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弱勢群體保護是社會存在的核心構成,政府應該將弱勢群體作為體育權利保障的重心,進而防止“現代貧民窟”的出現,這是對社會健康、公共健康維護的必須舉措;政府無償為保障性社區提供體育用地,是均等化提供公共服務的最優路徑。
【關鍵詞】保障性社區 居民 體育權利 保障
保障性住房是民生工程,是執政為民的具體體現,然而,在其建設的工程中始終伴隨著質量控制與功能性不足兩方面的問題。對于質量問題,地方政府通過加大投入、施工方責任終身制等方式來進行監督與控制。而對于其社區包含健身康樂在內的功能—即應當規劃的社區體育用地及其配套,卻選擇了忽視。無家的弱勢群體對于居住問題得到解決表示滿意,然而,一旦擁有了住所,真正成為“居民”之后,對于社區現狀肯定會有不同的理解,屆時,功能性短缺的問題將會成為引發社會沖突的原因。因此,解決公共服務問題較為重要。針對保障性住房的健康保障功能是否能夠“被忽略”,本文擬通過社會學的相關視角進行闡釋,表達對以弱勢群體為主要構成的保障性住房居住者體育權利維護的訴求。
保障性社區及其居住者的社會學解讀
社會存在、政府行為與弱勢群體保護。無論是中華文明還是其他現存的擁有生命力的文明,保護弱勢階層的理念和行動一直貫穿歷史。保護弱者,不僅是人區別于動物群體的基本特征,更重要的是維持社會框架的穩固。渴望延續的文明不會懼怕動亂、戰爭或者其他,但卻重視社會的相對公平公正,對弱勢群體的保護一直按照社會存在的基礎法則予以執行。
對于社會系統具體化的生活世界而言,信用和社會共同體系統、政治行政系統、經濟系統和社會文化系統是四個具有間接性聯系的圖式,然而,隨著馬克思主義危機理論(認為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繁榮蕭條的必然)產生于經濟系統之內且逐漸積重,必然會造成上述四個系統之一難以保證資源流通性,如果盲目以計劃手段來進行調控、保護和提供基礎設施以及負責公共部門的生產活動,將會導致國家承擔了過多的公共抑或是私體的責任。國家不可以也不可能事無巨細地服務人民,執拗地采取這樣的做法,一方面傷害國家與政府的形象,另一方面也十分容易曲解民眾的真正意愿。國家在社會治理的過程中應該扮演“仲裁者”的角色,而這個仲裁者,應當在過程中偏重于保護弱勢群體的權利和利益—無論是從公利或私利的角度出發—這也恰恰是保證近代西方社會“三權分立”思想沒有被意義解構的重要因素之一。①
保障性社區居民構成及其需求的漸進性。瓦爾德(Walder)和V·舒依(Shue)認為基層社區與國家體制、政黨相互聯系,既可以把社區視為國家在基層的控制組織,也可以把社區視為社會控制的一個系結(conterminous with the party branch),國家以及政黨通過它將權利滲入社會底層—這種新傳統主義的關系模式,內質依然是“自上而下的”一種類似蜂窩狀的共同體(celllike communities)的普遍結構。②
隨著經濟發展和物資條件的豐富,作為社會構成的個體成員的生存條件得以提高。但對于整個社會的結構來講,只是在生存底線上進行了浮動,并未發生根本的形態轉換,弱勢群體依舊處于被權力集團漠視的境況。作為保障房居住者來講,剛剛獲得了社會保障—政府給予的優先低價購買或者低價租賃房屋的特權,個人的需求暫時得到滿足,然而,物質文化追求是隨著時間推移而不斷提高的,中國房屋的昂貴性、不易變遷等基本屬性決定了社區居住環境必須依照發展的眼光,進行功能性配套與拓展。
“現代貧民窟”之憂。保障性社區,是指政府為中低收入者構成的住房困難家庭所提供的限定建設標準、限定購買價格或租房租金的房屋組團,即由政策性租賃住房、廉租性住房和經濟適用住房構成的居住社區。然而,據調查,96%以上的保障性住房建設工程都沒有建設應許配套的文化用地、體育用地等,樓距擁擠、樓層高聳、休閑空間狹小以及居住密度大構成這些社區建設的共同特點,甚至綠地都能被變向侵占。保障房如果僅以滿足人的居住需求為目標,那保障型社區不過是大量“蜂巢”、“蟻窩”式的建筑集合群體。再加之保障房建設多被安置在城市周邊的郊區—這兩項恰恰符合“現代貧民窟”的基本特征,現代城市弱勢群體集中地依然成型。
保障性社區居住者的體育權利保障
社會健康與公共健康。維護社會健康,必然需要公共健康理念的貫徹。1948年執行的《世界衛生組織章程》中明確“享受最高標準的健康,是每個人的基本權利”。毋庸置疑體育運動在公民個體生命健康中的作用,這從聯合國頒布的《體育運動國際憲章》中的第一章可以看出:人權的基本條件之一,就是每個人應能自由地發展和保持它的身體、心智和道德的力量,因而任何人參加體育運動的機會均應得到保障。
倫理學視域下的公共健康理念保障,通常涵蓋醫療保健資源分配工作、氣候維護及環境下被保護的公正以及全球化之下的國家區域公共健康公正等研究內容。③滿足當代人權斗爭的需要之后,應通過實質意義的理念宣揚,把體育運動對個體健康保障的預防功用引入到公共健康正義的理念之內。畢竟,個體的健康是構成公共健康的必須;而公共健康保障的基礎,是需要對個體的健康權利進行維護。運動對于公共健康的保障有著先天優勢,即預防功能。堅持進行體育活動的個體人,將會擁有更加富有疾病免疫力、抵抗力的身體。這對于重視外部環境的當代公共健康理念是一個完美的補充。
體育權利保障、以中下階層權利為核心的體育公共服務均等化。體育權利保障不僅涉及廣大群眾,而且對于穩定社會狀況,培養與恢復生產力方面作用明顯。更重要的是,由于中國“自上而下”的行政體制,處在權力邊緣的弱勢群體在出生、入學、就業、醫療以及養老等整個社會存在的過程都稱得上是“二等公民”,④體育權利的保障是一個“抽肥補瘦”的過程,因為利益績效是持續遞增的,財力富裕地區的公共服務需求不會終止,如果以絕對平等為原則,反而會損害傳統的和合倫理與理念,引發仇視情節與獨立意識。⑤因此,權利的保障,不僅是一種“救援”,更需要發揮其對初次分配后的利益進行必要調整,這是一種“發展型”的補償。⑥這種補償對提供者而言,出自個體獲利的邊際效應曲線上端;而對于急需救助的中下層階級,則是個體獲利的邊際效應曲線的始端,是一種維護基本生存、基本需要的獲得—這種獲得是通過非自覺地犧牲個人權利得到的。
以上是近年來廣大學者呼吁的“公共服務均等化”的現實原因。建設體育用地及其配套設施,正是維護保障性社區居民體育權利的具體體現,是把廣大人民群眾的“長遠利益與當前利益”結合起來的有形的服務過程。
保障性社區的最優路徑選擇
無償劃撥與免費供給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無償劃撥注重的是政府提供資金支持,僅對于保障性社區居民來講是無償得到并進行使用的。通過明確“無償”這個概念,可以把體育用地的所有權歸屬于國家(或中央政府)。這樣一來,保障性社區內除了私人購買或租賃的房屋之外,還有了一塊“服務居民、提供其參與體育機會、滿足其運動需求”的土地存在形式,這樣從屬性上明確了所有權與使用權,避免了后續糾紛,有利于使用的有效性。從長遠來講,即便是土地增殖須拆遷或者其他問題出現,在擁有所有權的情況下,這塊體育用地相當于國家資產可以進行收回,自然又擁有“土地儲備”的性質。此外,提供體育鍛煉用地這一基礎性保障,發展性的保障可以依靠社區自助等其他形式進行提供。從管理者轉向服務者,政府可以從“事事勞心勞力”的狀況中脫離出來,也符合現今行政體制改革、職能轉變的要求。
在社會中個體體育運動權利的保障上,通行的規則即:把中上階層的關注重心放在“對健康意識的宣揚與培養”之上,把弱勢群體構成的下層階級的公共健康問題的關注eOoLxUldKTqP6wrRRC/loQ==方式選擇為資金、設備等具體物質的支持。具體到我國的3600萬套保障性住房建設計劃,建議政府釋放國家集體資源配置的“制度紅利”,通過對相關建筑規劃體系及其標準的修改核定,高標準地完善包含體育用地及其設施的公建配套,不但可以將“社會公平”這一可持續發展的核心價值觀充實到和諧社區建設之中,而且對于中國政府所提倡的公民人權保障行動來講,也是走出了非常具體、堅實的一步。
【作者單位:平頂山學院】
【注釋】
①張旅平,趙立瑋:“自由與秩序:西方社會管理思想的演進”,《社會學研究》,2012年第3期。
②張靜:“舊傳統與新取向—從法團主義看‘國家與社會’的分析模式”,《自由與社群》,北京:三聯書店,1998年,第403~407頁。
③王喜文,張肖陽,肖巍:“社會公正:公共健康倫理的時代課題”,《河北學刊》,2010年第1期。
④程漢大:“弱勢群體權利保障價值分析—兼論當前我國弱勢群體問題的特點與對策”,《山東師范大學學報》,2005年第1期。
⑤項中新:《均等化:基礎、理念與制度安排》,北京:中國經濟出版社,2000年,第6~10頁。
⑥吳忠民:《社會公正論》,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35頁。
責編/張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