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人說:‘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今天在男女平等的香港,我要修訂一下,我要說:‘將相本無種,青年當自強。’
在我看來,中國的現代化不能只走富強這條路,因為富強的價值,是要為人的全面發展創造條件。所以富強是手段,是為了人的平等,人的尊嚴,人的自由。但是,你現在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變為富強,那你只有兩個條件:一個是經濟,一個是政治,所有文化的力量都消解掉了。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危險。
一直企圖以網絡攻擊受害者姿態裝無辜的美國,原來才是我們時代中最大的惡棍。
我看這本書(《活著》)時可能不太像中國人,感慨社會變遷時代變化什么的。我注意到的是余華對家庭的重視,因為整本書都是在寫家庭中人與人的關系。旅行中,我看到很多家庭里的父母辛辛苦苦地賺錢,讓孩子去大城市里上學,他們自己則留在老家,開小賣部、下煤礦、耕田……我真的希望那些孩子知道,爸媽為他們犧牲了多少。
陳道明說,現在人們把演員稱為娛樂圈,他特別不習慣,他還是喜歡把自己當成文藝工作者。怎么就娛樂了,所以他拒絕上娛樂節目。我覺得之所以娛樂無極限,都是欲望浮躁功利物化的社會生態使然,有多少人還喜歡和享受藝術本身?相當多的藝術從業者把目光投向藝術之外的名和利。
現在很多人喜歡說“我要弘揚國學,光大國學”——做不到!不要心太野,現在這代人做到8個字已經不錯:抱殘守缺,守先待后。如果能把已經被破壞得七零八碎的殘缺的傳統文化抱住,別再掉了,別再缺了,守住這些,等待真正有本事有能力有緣分的人出現,將這些老祖宗的好東西發揚光大,國人現在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功德無量。
盡管馬克思和列寧都有聰明的大額頭,他們卻沒太考慮人類要在感覺上優于別人、有更耀眼東西的基本欲望。甚至當你使人們不可能公開競爭時,他們仍然想要競爭,做他們能做的一切來改善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如果他們瞄到一個不太幸運的人,他們不會覺得同情——他們幸災樂禍。
我可能沒有當導演的資格,駕馭中央電視臺這么一個大舞臺,春晚不僅僅是喜劇這一個部分,應該是一桌大餐,而我只不過是餐中的一盤菜。
為什么領導的子女能抄得,我們的子女抄不得?要公平,大家就都不能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