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作曲家小約翰·施特勞斯(1825-1899)是著名音樂家老約翰·施特勞斯的兒子。他的兩位弟弟約瑟夫·施特勞斯和愛德華·施特勞斯也是著名的音樂家,不過小約翰·施特勞斯是整個家族中成就最大、名望最高的一位。他把圓舞曲這種原本只屬于平民的舞曲形式提升為了哈布斯堡宮廷中的一項高尚的娛樂形式,為十九世紀維也納圓舞曲的風靡作出了巨大的貢獻,被譽為“圓舞曲之王”。小約翰·施特勞斯的職業生涯跨越了整個十九世紀的下半葉,其代表作有《藍色的多瑙河》、《維也納森林的故事》等。本期所附唱片是約翰·施特勞斯的序曲名作,由阿爾弗雷德·瓦爾特執棒(Alfred Walter),斯洛伐克國家愛樂樂團(Slovak State Philharmonic Orchestra)演奏,并于1996年由拿索斯唱片公司發行。
在施特勞斯的早年,巴黎著名的歌劇作曲家奧芬巴赫曾向他提出創作輕歌劇的建議,但他并沒有采納,直到他創作的中后期才將主要經歷放在輕歌劇創作上。有趣的是,約翰·施特勞斯完成的第一部輕歌劇作品《印迪哥與四十大盜》其實是在其第一任妻子杰蒂的驅策之下進行的。1871年2月10日,《印迪哥與四十大盜》在維也納劇院上演并大獲成功,盡管這部作品在音樂與唱詞結合方面還略顯稚嫩,但是經由愛德華·漢斯利克加以補充,其大放光彩。《印迪哥與四十大盜》的序曲由D大調引入,主調性為G大調,整個序曲自始至終充滿了一種幽默、詼諧的色彩。

1874年,約翰·施特勞斯最著名的輕歌劇《蝙蝠》上演,其唱詞來源于一部早期的法國版德國喜劇,其序曲將全曲最優美的旋律串聯起來,形成一種類似“串燒音樂”的類型。這首序曲聽起來非常親切,由活潑的A大調快板進入,伴隨著單簧管吹奏的優美旋律,音樂進入了抒情段落,在第二幕終場的音樂奏起后,音樂又回到了華麗的色彩,緊接著施特勞斯樂思一轉,在E小調行板上奏出第一幕第四曲羅薩琳德的唱段,音樂變得悲傷。最后,各個旋律又以不同的形式再次浮現,音樂更加華麗、生動。
施特勞斯的第四部歌劇《卡里奧斯特羅在維也納》于1875年2月27日上演。這部歌劇描述了十八世紀意大利煉金術師、魔法師以及探險家的神奇冒險。上演后,這部歌劇再一次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值得一提的是,勃拉姆斯對于這部作品有著極高的評價。這部作品的序曲充滿了趣味性,作曲家用不同的動機描述了不同角色,音樂充滿了對比。
《梅圖薩倫王子》于1877年1月3日上演,在巡回演出中上演八十次之多。這部劇的序曲后來在約翰·施特勞斯最年輕的弟弟愛德華·施特勞斯的音樂會上出現,他利用了歌劇的主題,并在演出時佐以新的素材,這些素材一度是歌劇中計劃演出的一部分。它結合了舞蹈曲調元素,以令人印象深刻的高潮煞尾。序曲開始部分莊重華麗,隨著雙簧管的進入仿佛將人們帶入了沉思,隨后弦樂隊進入,人們仿佛看到一個身著盛裝的王子在盡情地舞蹈。
《捉迷藏》于1878年12月18日在維也納歌劇院上演。在約翰·施特勞斯創作這部作品期間,其妻子杰蒂不幸去世,失落的施特勞斯為了尋求情感上的慰藉,與比他年輕二十多歲的女演員安吉麗卡·迪特里希閃婚,因而延誤了該作品的創作。這部作品的序曲在較早時候曾在某個慈善活動中表演過,它被評論家描述為一個戲謔的波爾卡舞與淘氣的華爾茲之間的捉迷藏。歌劇本身反響平平,但其序曲仍被他自己的樂團作為合作演出曲目所采納。
《皇后的花邊手絹》上演于1880年,其時代背景是1580年的里斯本,描述的是女王侍女唐娜艾琳的情人塞萬提斯被卷入一場宮廷陰謀的故事。其序曲的創作靈感源自塞萬提斯浪漫史《野玫瑰何處盛開》所描述的特殊的感情。序曲的音樂莊重而不失婉約,在聆聽的時候有極強的畫面感。
《威尼斯之夜》于1883年在柏林首演。有意思的是,在這部作品首演之前,約翰·施特勞斯本想將首演定在維也納,但是當他聽說了他妻子與時任維也納歌劇院導演弗里茨·斯丹納(Fritz Steiner)的流言蜚語之后,他拒絕將這部作品交給維也納劇院演出;更使施特勞斯氣憤的是,他還聽到有人談及他妻子與弗里茨·斯丹納的父親馬克西米利安的緋聞。一怒之下,施特勞斯將首演地選在了德國柏林。施特勞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部歌劇不考究的唱詞使得它上演后在柏林造成了極壞的影響。但值得慶幸的是,作品的音樂得到了廣泛的認可,為《威尼斯之夜》贏得了不少贊譽。
隨著《吉普賽男爵》的上演,施特勞斯恢復了他在劇院的聲譽。這個時期,他的第二任妻子離開了他轉投弗里茨·斯丹納的懷抱。施特勞斯迎娶了他的第三任妻子阿黛爾,很快又感受到了家庭的幸福,并將他所有的注意力投入到新的工作中,開始嘗試利用匈牙利音樂元素來創作音樂。《吉普賽男爵》于1885年10月25日在維也納首演,這部作品獲得了空前的成功,甚至在序曲中間就被熱情觀眾的掌聲所打斷。這首序曲透露著緊張與不安,音樂決絕鏗鏘,帶有一種異域的美感。
《車葉草》于1895年12月4日在維也納首演,它的首演并不如《吉普賽男爵》以及之前的《蝙蝠》那樣成功,這部作品的情節與之前的作品有不少的雷同。和其他沒那么引人矚目的作品一樣,《車葉草》的音樂再一次拯救了這部作品。序曲部分用圓舞曲音樂給予觀眾充分滿足,依舊是施特勞斯式的浪漫。