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于自貢,卻成名于大上海,是一位充滿企圖心且毫不隱瞞名利心的80后作家、文化商人。某種意義上,他就是新生代成功的符號。
很多人無法理解他的天馬行空,狂傲不羈,不拘一格,但我欣賞他的與時俱進,他的無懼毀譽,他對弱肉強食、成王敗寇的解讀以及撲向機會那一刻的奮不顧身,的確讓人印象深刻。
這個時代的年輕人,不需要任何掩飾,他們比我們活得更像自己。
讀了本期封面文章之后,我才多少明白長江文藝出版社總編輯金麗紅為什么會和最世團隊及其領(lǐng)軍人物郭敬明合作。
青春文學(xué)是當(dāng)下中國的文學(xué)金礦。郭敬明以他對市場精確而敏感的把握,獲得了預(yù)期的成功,作家鮮有順利轉(zhuǎn)型為商人的,他就是其中之一。
四川自貢不止出產(chǎn)鹽巴,還出產(chǎn)郭敬明。
現(xiàn)在再看郭敬明老師,我覺得他是個很有天分的聰明人,說話邏輯嚴密,條理清晰,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開始不討厭他這個人了,只是他的作品仍然不會再看,這是審美方面的分歧,勉強不來。
前陣子采訪了郭,又看了這篇稿。覺得他歸根結(jié)底只是個聰明的俗人,可以批量生產(chǎn)青春小說,可以經(jīng)營商業(yè)文學(xué),也可以不誠懇沒深度,但是他作品里越來越明顯的拜金傾向讓人很犯惡心,提筆就是名牌的陳列,抑制不住的暴發(fā)戶心態(tài),卻又把它變成貌似潮流的東西誤導(dǎo)十幾歲的讀者。
雖說我抱有的疑問是做人物采訪是不是有必要采用主觀色彩這么濃烈的修飾詞,但仔細想想,也真的再找不出其他更客觀的話。他的確很聰明,懂得特意把自己弄得銳利且復(fù)雜,讓你有充足的理由愛他恨他,卻沒有任何理由去回避他。他是郭敬明,中國最成功的商業(yè)作家。
生命不在于長短,而在于是否精彩。追逐夢想的人即便肉身毀滅,信仰依舊前行。
世界上總有這樣一群人,熱愛自己古怪常人無法理解的職業(yè),用一生追逐自然之美,宇宙之秘,付出的除了生活,生涯,或許也包括生命。他們的墓志銘應(yīng)該寫道:人有多種,屬此非凡,世間之美,唯仰慕之。
文中說道,“汪小菲長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這批青年企業(yè)家成為未來的主力太難了,‘(我們)面對的競爭對手不是在創(chuàng)業(yè)的80后企業(yè)家,而是已經(jīng)壟斷資源的40、50、60后,(他們)可能直接會成為我們在商場上的合伙伙伴、競爭對手。’”以他這種身份,說出這番話,確實讓人意外。這種“難”的背后,有什么故事,尚待深挖。當(dāng)然了,在中國國情下,這或許是個大題目。
這個夏天的NBA頗為令人傷感,由GDP三老領(lǐng)銜的馬刺隊,輸?shù)艨倹Q賽第七場。吉諾比利也應(yīng)該要退役了吧。而基德卻是的的確確已經(jīng)退役了。標(biāo)題很好,任何人都不能與歲月為敵,隨著他們的退隱,如今看球再無當(dāng)年的振奮。時過境遷,多么好的一個詞兒。
本刊記者 王大騏
快60歲的夜店女王回到自己王國的時候已經(jīng)12點半了,一肚子的紅酒令她走路都需要人攙扶,今晚據(jù)說是陪一幫官員。她說要先回去換一身衣服,因為之前出席正式飯局,穿得比較嚴肅。過了一會,秘書說她睡著了,我失望地走到門口,正準(zhǔn)備離去,突然電話打來,她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換了一身長袖飄舞的紅色連衣裙,戴上了“戰(zhàn)斗”用的黃色無框眼鏡,有一假睫毛過長,甚至從里面探了出來。
她先帶著我去了她的辦公室,位于舞臺的后面,旁邊是員工的用餐區(qū)域,天花板低矮得幾乎能磕著頭,跟隔板前面的世界相比,這里簡直像個貧民窟。將近1點,員工們才開始吃飯,他們卸下一夜的妝容,站著享用工作午餐。
在此之前的3個小時里,我作為觀眾見識了這個娛樂之都的地標(biāo)娛樂場所的魅力。來此消費的主要是中年人,舞臺上的表演從時裝走秀、口水歌串燒、撩觀眾裙子、山寨古裝音樂劇,到往顧客內(nèi)褲里塞冰不等,但目的只有一個,讓來這里的所有人high起來,忘記日常的煩擾。喝高興了的顧客會把一瓶、或者一扎啤酒送到臺上,這時唱歌的小伙子則必須一飲而盡,看著他們已經(jīng)數(shù)扎下肚還要繼續(xù)的痛苦表情,映襯著臺下的起哄聲,這真是以命相搏的表演。
寒暄了幾句之后,女王帶著我們游覽了她的王國,演藝廳這時已下班,穿過擁擠的人群,我們來到了蹦迪區(qū),今晚這里有一桌政府客人,禿頂?shù)闹心昴腥苏龘u擺著身體,身邊站著兩個笑意盈盈的美女,洋酒混著綠茶一杯杯地下肚,女王跳起舞來比年輕女孩更放得開,還一直要解我襯衫上的扣子,盡管她臉上老年斑已經(jīng)爬了上來。
酒過三巡,夜店里駐場的演員一一過來問候,有1米8以上的男模特,也有剛才演出的女藝人,她們對我伸出了右手,做了個打啵的姿勢后,頭往前一伸,身體跟著波浪似的擺動起來。據(jù)說這是他們的招牌動作,但其中幾乎沒有曖昧的成分,更多的是一種戲謔和荒謬之感。接著十來個女孩,有來自俄羅斯的金發(fā)碧眼,也有一口非洲口語、但謊稱來自美國的黑人,她們排著隊,以排山倒海之勢過來和我擁抱,并在臉上親吻一下,這不由得讓每個男人暈眩。
女王最后帶我們來到了副樓里的KTV,據(jù)說這是一個新加坡品牌,由他兒子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一個朋友經(jīng)營,他兒子操刀設(shè)計。站在偌大的包廂里,看我戴著眼鏡,姑娘們齊聲喊起了口號“眼鏡眼鏡,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獸”。女王接著說要去上個廁所,其他所有員工也跟著出去。時針指向兩點,她還是沒回來,原來這是她一天中的開會時間,這個日程她保持了二十多年。據(jù)說因為長期黑白顛倒的生活,她平時只吃白水燙過的青菜,盡量保持飲食清淡。
凌晨3點,當(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夜店的時候,她又突然出現(xiàn)在了門口,換了一身運動裝。再過4個小時,她將前往機場,陪同一幫官員去海外島嶼考察7天。這是一個已經(jīng)推脫了許久的出游計劃,但在官員的一再邀請下,她還是只能同意。這么多年來,她也難得放下生意,外出幾天。
送走我之后,女王轉(zhuǎn)身又回到自己的王國,她曾想把事業(yè)擴張到洛杉磯,為此她還要工作到太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