糧食占有量、城市污水處理率在其中承擔較大的載荷，分別反映一個地區的人口身體素質、人均糧食占有量、城市污水處理情況。

第四，主成分F4 流動因子：遷出率與遷入率在其中承擔較大載荷。

第五，主成分F5人口結構因子：總人口性別比、出生人口性別比，承擔了較大的載荷。

第六，主成分F6 老齡化程度因子：65 歲以上老年人口比在其中承擔了較大的載荷，反映了人口老齡化程度。

第七主成分F7 其他因子：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在其中承擔較大的載荷。根據表4，可以得到旋轉后的七個主因子Y 的主成分線性組合。

4.因子得分和結果排序

按如下公式以各因子的信息貢獻率作為加權數計算各地區的綜合測評得分：

其中，Z1為第i 個地區的人口安全測評綜合得分，Yij（J=1,2,3,4,5,6,7）為i 個地區在第j 個因子上的得分，其系數為各因子的方差貢獻率與7 者累計的方差貢獻率之比。計算后得到我國省級人口安全的因子綜合得分和排序，如表5 所示。需要說明的是表中的得分情況及其正負僅表示該地區與平均水平的相對位置，而不是該地區的人口安全狀況為正或負。

表5 我國省際人口安全的因子得分和排序

四、結果分析及建議措施

（一）結果分析

根據我國省際人口安全的因子綜合得分和排序的數據顯示:從全國層面看，全國平均人口安全測評綜合得分較低，有25 個地區的人口安全水平明顯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從區域視層面看，東部人口安全測評綜合得分高于中部、西部，且差距明顯；從全國30 個（除西藏外）省、市、自治區層面看，天津、上海、北京、廣東、海南等省（市）名列前茅，并且這些省份都屬于東部地區，得分遠高于全國平均人口安全得分；內蒙古、貴州、新疆、云南、青海等省（自治區）排在后5 位。并且這些省份都屬于西部地區，得分遠低于全國平均人口安全得分。

具體分析來看，第一因子F1人口規模與經濟發展水平中，排在前三位的是浙江、上海、北京，其后是山西、河南；然后是江蘇、天津、廣東。浙江以0.8592、上海以0.7976 和北京0.4918 高居全國前三，可以看到，一方面，經濟發展水平是提高人口安全指數水平的基礎。經濟發展因子對人口安全水平的影響最大，尤其是經濟發展的拉動作用。另一方面，人口總量、增長速度依然是提高人口安全水平的重要障礙之一。就全國來說，人口總量過大依然是我國面臨的重大的人口安全隱患，在短時期內，不可能得到徹底消除。全國各地區人口數量這一項的得分普遍都低，大部分經濟發展水平高的地區得分稍高一些，和這些地區的人口承載量相對較大、出生率低、人口自然增長率低有關。

第二因子F2 資源占有量因子評價中，排在最前的是福建、吉林，其次是山東、天津、甘肅，然后是黑龍江、山西、重慶、河北排在最后。在人均社保費支出、森林覆蓋率、綠化覆蓋率、人均耕地方面，福建、吉林分別以0.1850、0.1752 高居全國榜首，并且與后面幾個地區差距較大，這反映了我國區域發展不平衡，山東、天津、甘肅等緊跟其后。令人意外的是，北京、上海、浙江等經濟發展水平較快的地區在該因子中得分較低，這不僅說明了全國區域發展不平衡，作為勞動力主要出入地的北京、上海等城市由于人口激增，人均社會保障支出、森林覆蓋率、綠化覆蓋率、人均耕地的水平，遠遠不能滿足現有人口的需要，必須增加人均社保費用支出、綠化覆蓋率等的建設，尤其是增加流動人口的人均社保費支出。可以看到，資源環境是制約人口安全指數提高的重要因素。東中部地區人口分布相對集中，主要居住在盆地內平原和丘陵地區，除了海南、黑龍江、吉林等省份人口密度比較低之外，其他地區人口密度普遍高于全國水平，是全國人口比較密集的地區，這就加大了人地關系的矛盾，資源的人均水平相當低，明顯制約經濟社會的發展和人口安全水平的提高。

第三因子F3人口素質與環境因素。浙江、福建、廣東分別以0.1659、0.1357、0.1353的綜合得分位居全國前列，其原因一方面，可以看到這些省份有些共性的地方，如人均預期壽命較高、經濟發展水平較快、城市環境治理能力較強等因素，在人口身體素質的提高和環境狀況的改善方面，影響這些地區的人口安全狀況。60 歲以上亞健康人口的指標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這些地區的醫療設施及醫療水平較好。

第四因子F4人口流動因素。人口流動因子對上海、四川、新疆人口安全指數提高有較大貢獻，分別以0.4013、0.2819、0.1253 排名全國前列。例如，四川省各市州的人口流動都表現為遷出率大于遷入率，而且每年流出省外人口龐大。據 2006年的人口變動抽樣調查推算，年末常住人口 8169 萬人，戶籍人口 8722.5 萬人，相差553.5 萬人，數量非常龐大。人口流動的結果有利于流動地區的人口總量壓力和人口就業壓力。按常住人口算，由于嚴格執行計劃生育政策和人口的大量流出省外，這些省人口數量實際上已經在減少。正是由于人口的大量遷移流動，才加速了流動地區的人口老齡化進程。但總的來說，還是有利于這些地區的人口安全整體水平的提高。

第五因子F5人口性別結構是影響人口安全指數高低的重要因素。人口性別結構因子對河北、天津人口安全指數提高有很大影響。總體上說，出生性別比分布呈現由沿海城市向內陸城市逐漸減弱的趨勢。從人口安全角度來講，這是及其嚴峻的安全問題，過高的出生嬰兒性別比，會給將來的婚齡人口造成婚姻擠壓現象，由此引起一連串的社會問題。

第六因子F6人口老齡化開始影響人口安全指數的提高。人口老齡化程度因子對青海、山西、寧夏、內蒙古人口安全指數提高有相當影響。上海、北京、天津等人口老齡化高于全國水平，老齡化速度快，屬于“未富先老”的典型省份。老齡人口的增多必然相應地增加社會福利的支出和公共服務設施的投入，增加政府財政的支出負擔。老年人的養老，尤其是空巢老人的贍養已成為社會問題。同時老齡人口的增多也影響了人口質量的總體水平。未雨綢繆，加快養老保險制度的實施，引導社會養老方式的發展，加強老年人口的衛生保健工作等等都有利于提高人口的總體安全水平。

第七因子F7 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對人口安全指數的高低影響甚微。但是對山東、重慶、浙江等省份人口安全指數有一定的影響。

黨的十七大報告對我國人口安全提出了明確的要求：堅持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穩定低生育水平，提高出生人口素質。因此，國家應進一步認識人口安全面臨的新情況、新問題，深入研究事關全局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在控制人口規模、協調人口與資源環境的關系、提高人口素質、加強人口流動工作、解決人口性別比和老齡化等問題上有所突破。為實現上述目標，國家社會應在人口安全方面采取有力措施。

（二）提高人口安全水平的可行性建議

綜上，總體上看我國人口安全水平相對良好，適應當前的經濟社會發展階段。必須明確人口安全是一個綜合問題，它表現在社會發展的方方面面，與經濟、社會、資源、環境等密切相關。由于各地區社會經濟發展不平衡，影響其人口安全的具體因素具有不同的顯著性，要提高全國人口安全水平，必須因地制宜地綜合考慮人口安全的多方面因素。

第一，從人口規模與經濟發展關系上看，人口總量、增長速度依然是提高人口安全水平的重要障礙之一。就全國短時期來說，人口基數過大依然是我國面臨的關鍵的人口安全隱患，不可能得到徹底消除。控制人口規模，保證較低的生育水平，需要采取必要的強制性措施：堅持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特別是中西部地區以及農村地區也要實行計劃生育政策，可適當寬松，但貫徹實行“兩胎化”的政策，要特殊家庭特殊對待；建立合理的人口與計劃生育管理體制；加強計劃生育工作的法制建設，使人口與計劃生育工作全面走上法治的軌道。

第二，提高人口素質，一方面，繼續深化公共衛生服務體系改革。公共衛生服務事業是重大的民生問題。因此，要繼續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完善醫藥衛生的管理、運行、投入、價格、監管體制機制，加強科技與人才、信息和法制建設，保障醫藥衛生服務體系的有效規范運轉。堅持公共衛生服務投入效益最大化原則，整合各種公共衛生資源，進一步完善疾病防控體系。另一方面，加大人力資本投入，從經濟角度來看，投資于人力資本是一種經濟賦權；從社會角度來看，投資于人力資本是一種社會賦權。我國目前正處于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時期，投資人力資本對社會發展具有特殊意義。同時，促進西部少數民族地區教育的均衡發展，加大對西部少數民族邊遠地區和農村地區教育資源的投入力度。

第三，進一步完善政府的人口流動管理機制。有序的人口流動和轉移同時也應該是有效和穩定的，否則人口流動的逆向轉移會抵消人口轉移的紅利。因此，要進一步完善政府的人口管理機制，尤其要加強對城市流動人口的社區化、服務型管理，將流動人口納入正常的社會管理體系，保障流動人口的有序流動。具體對策包括：一是全面加快開放戶籍制度改革進程，消除“身份認同危機”；二是加快建立城鄉統一的社會保障體系；三是充分維護農民工的合法權益；四是政府部門應研究綜合解決農民工問題。

第四，保持合理的性別結構。應該采取的措施是：加強理念導向，推動移風易俗，承認兩性差別、消除性別歧視；將性別比例問題納入法制管理軌道，提倡男女平等的出生權和受教育權。綜合治理人口性別比，關愛女孩。許多少數民族依然存在較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因而導致人為的性別選擇。所以我們首先要從思想上轉變他們的觀念。其次，對于獨生子女家庭在經濟上、生活上，以及政策上給予一定的照顧。對于違法性別鑒定的，要給予嚴厲查處。少數民族各級黨委、政府要高度重視出生人口性別比升高的問題，開展專項治理活動，建立和完善目標考核機制。

最五，積極應對日益嚴重的老齡化社會。重視老年人的所養、所醫和所為等問題，加強老年人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障制度建設，構筑多層次、多類型的社會保障網。迎接老齡化社會的到來，首先要抓緊建立和完善養老保障制度，建立社會、家庭、個人相互補充的養老保障體系;其次，必須抓住人口紅利的有利時機，大力發展經濟，建立養老儲備金制度;同時倡導“積極的老齡化社會”，形成全社會關心、支持老年人事業的良好氛圍。少數民族地區由于經濟發展的落后，國家要加大財政投入，除了直接撥款外，還要引進老年產業，為少數民族地區老年人事業做出預先的設計，也是解決養老難題的有效對策。

總之，人口安全作為國家公共安全的“人”的方面，日益成為國家安全最重要、最基本的構成要素之一。人口安全是一個綜合問題，它表現在社會發展的方方面面，與經濟、社會、資源、環境等密切相關。如果處理得不好，不只影響地區的發展，更會影響整個國家的發展。維護各地人口安全問題，對于提高地區綜合勢力，實現區域可持續發展，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確保我國人口安全，是當前我國公共安全管理中面臨的重要戰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