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愛

哈瓦那女子Yoani Sánchez曾在博客中如此描述她在古巴某公共海灘等待朋友時的經歷：“一個不超過二十歲的男孩在我身旁坐下。他的英語很糟糕，但他用英語問我從哪兒來，是否懂西班牙語。我不是找尋游客的Jineteros，但我還是讓他繼續進行他那失敗的引誘。”

1975年出生的Sánchez從其西班牙祖父母那里遺傳了白皮膚，可是她和小伙子的護照是一樣的藍色。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初出道小牛郎的錯誤判斷，他可能永遠也不會靠近這個本地少婦。Sánchez女士繼續不動聲色地逗引著這個小兄弟：“我很不配合——他明顯可以看出來——但是他算計著，盡管我看起來像個很窮的陌生人，但至少可以給他移民出國的簽證。我的沉默鼓勵了他，他用英語說，‘女士，我愛你。’在這個愛的告白之后我忍不住笑了。我用哈瓦那市中心的俚語告訴他，別再在我身上浪費你的子彈了，我是cubiche（古巴土包子）！”

那個倒霉的小伙子好像被紅螞蟻咬了一樣跳將起來，開始大聲侮辱起一秒鐘前還傾慕的對象。不過，他很快就有了復試的機會，他對走過的一位穿短褲的北歐女人重復了剛才那些讓他受辱的話，北歐女子被他末端纏繞著珠子的小辮子搞得眼花繚亂，總算配合地、花枝亂顫地笑起來。Sánchez女士那天的博客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尾，她看到他們一起離開，“活力充沛的年輕人，總算得以用他勉強懂得幾個字的語言宣布了他的愛。”

這是當地年輕人目前從事的收入頗豐的副業。古巴正在摸索中的私營經濟除了讓百姓有經營飯館的可能，也讓一些家庭悄悄開放出來成為色情場所。我曾聽一位美國女人說起幾年前她在古巴的奇情艷歷。她和先生在酒吧搭識了一名當地妓女，出租車司機執意把3人載到了自己家中。司機一家老小正在看長篇肥皂劇，3人如入無人之境般閃入內室，說是辦事時還能聽到孩子們要求換臺的爭吵聲。在一串繪聲繪色的敘述后，她如此結束這個香艷的故事：“長日將近之時，我，我先生和那名古巴妓女坐在哈瓦那一家餐廳晚餐。這是一頓有些尷尬的飯，那個女孩穿著我的衣服，口袋里裝著我們的錢，我則穿著她的T恤，是的，我們最后交換了衣服，因為她比較喜歡我的那身裝束，表達了擁有的愿望，但她也不希望這個舉動帶有任何乞討的意味，所以自備了一些胸口印有她照片的T恤，讓這個舉動有了平等交換的意味。”美國女人當時恰巧帶著那件T恤，或者確切地說，那件“性旅游紀念品”，T恤上是個相當年輕的姑娘，有著歐非大陸完美融合后的臉龐，后腦勺梳著一個高高的小發髻，如果不知前因后果，我會以為她是一個事業剛剛起步的芭蕾舞女演員或體操選手。

也有外國人把街上勾搭的姑娘帶回自己的住處，房東太太對此表現寬容。她也不會對這個多出來的過夜的客人加收房錢，不過她會要求房客為女孩次日的早餐買單。對于一個平均月工資二三十美金的地方，只這樣就會收入頗豐——咖啡和果汁標價1.5美元，她對這些女孩的胃口充滿了信心。

Tips：

1.1963至1964年間，美國記者Deena Stryker拍下了1850幀左右的古巴影像，這些當年的古巴革命者、普通民眾和社會風貌的照片均存放在杜克大學圖書館內，通過以下鏈接可以瀏覽：http：//library.duke.edu/digitalcollections/stryker/

2.Cafe el Escorial：哈瓦那最好的咖啡就在這里，坐落在Plaza Vieja一棟整葺完好的殖民地時代建筑的底樓。如果沒有大門口卡斯特羅兄弟倆歡呼革命勝利的海報，你基本上會錯以為回到了歐陸。地址：Mercaderes No.317 Plaza Vieja，Old Havana，Havana，C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