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廣州灣法租借地是近代列強在中國殖民歷史的見證,是廣東近代歷史的一段寫照。在瓜分狂潮的背景下,法國侵略者于1899年強迫清政府簽訂《廣州灣租界條約》,開始在廣州灣43年多的殖民統治。政治上設置了行政、軍事及其附屬機構,推行“以華制華”政策。殖民統治下的廣州灣治安混亂,販毒、娼妓、賭博、土匪和走私五毒泛濫,百姓深受其害。由于其獨特的背景環境,廣州灣在抗戰時期成為偏安一隅的戰亂避風港,經濟上出現了短暫的畸形繁榮,文教事業迎來即時的勃興,直至日軍接管后走向衰退。
關鍵詞: 廣州灣 法國殖民統治 五毒 畸形繁榮 文教事業
廣州灣,見證廣東近代悲歌的一個抹不去的歷史印記。它位于湛江雷州半島的東北部,而不是廣州。廣州灣是聞一多《七子之歌》之一子,它曾哭訴祖國母親“為什么把我借給一個盜賊”,而這個強盜就是法國。
十九世紀末,帝國主義掀起了瓜分中國的狂潮,法國帝國主義也不甘示弱。1898年,法軍入侵廣州灣。1899年11月16日,在法國帝國主義的強大壓力之下,清政府與法國簽訂了《廣州灣租界條約》,揭開了廣州灣殖民地歷史的序幕。法國在廣州灣的殖民統治直至1943年3月日本正式接管廣州灣結束,統治時間幾近半個世紀。為了實行其殖民統治,法國侵略者在廣州灣推行殖民主義政策。
一、政治——層層管制,沉重壓迫
據《湛江市地名志》記載,在法國租借廣州灣之前,“‘廣州灣’(或作廣州灣)指原廣東省高州府吳川縣南三都上的一個村坊,即現在湛江市南三島的沙腰和雷錫、禮同一帶陸地村落。面積約20萬平方公里。”①1899年11月16日,“因和睦之由”,軟弱的清政府與法國簽訂《廣州灣租界條約》,劃定法租界范圍,給法國“作為停船躉煤之所,定期九十九年”。②“當時劃定的租界范圍在北緯20°45′與21°17′,東經107°55′與108°16′之間。跨遂溪、吳川兩縣的部分陸地和兩縣之間的港灣水域(即今湛江港),陸地面積約518平方公里。連海域面積共2130平方公里。法國將租界范圍內的陸地、灣港總稱為廣州灣。”③值得注意的是,此時的廣州灣在地理范圍上已發生了變化。這就是廣州灣法租借地的地理位置界定,非望文生義的“廣州”附近的港灣,而是今天的湛江港。
在劃定租界范圍之后,法當局開始層層建制,加強對廣州灣的殖民統治。在行政、軍事及司法等方面設置了各種體制機構,推行“以華制華”政策。
在行政上,法國侵略者“委托印度支那總督負責廣州灣領地的行政管理”④,將廣州灣納入法屬印度支那聯邦的一部分,歸屬法駐越南總督管轄。“公使署(俗稱公使堂),是法國在廣州灣的最高行政機關,負責推行一切殖民統治政策。公使署設正副總公使各一名,均由法國人擔任,直接受法駐越南總督管轄。”⑤從《廣州灣歷任總公使級職及任期》(《湛江文史資料》第九輯,1990年)分析可見,從1898年4月至1942年4月,先后擔任廣州灣總公使的官員有39人。他們的身份有海軍艦長司令、艦隊參謀長、海軍陸戰隊團長、一至三等民政官(僅一任四等民政官)等。起初幾任多由海軍長官充任,后逐漸由有等級的民政官擔任。他們的任期是變化不定的,大多是三四年,最少者則只有兩個月。筆者愚見,這反映了法當局在行政方面上不夠成熟,缺乏規制,具有一定的隨意性。這種隨意性的殖民建制最終受害的只能是廣州灣的底層百姓。
除了總公使,“公使署內設有政務人員,約二十人左右,大多數是越南人,也有少數是中國人(主要是本地人),負責公使署內的翻譯、文書等工作,當地人叫其為‘法國師爺’”。⑥法國公使署由于人民的反抗曾三遷地址。初設于麻斜,并改名為“東營”,因招致當地人民反抗而遷至坡頭。法公使署的遷址及其所帶來的更嚴重的政治壓迫,亦激起了坡頭人民的反法斗爭。最后法總公署無奈遷至西營(今霞山),并將租界劃為四大行政區管理區,即硇洲區、東海區、坡頭區和赤坎區。
在軍隊武裝方面,有法國國防軍“紅帶兵”和地方保衛部隊“綠帶兵”之分。“‘紅帶’兵由外地調來,多是法國人。‘藍帶’兵則就當地招募華人擔當,主要骨干是越南人擔任。”⑦除了這兩種兵,也少不了警察組織。此外,相關的司法部門、監獄紛紛建立,以更好地維持統治地位、奴役中國人民。
1937年,《申報》上的一篇文章真切地反映這一切。“在哪里你可以看見人間的安逸享樂與人間的痛苦呻吟,壓迫者與被壓迫者的種種對比……在街上,法國軍官穿著制服,耀武揚威地揚長過市,安南丘八抓著苦力痛打。”⑧在法國的殖民統治下,廣州灣的百姓受到了深重的壓迫。
二、治安——五毒侵蝕,風氣敗壞
法國殖民統治下的廣州灣社會深受資本主義惡俗的影響,治安混亂,販毒、娼妓、賭博、土匪和走私五毒泛濫,到處烏煙瘴氣,百姓深受其害。
1.煙館
自鴉片戰爭后,大量輸入的鴉片嚴重地毒害中國人民。鴉片成為近代西方侵略者奴役中國人的慣用手法。法國殖民者在廣州灣進行殖民統治時,也用鴉片殘害中國百姓,公開販賣推銷鴉片,從中攫取大量錢財和加強殖民統治。“1911年,法屬安南(越南)總督向英國印度總督訂購英屬東方殖民地印度和波斯所生產的鴉片,運來廣州灣推銷,每年達5箱,每箱46個,共重160磅。”⑨
在法當局的縱容下,只要上交相應的煙稅和牌照稅,便可開設煙館,其中最著名的有“三有公司”。隨著鴉片的走私和煙館的增加,吸毒者遍布廣州灣各個城區鄉村。百姓深受毒害,社會風氣敗壞,家庭人散財失。
2.妓館
法當局欲進一步毒害中國人,放縱甚至唆使無恥之輩開設妓館。“赤坎妓女大都集中在鎮臺街、牛皮街、花園仔、豬笠街一帶,較為高價的是居住在鎮臺街、花園仔,次之則居住在牛皮街,低價的則在豬笠街……當時租界內大小妓館約有170間,明娼暗妓越有2000至3000人。”{10}妓女分布之廣、妓館分布之多,為人震驚。妓館林立,廣州灣社會濁氣沖天。
3.賭館
“黃、賭、毒”是社會三大毒瘤。法國殖民者侵占廣州灣后,縱容大量的煙館、妓館、賭館建立。法當局公開而且定期招標,一般是當地有勢力的人物給予高價競標即可獲得開設賭館的權利,法當局從中便可牟取暴利。賭館開設合法化,賭博風氣逐漸在社會蔓延。
其中,規模最大、毒害最深的賭館有“吊花會”等。這些賭館在法當局的默許縱容下猖狂開業,花銷文雅的名字背后實際上是封建迷信的賭博騙局。往往是農村里封建無知的老少男女為之所惑。“投注者有公公、婆婆,有娘媳、姑嫂,有大人有小孩。他們有的或拿微薄的家資,或典當舊衣服,或拿小孩的壓歲錢來賭注。”{11}這些無知的農民陷進了賭局的漩渦當中,傾家蕩產。至抗戰爆發,廣州灣成為各界大批逃亡者的避難所。廣州灣一時的人口激增,進一步刺激了貪財投機之徒開設賭館。城里鄉鎮、大街小巷,分布著大大小小的賭館賭場。這些賭館是以謀取利益為目標的,百姓深受其害,將大量的錢財投入進去,最后甚至人財兩空。
⒋土匪
法國殖民統治下的廣州灣社會混亂,土匪日益猖獗,肆意出入各煙館、賭館、妓館,在廣州灣附近城鄉隨意活動。以李福隆等為代表的土匪搶奪百姓財物,甚至制造慘不忍睹的殺戮。
“1920年8月28日,雷州匪首李福隆率3000多人,攻陷遂溪縣城,大肆殺劫。后竄到六區,先后搶劫姑寮、南邊洋村,殺死村民1000多人。”1921年,李福隆匪首還“帶領數萬匪眾包圍雷州城,全城工商業企業被搶劫一空,商業中心南亭等街道被燒成廢墟”。{12}除了匪首李福隆外,還有“妃陳子”、“鐵膽梅”、“陰濕晚”等土匪在廣州灣一帶作惡,百姓深受匪患侵襲,這不得不引起當權者的重視。“1923年,廣州灣法當局同意粵軍第七路司令黃強派兵進駐廣州灣,會同法當局的公局長陳學談等人對土匪進行搜捕。”{13}此后匪患才有所平息。
⒌走私
鑒于廣州灣優越的地理位置,為了刺激經濟發展,法當局將廣州灣開辟為自由港口,物資出入處于無人管制的狀態。“商人便利用這一特殊的條件進行私運,原由北海運銷高、雷、廉及廣西的貨物,被廣州灣的私運所代替。”{14}走私的貨物有鴉片、煤油、火柴、布匹等大宗。“德士古、美孚、亞細亞三大石油公司,都在西營(今霞山)設有機構和倉庫。煤油大批用輪船運進廣州灣后,再分散偷運內地。”{15}
廣州灣走私除了偷運貨物外,還有一個獨特的歷史現象,即“賣豬仔”。隨著全球殖民地的開發,僅黑人奴隸是不夠的。這些“豬仔”其實是被販賣出國的華工。他們在廣州灣轉賣給洋人,運到南洋做苦工,備受壓迫。
三、經濟——畸形繁榮,短暫春天
法國殖民統治下的廣州灣,在20世紀30年代以前,商業經濟發展緩慢。“據1936年統計,作為租借地的廣州灣,市區人口約7萬人(其中赤坎約5萬,西營約2萬),這一年經過廣州灣出口的物資申報總值為51萬美元,占童年廣東省各關(含北海關、龍州關)出口申報總值的1.75%”。{16}由此可見,法租借地廣州灣早期的經濟貿易狀況不算發達,這與法國殖民者的經濟掠奪是有關系的。
然而,歷史改變了廣州灣的商貿狀況。1937年七七事變,日軍開始全面侵華。自1938年廣州淪陷后,廣東沿海各港口逐一落入日本侵略者的魔爪中。由于廣州灣仍是法租借地,日法之間此時關系復雜,廣州灣幸免于日軍控制。
廣州灣因其獨特的背景環境,在抗戰時期成為偏安一隅的戰亂避風港,是我國通往海外唯一的吞吐港,大批來自上海、廣州、海南、香港、澳門等地難民聚居于此。一時間,“廣州灣人口激增,赤坎從抗戰前(1936年)四五萬人激增至10萬,西營由不到兩萬人增至四五萬。”{17}人口的激增隨之刺激了廣州灣各行各業的發展。廣州灣“商賈云集”,運輸貿易業、旅棧、酒店、百貨公司等迅猛興起,盛極一時。當時《申報》如是云:“在這里,街道窄狹,店鋪內充滿舶來品,西洋的多,東洋的更多,你要,商店老板毫不覺赧然拿出這樣那樣給你。”{18}
有了獨特的發展契機,廣州灣的經濟出現了畸形繁榮。1938年至1940年,“每年經廣州灣出口的物資達1000萬美元,為戰前1936年的20倍。進出物資額更大,其總值是1925年的40倍。僅赤坎港,這期間年吞吐量就達20萬噸。”{19}對比1936年的數據,讓人大為震驚。這種繁榮直至1943年3月日本侵占廣州灣并加強對其控制后,才逐漸走向下坡路。
四、文教——應時發展,即時勃興
法國當局為了進一步加強對廣州灣的殖民統治,在政府機構在西營安定下來后,開始籌辦一些法華學校,如“安碧沙羅”學校和赤坎法華學校。但是這些學校主要是為當局者服務的,對華人子女多加限制。
隨著人口的增加和民辦學校的興起,法華學校逐漸放寬了入學條件。在法華學校里,有中文班和法文專修班之分。但是“無論什么班都要學習法語,中文班每周也要開設二至四節法語課,從小學一年級開始”。{20}可見,作為殖民者創辦的學校,他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提高中國人的科學文化素養,而是推行奴化教育,將中國居民培養成“順民”和“奴才”。
對此,一些愛國鄉紳或商人團體出于維護民族尊嚴,創辦屬于華人自己的學校。“1923年秋,由鄉紳陳耀明、陳學談、吳玉瑞、吳經修、黃衡初等倡辦的益智小學開學,1926年又擴辦為中學。這是廣州灣第一間按照中國學制和教育法規辦學的新型學校。”{21}除了益智小學外,還有一些民辦學校。由于特殊的辦學背景,這些學校具有明顯的反殖民愛國特色。
抗日戰爭爆發后,全國各地人口不斷涌向廣州灣,或找商機,或避難等,廣州灣人口急劇增多,經濟上出現了畸形繁榮。人口的增加和經濟的繁榮進一步刺激了文教事業的發展。廣州灣的教育事業迎來了短暫的春天,一大批學校如雨后春筍,迅速興辦起來。主要原因是“一批教師、教授、專家、學者以及有各種專業知識的中、高級知識分子因為逃難而來到廣州”,他們“為辦學校提供了一只數量足和質量高的教師隊伍”。{22}
隨著學校的興辦和文教事業的發展,圖書文具業有了相應的發展。由于廣州灣的特殊地位,廣州灣成為書籍流通的重要中轉站。當時我國三大出版商——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世界書局“紛紛來廣州灣開設支店”。{23}同時,廣州灣也有不少人抓住了這個契機,開設私人書店。
抗日戰爭激起了中國人的愛國熱情,文教事業的愛國宣傳作用在廣州灣社會日益凸顯。社會上,各種報刊應運而生。尤其是廣州灣的共產黨和愛國群眾社團積極創辦各類報紙,將其作為抗日救亡宣傳和發動群眾的重要陣地。
在文藝方面,也與社會現實生活緊密聯系起來。“1938年由遂溪青抗會派員到廣州灣組織的‘春雷劇社’改名為‘七七劇團’,先后演出《雷雨》、《日出》、《鳳凰城》等話劇……此時期,廣州灣話劇、粵劇演出活動盛況空前,本地劇團、外地劇團及流亡藝人組團的演出甚為活躍,不少著名藝人都在廣州灣舞臺登臺宣傳抗日。”{24}這些演劇活動,以藝術的形式宣傳了抗日救亡的革命思想,激發了觀眾的愛國熱情,對動員群眾、團結抗日起到了積極作用。
法國殖民統治時期廣州灣文教事業的勃興,與時代背景是息息相關的。尤其是在抗日戰爭后,文教事業在宣傳愛國思想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就如廣州灣經濟上的短暫春天一樣,文教事業也只是“曇花一現”。“1940年,國民黨頑固派掀起的反共高潮波及高雷、廣州灣”,{25}中共為主導的抗日救亡宣傳如報刊、戲劇活動等招致打壓。在這混亂的局勢中,廣州灣不少人口外逃,文教事業逐漸走向衰退。
五、結語
廣州灣是一個特殊的歷史名詞,見證了近代廣東湛江一段受盡欺凌的歷史。法國殖民統治下的廣州灣社會在政治、治安、經濟、文教等各個方面都有其特殊的歷史表現。法國殖民統治的廣州灣在抗戰后期為日本占領。1945年8月18日,中國政府和法國政府簽訂了《交收廣州灣租借地專約》,廣州灣交還中國。自日本投降后,“七子”之一廣州灣正式回到了祖國母親的懷抱。國民黨接管后,將“廣州灣”這個具有殖民色彩的名字改為“湛江”,廣州灣那一段殖民歷史,乃真正成了歷史。
注釋:
①廣東省湛江市地名志編纂委員會編.湛江市地名志[M].廣東省地圖出版社,1989:24.
②廣州灣租界條例[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九輯(廣州灣:法國租借地史料專輯),1990:33.
③廣東省湛江市地名志編纂委員會編.湛江市地名志[M].廣東省地圖出版社,1989:3.
④廣州灣歷任總公使級職及任期[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一輯,1984:71.
⑤邱炳權.法國廣州灣租借地概述[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十二輯(湛江文史特輯),1993:5.
⑥陳林政.法國設在廣州灣的主要機構簡況[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一輯,1984:52-53.
⑦蔡挺生.法租界廣州灣側影[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一輯,1984:44.
⑧王雪林.廣州灣一瞥[J].申報周刊,1937(8).
⑨蔡大光.廣州灣專營鴉片的三有公司[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十二輯(湛江文史特輯),1993:137.
{10}蔡挺生.法租界廣州灣側影[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一輯,1984:49.
{11}陳以光.廣州灣賭館側記[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九輯(廣州灣:法國租借地史料專輯),1990:83.
{12}湛江市志總編室編.湛江兩千年[M].廣州: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42.
{13}邱炳權.法國廣州灣租借地概述[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十二輯(湛江文史特輯),1993:15.
{14}譚啟浩.廣州灣地區走私問題的歷史考察[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五輯,1986:143.
{15}譚啟浩.廣州灣地區走私問題的歷史考察[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五輯,1986:145.
{16}屈康慧.抗戰時期廣州灣的社會狀況[M].湛江市政協學習和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第二十五輯,2006:210.
{17}湛江市志總編室編.湛江兩千年[M].廣州: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63.
{18}王雪林.廣州灣一瞥[J].申報周刊,1937(8).
{19}屈康慧.抗戰時期廣州灣的社會狀況[M].湛江市政協學習和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第二十五輯,2006:211.
{20}程永年.廣州灣的教育概述[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九輯(廣州灣:法國租借地史料專輯),1990:162-163.
{21}湛江市志總編室編.湛江兩千年[M].廣州: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44-45.
{22}程永年.抗戰時期的廣州灣教育簡況[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七輯,1988:136.
{23}程永年.抗戰時期的廣州灣教育簡況[M].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第七輯,1988:128.
{24}湛江市志總編室編.湛江兩千年[M].廣州: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60-61.
{25}屈康慧.抗戰時期廣州灣的社會狀況[M].湛江市政協學習和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第二十五輯,2006:215.
參考文獻:
[1]廣東省湛江市地名志編纂委員會編.湛江市地名志[M].廣東省地圖出版社,1989.
[2]湛江市志總編室編.湛江兩千年[M].廣州: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
[3]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資料[M].第一至十二輯.1984-1993.
[4]湛江市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湛江文史[M].第十九至二十八輯.2000-2009.
[5]王雪林.廣州灣一瞥[J].申報周刊.19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